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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日为师(含强响、强响欣3p内容)

    甦生番外·一日为师

    一日为师

    赵立冬特别都嫌弃李响没什么情趣,好几次让他去快活林玩,他总是放不开,一个人在旁边喝果汁,酒都不喝,虚着眼睛傻坐,各色俊男美女看都不看一眼。逼着他和人zuoai,他也只是打桩般完成任务。

    本来以为他是情种或是惧内,结果王秘书发现这人都没谈过恋爱,平时也作风端正,恋爱都没谈过。

    谭思言失踪后,王秘书又让他去快活林,虽然知道大概率是鸿门宴,但李响为了谭思言还是去了。

    可他没想到,王秘书又一次给他下了药。

    当他醒来的时候,立即意识到自己昨天被算计了,满脑子都是昨天和王秘书的种种情欲交流,恶心得他都没来得及换衣服,就抱着马桶吐了起来。

    他胃里本来没有多少食物,全是被代谢掉的化学物质,导致他没吐几口就全是酸涩的反水,辣得他口腔都发涩,只好对着洗澡的龙头不断地漱口。

    猛然脑子里闪回昨天他精虫上脑,咬着王秘书双性的娇花,他一阵潮吹喷在他脸上,也是这样一脸的液体,顿觉浑身发麻,又空口呕了好几口,一下子没控制好重心,撞在了洗脸池边上。

    高启强就是这时候推开门的。

    李队长全裸着蹲在厕所里,满脸都是禁药带来的神经麻木。高启强看他虽然神色低落,但李响这猿肩蜂腰、鹤势螂形,确实是少有的男人极品。

    “他们给你用了喵喵,还得一会儿才能缓过劲。”高启强把外套脱掉,把李响从厕所地上扶起来,扶着他吐了好一会儿。

    李响几乎把自己的内脏都吐光了,好容易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已经把高启强的丝绸衬衣和羊毛西裤基本上吐成了花布了。

    “我叫人送点衣服上来。你先洗个澡吧。”

    高启强用纸擦着自己的袖口,李响打量了他一眼,发现这个人不急不躁,即使身染脏污,却冷静自如,气场沉稳。

    见李响在看他,高启强说:“那要不然我伺候李队长洗?”

    蛇信是殷红的。

    李响从高启强微笑的眉眼里看出了妩媚,但同时他清楚的领略到了漆黑眼瞳的凌厉气势。

    凉水冲洗着李响肮脏的rou体,他只觉得全身都染上了快活林的油污,倒光了一整瓶沐浴露,都无法让自己感觉稍微干净一点点。

    想到高启强,李响反而减缓了恶感,他可以靠想想别的事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不久之前有天中午打饭的时候,安欣从钱包里拿饭卡的时候稍微勾到了旁边,带出了一叠名片和卡。

    李响一眼就在在安欣的钱包里看到了一张簇新的门禁卡,仅仅一角,他就知道,那是枫丹白露的业主卡。安欣的社交圈子里,能住进枫丹白露的,不过几人,能给他一张房卡的,也只有那个人——

    枫丹白露首屈一指的那栋别墅之王的拥有者,建工集团,噢不,即将更名为强盛集团董事长的高家老大高启强……

    李响也知道,安欣这些年为了查案,常常去旧厂街的高家老楼见高启强,可他没想到,安欣居然已经住到高启强家里了……

    他自己隐瞒了师傅的事儿,安欣也一样。

    那天夜里,安欣通知了李响和郭局,说他现在有很重要的事,如果十二点之前没有回去,就要去旧厂街高家老屋找他,但在那之前,不要打草惊蛇。

    十一点五十多分,凉透的月光下,安欣下楼了。

    背靠着旧厂街古堡一般的旧楼,安欣整个人就像是被抽去了魂灵,垂着头,一言不发。他坐上警车,愣愣地看着车窗外,长长的叹气。

    郭局和局里的朋友无论怎么问,也没能问出结果。

    李响把安欣带到师父的墓前,让他对着师父说,甚至他答应他,如果他说出来,他就把师父的事去自首。

    可安欣却笑了,他咳嗽了一下,眼神浑浊,他拍了拍李响的肩膀,说:

