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久川平:无法射精那就射(激烈h,含骑乘,失禁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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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前一天发生的事情太过刺激,潜伏已久的疲倦在躺下后迅速席卷而来,久川清几乎一闭眼就陷入了梦乡。 ——完全没有因为枕边突然多出一个人而失眠。 他不是警惕性这么差的人,但萩原研二给他的感觉太过安心,所以他很放心地搂着安分下来的青年,跳过相识相知、恋爱结婚的步骤,直接快进到同床共枕。 虽然很快他就发现,他放心得似乎太早了…… …… 清晨…大概是清晨,久川清听到了电话铃声。 铃声只响了一秒不到就被按停,但久川清还是因此被吵醒。 今天似乎是阴天,昨晚他特意拉开了窗帘,现在却一点阳光都没有照到他的脸上。不过阴天也很好,这么适合睡觉的天气,加上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完全没必要强迫自己刚睡醒就起床。 他甚至想抱着人再睡一觉。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自己好像不适合抱着人了。 晨勃,一个正常男性早上都会遇到的小插曲,但很少有人会早上起来就有兴致来一发吧,所以一般应该都是选择等着半勃起的海绵体自己软下去吧。 而久川清,一个即将成为魔法师的成年男性,就足以说明他对性欲望的态度。 ——不至于禁欲,但也不纵欲。 因为晨勃就手yin,在久川清眼里当然算作是纵欲,所以他一般也选择让小兄弟自己消停。 但是现在情况有了变化。 ——有人好像不太消停。 半勃起的柱状物被温热的掌心贴合,带有薄茧的指腹在guitou处轻轻摩擦了几下,睾丸则被手指挑逗似的揉捏,似是不小心的,指甲的边缘刮蹭到会阴的位置。 ——不疼,也不痒。 ——但是很奇怪。 还闭着眼睛的久川清眼皮疯狂发颤,汗毛都快竖起来了。 他现在确实还躺在床上,四肢也没有多出什么奇怪的东西,但他突然不想醒来了。 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来自另一个人的呼吸浅浅打在性器上,紧接着,湿润黏滑的触感从yinjing根部快速移动到铃口处。 艹,什么东西! 久川清猛地睁开眼睛,直挺挺坐起来。 昨晚还在发烧的青年正用双手握着那根同样直挺挺的性器,就算是久川清坐起来了也没有松开,反而抬起头用有些迷离的眼神看向男人,暧昧地笑了笑,然后伸出猩红的舌尖继续有一下没一下地舔弄铃口。 看上去已经完全恢复了活力……不……简直活泼过头了啊! 久川清:裂开.jpg “你在做什么啊!”男人崩溃地喊道。 他有心想要把被萩原研二“胁迫”的roubang“救”出来,但又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犹犹豫豫的双手最后还是放弃般地移到身后撑着床。 他有些无力,心中却升起一股郁气,“……可以放过我吗?大早上的,没必要这么刺激吧?” 萩原研二眨了眨眼睛,理直气壮地说:“但是久川先生已经硬了。” “……这只是晨、嘶——” 久川清没想到萩原研二一点收敛的意思都没有,趁着他说话的时候,竟然直接含住guitou猛吸一口。 可恶,魂都要被吸走了啊…… 久川清双眼逐渐放空。 这还只是开始,很快roubang就被口腔纳入得更深了,但萩原研二将牙齿藏得很好,一点都没有磕碰到roubang,灵活有力的粉舌也在不断舔弄柱身上的青筋,同时手也没闲着,一直在用合适的力度按摩两颗yinnang。 萩原研二的口活其实没那么好,但对昨晚才开荤的久川清而言,完全足够了。 难耐的喘息声逐渐在卧室里响起。 