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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大副的交锋/她的瘾(剧情)

    

与大副的交锋/她的瘾(剧情)



    远丰号上,卫星电话只有一部,在胡睿的船长室。卫星电话又贵又不方便,平时轻易不会启用,最多不过每两周胡睿用来跟船运公司汇报一下情况。其余时候,除非是刚开始跑船的小年轻,否则谁也不会整天儿女情长地用卫星电话跟家里保平安。

    张长毅是个特例。他跟妻子是初中同学,青梅竹马,刚到法定年龄就迫不及待扯了证,第二年有了女儿。张长毅跑船近二十年,妻子cao持家务,养育孩子,孝顺老人,年复一年地等着张长毅出海回家。一直到了现在,张长毅依旧保持着每周跟妻女通话的习惯。

    “她呀,这次月考退出年级前二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早恋了。”电话那头,妻子絮絮叨叨地说着女儿的教育问题。

    “嗯嗯,那是要注意。”张长毅心不在焉地听着。

    “你这次来电话好像话很少。”妻子敏锐地说,“是船上有什么事情吗?”

    女人的第六感,向来都是很灵敏的。张长毅不是第一次出海了,之前都还好好的,唯独这几次电话里都格外沉默寡言。她直觉认定是船上出了事,至于是什么事,她也不懂,只是本能的担心。

    “船上能有什么事。”张长毅干笑几声,“一望无际,都是海,就是最近海况不好,老遇到洋流,有时候还有风浪,有点累。”

    挂断电话,走出船长室的张长毅,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是他第一次对妻子说谎,最近风平浪静,根本没有洋流。

    要说有什么东西干扰了这趟出海,那大概就是……陆盈双。

    他不认为自己出轨了。这是在海上,又刚好有那么个消遣,再说,他也就做了那几次,只是单纯的rou体欲望发泄,算不上什么。更何况,一开始是陆盈双主动的,他只是半推半就地接受,等船靠了岸,谁都不会再提起这件事,有什么必要让这种不光彩的“消遣”影响他原本的生活呢?

    张长毅走出船长室,再一次这样安慰自己。

    他以为自己可以心安理得的。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就连海盗都斗过,不会再有什么让他心里起波澜了。

    除了……

    除了船长室门口的那个人。

    陆盈双。

    她两根指头夹着烟,笑盈盈地望着船长室的出口,望着张长毅出来的方向。她长得漂亮,就算是穿着最简单的T恤和短裤也难掩前凸后翘的身材,一颦一笑都千娇百媚。她像是故意在这里等张长毅似的,见他出来,熟稔地、自然地打了个招呼:“毅哥,跟嫂子打电话了?”

    张长毅凭空生出一丝紧张。他很气恼,因为这种情绪是不该出现的。

    “是。”他硬邦邦地回答。

    他们根本没有熟到这个程度。陆盈双的语气太自然了,就好像他们是寻常朋友,是船上恰好碰见的同行旅人,是可以寒暄、拉拉家常的关系。

    张长毅定睛去瞧。陆盈双脸上不悲不喜,也没有在看他,脸微微侧转,只用余光若有若无地瞥他。

    她虽然在跟他说话,可是分明不在意他,没放半点心思在他身上。

    张长毅意识到这一点,那种气恼的感觉更加强烈了。陆盈双比他女儿大不了多少,但却成熟了太多太多了,尤其是——她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

    “最好不要抽烟。”他说。

    陆盈双轻轻嗤了一声,好像是笑了一半,又咽了回去。

    “我有瘾呢,毅哥。”她笑嘻嘻地解释。

    张长毅记得她上船的时候是不抽烟的。刚上船的那段时候,陆盈双也没有防备,傻乎乎地跟船上的糙老爷们打成一片,家底都倒了个干净。就算她是在船上学会的抽烟,如今也才过了几个月的时间,断然达不到成瘾的程度。

    “跟他们学的吧。船上的人都抽。”

    “是了——船上无聊,除了抽烟还能干嘛?”陆盈双又笑了笑。

    你才来船上多久,能懂什么船上的规则?张长毅不想跟小女孩多逞口舌,可是心里难免还是嘀咕。很快他又反应过来,陆盈双是有资格说这个话的——她自己就是船上规则的受害者。

    “我也很无聊,毅哥。”陆盈双第一次转过脸正眼看他,“除了抽烟,好像没有别的办法过瘾。”

    张长毅觉得自己好像又掉进了陆盈双编织的陷阱里。从前她也是这样,眨着水灵灵的眼睛,千娇百媚地看着他。她有些妖气的脸上浮现出一个小女孩得不到玩具时那种不甘心的神情,嘟着嘴,耷着眼,让他想起他的女儿,恨不得什么都给她。

    想看她满足,又或者,看她的神情因为欲望而扭曲,骄横变成臣服,变成夹杂着痛苦的欢愉。

    张长毅不敢再看她了。他再一次想起了家里的女儿,而这是绝对、绝对不应该的。

    “那你抽。”张长毅尴尬地挠了挠后脖子,准备说完这几句话就走,“他们都会紧着你先抽的。”

    后裤腰被一根手指头勾住,轻佻地拽了拽。张长毅身高一米九,是船上最高大也最壮实的人,陆盈双不可能拽得动他。不过这一点轻微的阻力已经足够让张长毅停下脚步了。

    “我的瘾,抽烟解不了。”陆盈双凑了上来,一双肥嫩的奶子贴在张长毅的后背。她的声音从后方传到张长毅耳朵里,酥酥的,像是羽毛在挠,“毅哥还不知道吧?上次老季给我下了药,我现在呀——”

    手指绕了一圈,从腰与裤子的缝隙里跋涉到了张长毅身前。陆盈双从背后环着手臂抱着他,又伸手去摸他的下腹。她笑意吟吟,一字一顿,是解释也是暗示,又或者说,是一种直白的邀请:

    “没有男人就浑身发痒,就需要毅哥给我过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