分卷阅读33
不疼了,真的不疼了……”许是受尴尬的心境影响,还真不那么疼了。 母子俩“押送”她到一楼大厅的黄花梨沙发,杜兰去厨房拿冰敷袋,江潭则蹲在她的膝盖前尖着嘴往红肿上呼气。 这待遇,可不就是嫁进江家来当姑奶奶的。 可惜简丹有当姑奶奶的心,没当姑奶奶的胆,杜兰一走她就抓着江潭的手臂使劲往上拉:“你赶紧起来,不许蹲在我脚下,像什么话!” 江潭仰视她:“你膝盖疼,我给你吹吹怎么了?” “我真的不疼了,你赶紧起来。”死乞白赖拉起他坐到身边,做贼似的窃窃私语,“你在你妈面前别对我太好,我怕你妈会吃醋,在以后的日子里给我穿小鞋。” 江潭亲热地把她搂在胳肢窝下,拍着胸脯担保:“放心,我妈不是那种人。” 简丹用“孺子不可教也”的眼神看他,摇摇头,说了句非常哲学的话:“你真是太不了解女人了,尤其不了解一个儿子的母亲。” 江潭喷笑,掌心疼爱地擦擦她的发顶:“我不了解,就你最了解。” 简丹紧张地扒拉被他弄乱的发顶:“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能乱。” “你还一套一套的。”弯起两指去夹她的鼻子。 “你别弄我!”简丹扭头甩掉鼻子上的手指。 “就弄你。”她敢怒不敢言的模样更加激起江潭的坏心眼,在她身上快速移动手指,扯一下头发,捏一下脸颊,小动作不断。 简丹初来乍到,想装得淑女点,特别是在摔了个大马趴之后就更加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 某个本应该跟她站在统一战线上的杀千刀男人却不配合她,尽跟她不对付,烦不胜烦之下低吼一声:“我跟你拼了。”举起拳头要捶他,给他点姑奶奶的颜色瞧瞧。 “冰敷袋拿来了。”婆婆大人驾到。 正要落下的粉拳在半空中来了个急转弯,绕到后脑勺挠痒痒,咬牙切齿地瞪他:“且饶你一条狗命。” 江潭已经占人家那么多小便宜,必须见好就收,嘴巴凑过去咬起耳朵:“谢娘子的不杀之恩。”趁杜兰走过来前闪电般香一口她的脸颊,玩得一手好偷香窃玉。 简丹俏生生地白他一眼,屁股往旁边挪了挪,提醒自己:只要远离这只猪队友,我崩坏的淑女人设就还有重塑的机会。 杜兰拿着冰敷袋走过来坐下,二话不说抬起她的双腿搁在自己的大腿上。 简丹受宠若惊:“阿姨,我自己……” 杜兰把冰敷袋轻轻放到她膝盖的红肿上。 这一下太上头了,简丹话没说完就长长地、销魂地嘶了一声,苏、苏胡~ “姑娘,好些了吧。”杜兰看她的目光中满是亲切之意。 简丹屈服于冰敷的舒爽和杜兰的亲切之下,不再装模作样凹人设,乖巧嗯了一声,像个新嫁娘。 杜兰摸摸她的脸蛋,眉开眼笑:年轻真好,满脸都是胶原蛋白。 远在厦门的钱凤仙女士:小江的妈几颗糖衣炮弹就让女儿筋骨酥软,这个女儿怕是保不住了。没关系,就当是以物易物,易去了她,换来我的小江。 简丹:妈,您还是人吗? 且说江际将杜兰赶出书房后继续埋头疾书,等再从纸稿上抬头,才想起杜兰在出去前似乎好像大概咋咋呼呼地说过“儿子今晚会带女朋友回家吃饭,你早点出房见见人家”这种话。 盖上笔帽看看时间,发现就算马上出去也不能称之为“早点”了,妥妥延误了媳妇的“军令”,待会儿少不得又要被她在人后拧上几把。 拧上几把,去粗取精,拧几把,嘿嘿嘿。 江际走出书房,站在二楼上俯望一楼大厅,望见三颗凑在一起的脑袋,不禁露出莞尔的神情:儿子回来了,带着“战利品”回来了。 下楼,站在聊闲天的三人身后咳了咳,提醒他们自己的存在。 简丹回眸望去,据她后来回忆,第一眼看见公公的时候脑中相伴而生的是万马奔腾、白鸽齐飞、黄河汹涌澎湃的画面,公公端的是贵气逼人、威武不凡,仿佛就是为了给她当公公而生的。(坐在旁边的丈夫听得醋火攻心。) 哈哈哈哈哈哈,钱凤仙女士的基因对后代的影响力跟江家男人的审美基因一样,都是逆天的存在。 讲真,江军长鼻梁挺直,浓眉宽额,双目深不见底,挺拔的身材散发着nongnong的英雄气概,走到哪里都会不可控制的、源源不断的向外界输送中年魅力型男的芬芳荷尔蒙,俘虏像简丹这种眼皮子浅、没见过几个极品男人的姑娘到自己的麾下当个小迷妹,so easy。 “老公,你怎么才下来!”杜兰先声夺人。 江潭紧随其后,站起来行个板正的军礼:“爸。”(只要身上穿着军装,他在哪里看见江军长都会行军礼。) 江际嗯一声,关心地句:“去政治部报到了吗?” 既然“叛逃”的儿子重归我军阵营,那么某些经年累月憋在肚子里都憋馊了的闲气就自动排出体外,不了了之。 “今天刚回来,还没去。” “不要因为回家了就过于放松,适当休整,然后以饱满的精神状态迎接新战区的工作。” “是!” 爷俩都有职业病,每次交流到最后都会不知不觉带上部队上下级之间的那种交流调调。 江际这时候注意到“战利品”膝盖上搁着冰袋,问杜兰:“出什么事了?” 简丹没头没脑梗着脖子平地一声大吼:“叔叔好,我叫简丹,我膝盖刚才磕了!” 江潭忍俊不禁:“你又不是新兵蛋子,吼什么吼,傻样儿。”掐一把她的脸皮。 简丹不好发作,看向他的眼神带上nongnong的警告意味:江团长啊江团长,你再在父母面前拆领导的台,小心晚上回去领导弄死你! 江潭回她一个含情脉脉的眼神:时刻准备着领导来弄死我,最好是欲仙欲死的那种死法。 江军长看着陷入爱情的儿子,陷入沉思:女色果然会严重削弱我军的战斗力,想当年小兰就差点让我连兵都不想当了,只想整天和她……咳咳咳,打住打住,再想就超纲了。 简丹的膝盖冰敷了这么一会儿已经消肿,还被冰得没有知觉了。 江潭拿开冰敷袋,擦干她膝盖上的水渍,再从杜兰的大腿上搬下来,最后用自己温热的掌心焐着她冰凉的膝盖直到焐热。 那个疼人的样儿,叫生养他的江际杜兰大开眼界,江际马上在心里改口:儿子这不是被削弱了战斗力,这是直接被俘虏了啊。 杜兰俘虏江军长,江军长俘虏简丹,简丹俘虏江团长,江团长俘虏钱凤仙女士,钱凤仙女士俘虏简大河,发现没有,这是一条背德的食物链啊。 好变态的两家人,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