这对萩原研二简直就如同赞许一般,他不禁吮吸得更加卖力,然后试着深喉。 深喉一般会导致反射性的呕或者咽,这会让喉咙缩紧,带给roubang刺激,但如果缩得太紧了roubang就会感到疼痛,而萩原研二恰好做过抗吞咽的训练。 ——最初只是为了应对被灌药的可能性,但后来他刻意加强了训练。 ——目的不言而喻。 紧又窄的喉管带来的刺激显然非同凡响,萩原研二甚至感觉到嘴里的roubang跳动了一下。 他有点得意地舔了舔roubang。 深喉的次数不用多,但时间要掐好。 久川清撑在床上的双手慢慢抓紧床单,在青年又一次的深喉中,射了出来。 白色的jingye一部分从喉管倒灌,引得萩原研二连连咳嗽,可就这样他还不忘控制好牙齿,在完全没有刮蹭到的情况下,将roubang拔出。 来不及吞咽的另一部分jingye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久川清轻轻拍了拍萩原研二的后背,他看了一圈没看到纸,于是干脆直接用袖子帮他将未咽下去的jingye擦干净。 他叹口气,无奈地抱怨道:“别还没起床就、就做这种事情啊……” “对不起。”萩原研二声音沙哑地说。 他的语气听起来似乎是有愧疚的,但紧接着他就说:“下次我会先等你醒来再给你koujiao。” 久川清显然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他皱起眉毛,目光不善地看向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也乖巧地看向他。 青年的眼型是看上去很无辜又略带一点幼态的下垂眼,颜色则是漂亮的紫罗兰色,如果单纯只是欣赏他的眼睛,那么只会觉得那双眼睛像是上好的紫水晶,美丽而神秘。 那如果是被那双眼睛所注视呢? 久川清在那双清澈的紫眸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他莫名联想到了被雨淋湿的小狗。 小狗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小狗只是想要一个家而已。 坏了,不存在良心开始彰显存在感了。 男人神情微动,半晌,他像是放弃了一样,深深叹了口气。 就像是一个信号。 萩原研二露出一个很纯粹的微笑,眼睛都因为这个笑容而微眯着。 他说:“时间还早,我们再睡一会吧!” ——睡什么睡,睡不着了! 久川清木着脸掀开被子,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嗯?不再睡一会了吗?”萩原研二遗憾地说。 久川清张了张嘴,刚想说他睡不着了,但转念一想,如果直接说睡不着,那萩原研二岂不会觉得这是想要和他做某事的信号…… ——他真心觉得萩原研二会这么想! 话在嘴里转了一圈又被憋回去,久川清换了个说法:“不睡了,虽然还早,但是我想我们可以一起先去吃个早餐,然后去购买一些做午饭的食材,你觉得呢?” 一起吃早餐!一起买食材! 萩原研二克制住自己疯狂上扬的嘴角,努力维持矜持得体的微笑,说:“好!我知道一家咖啡厅,三明治很好吃,小蛋糕也不错!” 久川清的动作微顿。 他掩饰性地清咳一声说:“那就去那家吧。” “好!”萩原研二欢乐地回应。 至于咖啡厅早上开不开门…… “抱歉,现在还没到营业……” 听到风铃声,擦桌子的金发青年停下动作回头,他的话在看到是两个“熟人”进来后,猛地顿住了。 “……没有到营业时间吗?”久川清愣了一下,虽然他有意识到咖啡厅似乎不会早上开门,但既然是研二推荐的,他以为会是特例。 没想到不是啊……久川清有点失落,但是能够理解,“非常抱歉,我们这就离……” “没有没有,我们九点就可以开始营业,就差几分钟几分钟而已。” 降谷零一边微笑客套,一边暗地里用眼神示意旁边的诸伏景光。“只是一些甜品还没来得及准备,可能会影响用餐体验,还请谅解。” 金发深皮肤的青年笑吟吟地走到俩人身前,做出请的动作。 