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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且回吧,明日一早自会有人安排你出宫选府。”温旭尧拂衣起身,越过她兀自朝内殿走。 温宁回神,来不及拦住他,便匆忙转身,追上去从身后抱住。额头抵在他宽厚的肩上,她问得卑微又乞求:“那你能不能放过温瑞?” 见他沉默,温宁连忙补充道:“我去劝他,让他放弃这里的一切,然后你就把他送走好不好?随意哪里都可以,我只要他活着……” “公主凭什么以为安乐王会愿意离开?”他忽而反问。 温宁湿了眼角,她总要试试的。经历过那么多,她再也不敢说自己对温瑞有足够的了解,更无法确保一定能劝动他,可他毕竟是她的亲弟弟,不试一下如何能死心? 温旭尧却不再停留,扳开了她的手便要离开。 温宁急了,一下子快走几步绕去他身前,抬手就开始解自己的衣带。 “是不是这样你才愿意考虑让我……” 他眼中的平静终于开始碎裂,扬起的却是冰冷风暴。他捉了她的后脑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薄唇轻启,微热的气息无关风月:“既然公主这样急切,朕自是乐意奉陪。” 掌下的身子只比瘦骨嶙峋好上一些,温旭尧抱着都嫌咯手,可他实在失望,也就不愿在这时候心疼她。他将人翻个身,又扯了卧榻四周的轻纱缠住她手腕,这才打开她双腿自身后埋进去。 算起来,温宁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不曾与人亲密,身子干涩又紧绷,如今被他这样贸然进入,疼得实在是厉害。她不得不咬着手边的纱帘,才能压下那些因疼痛而有的喘息呻吟。 她疼,他也不见得多畅快,但他还是压着她,将自己一次次埋入她身子里,直至最后的释放。 这样的情事算不上享受,不过因为身边的人是他,所以即便没那么舒服,她也依旧在事后自发地埋进他怀里,沉沉睡去。 等到次日醒来,榻上早已没有他的身影,温宁探手一摸,枕边都是冰凉。她披衣起身,叫来了李公公伺候梳洗。 “知道小太子在哪儿么?” 李公公回道:“听闻是安排进了未央宫,以后由陛下亲自抚养。” 再也按捺不住,温宁用最快的速度整装妥当,便悄悄摸去了未央宫。 这里曾是她父皇的寝宫,温瑞继位后忌讳此地停放过几日他们父皇的尸体,便另行择了永寿宫作为帝王寝宫。闲置了两年有余的寝宫此刻稍显冷清,温宁在里面转了好一会儿,方在紧挨着主殿的次殿里见到几位嬷嬷和爬行在毛皮上的孩子。 看清孩子模样的瞬间,温宁就再也不会怀疑。苗善当初离开京城时,还没有特别显怀,这个孩子如果是她的,如今不过将出生几个月,哪里能够这样欢快地爬着玩。 温宁几乎立刻冲上去将孩子抱了起来。被打断玩耍的小家伙并不高兴,小嘴一瘪,乌黑的眼眸里已然蓄起了泪水,温宁顿时手脚无措,慌乱且求助地看向一旁的嬷嬷。 “殿下有点儿认生,何况陛下有令,不得将殿下带离未央宫,所以公主不必急于求成。”其中一位嬷嬷躬身回道。 温宁又连忙将他放回到原来的地方,这才成功止了他的泪水。 接下来的几日,温旭尧疲于军政,干脆就宿在了上书房,并不回后宫,温宁也就回了自己的华阳宫,只每日去未央宫探望,将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了陪着孩子玩耍上面。 但这样的日子不可能一直继续。 “公主,照顾安乐王的人前来回禀,说是王爷他醒了。” 这一日,温宁正要照例前往未央宫,李公公便来禀报道。她稍稍犹豫了会儿,没说什么,仍旧继续了原定的安排。可是这一次,孩子却是在那名她始终不知身份的女子怀中。 想起易衍之曾说过这女子眼盲,温宁不觉责怪起照看的嬷嬷,下意识便想将孩子接过来。 却不想女子准确避开了她的靠近,就连孩子,也是伸了rou滚滚的小胳膊抱住女子,一副不想叫她拆散的模样。 若说这样的画面没有叫温宁心生酸涩,那必定是假的。 “公主大可不必担心,我眼盲不假,但不代表我看不见。”女子温声含笑,“而且我也算是晏修的半个师父,不会伤了他的。” “晏修?这是他的名还是字?”温宁微微愣神,突然意识到自己还不知他叫什么。 女子逗弄起孩子的小手指:“温斐,字晏修。” “公主今日想带晏修出宫是不是?这样也好,叫他多看看这个即将属于他的天下。”女子说这话时并没有看着温宁,可温宁却有种被她直视内心深处的感觉,所有隐秘的想法,都无从遮掩。 大抵是温旭尧给了女子足够的权力,在她将晏修交给温宁时,也没有谁来阻止。 而经过这几日的相处,晏修对她已不陌生,乌黑的眼眸骨碌碌转一圈,便乖巧地停留在她怀里。 温宁成功地将孩子带出了未央宫,也带出了皇宫。 “去见安乐王。”她命令道。 皇叔【085刀折矢尽】 温瑞被幽禁在竹溪馆里。温宁早前便听说过这样一个地方,据说是和前朝的某个名士有关,但一直不曾亲眼见过,不曾想她第一次过来,会是因为温瑞。 时值夏日,温宁没有给晏修再添什么衣物,李公公打开车帘时,她便小心翼翼地抱着因为好奇而不停四处张望的晏修走下马车。 面前是一片葱绿的竹林,乍眼望去竟是无边无尽。偶有风过,枝叶便漾漾悠悠如水波,连着那声响,都萧飒清朗。温宁与外围的守卫示意后,便抱着孩子同李公公一道步行入内。 约莫过了半盏茶的时辰,他们眼中方出现一座置身于竹林之中的清幽小院。院子不大,正门之外便是三面合院而抱的小屋,温宁走进去时,恰看见院子里坐在轮椅上的温瑞。 大抵是因为刚醒,温瑞的脸色算不得好,这会儿见到她,激动之下额上都起了虚汗,发白的唇更是颤颤发抖。 李公公自旁边的屋子给拿来了木椅,温宁便在温瑞对面落座,先确认了下晏修无异,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