    “响,别问了。师父的事,我原谅你了。放过自己吧。”

    李响虽然不知道细节,但他能懂,安欣大概和他送走师父后差不多,被无尽的黑暗渊薮吞噬了。

    高启强。

    莽村的事,处处都能对得上,但是处处都透露着诡异,一开始赵立冬还来干预,可莽村一把大火之后,连赵立冬都对此讳莫如深了。

    赵立冬都不敢置喙的大领导亲自批示,莽村事件要从速从严,坚决打击黑恶势力。

    所以此刻看到安欣的门禁卡,李响知道自己背后一直有黑色目光,已经渗透了他们的生活和心智。

    “怎么你搬家了?办了豪宅区的房卡。”李响故意把安欣的卡给拨出来,出言奚落他。

    安欣打量了一下四周,并没有别人,他反唇相讥道:“李队长,您快活林的常客来问我?”

    李响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安欣知道得这么深。

    “放过自己吧,凭你的能量,卧底一百年也对付不了赵立冬。”安欣把自己的卡一张张收起来,然后和平常一样刷了饭卡,还是和以前一样两荤一素,六块五。

    两人相对而坐,却一句话都没说。

    李响喜欢吃鱼,但安欣一直嫌弃鱼刺多,从来不打。但那天,他专门要了一份啫啫黄鱼,并且很熟练的用筷子把刺从鱼rou里挑出来吃了。

    此刻,啫啫黄鱼煲又出现了。

    李响洗完澡走出浴室,高启强已经洗了澡换了衣服收拾干净,坐在一桌子食物边上等他了。摆在广式早茶最中间的是正好是一份啫啫黄鱼。他打量了一眼高启强,高启强若有所思的笑。

    “散毒之后得吃点东西。”高启强并不把自己当外人,很随便的叉了一个虾饺,绛红的唇一开一张,就把晶莹的虾饺咬进嘴去。

    “这是你安排的菜?”

    “特别给李队长安排的,欣欣说你喜欢吃黄鱼,我专门安排人做的。”

    欣欣。

    李响没有动筷子,他也没有要去穿高启强给他准备的衣服,沉了一口气,说:“别卖关子了,高启强,你那天和安欣到底说了什么?谭思言到现在也没有下落,是不是这就是我的断头饭?”

    “先吃。”

    “我问你谭思言呢?”

    高启强没有回答,他用手沾了沾茶水,在漆黑的茶桌上写下了一串数字。

    李响记得,这是孟德海当警察局长时候的警号。

    “李队长你先吃,这些事儿我一个商人也不知道。”

    李响也不好再发作,穿上了衣服,又象征性地吃了几个叉烧包。

    高启强把他带出房间,上了几层楼,到了一间诡异的房间门口。布置温馨,但一张大床布满了拘束人的刑具。他并不想进去,却被高启强一把拉了进去。

    “欣欣说你轴,还真是。”高启强坐到了漆黑的大床边上,翘起了二郎腿,“那层楼的房间里都有孟德海的窃听器,估计他们的人已经在查谭思言了。我劝你这段时间最好还是闭嘴。”

    “所以人到底在哪里?”

    “李队,你是不是傻?”高启强把一个文件袋推到李响的面前,“你觉得赵立冬把你弄成这样是为什么?他都有你的艳照,为什么要再来一次?刑警队长用药过量和小姐一起死在酒店床上,明天就上头条。”

    李响打开信封,里面原原本本就是他和谭思言的举报信。

    “这是我特意那位拿的,以后别犯傻了。”

    “你为什么要做这些?谁能挡我们的举报信?”