他的身体微微侧过去,在他的身后,寡言的黑发青年则快步走向后厨的位置。 但久川清的记性还没差到这种地步,他半眯起眼睛,不太友善地说:“……我们是不是昨天晚上见过?” ……不止见过,那喝的酒还是我递的呢。 降谷零维持脸上虚假的甜蜜微笑,将目光转移到男人身后的半长发青年身上。 降谷零:什么意思?这就放人离开了? 萩原研二:放心,我能看住 降谷零:这是看得住的事吗?你把他带过来干嘛? 萩原研二:没关系,已经他是我的人了。 你的人?降谷零眼神不由的微妙起来。 他也听松田吐槽萩原让他大半夜送药这件事,当时松田怨气可大了,但今天见面了,他怎么觉得这个条子气色挺好,相反,萩原看起来则有点……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波尔多竟然是下面的那个! 降谷零忍住想要立刻把这件事告诉诸伏景光的欲望,慢吞吞地说:“我们昨晚在宴会上见过,我知道你想说的是这个,请不要见怪,我们实在是对、萩原喜欢的警官先生太过好奇,所以昨天一同去做了服务员。” 久川清眼神复杂的看了他一眼,看起来是已经猜到他们昨天是去做什么了。 不过似乎没有追究的意思,而是安静落座。 这下坐立不安的人变成萩原研二了。 降谷零在心里偷笑,表面上则一本正经地递上一本菜单,也没有介绍,而是闲聊一般地说:“没想到萩原会喜欢上久川警官啊,明明以前那么仇视日本警察,我还以为他会在那种警察云集的宴会上装炸弹呢……” “降谷!”萩原研二低吼道。 “嗨嗨,我不说行了吧。”降谷零保持微笑,双手举起来作投降状。 但他没有放弃继续和久川清说话的机会,“hiro做的蛋糕可比宴会上的好吃太多了,不过早上吃蛋糕好像不太好,要不要试一试三明治,保证不会让你失望。 饮品的话冰美式怎么样?搜查一课可是咖啡消耗大户呢。啊,我想起久川警官不喜欢苦的东西了,哈哈哈和那群家伙真不像。” 久川清表情平淡地翻了两页菜单,就把菜单递给萩原研二,然后扭过头,手指比了一个“耶”。 降谷零:“?” “我要两份三明治,一杯冰牛奶,牛奶不用加糖,谢谢。” 降谷零:“……” 降谷零:“好的。” 原来不是“耶”,是“二”的意思啊…… “噗。” 金发青年唰得一下瞪过去,眼神十分犀利,萩原研二立刻收敛,清咳一声,然后……伸出一根手指说:“一份三明治,一杯橙汁,谢谢。” 降谷零没忍住翻了个白眼,“知道你会识数了行吧。” 说完,他去后厨找诸伏景光了,未营业的咖啡厅里便只剩下坐着的两人。 看着开始不安的青年,久川清先开了口:“我们就这样见面……没问题吗?你们的组织应该挺讨厌条子吧。” “……没关系,组织里我的熟人大部分都知道我喜欢上一个条子这件事,放心,没人反对。” 毕竟他的熟人不多,爱管闲事的更少。 久川清叹口气,“我不是担心这个,萩原。” 萩原研二的心猛地提起。 “你就不怕我拿你们冲业绩吗?”久川清用玩笑地语气说,“毕竟我还有个‘警视厅劳模’的美称。” 他对萩原研二那来源不明的信任好奇很久了,就算是换位思考,他也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对刚相处没多久的非恋爱对象抱有如此信任感。 所以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这么信任他呢? 良久后,萩原研二干巴巴地说:“……我知道你不会这么做。” 久川清意味深长地笑了两声,倒没有因此发表什么意见。 可萩原研二瘪了瘪嘴,有点委屈。 他又不可能告诉久川清是因为他有平行世界的记忆,再严谨地结合了这个世界的信息,所以能肯定久川先生不仅不会伤害他,甚至会欣喜于他的接近。 而且…… 久川先生明明早就想跳出那个限制了他的“鱼缸”。 可这最重要的这部分都不是资料上直接白底黑字,如果只是单纯从资料上分析的话,其实只能得到截然相反的信息,所以萩原研二就算说是因为自己搜集过久川清的资料,这个理由也支撑不住。 或许未来他可以坦言,但现在他只能避而不谈。 餐品都被送上来了。 降谷零看起来心情很不好,放盘子的声音都大了几分。 