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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后,他便会马上将他们从箱子里弄出来。 殷葵细心检查了一遍,确保了万无一失后,便与他们兵分两路。 蔡老板的船今晚便会开走,只要她拖延住赵老九,不让赵老九起疑心,谢觉他们便能安全离开。 殷葵等他们走后,便去密室将青姨娘提了出来,她被关了几天,不见天日,脸色有些不好看,但身体并无大碍。 “你,你要带我去哪里?!”青姨娘声音有些颤抖,她被殷葵抓着,半推着上车,不知道她要带她去何处,是不是想要杀人泄恨。 “带你去你该去的地方。”殷葵故意不说明白,还装出一副阴森恐怖的样子,把青姨娘的脸色吓得更加苍白了几分。 她将她推到了车的后座上,紧跟着自己也坐了进去。 车子在一片夜色中前行,青姨娘一路提心吊胆,牙齿都在打着颤。 直到车子在赵家的大宅前停下,她才舒了一口气。 可心才刚放下,便听见殷葵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响起:“你别以为今后等着你的是荣华富贵,赵老九这么多的姨娘,可不见得都欢迎你,小心保命符变成催命符,有福没命享。“ 殷葵的目的简单,就是想要青姨娘一辈子都活在提心吊胆中,她已经经历过了一次女人间的勾心斗角,很应该明白她话里暗示的腥风血雨,就凭着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便多得是人想要看她的悲剧。 青姨娘惨白着一张脸,完完全全跌入了殷葵构造的恐怖阴影中。 殷葵率先下了车,赵家看门的人一看殷葵,便急忙进去通传,赵老九倒是心急,没一会儿便带着人出来了。 “赵老九,我言而有信,亲自把人给你送来了。”殷葵指了指车上,青姨娘的身影在一片昏暗中仍然清晰可见。 她在车上哆嗦着,迟迟没有下车,还是赵老九亲自开了车门把她给扶了下来。 看她一脸苍白,又是心疼又是担心,对殷葵的恨意不免又浓了几分,眼眸里掠过一丝杀戮,只是很快便被夜色隐去。 他大可趁此机会除了殷葵,一了百了,可这鬼丫头精得很,怎么会给自己露这么大的一个破绽,她没准又藏了什么后手,就等着他中伏,他才没这么蠢。 目 133、遣散 133、遣散 赵老九多疑,怕掉入了殷葵的陷阱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眼睁睁看着殷葵这么大摇大摆从自己的地盘离开。 殷葵吩咐开车的弟兄,特意在城里绕里几圈,多放几个烟幕弹,确保梨园的船应该已经开走了,这才回到了殷家。 负责送谢觉等人上船的弟兄已经回到了家里,如实向殷葵复命,他们不负众望,亲眼目睹着梨园的船开走了,这才回来的。 听此消息,压在殷葵心头的巨石总算是放下了,她长舒了一口气,表扬了他们几句,又吩咐,明日让所有的弟兄都回帮会,她有重要消息要宣布。 翌日。 帮会的所有弟兄都到齐了,他们本以为殷葵召集众人是要为殷虎报仇出一口恶气,没曾想,却是从殷葵的口中听到了帮会要解散的噩耗。 众人皆是愕然。 殷葵说了一番内心话,大体可用‘意兴阑珊’这四个字概括。 她考虑了许多,解散帮会的原因有多面,也不全是因为殷虎,那些名为正统军的军阀远比他们这些帮会要强势得多,也凶残许多。 解散帮会更多是为了弟兄们的后路,树大招风,他日军阀真的入驻城里,帮会势力一定会成为他们瓦解打击的首选,一定要赶在他们来之前,卸掉所有的锋芒,方能逃过一劫。 虽然殷虎没有正式将棒子交到殷葵的手里,但殷葵作为他唯一的继承人,便应该自觉承担起一切,帮会的弟兄们为了他们父女卖命多年,绝不能在危难时刻将他们弃之不顾。 殷葵给帮会的每个弟兄都发了遣散费,且吩咐他们,烧了帮会的旗帜,将据地砸成废墟,不仅是要他们自己知道,还要让外界的人都知道,他们帮会彻底解散了。 殷葵定睛看着面前,眼眸里跳动着一团熊熊的烈火。 飘扬了十多年的帮会旗帜在烈火中很快烧得只剩下一团残渣,殷虎用了十几年才建立起来的辉煌,瞬间便坍塌化为乌有。 她苦笑着庆幸,她老爹不用亲眼见证,否则也要跟她一样,痛心疾首,气都要喘不过了,如同是亲手杀了至亲似的。 遣散了帮会,殷葵还有一件事情要办。 她跟昔日的弟兄们告别回了殷家后,又召集了家里所有的佣人。 一一分发了工钱,都将她们遣散回乡了。 “小姐,我们走了,你一个人要好好照顾自己。”小翠最是舍不得殷葵,临走前抱着殷葵嚎啕大哭,边哭边叮嘱,唠叨得像是个cao心的老母亲。 “行了,别哭了,我有手有脚,你还怕我饿死了自己不成。”殷葵感动之余又觉得好笑,安慰打趣了几句,便催促着小翠赶紧启程。 只要她的动作足够快,赵老九能对付的人便越少。 她一个人能换这么多人,这买卖真是一点儿也不亏了。 殷葵从不觉得自己想当个英雄,她不过是护短,就怕自己身边的人遭了欺负受了委屈。 目 134、来袭 134、来袭 殷虎帮会解散的消息很快就在城里传了开去,一时间沸沸扬扬,虽是众说纷纭,但群众大体都偏向于相信,说是殷虎后继无人,唯一的女儿也被赵老九的契子迷得七荤八素,连亲爹的家业都不惜败了博蓝颜一笑。 殷葵听了也只是笑笑,当是个屁给放了。 普罗大众果然是每日吃饱了撑的,尽是在散播不实的谣言。 殷葵算了算日子,梨园的船也出发三天有余了,应该快要抵达上海了,想起那张张俊脸,殷葵的心就莫名一阵揪痛,有些懊悔。 那几日因为谢觉的事,她连食欲都没有,又哪来的性欲,可眼下雨过天晴,她便是悔青了肠子,应该好好宠幸他们一番才放他们走的! 亏了,她亏大了。 算了,她这回要是有幸能逃出生天,还愁不折腾他们个三天三夜下不来床么。 殷葵坚定了信念,很快又重拾了信心,琢磨着后路。 这几天她已经把事情都安排得差不多了,能卖的都卖了,唯一还没卖出去的就是殷家这个大宅子。 城里不缺的是财主,可大家都知道他们跟赵老九的关系闹得很僵,谁也不敢冒险在这时接盘,都在观望,趁机再压下价格。 殷葵已经把价格减到了最低,再低就是白送了,她知道他们是在趁火打劫,火气一时上头,干脆就不卖了,她就带着房契跑路,若干年后再回来,她就不信房子还能塌了不成。 入夜。 殷葵简单收拾了下行李,衣服什么的都不带了,就只带了钱,想着轻装跑路,人才刚到城门,还未来得及靠近门口,便听见一阵吵杂,紧接着几声枪响。 大队人马从外面涌了进来,乌泱泱的一群,有人有马有枪。 殷葵的动作矫健,趁着还未被发现,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