    “你们警察提审犯人也要看等级吧,你现在的级别不够知道。我带你去见这位,你就可以直接问他了。”

    “不对。”李响虽然不懂里面的门道,但他清楚明白的知道,高启强不可能冒着风险来救他,“这是有条件的吧?你有什么企图,直说吧,无非是一条烂命。”

    “爽快!”高启强从床底拉出了一只皮箱子,打开它,里面放着一副铜制的狗嘴套,还有整幅的皮束具,“这是赵立冬父亲的同款用具。当初我看到他爹的照片,就觉得你和他长得不像,但是体型身材有点像。

    “如果你想和赵立冬掰手腕,这是一条捷径。”

    “你什么意思?”

    李响一直都没有告诉过别人,他那时也并不真的完全为了正义献祭了自己,他也有私心。

    当他听高启强说,赵立冬何黎明等人的保护伞喜欢看人3p的时候,他是很厌恶的,又说他可以扮演那位曾经很偏爱的私宠,李响更加反感了。

    可高启强最后在他耳边说,李队长不接受的话,安欣为了扳倒赵立冬,已经答应也会去见那位了,如果不是李响,也会是别人,所以李队长不如趁此成全多年执念。

    安欣。

    安欣。

    李响如何能沉住气。他怎么可能让安欣单独去?

    上次他把高启强铐在楼梯边上,安欣就差点和他打一架。晚上加班结束后,李响想去和安欣把事情说清楚,却没找到他人,路过男厕所,发现没开灯。刑警的敏感让他意识到,晚上没人会主动关掉顶楼的厕所灯,所以就走进去看看。

    漆黑的空间里,只有最后的隔间被月色光顾,伴奏不是肖邦,而是他熟悉的男人低沉的喘息。在隔间斑驳的缝隙里,李响偷窥到了月白色的受难。

    高启强像是一堵墙,把半裸的安欣箍在臂围里。李响也没想到,被扯开的衬衣露出安欣的锁骨和胸肌,在冷调的月色下微微泛光。而高启强一只手把他一条腿整个抱起来,李响只能看到安欣一小截瘦削而修长的小腿,伴随着身后男人的耸动而微微颤抖。

    李响看不到,却可以通过碰撞发出的滋滋水声去想象,高启强的性器是何等的狰狞威猛,一次次冲击安欣脆弱的黏膜,让他低低沉沉地发出小兽一样的喘息,以至于呜咽里隐隐含着一分求饶的意味。

    他们都压低了声音,可这样让高启强本就浑厚的嗓音更加低沉喑哑。

    “欣欣,你还是这么善良,怎么和坏人斗啊?”

    李响这才明白,为什么他当队长之后安欣忽然就不让他叫他欣欣了。他本以为是因为师父的事,安欣和他产生了隔阂,原来是因为这是他和高启强床笫之事的爱称。

    也许别人叫一次欣欣,安欣就会想起自己雌伏在高启强这样的恶棍身下,不断发出无助的呻吟。

    他李响没有打断两个人的媾合,反而躲到了距离月色最远的一个隔间里,任由黑暗把他吞没。可他却无法控制自己的欲望,安欣的样子反复在他脑海里播放,那两人的情话和yin语,都像是全景声广播,在李响的精神世界里波荡。

    解开裤链、闭上双眼、想像是他把安欣按在办公室的百叶窗前,把自己的rou刃逼进安欣的腔xue,幻想所有的温度都是安欣烂熟的黏膜带来的,自己的唾液是伴他欢愉而生的体液。

    就这样在虚妄里解放。

    见李响本来极度反感的表情略有松动,高启强知道他掌握住了这个人的软肋。但凡常常压抑自己的人,他自己也好,安欣李响也罢,身上都会有一个开关,一个彻底解放自我的板机。

    高启强是高启盛,安欣是高启强,李响就是安欣。

    所谓围师必阙,欲求不满的人最是被情欲所迫,就要给他一条退路,让他缓缓沉溺,然后走上绝路。

    “还是跑吧。现在去码头,那里有船,再也别回来了,我让王秘书拖住赵立冬,在明天之前还来得及。”