跑远的思绪被打断,萩原研二瞄了一眼降谷零,他突然有点担心这些三明治会不会被加上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久川清倒是很放心地拿起一个三明治就往嘴里送,干脆得让降谷零都没忍住眼皮跳了跳。 真不怕死啊……算了,眼不见为净,他直接转身准备离开。 “这就走了?不和我们聊聊吗?”久川清说。 降谷零回头看了一眼已经被消灭一盘的三明治,想了想便懒散地靠在旁边桌问:“你想聊什么?” “不如聊聊你们的组织?” “……你胆子挺大啊。”降谷零的眼睛闪了闪,没有直接谈起组织,而是选择明示,“没什么好说的,波尔多——也就是萩原,他懂得可不比我少,有什么去问他吧。” 久川清再一次意味不明地对萩原研二笑笑,把人笑得如坐针毡。 他没有顺着这个话题说下去,而是开始安静品尝起三明治,而他不说,萩原研二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最后,这顿早餐有人吃得食不知味,有人倒是吃得津津有味。 * 咖啡厅的下一站是菜市场。 带着弟弟生活多年的久川清掌控了不少店铺的信息,哪家的蔬菜最新鲜,哪家的水果最便宜,哪家的rou会有优惠,他都信手拈来。 ……但说白了,其实就是买的次数多了,那些店铺不介意给点甜头留住熟客。 就比如这家他经常光顾的水果店。 日常的甜味来源基本也就甜食和水果,但食用过多甜食对健康不太友好,所以对钱包不太友好的水果成为了最佳替补。 富有又没那么富有的久川警官在店里站着沉思了良久,而沉思的结果则是…… “你有什么想吃吗?”久川清转头看向萩原研二,十分诚恳地问。 青年摇摇头,“我都可以,没什么特别喜欢的。” “今天的草莓和蓝莓有活动哦!”石田店长的大女儿很热情地搭话。 久川清记得她,几乎每次水果店的活动都是她告诉他的,为此他还特意留下了邮箱号——私人的那个。 也不是差那点钱,主打一个有借口可以去买水果,家里有个凶巴巴盯着他血糖的弟弟,连买水果的资格都被管控了。 既然有活动,那久川清也不纠结选什么了,直接从善如流地跟着石田小姐走。 “那位先生是你的朋友吗?”石田小姐好奇询问,她第一次见到这位寡言的警官先生带朋友来水果店,不由得有些好奇。 “不是朋友。”久川清接过一盒草莓漫不经心说,“大概可以算是我想结婚的对象。” 石田小姐的反应有点大,手里的另一盒蓝莓直接掉在地上,蓝莓散落了一地。她没有控制好脸上的表情,一时震惊和失落的表情在脸上反复拉扯。 久川清还没反应过来,只是有点遗憾:“你对同性恋有意见吗?” 他蹲下来,和对方一起捡蓝莓。 “没有意见。”石田小姐收敛好脸上外显的表情,“我只是突然意识到我们差了快十年的年龄,你已经在要成家的年龄了。” 她失落地笑了笑,“我还只是大学生呢,恋爱都没谈过,结婚……对我来说有点久远。” 久川清认真地安慰道:“说不定你很快就能遇到喜欢的人,然后步入婚姻的殿堂。” 喜欢的人啊…… 石田小姐抿了抿唇,低下头控制脸上的表情。 她在初中的时候就因为一场英雄救美喜欢上了久川警官。 契机是久川清处理了一场她父亲和顾客的纠纷,当时谁都没意识到那个顾客的情绪会如此不稳定,在确定了自己是过错方后,直接恼羞成怒拿起店里的水果刀,但他没胆子对肱二头肌发达的老板下手,便将目标定成了她。 这里的警察蜀长年累月处理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性格变得油滑不说,身手也不剩多少,最后全靠久川清一人拿下了那个顾客,救了她。 (老父亲:??当我不存在吗?) 那个时候久川清刚警校毕业,被分配到这里的警察蜀做交番,还带着一点学生气,看上去和她的距离不太远。 她无法控制地心动了。 但她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学生,甚至还只是初中生,就算告白了,身为成熟稳重的大人,而且还是极富有正义感的警察,久川清肯定不会答应,而且会在之后远离到她无法去的地方。 