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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歌台顿时泄气:“那你问什么。”左临心问谢歌台:“你怎么知道这些?”谢歌台道:“在我爷爷的藏书里翻到过。当时就觉得好奇,可是翻了所有的文献,都只说这法术口口相传,并没有人习过。我猜,这靥耋之术是后人想象出来的,世间生物,皆有灵魂,若能随意cao纵,岂不天下大乱?”顾长弃张了张嘴,似乎要说什么。顾诛道:“并非想象。”三人都朝他看来。顾诛道:“此法有记载。只是凡人碍于灵力有限,不能学会罢了。”谢歌台朝左临心使了个眼色,示意顾诛在胡说。顾诛自然瞧见了,笑道:“你们不信么,且盘腿坐下。”左临心第一个照做,谢歌台皱眉,顾长弃轻轻拽他衣袖,示意他也坐下来。顾诛盘腿坐在他们身前,道:“数年前我在书阁里翻到过这本典籍,可是我天资不够,一直不能学会。现在我念给你们听,你们静心学习,如果有缘能学会了,也是一件好事。只是一定要细心听我所言,静心沉思,以免出了差错。”谢歌台还想说话,就听顾长弃悄声道:“你先听着,他不会骗你的。”那边顾诛慢慢念道:“天道伦理,不外轮回。昭昭之日,烈烈如影,散如尘土,静如方镜。。。。。。”念到后面,语速越来越快。顾长弃显然是跟着顾诛学过的,顺着顾诛念的一句句走下去,丹田之气流转,额头上也渐渐出现了汗珠。谢歌台稍稍慢些,但他极其聪明,加上见识广读书又多,几句晦涩的句子只略微想了想就明白了。第一段落过去,他睁开眼睛左右看了看,左临心在他右侧,眉头紧闭,虽然汗水不多,但脸上忽青忽白,显然是遇到了难处。谢歌台悄悄挪了挪,想凑过去去帮忙,顾诛道:“静心。”谢歌台便又不动了。稍作休息后,顾诛便开始念第二段,这次速度稍微慢了些,谢歌台顺着他说的引导气息,只觉得到了丹田处,灵力犹如一团乱麻,横冲直撞,胸口也急促如鼓,再也按捺不住,“哇”的一声,喷出来一滩血。他身边的顾长弃连忙扶住他,急速地点了他身上四五处xue道。顾诛也道:“不要逞强。这副书卷,至今无人能习得,有几处,我也想不明白,所以也不必勉强,能悟到哪里就是哪里罢。”谢歌台点了点头。他靠在顾长弃身上,看左临心神色慢慢平缓,身边围绕着淡淡的宁和的气息,半晌,才看见左临心做了个收势。谢歌台不敢相信,道:“你,你这是学完了?”左临心武功胜在出招迅猛,气势惊人,但实际灵力几乎于无。所以谢歌台怎么也没想到他悟性竟能如此,不由大惊。左临心睁开双眼,和谢歌台对视上,尴尬一笑。顾诛道:“怎样?”左临心道:“只记了第一章的一小段,后面的忘了。”谢歌台:“。。。。。。”只有顾长弃真情实感的说道:“没关系,当初我第一次练的时候,也只记到了第二章。”但顾长弃好歹也是记完了,像左临心这样只记了一小段的,只怕和刚刚修行的人差不多了。左临心知道自己拖了后腿,但他也知道自己的短处,这个强求不得,所以只尴尬了一会,就站了起来:“这个练完,就能引魂于千里之外?”顾诛道:“不知道。我看鳌耋老人其他所书,只怕他自己也不清楚。万物有灵,此法练到深处,是可以引灵的,但人是万灵之首,未必会受到法术的影响。”他走到一丛花草旁,掌心朝下,左临心瞧见他掌心飞出银色的丝线,缠绕在花草的周围,不一会儿,就从那株花的花蕊里射出了一道淡色的光线,凝结在了顾诛的掌心。顾诛摊开手掌。掌心里赫然是颗淡蓝色的水珠。谢歌台道:“这是?”顾诛:“花灵。”左临心道:“它也有灵?”顾诛微微一笑:“万物皆有灵。只是草木是最低等的。未经过修行的就没有灵性,不然也不会这么轻易地被我唤出来。”说着掌心一伸,轻轻一弹,那水珠便颤了一颤,消散如烟地回到了那株花的花蕊中。谢歌台道:“你灵力法术都强了我们这么多,你都只能如此,那我们肯定是学不会了。”顾诛道:“未必。有的人天赋极强,一月便可练成别人一年的灵力,但若是不会用,照样是打不过别人的,需要引导沉练。这种天赋是天生的,与后天修行没有什么关系。”谢歌台道:“世间哪有这样的人?”灵力是他们修行之人最为重要的东西,有的人终其一生也不能窥见,如果有人天生就有比别人强大的灵力,甚至无需修行,这样的人,该是多么得天独宠。顾诛低声道:“有的。”那个手握春温剑,诛杀蛟龙于临江府的少年。天封朱衣侯。当夜等众人睡了,左临心又溜了出来。他知道自己武功远不如谢歌台和顾长弃,更加不如顾诛。但一段话翻来覆去的记都记不住,左临心自己也觉得愚笨。他在心里默念了两遍,运气于手指间,在旁边的小草上一点。那小草不堪重压的抖了抖,从草间凝结出一个指甲大小的水珠,颤颤悠悠地飞到左临心的手心。左临心伸手去接,那水珠抖了一抖,却散了。左临心也不气馁。他生来执拗,又极其专注,试到第十几下的时候,终于碰到了那颗草灵,不由兴奋地喊道:“成啦。”后面有一个声音笑道:“恭喜。”左临心转过来一看,果然是顾诛。☆、第13章说来也奇怪,左临心并不觉得自己技不如人有什么不对,他自己做的不好,再练习就是了,若是做的不好还逞强才丢人咧。但此刻被顾诛瞧见了,不知怎地就忽然就生出了一股子羞愧之心,仿佛是孩童时期功课做的不好,被先生训斥时正好又被在意的人看见了。可顾诛比先生就温柔的多了,他摁住左临心的肩膀,道:“不要用蛮力,再试一次。”顾诛手掌冰凉,搭在左临心身上,左临心就察觉到有股灵力从他掌心传来,可这力道中透着点冷。他想到顾诛说的适月山,想到顾诛说的终年化不开的雪,忽然问道:“不冷吗?”他问的没头没脑,顾诛却懂了:“习惯了。”若不是见过这别样的风景,若不是知道这世间的春花柳绿,倒也没觉得有什么难熬。顾诛道:“定心。”他左手和左临心交握,口中轻轻重复白天左临心忘记的那一小段,左临心听着,就发觉他越说越快,越说越多。上午才念到第二章,此刻竟是一口气说到了第三章了。如此大的信息一股脑的涌到了左临心的脑海里,他气息不稳,只觉得经脉里气血涌来涌去,脸色涨的通红,下一刻就要喷血而出一般。顾诛一面不停,一面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