    你答应我,这次之后,除了你,不要让别的人在把安欣弄脏。

    我去。

    李响闷了很久才说。

    后来的很多人把高启强称为京海教父,以为只是说他是京海的黑道之王,但其实,他真的给很多人洗礼,有很多学生。

    比如领李响进入欲望之国的,正是高启强。

    “那位喜欢在下面。”高启强握住了李响的阳具,“现在我来教你,怎么做才能用它控制别人。”

    “rou身的欲望是我们精神运动的表象,欲望的表象就是生理反应,本体是表象之表象,生理反应就是人们精神的本质。”

    高启强说着李响听不懂的话,但是他用力的手确实让李响的睾丸感觉到了一阵一阵的力度和温度,

    “像是李队长现在,看上去我捏着你的几把,其实我握着你的脑子。”

    王秘书当初给他下药,就着药劲勾引他,李响只感觉到身心的割裂。可现在他讨厌的高启强把握着他的根,却让他浑身酥麻,心跳加速,连大腿根部的筋脉都绷了起来。

    “别分心想别人,”高启强察觉到了李响表情的变化,意识到他一定想起了别的人,“就算是露水姻缘,甚至多人开战,只要我控制你,我们就是一对一的。”

    男人的唇把温热的气息呼到李响的耳朵里,用舌头缓缓从他耳垂撩起,犹如一条沾满了yin药的触手,把他表皮上敏感的神经一寸寸唤醒。李响脑子一阵空白,气息也呼不匀了,他下意识想要逃离,便推开了已经贴紧他的高启强。

    “你知道如果你的猎物反抗你,想逃跑该怎么办吗?这种时候不要害怕,对方的身体不拒绝你,他的心就一定会敞开。”

    高启强从后面搂住了李响,他的声音就在李响耳后,尤其痴缠,

    “特别是安欣那种精神层面很固执的人,嘴比几把还硬,但其实心很软。所以这个时候,就要强势,从他的性器官突进他的心。

    “别……”李响想起了被高启强支配的安欣,彻底失去了自我,忽然升起了一种艳羡,浑身都不得劲,好像现在从后面玩弄他的这个男人,长着巨大的蝙蝠翅膀,把他狠狠的箍在浓黑的气场之中。

    “咱还得戴个拷。”高启强拿出了一副手铐,把李响铐在了床栏上

    接着李响的裤子被脱掉,rou体接触冷空气的感觉让他稍微有点清醒,高启强的手指沾着不知名的润滑液,忽然突入了他的后xue。

    “李队和欣欣一样,都是轴人。对你们呢,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合jian……”

    “所以现在,我要强jian李警官了——”

    认真算来,高启强只cao过李响这一次,是李响真正的脱处之夜。那根东西突入他体内的真的很痛,撕裂感,异物感,以及迷一般的羞耻心同时从他胸腔里爆开,让他无法忍受地叫出声。

    眼泪,从泪腺的口里爆出来,流到他鼻尖和唇瓣,都仿佛是血,满腥的。

    反反复复的活塞运动真的很舒服,高启强仔细的用他身体的每一部分做教具,现身说法实践种种花样,让李响见识了很多他从来不敢想的事儿。

    比如koujiao刺激guitou的细带,会让人延迟发射,但是爆发得更爽,又比如抚摸刺激敏感带的频率要和几把律动的频率相似,还比如从后面进适合咬着耳朵说话,从前面cao则要在对方的咽喉位置说话……

    只是手铐被牵扯所带来的酸疼一直提醒着他,他尚在人间。会让他想起审讯高启强的那个大年夜,他脸上写满了虚伪和装可怜,但安欣就是看不破,时至今日,安欣似乎都无法忘怀这段虚妄的孽缘。

    李响曾经想过,他也是出身不好一直被排挤的小人物,怎么安欣就不能把那种无条件的怜爱分给他呢?

