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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组的戏份就去了拍外景。第一期就是大制作,整个团队不差钱一样包机去了S国,壕的凌可心肝疼。第二期倒是没那么壕了,生活水品直接从壕到温饱线。凌可点背,抽到了个边境少数民族游,愣是从A市飞到了十万八千里的西北角。当然,中间还有各种各样的通告就不赘述了。来自刘肃的怨念,凌可照单收了个够。一楼的窗外望出去正好是那颗大梧桐树。凌可看出去才惊觉自己真是太久没回来了啊,这院子还是自己家的吗。青山别墅是凌可走红之后和刘肃要求的买的,这地方房价倒是没有市中心寸土寸金,不过怎么着也是一线城市的大别墅,还是个带着大院子占地面积不小的别墅。凌可眼都没眨就要刘肃给他算账,近乎倾家荡产的买了这房子。房子是别墅设计大赛的作品,木制与玻璃结合,装修精致,凌可拿到房的第一时间就开始把楼下的主卧改成小型ICU,把在疗养院待了将近一年的人接了回来。算起来,其实入住这房子也不过一年多。院子他没打理过,或者说,这栋房子他就没打理过。他回来住的时间多,不过真只是住而已,活动范围除了卧室的床,楼上的大洗浴室,基本没注意过这屋子其他地方。这房子据说获得了当年的能源节约与环保奖。能源节约不节约凌可倒是不知道,环保奖倒是说的过去。王珏第一次看到这房子就表示忧心,“这房子保质期不太长吧。”王珏这没见识的,一看全是玻璃和木头,对这房子就没半点好感,不是担心要垮掉就是担心得漏水。不管怎么说,这房子确实是特别了点,设计师当初设计这房子的灵感还是来源于外面那颗大梧桐树,房子格局和走向都是依树而成,当真是给足了这可大梧桐树面子。眼下,凌可对着延伸出去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建成在自己院子里的长廊,深觉自己睡花了眼。夏慎坐在长廊尽头的椅子上,那边有一笼人工绿竹,在这秋风中特立独行,肆绿生长。夏慎似乎也看到了凌可,放下手中的笔,对他招了招手。“这是怎么回事?”凌可就穿了睡衣,仆一经风吹,打了个寒噤。夏慎拿过一边的薄毯搭在凌可身上,随口道,“试手。”“诶?”凌可裹紧身上的毛毯,奇怪的看了眼一脸不可说的人。“走吧,吃饭,就等你醒了。”下午,凌可窝在沙发上陪着夏慎看最新放出来的一集。S国是个岛国,节目组的环节设置基本都跟水有关。电视上正演到凌可下水找宝箱的地方。凌可自己看的昏昏欲睡,早就脑袋一搭一搭的打起瞌睡。如若不是这么个状况,估计还能跳过节目组特意为了博眼球剪出来的片段。凌可是真没想到这一段节目组居然放到了正片,以至于被摇醒的时候根本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夏慎眉头紧皱,把凌可抱在手上的零食袋子拿开,神色格外肃穆,看得凌可瞌睡都被吓跑了大半。“怎么了?”“怎么了?为什么瞒着我,”夏慎深吸了口气,“难道你有什么事我现在也只能从电视上才知道?”凌可后知后觉的看了下电视,电视上正演到自己在病房里醒来。凌可手忙脚乱拿遥控器,手刚碰到就被夏慎拦截。“怎么?难不成你还要剥夺我从电视上了解你出了什么事的权力?”“不是。”凌可脱口而出,这破节目方可真要害死他了。当初这事连记者都不知道,完全被瞒了下来,谁想节目组居然要搞票大的,直接把自己入海遇上离岸流撞上礁石的片段放到正片里了。这事也算凌可自己倒霉,线索是自己解到那一步的,路线是自己选到那一条的,连遇上离岸流的时间也是自己撞上的,人工作人员放宝箱的时候真啥事也没有。索性当地救护员来的及时,又有随身摄像跟着,他也算获救及时,就是当时自个发现没办法往回游慌了,岔了气,被浪子打到礁石上,大腿上擦破了皮,在海水里火辣辣的疼的利害,又在水下面憋了会,节目组情急之下把自己送到了当地的医院。杜蘅也在那里,第一通知了刘肃,把电话给凌可之后也提醒要不要给夏慎说。凌可沉思片刻,还是决定不说了,冠冕堂皇的理由是中间隔着十来个小时的时差,距离这么远,说了也没用,其实心里是顾忌对方担忧,想着事也不大,多一事倒不如少一事了。唉,看来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夏慎把人拉起来,手扒上凌可裤子,一使劲就要往下拉。凌可就穿了条宽松居家裤,是真的一拉就下来那种。“唉,我自己脱,不过这大客厅的,要不然咱们先回卧室?”夏慎听这话眉梢没动,嘴角似抽未抽,俨然一副要笑不笑的模样。凌可是个欺软怕硬的主,见状也不贫嘴了,乖乖把裤腿网上扒。他本来就瘦,又常年练舞,腿上rou不多,好在结实,倒不显得羸弱,只是还是细了些。宽大的居家服褪上去,露出一只细白的大长腿,大腿外侧还有些擦伤结痂的痕迹。夏慎轻抚上去,像是对待个什么一碰就算的宝贝物什。“其实真不严重,就是节目组搞噱头,故意剪辑成那样的。”凌可算是看透了这个圈子,无中生有的本事都有,更不要说他当时是真的出了事。夏慎却没出声,只看了会那快要消失的擦伤痕迹,慢慢又把裤腿拉下来,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替凌可理了理衣襟。做完这些事,凌可看夏慎似乎要起身,忙拉住人,“你怎么了?你是怪我没告诉你吗?那我道歉,我就是觉得隔这么远,不想害你担心。”夏慎一根一根拨开凌可拉住他衣角的手指,这动作让凌可肝胆欲裂,心知是真的生气了。“凌可,你算算,咱们认识多少年了?”凌可不知这话何意,却心念一转就默出时间来,根本不需要可以去算。十一岁那年成为邻居和同学,如今二十四,相识的时间和自身年岁相比早已过半。“咱们认识十三年,出去我不在的三年,这十年,你哪会瞒过我你出过事?”凌可能看到夏慎垂在身侧的手捏成拳头,无端端让他感到心里一阵紧缩,像是要透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