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翠小说 - 高辣小说 - 更漏子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0

    良为妇。可你有爵位在身,让一个艳名远播的女子做王妃,怎么都不说过去。”

    崔启安争辩,“她是被迫流入红尘之地,况且臣弟知道她是清白之身。”

    圣上面色冷漠,“真相如何不重要,京中百姓只知道她名声不好。你娶她为妻,置皇家脸面于何地?”

    崔启安眉头紧蹙,“若非她当日搭救,我还在青楼被羞辱,她对我有救命之恩。”

    圣上道,“救命之恩?寡人已经给她兄长升官加爵,若是他立下战功,还会封赏。”

    崔启安直视圣上,“臣弟本是闲散皇子,自问并非经世之才。但臣弟心意已决,若皇兄觉得我玷污了皇家脸面,可以将我把贬为庶人,臣弟不敢有异。”

    崔岐宇眸色一暗,心中愈发厌恶这个女子。他刚登基不久,需要左膀右臂,没野心的亲兄弟是最好的帮手。可如今,为个女人启安甚至敢威胁自己。

    过了一会儿,他才说淡淡道,“寡人准你出京。但人言可畏,你想好了?”

    崔启安内心稍安   “既然让她回来,臣弟必护她周全”,说罢行礼告退。回府稍作打点,便立刻赶往边境。

    这两个月,含烟与姚远舟稍微亲近些。两人一同用膳,有时会聊些幼时趣事,姚远舟见她面色如常,以为她忘记京城之事。

    她在人前强颜欢笑,回房后除了做女红,便是望着窗外发呆。夜里也睡不好,醒来后泪水沾湿枕头。

    “小姐,你有事跟将军说,别闷在心里。”小玉见她又在发呆,心里着实着急。

    含烟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淡淡说,“我没事。”

    小玉不解,“小姐若真没心事,为何枕头总湿?”

    “做噩梦罢了,不要大惊小怪。”

    她想念崔启安,想得心发慌。可是兄长为了她,甘愿自毁前程,她此时再说想回京,置兄长于何地?

    小玉与她朝夕相处,又怎么不知她想些什么?在摘月楼,小玉见过她疯狂的样子,恐怕她忧思成疾,打算偷偷报给姚远舟。

    姚远舟正在翻阅兵书,听侍卫说小姐的丫鬟小玉求见,他心中一动,知道定事关含烟,便让她进来。

    “将军,婢子有事禀报。”

    姚远舟让她站起来说话,小玉头一次单独面见他,偷偷抬眼瞧他。只见他眉目硬朗,带着世家子弟少见的英气,“含烟怎么了?”

    小玉小心翼翼开口,“小姐心里有事,她夜里总在哭,婢子觉得她想回京。”

    姚远舟心中了然,她哪是想回京,不过是想回去找宁王。本以为远离京城,能消磨她那些感情,或许能让她爱上自己,原来只是他痴心妄想。他不由得又妒又怒,胸中烦闷,半响没说话。

    小玉见他沉默良久,以为他没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忙说道,“婢子怕小姐愁出心病,像在摘月楼那样疯……”

    姚远舟一听“摘月楼”,骤然提声问她,“她在那里怎么了?”

    小玉知道说漏嘴了,不敢瞒着,战战兢兢将含烟那段时间受到的屈辱都说了出来,说她被人灌软骨汤,被锁在房里,又被人肆意言语羞辱。

    姚远舟又心疼又自责,是他将含烟推入这般境地,摘月楼是她的噩梦,怪不得她如此爱宁王。他眉头紧皱,面色沉冷,房里的氛围极为压抑,小玉不敢多待,行了礼便匆匆告退。

    五十七章 最后温情

    她从来没说摘月楼往事,他也不想开口问,本以为大家都不提那些事,就当没发生过,如今他才知道,她承受的过往比想象更可怕。

    窗外夜色如墨,姚远舟面色惨白,她娇弱身子如何撑得过这些黑暗。如果含烟知道真相,她会怎么看他?

    一连两日,姚远舟都没和含烟同用膳,她心想兄长怕不是生病了,便要去看看,小玉不敢阻止,怕漏了馅儿。

    外面刮着阴冷的大风,雪花被风裹挟着从空中飘落。姚远舟正在写东西,见她推门进来,连忙收好,“天这么冷,怎么不在房里待着?”

    含烟含笑道,“在房里闷了”,看他眼下有些乌青,关切问道“兄长病了吗?脸色不太好”

    姚远舟扯了扯嘴角,“没事,看书太累了。”

    两人聊了几句,含烟见他身体无碍,便起身告退,他张口挽留,“含烟…”

    含烟面色平静看着他,见他欲言又止,“兄长有事吗?”

    姚远舟看着那双漂亮的眸子,实在说不出口,他略带苦涩地转化话题,“改天我带你去打猎”

    含烟来了兴趣,“什么时候去?”

    “你喜欢打猎?”

    含烟笑道,“总比闷在房里有趣。”

    关外离京城千里,地广人稀,民风迥然不同,不仅有一眼无垠的草原,还有千山飞雪的广阔山河,林间山野有数不尽的野物飞禽。

    姚远舟便拿着这个话头,跟她说了许多打猎时遇到的趣事,含烟听得聚精会神,不时还发问,不知不觉就到傍晚。姚远舟见她听得入迷,突然来了一句,“以后我们留在关外,好不好?”

    含烟面露不解,“兄长不是说等事情平息就回去吗?”

    她还是想回京,姚远舟扯了扯嘴角,是他在痴心妄想。

    翌日,雪过天霁,千里冰封的北国雪地,四野寂静无声。

    姚远舟特地给她找了一匹温顺的母马,含烟这才反应过来,雪地根本不适合坐马车,她有些后悔说去打猎,又不好临时反悔。

    姚远舟将她扶上马背,她双腿紧紧夹着马腹,勒紧缰绳,那马停在原地不动。她试着喊了几声“驾、驾”,谁料那马像跟她作对,走两步又停下来。

    “兄长,它不走”,含烟向他求救,姚远舟失笑,原来她不会骑马,“来坐我这里”。含烟不肯过去,“你教我就好了”。

    姚远舟微笑,“学骑马至少要十天半月,哪有现学现会?”说着将她抱到自己的马上,虚虚地环着她的腰,双腿轻击马腹,那黑马便迎风奔腾。冷冽的寒风迎面吹来,马背上又颠簸,她不由攥紧姚远舟的手臂。

    前方一棵枯木倒在路中央,马匹速度极快,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姚远舟低着头在她耳边轻轻说,“抓紧了”,含烟屏住呼吸,往后贴着他胸膛,他勒紧马缰,用力抽了一鞭子,那马纵身一跃,稳稳落地。

    含烟长出一口气,等到猎场,含烟已经出了一身汗。姚远舟将她抱到小母马身上,嘱咐她在原地等着。

    雪停之后,有些兽类出来觅食,雪地上能看到各种足印。不远处一只雪狐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