    是高启强告诉他。

    “演戏这个事,太准确就是不准确。不准确才是准确。情爱也一样,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所以对待情人不要给他温暖,要让他欲望你。比如安欣,他想拯救全世界,就别再傻傻的保护他了,要把你的理想你的善良你的坚持都捏碎给他看,让他陷入一种我再不做什么他就要没救了的绝望,你再出现,做他的希望。那个时候,他就任你拿捏了。

    安欣曾经以为见识过高启强的若即若离和反复无常就会开悟,但其实那只是更深的陷阱。

    因为一开始高启强满足了安欣追求理想的欲望,不过是萍水相逢的情谊。但当安欣意识到即使高启强这样反复无常若即若离,他还是欲望着他,就已经晚了。

    因为即使欲望得不到满足也还是想要,已经是蚀骨的爱情。

    一夜,李响就从一个只会打桩的处男,变成了一个长于rou欲的浪子,甚至看破了世间痴男怨女种种纠缠。

    也不知道射了多少次,李响感觉自己的这幅yinrou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所有的体液都变成了腻腻的腥味,可他眼睛里还是蓄满了多年积攒的纯然rou欲。

    高启强的眼神却依旧清澈透亮,只是深不见底。他坐在床沿,点了一支烟,把烟灰抖在李响的rutou上。

    “你知道我们现在这叫什么吗?”

    李响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还很饥渴,但是身体却不好挪动。

    “这叫一日为师…”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婴孩的成熟,就是从接受父法的阉割开始。

    李响丝毫不爱高启强,只臣服于他的手腕。

    他内心最纯洁的花园里永远只有那个为他扑手榴弹的青年,里面每一朵鲜花,每一片草都根植于他们对正义的渴求。

    可是花园之外的莽荒和空虚里,已经长满了地狱的触手和腐化的魔花,再也不能产生任何一点单纯。

    这是李响到市局以来第一次旷工没有打报告。

    恐怖的事情来了。

    安欣快中午的时候又问了一次郭局,觉得脑子懵懵的。他只好安慰自己说是他一定有什么紧急的保密任务。只是最近反常的事太多,安欣站在市局的大厅,一种莫名的惶恐攫住了他。

    低头的一瞬,他终于看到响了。

    不过李响是从一辆白色宝马上下来的,很不幸,安欣有天在这辆车副驾驶上高潮过三次。安欣如火箭一样冲到李响跟前,还真就看到了后排落座的高启强的背影。

    他故意的。

    安欣只觉得自己身在无垠的海边,脚踝被漆黑的潮水给浸湿。

    “整个京海,只有我能把李响保下来。作为交换,你要陪我演一场戏。演完之后,你还是做你的条子,我们就两清了。”

    安欣当时没有答应,但这一刻,这是绑架犯在耀武扬威,他别无选择。他甚至不能告诉李响高启强的威胁,因为李响那样的人大概是宁愿自己死也不会和邪恶媾合的。

    安欣还是不懂。

    作为战友,他们随时可以为正义而献身,但作为爱人,李响只会为安欣而活,哪怕浑身脏污。

    知道鱼货弱点的卖鱼强,一鱼两吃,轻松写意。

    高启强给第一次去快活林的安欣一条眼罩,一对耳塞,没多说什么。安欣以为那是他关心他,不要让他太难受,但其实只是高启强担心安欣知道另一条人形犬是李响,分分钟罢演罢了。

    为了遮掩,高启强甚至让李响用美容胶遮掉了胸肌上的疤痕,他也告诉李响,安欣认不出来,他们就还能做好战友。

    高启强给李响戴上了铜质的狗嘴套,舌头被铁夹子拉出来真的很痛苦,像是自己的内脏被整体迁移了,但李响还是忍了下来。

    后面的每一条道拘束都在无声的提醒他,他的所有自由和尊严,都已经典当出去了。

    高启强失控了,赵立冬第一次意识到。

    他眼睁睁看着高启强牵着一条瘦削但是健壮的人型犬走上舞台。那一套特制的拘束器,和他小时候所见的父亲身上的那套一模一样,就连那个被胶皮头套裹住的不知名的男奴身形都和他父亲如出一辙。

    高启强谄媚的舔了舔舌头,赵立冬身边的养父露出了一个若有若无的笑容。

    他很满意,说:“小高这次亲自上场,果然有东西”

