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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是否能够完成任务才是她首要考虑的事情。 神父、阵法外的恶魔、以及地狱的君主们永远无法得知这一点。 “神父大人。”顾明月拿着匕首跪坐到他男人面前,眼波盈盈似春水,“您是否是真心爱着我呢?是更爱克劳蒂亚还是更爱我呢?” 夏布多里昂神父心中一痛,恓恓惶惶地摇摇头,开口便要回答她的问题。可顾明月猛地倾过身子吻上了他的唇,带着无尽缠绵与柔情。 “算了,在这种时候我可不想听到实话。”他听到她略带伤感的呢喃,嗅着她身上传来的香气,鼻尖酸楚,眼泪倏然滚落。 “神父大人,能否生活一些我爱听的话呢。就算是谎言也好,我一直想听一句话。你现在说给我听好不好。”她的声音带上了丝撒娇的意味,竟是夏布多里昂神父从未听过的语气。 “不要,莉莉丝……不要……不要……” “你答应我好不好。”顾明月握着他的手,语气急切,神情是前所未有的郑重。 夏布多里昂神父颤抖着唇,他紧闭被泪水模糊的双眼,把顾明月拽到了自己的怀里,搂得死紧。 “神父大人,不要难过。夏布多里昂家不能后继无人。更何况,我不能让领地里的平民经受战火的摧残。” 顾明月拍了拍男人颤抖着的后背,温柔地说。 “莉莉丝……”各种纷乱复杂的感情堵在夏布多里昂神父的胸口,他的泪打湿了她的颈窝,痒痒的,凉凉的。 “神父大人,说你爱我吧,从今以后你只爱我一人,再也不会去爱其他人,再也不会有其他人,答应我。” 男人哽咽着,从喉咙中挤出微弱艰涩的声音,一字一句地重复了她的话。 顾明月的双眸在他的语不成声中迸发出了璀璨的光彩。 “神父大人,你还记得我们最开始的约定吗。”顾明月轻轻松松地脱离了男人的怀抱,拉起他的手压在刀柄上,“现在,就是我们履行约定的时候了。” ——当你爱上我的时候,就可以杀死我。 她笑着想,再也没有比这更加浪漫的死亡约定了吧。 “莉莉丝......不......别对我那么残忍夏布多里昂神父无法反抗施加在他身上的力量,终是痛哭出声。 “再见了,我的爱,我很开心。” 随着银芒没入胸口,她贴着他的耳畔轻柔道。 轰隆一声,夏布多里昂神父感觉自己的世界坍塌成了碎片。 爱上神父的吸血鬼女王之十七(完结) 夏布多里昂神父走在通往帕菲林大教堂的路上,他刚刚被晋升为总主教不久,成为了教廷中最年轻的紫衣主教,可他眉眼间却不见喜色,反而形容消瘦而憔悴。 走廊外阴雨绵绵,寒凉的风带着湿气从廊柱间穿过,吹得他脸皮发麻,肌肤上也密密麻麻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还回来做什么,这里并不欢迎你。”在走廊的尽头,若望挡住了夏布多里昂神父的去路,阴沉沉地开口。 “克茵威尔公爵。”夏布多里昂神父神情麻木地对着他行礼,声音枯涩而空洞,“这里是我管辖下的教区,除了这里我哪儿也不会去。” 他站在若望身前,惨白着一张脸,眼窝深陷在淡青色的阴影里,语气坚定的分毫不让。 若望被他的模样气笑了,他语气讥讽地道:“真是恭喜夏布多里昂主教了,想必您还记得自己是如何得到足够获得册封的功勋,如今竟还有脸面回来?” 夏布多里昂神父的双眸顿时暗淡了下来,似两潭浑浊的死水。他缓慢地对若望行了一个庄重的礼,沉声道:“那日若不是公爵大人您拖着伤重的身体赶来,我和克劳蒂亚也不可能完全安然无恙。请让我再次代表夏布多里昂家族对您表示最真挚的感激之情。” 听到他提及那一日,若望翠绿色的瞳孔中闪过一抹猩红,浑身的气场登时变得杀意腾腾。他强自按耐下去露出獠牙的欲望,因为他已经对她许诺——永远也不会伤害眼前的男人。 他怎么会违背她的意愿呢,若望痛苦地想,他能在众多的孩子中脱颖而出独独受到她的喜爱,不就是由于他对她至死不渝的忠诚么。 “让他过去吧,夫人会愿意见到他的。”伊拉莉亚出现在若望身后,幽幽地说。她一副妇人的装扮,淡橘色的修尔科前摆别起一角在腰间,露出里面刺绣着雏菊图案的深蓝色科特。 新任克茵威尔公爵还未娶妻,他母亲生前的侍女伊拉莉亚成为了最受他宠爱的情妇,这是贵族间人尽皆知的事情。 “谢谢您,伊拉莉亚夫人。”夏布多里昂神父忙感激道,眸光希冀地注视着若望,渴望获得他的首肯。 “多嘴!”若望冲着伊拉莉亚怒斥了一声。他嘴角的肌rou痉挛似地蠕动,尖利的獠牙在唇瓣间若隐若现,模样极为凌厉骇人。 伊拉莉亚于是不再做声,她用一种哀切沉痛的目光望着他,几乎令若望承受不住。在那样赤裸裸的目光里,他无法违心地否认伊拉莉亚的话,即使她所言的是他最不愿意承认的事实。 他从未做过与那个人的意愿背道而驰的事情,过去如此,现在依旧会贯彻下去。 “快去,在我没改变主意之前。”若望压抑着情绪背过身子,不耐烦地低吼道。 “去吧,主教大人。”伊拉莉亚对他做了一个催促的手势。 夏布多里昂神父拔足狂奔了起来,他已经很久没有进行过剧烈的运动,呼吸间胸口剧痛,头脑也有些缺氧般的昏眩,但他没有缓下奔跑的速度,强忍着不适气喘吁吁地来到帕菲林大教堂的门前,捂着胸口激烈地咳簌着推开了厚重的木门。 教堂里比外间更加湿冷,一股香料的味道扑鼻而来,却仍不能完全掩盖空气中的潮腐之气。夏布多里昂神父呼吸粗重地朝着神坛旁的耳室走去,他的脚步声在偌大的教堂中回响,空洞得可怕。 墙壁上的高大绚丽的彩色玻璃窗前燃烧着一排排白蜡,柔亮的火苗在他经过时微微晃动,火光在墙面上映出一道细长的影子。 终于,他的手扶上了装饰精美的耳室门框,脚步顿在入口处,一时竟仿佛被压上了千金巨石,不能挪动分毫。 里面,便是莉莉丝的墓室。距离莉莉丝下葬已经过去了半年,这还是他第一次被允许踏入此地。 是的,他没有被允许参加她的葬礼,他甚至被禁止接近克茵威尔家族的领地。若不是他动用了夏布多里昂家族的势力,使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