所以她将那瞬间的悸动藏在心底,一边努力提升自己,争取成为能配上他的人,一边在他眼前刷存在感,为之后铺路。 ……不过现在看来,她已经不需要再铺路了。 “我就当这是祝福啦。”石田小姐吐了吐舌头,有些俏皮地说,“希望我的男朋友能有你们两个一半帅,那我可就太满意了。” 蓝莓捡完了,久川清合上盒子,递给她,“外貌只是其中一项,能各方面都合得来才是最重要的。” 石田小姐一脸懂了,“看来久川先生你很喜欢那个先生啊。” 果然这场不可能的单恋,早就该结束了……其实从一开始,她就没觉得自己能成功吧,只是不想承认,所以一直憋着一口气,甚至一路将自己逼成了东大法学部的学生…… 等等!这样想她也不亏嘛。 石田小姐豁然开朗,顿时眼睛不涩了,鼻子也不酸了。 她豪爽地将蓝莓推进久川清的怀里,说:“这盒蓝莓有损坏不能继续卖了,送给你了。” 久川清:惊喜来的太突然! “这不太好吧……” “没事,一盒蓝莓而已,这点小钱我还是能做主的。” “那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了,再拿一盒草莓吧,不然不够吃。” 萩原研二记得自己只发了一小会呆,怎么他的……暧昧对象就跑去和人家女孩谈笑风生了? 看着有说有笑的两人,脸上的笑容还是发自内心的两人,萩原研二第一次觉得自己观察人心——特别是女性——的能力太强不是一件好事。 比如,他已经知道那个女孩喜欢……是喜欢过他的暧昧对象。 但萩原研二还是觉得他的心脏有点不舒服。 于是他快步走上前,揽住久川清的肩膀,装作不经意地问:“你们在聊什么呢?” “在聊水果。”久川清挥了挥手里的蓝莓,“这是石田送我们的,真是太谢谢她了。” 因为萩原研二是从后揽住他的,所以他没看见青年突然阴沉的脸色和看向石田的不善目光。 “我们再买一盒草莓晚上吃怎么……嗯?”久川清察觉到了什么,猛地回头,却只见萩原研二笑吟吟地看着他。 好像哪里不太对? 可紫眸青年挽着他,撒娇一样地说:“我更想吃橘子~” 久川清迟疑地把刚才那点不对劲扔进角落,“也可以,那我们去看看橘子?”他把草莓放下了。 “但是现在不是吃橘子的季节吧。”不知为何脸色突然苍白的石田小姐硬生生插了一句。 “但是这里有橘子卖,不是吗?”萩原研二直接呛回去,“难道你不想卖吗?” 久川清也不在意反季节水果的高昂价格,但他对萩原研二突然反常的性格有点在意。 “那就买橘子吧。”他安慰说道。 就像是安抚焦躁的小动物,久川清伸手摸了摸萩原研二的头顶。 石田小姐没有再说话,而是默默看着两人挑选完橘子过来结账。 从早上的阴天就已经有了暗示,买好水果后,天空终于落下了大雨。 “店里只有一把伞。”石田不情愿地说,她将目光转向浅褐发男人,神情有些犹豫。 幸好他们已经买好食材了,久川清想。 他问:“那可以借一下雨伞吗?我记得车里有雨伞,但是雨太大,现在就算跑去停车的地方,也会被淋透吧。” “当然可以。” 是一把比较大的黑伞,勉强可以容纳两个人。 “那等我下次来的时候再还给你?”久川清不太好意思地接过雨伞。 “不用那么麻烦。”萩原研二抢过雨伞,笑着说,“我先去车里拿伞,再回来接你,顺便就可以把伞还给…石田。” 他朝石田笑了笑,那笑容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待半长发青年离开视线后。 “久川先生。”石田叫住了久川清,“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嘛?” ——你知道他是那么危险恐怖的人吗? “我知道的,谢谢提醒。”久川清轻轻摇摇头,食指竖起抵唇,示意石田不要说,“但是我喜欢他,所以没关系的。” ——我知道,并且愿意接纳这样的他。 石田没懂久川清为什么不让她说,但她想起刚刚不久前那个黑发紫眸看上去有点轻佻的青年看她的眼神…… ——她的优点就是想得开,不纠结了。 等待的时间没有很久,久川清算了算时间,感觉似乎不够一来一回。 但他什么也没说,默默撑开伞,来到雨帘下。 