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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假,领着大爷轻车熟路地找地方。路上大爷问她怎么这么熟悉的时候,她打哈哈:“看的指示牌而已。” 旁边正好有护士路过,活泼地将她围起,说:“许小姐,你终于来啦,怎么那么久都没见过你。我们院长老是念叨你,崔先生也老念叨你。” 方才还说头一次来,大爷满脸的奇怪。许朝歌讪讪笑着背过身,跟这群护士说:“我是来看吴阿姨的,她最近还好吗?” 护士们立马不说话,一个个面露难色,其中一个挽过她手,说:“我来领你去看看吧,等你看过就知道了。” 病房里已经挤满了跟吴苓年纪差不多的大爷大妈,大家绕着她病床一圈相互窃窃私语,几个情绪敏感的在旁偷偷拭泪。 吴苓躺在床上脸色铁青,两只眼睛半睁半闭,没有焦距地看着身前的被子。 许朝歌心疼地过去牵住她手,轻轻喊了一声阿姨,过了好一会儿,她方才自迷离里回过神来,转过眼睛看着她,艰难地笑了笑。 领许朝歌进来的护士这时候对四周的人说:“病人需要休息,麻烦大家配合一下,请到病房外面去等好吗?” 众人鱼贯而出,最终只留下许朝歌和吴苓两个人,许朝歌拉着她手贴在脸上蹭了蹭,说:“阿姨,好点了吗?” 吴苓眉目舒展,始终朝她微微笑,声音虚得几不可闻:“好多了……你很久没来看我了啊。” 许朝歌眼神躲闪:“对不起,阿姨,我最近有点忙。” “以后要多来看看我啊。” “……好呢。” 出门之前,许朝歌抹了抹眼睛。 房间外好不热闹,几个大妈站在一处口沫飞溅,许朝歌定睛一看,被她们圈在中间的不是别人,正是多日不见的崔景行。 鹤立鸡群的他站得笔挺,海军蓝外套折起勾在胳膊上,松着领带,纤尘不染的白衬衫熨得连一个褶都没有。 方才还哭哭啼啼的女人们,这时候喜笑颜开地做起了中老年妇女最热衷的事——说媒——堵着崔景行一遍遍问他的情感生活。 崔景行明显已经不耐烦,皱着的眉心小山似的皱出个“川”字,言语上仍旧是克制的,一遍遍重复:“不需要……不是单身……” 头疼得去掐太阳xue的时候,终于看到二十米开外的她,脸上又是那样好看的笑容,嘴角勾起风流的弧度,说:“……对,有交往稳定的女朋友。” 许朝歌心跳如擂,却打不定主意就是这样等待,或者立刻离开。心里期盼着他会过来,笑着问你怎么不接电话,又害怕他即刻翻脸,质问她怎么害的胡梦。 幸好兜里手机解救及时的一直乱颤,铃声响得让所有人都看过来一眼。 许朝歌终于惊醒,尴尬万分地去接听,一手拢着声音说:“喂,你在哪里!” 视线里,崔景行拨开众人向她走来,身后却有人把他喊住,说:“崔先生,你母亲喊你进去,她有话要跟你说,很急。” 他大约无奈,声音略显低沉地说好,又不肯立刻进去,仍旧还是追着许朝歌喊了两声。 许朝歌当没听见,闭上眼睛,横下心来往前赶。 许朝歌一路疾走,最后一段几乎狂奔。楼梯口焦急等待电梯的时候,恰好遇到自门后出来的许渊。 许渊一脸惊讶,说:“许小姐,你果然回来了!” 许朝歌僵硬一笑,向他打个招呼,一头扎进电梯。而本该出来的许渊一直没动,站在控制板后头问她:“来了多久,是要走了吗?” 许朝歌点头,看着他按下了数字“1”。 电梯急速下行,许渊转身看她,问:“是来看太太的吧?” 许朝歌点头:“嗯。” 许渊:“见到先生了吗?” 许朝歌默然。 许渊微哂:“近来先生一直很忙,为了太太的病跑了很多地方,这才一直没能去看你。他说给你打过几次电话,你都没接着,怕打搅到你就没再追拨过。” 许朝歌向许渊连连点头,心里若有似无的想,以往他不着痕迹的解释是为了让她宽心,因为那时候崔景行追在身后,他作为下属需要帮忙。 现在有意无意的解释是为了替崔景行扫尾,好让她不带希望的来,不带怨气的走,他作为下属理所应当要考虑周全。 许朝歌想着垮下脸来,许渊说要送她的时候,她斩钉截铁地拒绝,说:“我在网上约了车,不用麻烦许助。” 许渊实在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跟在她后面往大门外头走,说:“都是我该做的,跟你说过的,不用跟我客气。” 许朝歌低声:“此一时彼一时。” 许渊还是执着地跟着,她步子小,他便慢一点,她步子大,他就快一些。幸好自动门移开,许朝歌方才约好的车子恰好停下。 许渊又十分周到地连车门都帮忙打开,向司机说:“麻烦路上开慢一点。” 许朝歌抓着头发,一脸无奈地说:“许助,真的足够了,这么久的照顾,感激不尽。你要是这会儿上去,麻烦给我带一句话给崔先生。” 许渊正忙着记车牌号,说:“你尽管说。” “请崔先生以后别再给我打电话,也别发莫名其妙的短信,我都不会理的。至于胡梦的事,相信你们也已经知道了,麻烦你们照顾好她。” “许小姐和先生的事,最好还是两个人当面谈比较好。至于胡梦?”许渊像是在思索这个名字:“胡梦关先生什么事?” 许朝歌彻底没了耐心,往车上一坐,说:“事情我都告诉你了,接下来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吧。” 许朝歌坐在车里一动不动,身上的汗还是雨似的一阵阵的往外淌。 手机一直在响,她怔怔看着窗外无动于衷。最后司机都听不下去,提醒:“小姐,你手机一直在响啊!” 许朝歌这才不得不把注意力转走,挂断,再打,再挂断,再打……她索性把那碍眼的号码拉进黑名单,世界终于安静,她耳边却比方才还要吵杂。 一团一团的事情搅乱的线团似地堵在脑子里,她捂着头,几乎崩溃。 许朝歌中途改了路径,没回宿舍,直接让车开去了机场。 候机的时候,她看了一份报纸,浏览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