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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是肚子饿了!” 言毕他便也不去理母亲,自顾自揽了苏澈的肩膀往回走,嘴里嘟嘟囔囔的说母亲的不是,间或在她耳垂处吻上一记,试图能叫她开心一点。 秦玥知道她没心情,拒了开宴的众人把她带回自己的帐篷,在烤架上捯饬半天自己烹调起来,活像个西域的厨子。 “来来来,看看这个,刚割的新鲜羊rou,金灿灿香喷喷的诶,皇上尝一口嘛,也不枉臣夫烤了这样久。”他笑盈盈的拿了个焦黄油亮的串过来递到苏澈嘴边,神色期待。 苏澈一扭头就把秦玥给的羊rou串甩到了地上,站起身就往床榻的方向走,她昨晚没睡好,没那个精力再去演两情相悦的戏码。 “阿玥自己吃吧,朕今日是饱了。” “别啊,俗话说得好,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下午空肚子可要难受死了,要睡也先吃点东西再躺下吧。”身着红衣劲装的俊美少年打广告似的又扯过来一串,故作享受的咬下一块大嚼起来,嘴里念念有词:“油滋滋的烤羊腿,滑嫩嫩的羊腰子,外酥里嫩,好爽啊——”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他有和林潇当同事的天分? 苏澈心里痛恨宣平侯方才对她的态度,在榻上背着身子不看他,也左扭右扭的不肯吃他递过来的羊rou。 秦玥见她脸色不好,笑嘻嘻的也不恼,撂了羊rou串就过来逗她:“这个东西我可准备好久了,就预备着烤来给你解馋的,你不吃我可不高兴了,不高兴就要讨点什么回来,确定不吃?” “...........”她自是不理。 ‘吧唧’一声,秦玥狠狠的在她脸上大嘬了一口,苏澈惊得差点跳将起来,那冷冰冰的表情却是再也保持不了了:“秦玥!” 这还是她头一次连名带姓直呼他的名字。 “你.....你你,好歹是个男儿家,怎的如此不矜持?嘴上也不带个把门的?!”不光是他嘴上说的,还有.......秦玥这哪里像个女尊世界的大家闺秀,分明是个流氓! “阿玥就这样,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想藏着掖着。”他任性幼稚的笑,显然为能够让她染上一些别样的情绪而感到愉悦:“人活着就这么多年,若是喜欢什么不敢说出口,想要什么不敢放手去做,来世上走这一遭又有什么意思。” “..............” “还是不开心么.....”他眨眨眼睛,神情似是挣扎了好久,眸光一亮:“要不,阿玥给你唱歌吧?” 为着柳曦言和那两个歌伎的事,秦玥其实一直叫嚷着要唱歌要唱歌,说要一展歌喉好把他们都比下去,可是嘴上跑了半天火车实际一次也没实行过。 说不好奇其实是假的,苏澈有点耐不住了,虽然嘴还是撅的老高,眸子里却忍不住泄露出来。 秦玥看她上钩了,故意摆出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清清嗓子往后退了一步,嬉皮笑脸的模样任谁也认不出是那个倨傲毒辣的纯贵君:“这可是本宫第一次给皇上表演哦~” 行了行了,还真当自己是歌星天王了。 苏澈其实已经有点憋不住劲了,强忍着恶声恶气道:“别啰嗦,要唱赶紧的!” “春——林花——多媚,春鸟——意多哀!” “春——风——复多情,吹我罗——裳——开!” 怨不得秦玥光说不练,感情是五音不全! 苏澈无法控制自己,忍不住破功嗤笑了一声,谁知他见了便跟中了大奖似的,情不自禁的扑上来抱住她,眉飞色舞:“笑了,笑了!” “早知道唱歌能让皇上如此开怀,臣夫天天唱。”秦玥大大咧咧的笑着,一面温柔的在她的额头上烙下一个炽热的吻,语气宠溺而缱绻:“阿玥小时候他们就这样哄我的,谁知道皇上其实也是个孩子。” 苏澈面上松下来,同是琉璃色的凤眸干净温柔,眉宇间却隐隐的含着一股愁绪:“阿玥......可知朕为何这样动怒?” 秦玥有些心虚,可打心眼里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大的过错,想想昨夜皇后的癫狂模样,心道若不是他身体出了问题,皇上不定要跟他在边城待多久呢。 先前自己说要跟着去,她不允说这次事关重大,怎的悄没声的带着皇后走了? 这回告诉娘,那也是他担心这次又出什么问题,是为了安全,再说了,之前娘也答应说在朝堂上护好皇上的,还能害她不成? 秦玥是心里醋的狠了,若是旁人他早想办法让对方消失,可那位终究是皇后,他一个侧室再如何背景深厚总不能对皇后动用私刑,独占欲发作之下索性通过这种方式叫母亲替他约束苏澈。 母家对他毫无底线的娇惯和苏澈有意无意的放纵,早让他忘了什么叫纲常伦纪。 “臣夫.....臣夫知道错了,下次一定不会了。”秦玥眼神闪烁的道了歉:“皇上同我说的事,不该私自去和娘说。” 苏澈知道他心意不诚,心里倒不觉得挫败,只是决定从此有什么重要的政事不再让他知晓了。 秦玥性格单纯情绪外露,寻常人试探他几句都能把心里话给秃噜了,更何况是从不设防的家人? 她素来用理性思考问题,不会试图凭借秦玥与她之间的感情叫他从此完完全全站在家人的对立面,更不会妄想从此靠着男人对她的爱坐稳皇位。 恕她直言,凡是想着依靠男人的爱吃一辈子,亦或是为了男人彻底放弃事业和追求的人,真是奇蠢无比,也天真的可以。精神上的东西除非到死,否则谁也不能说能一辈子不变,可真金白银实实在在握在自己手里的权力,那却是比所谓的‘爱’靠谱多了。 ............... 所谓‘闺蜜’ 临近中秋佳节,苏澈同着文武大臣及后宫诸人从沙河镇回銮,宫里太后本是设了宴要在露天接风洗尘,怎奈天公不作美,苏澈的龙舆从午门进来的时候,忽然下起了倾盆暴雨。 苏澈本就不愿与那太后虚与委蛇,也正好托了个借口说要节省开支,将那接风宴取消了。 秦玥扶着她从龙舆上下来,心里得意皇后打那天晚上回来就生了癔症,自己便正好借着母亲的面子将他从皇上轿子里赶了下去,正待要笑着跟她说些什么时却猛然瞧见不远处一个云白色的身影。 “陛下万安。”男人不急不缓的朝这个方向走来,动作优雅的给苏澈行了一个标准的福礼:“臣夫真是太久太久没有见到过皇上了,却不知皇上昨晚休息的可好?” 林潇的笑容温柔而随和,于细微处却带着些许寒意,竟叫一向自诩对他甚是了解的苏澈捉摸不透了。 不过几天不见而已,他看起来.....像换了个人一样。 从前的他,其实和秦玥是差不多的情绪外露之人,可以说是家庭或者各种因素造就出来的一张白纸,可现在的林潇变成了一个难以揣测的黑洞。 “昨晚臣夫和陛下可好着呢,圣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