他回过头,朝石田挥挥手,“祝你以后幸福,石田。” 石田没有说话,只是同样向他挥手道别。 她还是有点不安——对久川先生身边的那个年轻男人——可她没什么资格再去劝说。 她知道如此敏锐的男人肯定会察觉到,但只要她一天不说出口,对方就不好明确拒绝,这样她还能得到对方的祝福,已经很不错了。 ——就这样结束吧。 如她所想的那样,久川清确实早就知道了,之前是觉得无所谓,但以后他可能再也不会来这里了,毕竟…… 久川清看向不知不觉揽住他腰的手。 ……毕竟这股酸橘子味他隔老远都能闻到。 “久川先生!”青年强硬地将自己挤进久川清的伞下,不满地说,“你已经好几分钟没有和我说话了!” 久川清抬头看看又变成一把的雨伞,叹口气,“中午想吃什么?” “都可以!只要是你做的我都行~” 上车的时候,似乎是不小心的,久川清的肩膀刮到了车门。 萩原研二:“……没事吧?” 久川清淡淡地回答:“现在没事了。” 他小心翼翼地问:“你生气了?” “没有,开车吧。” * 回到家后,时间已经不早了。 久川清看了好几眼钟,确定没有看错,是已经十二点多了。 ——两个人在一起后,怎么连时间都变快了呢? 不过他们又不急着吃午饭,干脆一起在厨房里,慢慢做饭。 切菜声,水流声慢慢出现在厨房。 或许是氛围太过温馨,久川清突然想起来以前闲暇时看到的一句话。 据说,在人和人亲密关系里面,第一层亲密关系是身体接触,第二层是买菜回家做饭,第三层则是相互讲述过去的创伤。 他不知道这是在哪里看到的这句话,但是莫名地、竟然完美契合了他们现在的关系。 ——可他们会到能敞开心扉的关系吗? 久川清曾经觉得他就像是生活在鱼缸里的鱼,除了被“观赏”别无他用,就算跳出去了也是跳到别的鱼缸。 换到另一缸死水又能有什么意思呢? 可是某天,隔着玻璃,他发现隔壁鱼缸里有一颗漂亮的紫水晶。 如果有如此美丽的宝石相伴,那么待在鱼缸里,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的事情。 久川清突然有了一丝对他们两个人的未来的期盼。 他一点都不介意、或者说他其实很希望能向萩原研二诉说他黯淡无趣的过去。 他不知道萩原研二对他的了解有多少,也不知道这个青年为什会突然出现在他的世界里,更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那么喜欢他。 所以,如果他对萩原研二的诉说可以让他也打开心扉向他诉说,那么撕开过去创伤的那点痛根本不算什么。 久川清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慢悠悠择菜的青年。 午饭后吧,他想,等吃过午饭,再和萩原研二好好谈一谈,最好能在他休假结束前,把他们两人的关系掰回正轨。 ……久川清想得很好,但现实总有一些落差。 午后,大雨已经转成细小的雾雨。 饼干还没有烤好,久川清难得有闲心,便待在二楼的阳台看雨。 他已经想好了,等饼干烤好,他们就到阳台一边赏雨,一边吃饼干,然后利用这种轻松氛围进行友善的谈话,争取能…… “久川先生!” 久川清回头,“怎么……”了…… ……他觉得自己受到了暴击。 萩原研二头上戴着垂下来的狗狗耳朵,身上一块布都没有,只有脖子上有一个黑色的皮质项圈,上面还挂着一个被做成小熊头形状的铭牌,行走间身后毛绒绒的大尾巴一摇一晃的…… ……不会是“插件”吧! 受到的冲击太大了,久川清一时呆愣在原地。 萩原研二借此直接从后面抱住久川清,探头看了看外面,“变成小雨了啊……” 久川清:……你在遗憾什么? “既然没事做,要不要摸摸我?”萩原研二把头凑过来,用和耳朵一样也是下垂形状的眼睛乖巧地望着他。 久川清:……好乖好可爱,想摸! 但他硬生生地控制住了,把头转回去,语气生硬地说:“你不冷吗?” 萩原研二歪了歪头,“那我们就来做点可以热起来的事情吧~” 说着,他那不安分的手,已经像滑溜溜的泥鳅一样,滑进了久川清的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