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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发被他拨至一边,绕过锁骨倾泻而下。她交叉抱臂,挤得胸前那两团裹在乳罩里的浑圆高耸饱满,诱人想往更深处探去。 “啊切!”顾熹又打了个喷嚏。 宗信也无法对她的生理反应有所不满,只好收回视线,利索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兜头丢在顾熹脸上,挡住她的楚楚可怜。 “我去给你拿衣服。” 顾熹从上衣口袋掏出哔卡,“喏。” 宗信又瞄到她的膝头,是赤红的。 他开了条缝侧身出去,行动间总是忍不住夹紧两条腿中间,那团渐次抬头的欲根。 他至今没搞懂,顾熹让他兴起的点在哪里。 但就是,快要忍不住了…… 等宗信出去后,顾熹实在忍受不了花唇间的粘腻,她低头用一根指头按了下腿心,所幸打底裤厚实,指尖隐约能闻到春水酸甜的气味,却没沾湿。 她翘起二郎腿,大腿用力,令内侧的肌rou收拢挤压腿根。还是好痒,好想把手伸进去……顾熹对这种陌生的情愫有些无所适从。 但她必须承认,她对性事好奇,甚至跃跃欲试。 如果对象是宗信的话,虽然刺激又禁忌,但她愿意承担后果。 反正大不了就是被他抛弃,独守空房另觅夫婿嘛——至少顾熹在去景陇找宗信前,就做好了这样的心理准备。 顾熹有时候会反问那个想要豁出去奉陪到底的自己,值不值?贱不贱? 答案或许是不值的,那这样的自己贱吗? 如果他能喜欢她,哪怕只存了她对他的心思的万分之一,她也会心满意足。 这样不是贱又是什么? 所以顾熹一直暗骂自己没出息,却克制不住飞蛾扑火的心甘情愿。 其实哀莫大于心死的滋味到底如何,尝一尝也无妨。 反正她还年轻,还有大把时光,可以挥霍浪费。 男人嘛,这个不行就换一个。 宗信把顾熹送回家后没有下车,一路上他都在研究商业投资报告,压根没多余的时间跟目光停留在顾熹身上。 顾熹心如明镜,他就算是要逃离顾家,现下也是要将表面工作做足了才行。 宗信变得愈发忙碌起来,回家洗完澡倒头就睡,过了好几天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日子后,老爷子突然临时通知,给他放假半天。 被马修接去婚纱店的宗信揉捏着眉头,他就知道顾股忠没那么好心—— 他要陪顾熹拍婚纱照。 避无可避的,遇上了让他一看到就会心情恶劣的沈茹婷。 他看到穿着洁白婚纱的顾熹,跟她身边打扮雍容华贵的沈茹婷,内心一阵恶寒。 他怎么可能娶顾熹? 哪怕她已经是这么美,他看到她,内心仍是毫无波澜。 这可不是他作为未婚夫该有的心态。 甚至,在两人拍照的时候,他还对着顾熹冷嘲热讽。 “顾熹,你都没有伴娘或是朋友的吗?” 顾熹配合着摄影师的要求傻气地咧嘴笑,“嗯,没有。” 她直白的回应让宗信一愣,他觉得她在开玩笑:“你不是熹熹公主吗?屁股后面总有几个追随者吧?” “既然你也说了是追随者,那就不是朋友。”顾熹换了个pose,笑容不改,“我跟我的大学同学关系都很好,如果要找伴娘的话,应该还是会有人愿意的。” “如果到时候真的会有需要的话。”她补充到。 最后那句,显然是在揶揄宗信。他没在意,反而想到了顾熹在【南诏】里说过的一些话。 “我有很好的同学、有仁慈的长辈、有爱我的家人,但在我的世界里,好像没有朋友。不是不曾存在过,而是在我成长的过程中,他们自然而然地将我遗忘或是被我排除了,‘朋友’一词,在我的日常生活中,是不被需要的。” “我不愿意离开自己的舒适圈,如果有人能让我踏出去,那人于我而言势必是很重要的。” 宗信突然就开始好奇顾熹的生长环境,他问她:“你上学的时候,没有结交到适合成为朋友的人吗?” “遇到过,但最终都没有。”顾熹自顾自接下去,“因为我要回家陪阿妈,阿妈会带我去认识她的朋友,可惜她朋友的孩子不喜欢跟我玩。不过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哼,她能有什么朋友!”宗信不屑地说,“那些跟她虚与委蛇的人还不是看在顾家的面子上?至于你,又不是真的顾家大小姐,谁会围绕着你转?!” “宗信,你嘴巴真毒。”顾熹笑不出来,也要气气他,“但我还有商学参啊!他也没人陪他玩,所以我们俩才登对。” 正巧拍摄换场景,宗信的大掌在顾熹腰间狠狠掐了一把。 顾熹当即疼得沁出泪花。 “你再提姓商的,我就把你跟你那个养母一起轰出顾家,看到时候褪去了顾家的光环,他还要不要收留你们!” “宗信,”顾熹提起裙摆,“你既然不想认祖归宗,凭什么人人要叫你‘九哥’?那可是你在顾家的排行。” “那是我爸……” “你爸姓顾,你姓宗。”顾熹要刁难人的时候可从来不是个善茬,“你想把我赶出顾家,也得先姓顾!” 说完,她扭头就走向换衣间,后面摄影师叫嚷着说还有好几组没拍她也丝毫不理会。 沈茹婷察觉两个孩子起了矛盾,口中叫着“小熹”要追过去,却被宗信捷足先登,拉上了布帘。 婚纱店的店员要上前问需不需要帮忙,被沈茹婷拦下。 她有预感,今年立冬那天,宗信不会再逃了。 宗信:顾熹,你说谁不行呢! 顾熹:说某个只会边缘性行为吓吓人的男人。 宗信:你给老子等着! 三河千鸟(1v1强制爱)15.耍酒疯 15.耍酒疯 “顾熹,你都没有伴娘或是朋友的吗?” 宗信的这句话就像一根又尖又长的刺,眨眼没入顾熹柔软的心窝,抽出来的时候血淋淋的,扎出一个黑洞洞的窟窿。 放眼望去,里面堆的是顾熹颠沛流离的童年、无枝可依的青春期,还有充满福尔马林味的无数个白天黑夜。 顾熹没有告诉宗信,自她被顾家收养,只要沈茹婷病了,顾熹就会在医院的陪床上安家,一陪可能就是两三个月沈茹婷才能出院。她寸步不离地守着她阿妈,为了她的养育之恩、舐犊之情,顾熹甘愿画地为牢。 所以顾熹没有时间精力去交朋友,她除了上课,就是回家陪阿妈。 爷爷说,顾熹就是上天派来守护她阿妈的小天使。 可顾熹知道她不是。 沈茹婷对她的宠爱,就像一根藤蔓,无声无息地攀附在她周身,抽走她的行动自如、天真烂漫。 她只是支被囚禁在阿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