    赵立冬很久没见过他养父这样开心了。老迈得只能坐轮椅,却还养了好些十几岁的男孩给他做口活,都没有这个新玩具让他开怀。

    老人摆了摆手,示意可以开始了。

    高启强拉开了幕帘,安欣裸着,门户大开地被调在金属架子上。

    看不见,也听不见,安欣只能感觉到身后的高启强的胸肌传来的热量,而身下,有个人爬上了他的身体。

    安欣本以为自己会厌恶到绝望,但是那个人好像有一双很温暖的手,模仿狗压着他,都是轻轻柔柔的,好像生怕弄疼了他一样,并不反感。他甚至想,这个人是不是也和他一样,有很多无法言说的理由。这一刻,高启强的抚摸都显得多余了。

    安欣下意识的用手搂住了身上这条“大狗”的背,很厚实。李响没想到安欣并没有抗拒他,有点想去吻他,却隔着嘴套,只能用冰冷的钢条微微触碰安欣的鼻尖。

    早早被扩张过的后xue有点瘙痒,加上高启强从后面搂着他,一直在用润滑膏玩弄他的rutou,安欣稍稍张开了嘴,略略喘着。那条大狗就凑在他脸庞,轻轻地呼气,仿佛在陪伴他。而他的狗爪却不安分地揉起了他的卵袋。

    也不知为什么,大狗狗像是很了解他的敏感带,专门刺激他yinjing和睾丸连接的一小块筋,引得他整个人都酥酥麻麻的。只是他似乎真的很在乎他,动作都很小心,甚至在早和高启强做的食髓知味的安欣看来,颇有些没力。

    “你可以大胆点。”安欣道。

    饶是高启强也没有想到,安欣这么快就接受了李响,旋即又释怀了,毕竟是过命的战友。

    李响却更不敢下手了,他真的就是第一次去开房的男大学生一样,瑟瑟缩缩的。安欣知道这条狗子胆子小,他便也索性破罐子破摔,拿捏住了李响的手,把他的手放到了自己空虚的rouxue边,示意李响可以大胆弄他,另一只手摸到了李响的胸口,用指甲轻轻扣了一下他的rutou。

    安欣微翘的唇峰仿佛染上了舞台光,李响有点难以控制自己的气息,高启强给他讲的那些情欲玩法都抛之脑后,他真的只想扑进安欣的怀里,让他狠狠的揉揉他的头,然后疯狂的接吻。

    “这狗还有那么点爱怜这奴。”老人一鞭子抽在旁边,他无端的想起了一些往事,初恋总是让人难以忘怀。

    赵立冬其实并不了解父亲的往事,但他明白了,高启强比他更了解那些事儿,他不服气说:“高启强看来狠下了一番功夫,您才这么开心。”

    “你不懂。这么多年你我手下这些人,花样玩的多,走心走得少,都在明面上,只有小高看出来了。”老人何尝不知这是溜须拍马,但他就是欣赏高启强,心思极细胆子极大。

    高启强看安欣李响的接触颇有些水rujiao融,他也乐得成全。安欣确实对他有恩,值得一个真正爱他的人。所以他在安欣突出的尾椎上,缓缓地敲了一段摩斯电码。

    很多次,高启强都在安欣情浓时把线索这样传递给安欣,安欣早就习惯了,让他读出电文的时候,一下一下,短短长长,那些漆黑的潮水好像从他的尾椎涌出来,就要把他的脑子和心脏吞没了。

    他并没有把高启强说的两清之类的话当真,只以为那又是虚情假意的男人画饼,但是这一刻他知道,这真的是高启强的诀别。

    安欣不会去问高启强,你为什么要冒着开罪赵立冬的风险,去保李响呢?

    凭什么?

    怎么我戴上了你的项圈,你却要抛弃我呢?

    李响在进入安欣的一刻,听到了他的心跳,一顿一顿的。现在安欣大概也能听到他的心跳,是不是可以说一句大弦嘈嘈如急雨呢?

