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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上的挂钟,还剩不到半小时,应该来得及。 很久不做饭,我的技艺都要生疏,还好面条这种东西,不太需要技能,只要汤汁好吃,就算成功。 我依着祐的习惯,从柜子里找出了一包挂面。双开门的冰箱里塞满了食物,各种蔬菜水果应有尽有,这一点我倒没想到。等把窝了鸡蛋和小油菜的鸡蛋面端到客厅的时候,祐正站在钢琴旁,长指反复按着黑键,不知道在想什么,头顶的灯光洒在他的头顶,将他笼得面容模糊,侧影一瞬看起来孤独又脆弱。 我忽然想到很久之前的梦。 他听到动静,转身看我,眼里飞速闪过什么,我还没抓住,就像流星一样一晃而过。 “你饿了?” 我摇头,把碗筷放到茶几,拉他坐下。 “害怕忘记,这次提前给你庆祝。”看他抿着唇半天没回应,我迟疑了一下,去看挂钟,还有一分钟就到零点,“咦?生日不是明天吗?” 祐像是喉咙被塞住东西,喉头滚了几下,才点头:“……是明天。” “那就好。”我笑起来,把筷子塞进他手里,“快吃吧。我按照我爸以前每年的标配给你做的。第一次做,我也不知道好吃不好吃。” 他很快送进嘴里,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好吃。” 内心的快乐泡沫变得更多,我觉得头昏昏沉沉,很想睡觉。我把想要打呵欠的欲望压下去,眨了眨干涩的眼睛。 时针挪动,终于到了零点。 “生日快乐。”我眯起眼睛,在祐的身边轻声说,“不知道该送你什么好,你把我的手机又弄坏了。刚好这里有钢琴,我给你弹一首曲子吧。” 说完我也不看他,坐上琴凳弹出那首曲子,那首我和祐都知道的。我和着自己的琴声轻轻哼唱,越唱越想哭,越唱越难过。 但我还是忍着,忍得我手指都颤抖起来的时候,我停下来,回头冲祐弯起嘴角:“就不重复第二遍了。新的一岁里,你应该每天都会睡得好了吧?” 祐迷惘地看着我,眼里满是痛苦,像是在透过我看其他什么人。脸是近乎病态般的苍白,呼吸得很急促。 我吓了一跳,想去碰他,他一把挥开我的手,迅速起身去了书房。 书房门砰的一声关上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某根神经都被震痛了。 ———————— 下章继续虐百里祐 解一些秘 觉得没有虐到百里祐的,到时候会有百里祐的番外,你们就知道他被虐的多惨了。 甜的部分会有,不过会在后面了 36<我的男友是AV男优(H)(一包熏咸鱼)|PO18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36<我的男友是AV男优(H)(一包熏咸鱼)|PO18臉紅心跳36 他收回目光,舀了一碗汤默默喝起来。 这是我吃过的最难受的一顿饭,吃到后面,我都在想,大概厌食症的人心情就是这样吧。再美味的食物到了嘴边都难以下咽,可是不吃又会真的死。最后只能一勺子一勺子地往嘴里塞,堪比填鸭。 我把一碗粥全部喝完的时候,外面飘起了雪花。 我以为是错觉,眨眼看了好几次,直到祐也注意到,目光落在窗外,变得有点温柔。 我不喜欢下雪,又很喜欢下雪。 至今为止的人生中最艰难的一天,父亲走的那天,就是下雪天。但是那天,有祐。我还记得他站进黑伞下看我的样子,蹙着一点眉,眼里满是担忧。 还有得知母亲怀孕我彻底成为被抛弃的小孩的那一天,也有祐。 没想到重逢后的下雪天,又是和祐在一起。 大概是酒真的喝多,我觉得脸上烫得厉害,但意识多少还是清醒的,就这么一直撑到了吃完饭。我和祐无言地走出小楼,刚才在桥边喂鱼的中年男人走过来,递过一把透明伞:“便宜货,拿走都可以。” 祐道谢,接过。 中年男人长得很凶,语气倒是很温和,在我脸上看了看,跟祐说:“沉培,下次记得再带她来吃饭啊。” “好。”祐答应着,撑过伞,把伞往我这里偏了偏。 沉培。周沉培。是早上祐在搬家交付单上签下的名字。 雪渐渐下大,打伞根本没用,被风一吹,就到身上。温度算冷,很久都不化。抖一抖,又原封不动的落到地上。 我忽然觉得脚下发软,祐眼疾手快一把撑住我。 “谢谢。”我轻声说。 除了谢谢,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以后要和他怎么相处。 但我真的好累,已经什么都不想去想了。我看着纷飞的雪花,真想和他们一起旋转然后落下消失不见。 祐揽过我,把我往他怀里靠了靠,又把伞往这边撑一些。 “这家店,我吃了很多年了。老板——就是刚才送我们伞的男人,他的太太借高利贷,不敢告诉他,被黑社会剁了一只手寄到家里去。” 我转头看他,没想到他会忽然跟我说这个。 “等他跟亲戚朋友借了钱打算送去的时候,才知道了太太早就躲过看守人员自杀的消息。我遇到他的时候,他已经用那笔钱开了这家店,有时候我们会说几句话,有时候他什么也不说,只是喂锦鲤。以前我总在想,也许等有一天我老了,我也会跟他一样……” 祐说到一半,突然停住。 大概是头脑发懵,每一脚都踩不实,也有可能,我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反正横竖都是囚禁,横竖都是怀孕,惹不惹怒他又怎么样呢? 我“哦”了一声,问:“会变成什么样?” 他停下,将我的手心包进自己的大衣口袋,眼睫掩过内心的情绪,平淡的语气之下像是包含了许多感情:“……无论春夏秋冬,等一个永远不会回来的人。” 这话说的太过深奥,我根本没听懂,还是点头,随意地说:“是吗?也许永远怀有期望也是一种幸福,即使薄弱,有也比没有好。” 哪像我,仅有的一点期望,也被撕个细碎。 祐抓着我的手动了一下,然后沉默起来。 车开到祐的新家的时候,我还在犯迷糊。没想到米酒的后劲这么大,回来时睡了一路起来,还是觉得全身在漂浮状态,脚像踩在棉花堆里,每走一步都要用眼睛确认一下。但是胸口全是因微醺而堆积的快乐泡泡。酒精真的会让人开心,以前为了健康戒掉真可惜。 走在一步前的祐很快发现,停下看我,我也停下看他,冲他笑:“怎么不走?” 他皱一皱眉,“你是不是喝醉了?” 只是地库的白炽灯就把他的眉眼映的光彩夺目,我在内心叹息老天的偏心,要是给我这样一幅面容,我肯定也能把祐迷得七荤八素。 我跳到他身边,抓住他,牵着他的手给他看,“真的没有。你看我能把你的每一根指头都和我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