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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门口的动静时，江晴羽哼唧了一下，眯起眸子望了过去，大概是被酒精麻痹了神经，即使认出了花改优，也只是呆呆望着她而没做出任何行动。 江晴羽从不会放纵自己，他出身在军人世家，从小接受的是匕鬯不惊的军事化管理，自律性必不用说，意志也非同寻常的坚定。 但他这一次，却因为花改优，选择了堕落。 在这个世界上，能够轻易击败他江晴羽的人，只有花改优。 花改优小心的避开地上的酒瓶子，走进卧室，翻出了旅行箱，打开衣柜开始收拾行李。正叠着衣服的时候，感觉到门口有人靠近。 “小优……”江晴羽颓然的站在卧室门旁，一夜之间似乎整个人都沧桑了不少，虽然身上酒味冲天，但眸光仍旧明亮。 “不用担心，我弄完就离开。”衣服也懒得叠了，直接塞进箱子里，打开抽屉，把手机充电线和书本都拿了出来。 “别走好吗。” 摇晃着几步来到花改优身边，江晴羽单膝跪地，抓住她的手臂，声音略微沙哑低沉。 卸掉了所有骄傲，卑贱的向她低头。 什么都可以不要。 唯独花改优，不能放手。 “对不起。小优，真的对不起……你要怎么才能原谅我。你打我好了，打到你消气。”江晴羽抬起花改优的手，朝自己脸上打下去。 花改优绷住力气，在距离江晴羽的俊脸还差几厘米的时候停住。 “够了，晴羽。别再勉强了。我们不合适。”微微用力抽回手，花改优把物品装进箱子，刚合上，江晴羽忽然发作，把花改优推倒在床上。 “要怎么做！你告诉我要怎么做才能留住你！”双手撑在花改优的头侧，将她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下。江晴羽凄恻悲凉的声音宛如石子划破玻璃，尖利刺耳。 “我累了。”垂眸，花改优叹息着说道。 江晴羽身形一震。 鹰眸紧紧凝视着她，江晴羽脑子里一团浆糊，他此刻介于清醒与混乱之间，不能很理性的分析花改优的这句话有什么含义。 “什么玩物、什么主人与宠物，这种无聊的游戏，我累了。我有喜欢的人了，曾经，你也是我喜欢过的人。现在，不再是了。” 江晴羽似乎听到自己牙齿在打颤，花改优的语气没有半分虚假，提炼了她话中的关键信息后，江晴羽知道自己的错误在哪里了。 花改优说喜欢过他，用的是过去式。 “不是……”抚摸上花改优的脸颊，声音轻不可闻，就算是近在咫尺的花改优都难以听清。 “嗯？” “从来都不是玩物。对不起……小优，我爱你，我爱你……”江晴羽垂着头，抵在她的肩膀上，深重而清晰的诉说了真实情感。 太害怕会失去，才会不敢说爱，却因为他的怯懦，反而快要失去了。这太讽刺了不是吗？ 花改优瞥了眼腕子上的浅色刀痕，默默的舒了口气。 “你以为，我会说：好的，我也爱你，然后皆大欢喜吗？什么样的烂会写这种情节？” 九十六：各怀鬼胎 作者表示，这篇烂就会这么写。 花改优也很想任性一次，可是她不能。如果不能接受这十位男主，她就无法扳倒深渊，更不可能改变自己悲惨的未来。 墨萤和江晴羽将客厅打扫了一下，开窗通风，总算是散去了一屋子的酒气，在江晴羽去浴室清洗的时候，花改优和墨萤坐在沙发上，相对无言。 原本的剧本应该是她和江晴羽分手，搬出公寓，和墨萤同居。 现在的剧本变成，她和江晴羽维持男女朋友关系，她还会住在这个公寓里。 “对不起，墨萤。”这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了事的，花改优也清楚，她一直在伤害墨萤，这个纯粹爱着她的男人，为了她，永远都在退让。 “小优，你肯接受我，就足够了。我可以不介意你身边还有谁，只要给我一个位置。”墨萤轻轻抱住花改优，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 虽然，墨萤心里却完全不是这么想的。 利用花改优对他的愧疚，逐渐攻占她的全心，直到花改优再也放不下其他人，到那时，墨萤将会完完全全拥有花改优。 大度？共享？ 怎么可能？ 墨萤的眸中晦明闪烁，唇边的笑意泛着苦涩和忧伤。 “喂，放开我女朋友。”快速清洗完毕的江晴羽不顾湿哒哒的头发，穿着浴袍走出来，看到墨萤和花改优相拥后，皱着眉，粗声粗气道。 “关于这件事。晴羽，虽然我承认我喜欢你，但我真的也喜欢墨萤。所以，我想咱俩还是先分——”花改优退出墨萤的怀抱，转头看向江晴羽。 “不行！”江晴羽断然拒绝。 这是他唯一领先的地方，就算花改优再喜欢其他人，他都是名正言顺的男友。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本宫不死，尔等终究是妃。 虽然这么形容怪怪的。但是江晴羽绝对不会轻易让出男友之位。 “但我也喜欢墨萤，我要让墨萤做我男朋友！”花改优搂住墨萤的脖子，固执的说道。 江晴羽快被气到吐血，然而有了前车之鉴，他也不敢再强硬的对待花改优，这一来二去的闹分手，把他都要闹出抑郁症了。 “你可以喜欢他。但我绝对不分手。”咬牙切齿的做出了妥协，江晴羽走上前把花改优扯到自己怀中，居高临下的审视着墨萤。 抛开偏见，江晴羽承认墨萤是一个外貌、气质都十分优秀的男人，如果不是情敌的话，江晴羽可能还会很想交这么一个朋友。 “你有绿帽癖吗？”斜睨江晴羽，花改优心中疑惑，她没想到这么一个大男子主义的人，居然会允许女友喜欢别人？ “我还能怎么办？如果我说不能喜欢他，你就不喜欢了吗？”江晴羽恨得直磨后槽牙，这个女人仗着受宠，真是无法无天。 “你最好有绿帽癖，因为我喜欢的人不止墨萤呢。”无辜的捧着侧脸，花改优轻描淡写的又抛出一击重磅炸弹。 “花——” “可以，借一步说话吗。”墨萤趁江晴羽发狂时站起来，对他说道。 江晴羽和墨萤站在玄关谈话，花改优则是回到卧室把好不容易装好了的行李又原封不动放回去。 “公平竞争中和平共处？”江晴羽蹙眉重复了一遍墨萤的话。 “你应该了解小优的脾气，惹急了她，我们谁都没机会。”墨萤颔首，视线落在地板上，眼中没有焦距。 “难道……还有别人？”从墨萤的语气中，江晴羽捕捉到了一丝异样。 “大概，具体有谁我不知道。”幽幽叹气，墨萤知道的人有苍念，蓝骑亚，叶山苏翊，而花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