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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种相逢的夜晚

    醒来了。

    永望明确的如此告诉自己,她已经从那恶梦中甦醒过来。

    那是个,必然会发生,却仍令人感到痛心的梦。

    「永望。」

    「勾阵。」

    「太裳那里快结束了,她很快就会过来了。」

    「嗯。」

    永望坐在床沿,脑中盘旋的还是刚刚的梦境。

    内容逐渐模糊,却只有痛苦越来越清晰。

    此时,从窗外飞进一隻白鸟,停在永望肩上。

    「这是...?」

    「永望,太裳要我来跟你说,她已经结束了。」

    天空面无表情的说完后,低头看向那隻白鸟。

    「这是?」

    「刚才飞进来的,上面感受的到力量,应该是式。」

    「有那隻兔子的味道。」

    「兔子?」

    「那天晚上出现的少年,藤原家的。」

    藤原光兔。

    永望顿时想起少年无惧的神情。

    「太阴。」

    在更衣完毕后,永望穿着正装来到安倍家的门口。

    在她的召唤下,太阴立刻出现在她身旁。

    「永望。」

    「这隻白鸟,你有感知到牠吗?」

    「有。」

    「但是你让牠通过了防护罩?」

    「是的。是梦瞬小姐吩咐的。」

    「梦瞬?」

    似乎没想到梦瞬会出现在此时的对话中,永望显得有些惊讶。

    「她说,她知道这隻小鸟的主人是谁,希望我可以不要阻挡他。」

    「他...」

    梦瞬认识光兔吗。

    永望皱起眉头。

    「永望,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吧。」

    「我知道了,天空。如果你感觉到梦瞬在说谎,就毫不犹豫的告诉我吧。」

    「是的。」

    随着时间逐渐逼近深夜十二点,眾人也渐渐往仪式场移动。

    在那里,有着十二个圆圈所排成的大圆,每个圆圈前都有一把剑,顏色共有五种。

    而在那些剑的剑尖前方,摆着白色的剑。

    穿着正装的永望,毫无疑问是眾人注目的焦点。

    「...!来了!」

    在眾人的耳语中,永望缓缓回头,看着同样穿着正装的梦瞬。

    「母亲,好久不见。」

    「嗯,好久不见了。过的好吗?」

    「很好。」

    一年一度的相会。

    不是七夕的爱情,只是被日月所隔开的,无奈的亲情。

    「听他们说,你最近常常问他们问题。」

    「是的,我想以能跟十二神将对话为荣。」

    「是吗。」

    「母亲,那隻小鸟...」

    「我知道,是你的朋友的对吧?」

    「是的。」

    瞥见神将们各自走向属于自己的位置,永望伸手,将肩上的白鸟放上梦瞬的小小肩膀。

    永望走向圆阵之中,拿起白色的剑。

    「十二神将,举剑。」

    在永望一声令下之下,所有神将各自举起了眼前的剑。

    接着,除了白虎以外的所有神将都屈膝跪地。

    「戊申年,以白虎为首,万物欣欣向荣。

    「面对生老病死无畏无惧,得到了生命的意义。」

    白虎缓缓跪下,与此同时,太阴站起。

    「己酉年,以太阴为首,将持续这份繁荣。

    「揭开隐藏的事物,为事物披上面纱。

    「人们将在虚实之中,得到真正需要珍惜的事物。」

    太阴露出微笑,回復成跪地的姿态。

    「四象。」

    这次,换青龙、朱雀,白虎,玄武,四人站起。

    「东青龙,南朱雀,西白虎,北玄武。

    「四象是世界的基盘,生命的梁柱。

    「请四位继续支持着所有的生命。」

    此时,其馀仍跪着的八位神将一同站起。

    「打破安稳的是战斗,守护安稳抑是战斗。

    「一时一刻,未曾懈怠的维护世界的时鐘。

    「这就是我们的宿命,也是我们的职责。

    「我,安倍永望,以性命起誓,我将维护世界的准则,直至末日。」

    在仪式结束后,安倍家的亲戚们逐渐散去。

    不为其他,正是因为未知的存在,十二神将令人畏惧。

    「母亲,刚才那样,就算是完成了过年的交接仪式了吗?」

    「没错。」

    「那么季节的交接呢?」

    「那是陆续在交接的,没有一个很明确的交接仪式。」

    「原来如此。」

    梦瞬看向仪式场上残留的十三把剑,不禁看得出神。

    「要拿拿看吗?」

    「可以吗?」

    「嗯,虽然只有一把剑可以。」

    「白色的剑。」

    「没错。梦瞬,你看得出顏色的分辨方式吗?」

    「...不行。」

    「红色是火,绿色是木,蓝色是水,咖啡色是金,黄色则是土。」

    「阴阳五行?」

    「正确。白色照理来说是属金,不过用咖啡色取代了。白色在这里,代表的是纯粹。」

    「纯粹?」

    「没有感情,没有自我,只是透过能力在驱使整个仪式进行,就只是这样的一个道具。」

    「为什么?」

    「因为一旦施行仪式的人死了,道具必须得交给他人使用,没有专一性的道具是最方便的了。」

    不过今后,就不需要这个意义了。

    永望看着梦瞬,暗自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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