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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手里这支洁白如玉,只在根部带绿的百合失笑……其实这花就很满足条件啊。 找到许朝歌的时候,她正跟班里搭档表演的同学们在排练室外对台词,他喊了一声,她回头,眼里的光一下子就亮起来。 大家也发现来人,朝她挤眉弄眼道:“哎哟,好甜蜜啊,赶紧过去卿卿我我吧,反正魂都已经跑了。” 许朝歌向大家吐舌头,说:“我一会儿就回来。” 崔景行看着她一路蹦蹦跳跳过来,将手一伸,她很乖巧地抓住了,声音甜甜地问:“不是说好不来的吗?” 崔景行将那支百合花递过去,她高兴得埋头一阵吸,说:“这花很好,我很喜欢,不过怎么就一支,你从哪家的花篮上偷来的?” 崔景行满头黑线,也懒得解释了,问:“你们第几组?” 许朝歌说:“快了,里面的演完我们就得进去。” 崔景行拍拍她肩:“那别废话了,赶紧再去准备会儿,否则一会你在台上演砸,你那些同学该背后骂你了。” 许朝歌不乐意:“为什么一定是我演砸?” 崔景行笑:“快去吧,我一会儿能进去看吗?” 许朝歌说:“别人可能不行,但你的话一定没什么问题。” 进去的时候,自然没有什么阻力,台上的一组正好演完,仔细在听老师的点评,台下黑压压坐得都是等待的学生。 他找了个后排的位置坐下,拿手机出来准备静音的时候,正好许渊的电话接入,他向那边说一声稍等,朝着准备上台的许朝歌挥挥手。 一直左顾右盼的姑娘终于看到他,笑着点了点头。台上的一束光打在她线条柔和的侧面,她往后转身的时候,光影缓缓如电影的慢镜头。 美得不太真实。 崔景行怔住几秒,这才想起电话线的那头还有人,小声地问:“什么事?” 许渊说:“上次您要我找的可可夕尼,也就是常平的资料,我已经整理好发到您的邮箱了。” 崔景行问:“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许渊说:“除了大学期间逃课去做摇滚歌手,经常挂科外,履历上没有什么太特别的地方。跟大多数人一样,念书,考试,一个人背着行李到异乡求学。来华戏之前,他一直住在西南某镇。” 许渊忽然愣了下,说:“有件事挺巧的,常平跟先生你是老乡。” 台上有人报幕,许朝歌跟搭档开始表演。虽然只是绿叶,却也尽心尽力做个不出戏的绿叶。 崔景行看着台上沉浸角色的许朝歌,脸上没有半点惊奇的样子。 “查到他最近去哪了?” 许渊说:“几周之前他在南方有过一场表演,从那之后就没查到有关于他的任何行程了。” 崔景行说:“他最后一次出现是什么时候?” 许渊那头有翻找纸张的声音。 “5月30号,南方音乐节,他在到达当天办理了入住手续,第二天退房。从那之后到现在,既没有搭乘过航班,也没有任何铁路、住宿的信息。” 崔景行想了一想,说:“一会儿我发你一个名字,你照着那个再去找一遍,或许就能弄清楚了。查出他身边有女人了吗?” 许渊说:“他喜欢独来独往,从不跟人交际,唯一能联络上他的李虎,最近不在国内。我已经让人调取监控,看能不能从那里面找到蛛丝马迹。” “也只能这样了。多找几个可靠的人帮忙吧,这次的事你一定要多费点心,有任何最近进展都立刻告诉我。” 崔景行忽地沉声:“小许——” 许渊精神骤然紧张。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宝鹿应该跟在常平身边。” “……” 许渊问:“需要我报警吗,先生?” 崔景行说:“可以请他们帮忙,他们近来也在找常平。不过具体的事情不要多嘴,这还只是我的猜测而已。” 许渊忧心:“孟小姐会有什么危险吗?” 崔景行眯起眼睛,说:“这么久都没见他有什么行动,暂时应该玩不出什么花样,先赶紧把人找到再说吧。” 身边有脚步声,一个女人细声细气道:“麻烦让我过去。”崔景行刚要让出位子,往上一看,来的居然会是曲梅。 她显然也没想到坐在这儿的会是崔景行,怔了一怔,思忖要不要换个地方。转念一想,她才是这地方的主人,遂又大咧咧地坐到里面来。 她近来睡眠不好,上了一层厚厚的遮瑕仍旧遮不住青色的眼底。反观崔景行,分明比她还大十来岁,却神采奕奕得像个刚出社会不久的年轻人。 这世界对于男人和女人,还真是厚此薄彼得很。 老情人见面,大多尴尬,不过范围并不包括崔景行这样的情场老手。 他问“你也来考试”的时候,语气不咸不淡,就像迎接一个久别重逢然而并不熟络的朋友,仅仅是礼貌为之。 这场面很难不让曲梅想到她在他面前放肆的那两次,她以为自己的癫狂嘲讽哪怕不能引起他的注意,至少也可以让他觉得难堪。 可他只是若无其事地站在那里,眼里的光从不曾带着波澜,就这么静静看着,让她觉得自己像是个上蹿下跳的小丑。 曲梅说:“是啊,不然要怎么办,挂科吗?” 他的漫不经心都写在脸上,只在视线转到舞台的时候才有了几分波澜。台上许朝歌正入戏地流泪,他却看得笑出来,小声咕哝:“什么破演技。” 曲梅有几分魔怔,问:“为什么是她,景行,为什么是她?她到底哪一点胜过我,样貌,性格,还是别的什么?” 崔景行等高`潮演完,方才斜睨她一眼,说:“这好像跟你没关系吧?” 她眼里涌出眼泪,闪着细碎的光,看起来颇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意味。此刻侧身抓住他袖口,问:“你们会走到一起吗,你会娶她吗?” 崔景行敏感地将手移开,反问:“你们女人怎么总喜欢问这种问题?” “她也问过你?” 问过,当然问过。 他那时正因为自己的身份和吴苓的病重而苦恼不已,凌晨,他坐在飘窗上跟她讲他最不能提及的一段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