    安欣体内非常的火热,只是李响莫名的意识到他的动作迟缓了也不再温柔。尽管李响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激情,却不得不产生了一种惶惑,他是不是不舒服,于是愈加温柔体贴。

    感觉到身上人的珍惜,安欣却更觉得不够劲,他惯被高启强种种花活伺候的身体根本不会因为这种程度的刺激有少反应。甚至安欣下意识觉得李响的尺寸虽然很大,但是总是没有办法填满他,仿佛他体腔有些缝隙,只有高启强才能填满一样。

    而且安欣会想李响一定是知道他身份的,到底为什么要卷进来?

    他都这样被戏弄了,安欣却还是无法恨高启强,他也不用怎么想就明了了,高启强大概是同样拿他威胁了李响。

    但是安欣居然觉得这就应该是高启强能做出来的事,他的绝情反而让他的唇吻变更加热烈。他到底以什么心情在演戏呢?安欣下意识回吻了高启强,第一次主动地他的舌头卷进高启强的喉咙。拙劣的模仿着很多次高启强挑逗他的戏码。

    爱情是哈哈镜,不爱的人所有温柔都被倍缩,你爱的人一点点柔情都被放大无数倍。

    高启强有点意外,怎么自己难得做一回好人安欣就这么热情吗?安欣拉住了他的手,一下一下,在他手心敲了一段摩斯电码——

    “新 年 快 乐”

    尘埃里怎么有个人呢?

    敲完这么长一串信息的一瞬,李响在安欣身上高潮了,别人的体液进入了他的身体。

    他的身体第一次接受了别人,可他还是控制不住地去欲望那个不爱他的人。

    安欣止不住地想,要把这件事忘记,以后还是和李响做战友……

    高启强上安欣的时候,看到那巨物带着血反复摩擦安欣的身体,安欣反而热烈地回吻他,李响甚至都没有多少嫉妒。

    ——他本来就是很爱高启强的。

    得到过自己所爱。

    很荣幸。

    那位很满意高启强给他准备的礼物,甚至专门问了人形犬的名字,得知是一位立过大功的京海刑警队长之后,十分赏识地拍了拍高启强的肩膀。

    赵立冬很不屑地说:“臭卖鱼的惯会这些下三滥的。”

    “要是你能收拾孟德海,我又何必找别人来帮你?高启强可把孟德海手下的刑警队长送到了我手上。”老人指了指赵立冬的心口,“我很早就教过你,礼物呢,内容决定事儿能不能办成,包装决定人给不给你办。你要学的还多。”

    后来,赵立冬望着每天一成不变的天空,都会想起那年的龙抬头,高启强托王秘书给他送来两条纯金金龙,他看看那沙糖桔的包装,随口啧了一句:“臭卖鱼的就是臭卖鱼的,啥也不懂,把金子装在蛇皮袋里,上不了台面。”

    原来那么早就掌握了他每天随口说的一言一语。

    yin宴之后,安欣和李响都各自保持着原来的工作生活,甚至安欣很坦然的住进了枫丹白露,而李响则时不时要去北海出差。

    李响调令发下来的那天下午,在市局大厅遇到了安欣。

    他一个人,独自仰着头,在看的天花板。

    李响也抬头,他之前没有注意过,原来市局的天花板上有这样一副复杂的五彩彩绘。

    安欣问他:“好看吗?高启强告诉我这其实是一副抽象的佛像。”

    砖黄、苍白、藏蓝、血红、水绿,色块是抽象的,但按照安欣所言,种种颜色的隐喻又非常具体。

    图上的荼吉尼天是骑在白狐上的天神,但一开始它是为恶一方的魔神。

    相传大日如来为了降伏这位雌雄同体的狐妖,化身大黑天,变成它的部族,也学着吃人心肝,吸人血气,最终以忿怒的法相迫使邪魔改邪归正,让荼吉尼成为了一方天部。

    李响和安欣其实想到了一起,这个故事里就算如来战胜了邪魔,但真就无辜吗?

    这样的事儿,没有老师会教。

    李响只好安慰自己,先找到谭思言,再说别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