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袍,却是笑道:“待会儿入了宫可不能再这样随性,丢了北齐的脸面,本宫就将你送给这南梁弱主。” “婢子才不会那样愚昧。公主您不是常说么,真正的强者从不流于表面,婢子呀,最多在心里鄙视几句,是绝不会当着他们的面袒露半分的。” 宇文清点了点小宫女的鼻尖:“这才是本宫的好丫头。” 得了夸奖的小宫女顿时喜笑颜开,不过等离开这屋子,便敛了所有笑意,恭顺垂眸。 皇叔【057夜花园】(400收藏) 相比较于宇文清的从容淡定,温宁这个东道主反而是要更紧张。 自打当初从温旭尧那儿听说了这位护国长公主之后,她便私下里又让人去查了一遍。而得到的结果,无一不显示出这位公主的确有着远超寻常女子的手腕和决断。 北齐明安帝继位时,国内的情形并不比温宁之前经历的要好多少,从某些方面而言,甚至要更糟糕。因为在明安帝之前的那位皇帝,生性荒yin残暴,不仅是在民间激起群愤,就是朝堂上,也有不少怨怼。年幼的明安帝继位之初,朝廷一度陷入内乱。 主张另立新帝的,主张保皇的,双方各执一词,而前者的数量要远比后者更多。内政不稳,外敌蠢蠢欲动,连温宁的父皇都打过趁乱出兵的主意,便就是在这样危急的局面里,宇文清护着幼弟一路肃清朝野,平定内忧外患,保住了北齐,也保住了他们姐弟。 与她相比,温宁简直是被她父皇娇养的弱质女流,不知世事,毫无手段可言。 也是因此,在招待北齐使臣的这顿晚宴上,温宁对宇文清尤其客气,但同时,也暗自防备。这样一个公主亲自出使南梁,若说是单纯为了给温瑞贺寿,她是不信的。 晚宴临近尾声,姜钰匆匆而至,径自走去温旭尧身后,附耳低语。 不仅是温宁,宇文清也偏头看去。 待姜钰言毕后退,温旭尧自然是注意到了这些额外关注。他勾唇笑了笑,端起手边酒杯,目光自温瑞开始,依次扫了一圈方赔罪道:“微臣失礼,叫陛下看笑话了。” 不等温瑞开口,宇文清便抢先道:“不知王爷听到了什么趣事,可介意与我等分享一番?” 这话问的是温旭尧,可宇文清的目光,却是滑去了立在温旭尧身后的姜钰身上。 “说来惭愧,其实是府上的家仆闹了矛盾。那些从蜀地跟着过来的老仆,总觉得在我身边多年,劳苦功高,有资格在我面前指手画脚,帮着我去打理其他人了。现在居然越过我在府里私立规矩,针对新进府里的家仆,公主觉得我该如何处理?”温旭尧眉眼含笑,言语悠悠,倒真的像是在说什么趣事,但他的这番话听在明眼人耳中,分明是在明嘲暗讽。 温宁掐了掐掌心,以免自己失了分寸。温旭尧再如何,那都是南梁的皇族,当着宇文清的面闹内乱,显然是愚蠢的。 宇文清单手托腮,一副没听出弦外之意的模样笑道:“那还不简单?家仆就是家仆,老的也好,新的也好,用得顺手才是最好的。至于不顺手的,还留着等他来背叛么?” “陛下与公主盛情招待,清甚是荣幸。今夜酒饱饭足,意识已然不清,未恐接下来失礼冒犯,还请陛下与公主容清离席整理。” 一晚上没怎么开口的温瑞这才寻到机会,颔首应道:“既然如此,常公公安排了人送公主……” “不用了陛下,我要他就好。”宇文清打断温瑞,抬手指向了姜钰。 温瑞的脸色顿时变了。 皇叔【058夜花园(下)】 058 夜花园(下) 温宁同样是惊讶,可当她抬眸朝温旭尧和姜钰的方向看去时,就见一个垂眸不语,一个面无表情,完全看不出是否和宇文清的这个决定有关。 未免温瑞失态将局面闹僵,温宁垂手拉了拉他的宽袖。 温瑞神色稍敛,但开口时嗓音仍是显得僵硬:“既然公主要求,姜钰便走一趟吧。” 温宁心中一声咯噔,就怕姜钰会驳了温瑞的脸面,她连忙看向温旭尧,盼着他能说点什么。不过她似乎多虑了,姜钰已然欠身,恭顺地领了命令。 温宁暗自松口气,只是即便宇文清离开,席上的氛围也没有多少改变,仍旧透着股压抑的沉默。 不多时,温瑞便率先离席。温宁紧随其后,只是并没有立即去找温瑞或者回自己的寝宫,而是等在了一处凉亭。未去片刻,温旭尧的身影便也立在了几层石阶之下。 “皇叔和北齐的公主早有相识?” 他望着她笑,仿佛是逗弄稚童的长辈:“怎么,就不许宇文清对我们姜钰一见钟情?要知道他在蜀地也是要不少女郎倾慕的。” 平心而论,姜钰的确算得上俊美,且比之温旭尧过于俊艳的魅是自有一种儒雅稳重的气质,又不似纪骁那般冷酷拒人,自然会惹人倾慕。然而,宇文清不该位列其中,温宁相信她是不会将真正的喜欢放在表面让所有人知晓的。 “又或者,她就是想要细幺来这么质问皇叔呢。” 温旭尧站到了她面前,轻薄的酒气随即铺开,酒意微醺。这种可能,温宁当然也想过,却不知为何,她有点害怕,或者说不敢去相信。 “皇叔饮了酒,还是早些回府休息吧。”温宁不欲再说,绕开他便要离开。 奈何她刚迈开一步就被他捉住手腕,脚步踉跄,后背抵上了夜间微凉的廊柱。 “皇叔真该谢谢宇文清的。若不是她这番举动,细幺也不会主动来找皇叔。”他抵近,若有似无的呢喃叹息,唇边虽是笑,却有一种无奈的意味,“你都躲了我多久了?自那日花田……” “皇叔政务繁忙,而我深居内宫,本就不会有多少见面的可能。”温宁打断他,一点也不想再听他提起那日的情形。 事后每每想起自己光天化日与他在花田里厮混,她就羞愧难当,在她看来,那般野合的行为但凡正经女儿都是不会做的,更别提她还是公主了。 她又不是欢场野妓。 “那我们现在见了。” 温宁微愣,待回神就察觉到他吻上来的薄唇,微微凉,弥漫着酒香。她正想抬手推开他,就听他贴着她的唇瓣低语:“细幺都不想皇叔的么?皇叔可是念细幺念得紧。” 这一犹豫,便叫他撬开了唇齿。 横于腰后的铁臂猛地收紧,温宁脚步不稳地朝他撞去,霎时便感觉到他紧绷的欲望。而后他的手下移,隔着衣裙抓握住她臀瓣,也让她更进一步地触及他的躁动和渴望。 哪怕隔着彼此的衣物,他guntang坚硬的欲望依旧让她发颤,连着心尖都在发抖。 “不……不、不要……”温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