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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听到门外脚步重重,左临心悄声:“那个游蕊武功不低,何况那个圣主还没出手,也不知功夫怎样,我们躲在这里,迟早会被发现。”顾诛:“嗯,先等他们找到这边时。。。。。。”剑光一闪,左临心反应迅速,把公仪嫣往旁边一推。接着一柄长剑从窗外飞进来,擦着他的前胸而过。公仪嫣将小剑握在手里,心怦怦直跳,回头一看,那个被容易阁众人叫做圣主的男人正站在门外,脸上的□□在灯火下忽明忽暗。他身后还站着数人,男人道:“给我捉了那个小姑娘。”长剑一指顾诛和左临心:“这两个,就地处置。”几人蜂拥而上。左临心的灵力自临江底后就恢复了大半,正愁没有地方施展身手,此刻正合自己心意,后退一步和顾诛并肩而立,两人把公仪嫣围在身后。左临心本就是越战越勇的性子,容易阁的人身后都背着一把长剑,他足间一点,顺手抽出一把剑反手一刺,只觉得剑身太轻,又钝又莽,实在不趁手。顾诛长鞭挥舞,正撞上了堂中的假山,轰隆一声假山倒下,左临心站在中间,双眸闪闪发光。容易阁的人看他勇猛无惧,没有兵刃尚且能如此,就生了退意,有的回首就去围攻顾诛。左临心叫道:“我来救你。”公仪嫣一直跟在顾诛身边,她眼光时刻不离白衣人,生怕他有什么攻势袭来。但白衣人始终在顾诛身边游离,并不出手。眼瞧着左临心冲进人群,白衣人趁乱裹在其中,悄无声息地摸过来要在顾诛身上拍一掌,公仪嫣来不及多想,立刻挺身拦在顾诛前面。左临心此刻正好冲了进来,和白衣人对了一掌。两人手掌相触,左临心只觉得对方手掌柔软,且比自己的手掌要小的多。他退到顾诛身边,又觉得这一掌看似迅猛,其实并没什么力道。此刻黑云密布,密集厚实的云层中间隐隐能看见雷电之光。左临心忽然回首,那残破的雕像立在大堂中央,黑石雕成的眼睛和自己遥遥相望,那一刻左临福至心灵,猛地想通了什么:“公仪嫣!”他这么一喊,那白衣男子果然顿了一下,被顾诛用长鞭缠住手腕远远地甩了出去。左临心道:“果然是你,公仪姑娘。”☆、第25章公仪嫣:“什么?白衣人静立在月色之下,衣摆随风而动。左临心道:“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你们对我和顾诛穷追不舍,但一直没有对公仪嫣下狠手。我方才和你对掌,你手掌纤细柔软,分明是个女人。公仪姑娘,我一直没想到,你居然是容易阁的圣主。”公仪嫣:“阿左你说什么?”她视线转移到白衣人身上,两人隔着众人,目光相接。公仪嫣忽地心跳加快,试探地喊道:“jiejie?”左临心道:“还有,我第一次见顾诛的时候,总觉得他眼熟,后来我以为是因为我和他认识的缘故,其实想想,还因为我早就见过他。”在束女庙中。那个面目全非,半身残破的石像。左临心终于想了起来,这雕像虽然面目被毁去了大半,但眉目嘴角,神态身形,分明就是顾诛。但他很快又明白过来,顾诛到中原不过短短数月,根本不认识容易阁的人,也不认识公仪鸢,公仪鸢要立的雕像也绝不可能是他,而是相貌和顾诛有九成相似的顾清岚。他一边思索,一边接着道:“容易阁短短几年就名声大振,它不靠掠夺为生,反而时常救济,这样的财力公仪家自然是担得起的。只是有一件事我还不明白,你说顾清岚是你的好友,还以他的模样雕像,那你为什么还要杀了他?是为了春温剑么?”左临心想,顾清岚行事乖张,或许本就和公仪鸢不和。他拿到了春温剑之后,公仪鸢就生了嫉妒之心,想要将春温剑占为己有,故而和他翻脸,倒也合情合理。白衣人不语,任左临心自己猜测,等他说完了,才猛然起身,五指成爪向前一抓。公仪嫣一声尖叫要扑上来救,顾诛反应却更快,长鞭一转,右手跟着伸出,顺势扯掉了白衣人面上的□□。下面的一张脸柔情似水,楚楚动人,正是公仪鸢。公仪嫣双腿一软,险些站不住:“jiejie,真的是你?”她脑海乱成一团,有无数问题想问却又不知从何问起,最后只能说一句:“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公仪鸢亭亭而立,她长发盘在头顶,穿的也是极普通的一身衣裳,但依然是容色惑人,仪态端庄。只是这么站着,这满是肃杀之气的院落都仿佛因她而和缓了许多。公仪鸢伸出一只手,指尖修长瘦弱,就像平时呼唤公仪嫣那样道:“嫣儿,来jiejie这里。”公仪嫣茫然四顾,一边是陪伴自己长大,疼爱自己的jiejie,一边是一路走来生死与共的同伴,她犹豫不决,泪珠在眼眶里转来转去:“jiejie,你,你这是为什么。”公仪鸢冷笑一声。她行动间实在是极美,即便是面色冷淡凶狠也自有一股风情:“我创立了容易阁,那又怎样?天下之大,百姓流离失苦,有谁能瞧见?容易阁所到之处扶贫救灾,做的有哪点不好么?”左临心想到平生子和莫笙,皱眉道:“容易阁里有人滥杀无辜,你不知道么?”公仪鸢道:“这里上下数千人,我怎么能事事都知道。容易阁以济世为任,纵然是牺牲几个人,也是常有的事。做大事者不拘小节,这些也算不得什么。”左临心还要再争论,顾诛却已经察觉到公仪鸢是在有意扯开话题,于是接过话道:“那你为什么欺骗我为你寻找顾清岚?你要杀他,为何还骗我们顾清岚是你好友?”公仪鸢:“好友?”她神色忽变,猛地发力扯开了衣襟。顾诛下意识要回避,却听左临心“啊”的一声。只见那纤细修长的脖子上赫然一道伤疤,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格外刺目。如谢歌台这样爱美的人,身上有些损伤都要心疼好久,更何况公仪鸢这样一个以美貌闻名天下的女孩子。左临心想到之前见到公仪鸢时,她脖子上总是系着东西,之前以为是女孩子爱美特意戴的小物件,现在看来,必然是为了遮住这道令人心惊的伤疤的。公仪鸢道:“我当他是好友,他却送了我什么!”她一指顾诛:“就是这样的,他就是用你这双眼睛看着我,然后就忽然掐住了我的脖子。我就知道,他本不是正常的人,他妒忌楚郎和我相爱,便想杀死我。我永远都记得那一天,我送了他喜欢吃的糖渍糕,他却想要我的命。呵,如果不是楚郎发现,我就真的被他掐死了。你说!我为什么恨他!你说!”左临心虽然见过顾清岚,也知道他行事与众不同,但回忆当年种种,觉得他并不是残暴之人,更不会无缘无故残害一个女孩子,还要再问,就听顾诛道:“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