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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民国pa小妈文学含H)

     雨下得很密,像半织成丝线。风雨夹杂着闪电,这一夜阴雨绵绵。

    “嗯……轻点儿……”

    霍雨浩双手攀附着眼前人的肩,下身传来的刺激太过,他的身体直打着颤,眼角渗出点点泪水——倒不是因为难过,而是舒服。

    和心爱之人做这样的事情,是舒服的。

    “别哭。”那人说。声音很柔,里头的爱意尽显。说罢,他伸出手替霍雨浩拭去泪珠。

    指腹的余温停留在霍雨浩眼尾处,他仰起头,明亮的双眸此刻盈着淡淡水液,像是被潮水托起的星空般美丽。

    他开口:“冬,亲亲我。”

    是祈求。

    当唇瓣传来温热的触感,霍雨浩突然紧紧抱住了眼前的人,好似只有密不可分的吻,才能让他的心安放。

    “今夜是怎么了?”王冬微微蹙眉,眼中浮现担忧之色。

    霍雨浩只是抱得更紧,好半晌才松开手,身体往后退了半分,那物便顺势滑出,发出的声音还是让他红了耳尖,哪怕他们不是第一次行云雨之事。

    像是要掩盖什么一般,霍雨浩唇角微扬,漫不经心地微笑道:“冬,我是你二妈。”

    “二、妈。”王冬刻意在这两个字上咬得极重,偏偏嘴角含笑,倒更像是逗弄。“我知晓父亲为何带你入家门。”

    霍雨浩身子松了松,微不可察地轻舒口气。

    这一切都被王冬捕捉,他握住霍雨浩的手,“我明白你心中所虑,你可以无数次向我求证。”

    “冬……”霍雨浩看着眼前人的脸,忍不住伸出手指,顺着他精致的眉眼下移,滑过脸颊,最终停留在因刚才的吻还泛着红润色泽的唇。

    当真是极好看的。一如他刚入唐公馆时,一如……

    感受到霍雨浩的分心,王冬抱着他换了个体位,仰躺在了床塌上,让霍雨浩坐在自己身上。

    “二妈既还有力气,便自己来吧。”

    霍雨浩拿眼睨他,“惯会欺负我。”

    话虽这么说,霍雨浩倒真听话地膝行前进了几分,扶着那尚且挺立着的硬物,缓缓往xue口送。只是刚吃进去一点,霍雨浩就觉得有些勉强。无论他们做过多少次,王冬的尺寸对自己来说还是太超过。

    他抬眼瞧去,只见王冬双手倚靠着脑袋,眼里带着笑,没有其它动作,似乎铁了心要他自己弄。无法,霍雨浩只得撑着眼前人结实的腹肌,又往下坐去。他这一坐坐得有些狠,那硬物触及到了一点,惹得他泻出几声轻吟,软了身子。

    王冬轻叹一声,“不逗你了。”

    到底还是舍不得的。

    二人再次异位,王冬抬起霍雨浩的一条腿扛在肩上,安慰般在脚踝处落下轻吻,随即便将那迟迟未得发泄的物什送了进去。

    身后突然被填满,霍雨浩发出一声急促的气音,双手无处安放,胡乱揪紧了床单。

    待到霍雨浩适应后,王冬这才开始抽送。这具身体他最熟悉不过,他知道什么样的力道、什么样的角度,能让霍雨浩舒服。

    晦暗的灯光勾勒出床上交叠的身影,不时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响动,其中夹杂着几声哭也似的呻吟,春情无限。

    -

    三月前。

    王冬得知自己的父亲带了一个男人回家,是从自己的弟弟唐舞麟口中。

    “我一直觉得爹就是封建老古板,没想到有一天竟然带了个男人回家,真是意外。”唐舞麟把玩着手里新得的洋玩意儿,朝哥哥道。

    王冬不置可否,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唐舞麟收起手中的玩意儿,神色郑重起来,“哥,爹让我们一起回去。”

    王冬放下手中账目,信步前行,“走吧。”

    唐舞麟紧跟着出去。

    回到家中的时候,碰巧赶上晚膳时间。王冬和唐舞麟看见的,就是父亲和新进门的男人一起用晚膳的情景。

    唐三抬起头,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眼神竟有些躲闪,“回来了。正好见过你二妈。”

    男子也是个懂事的,站起身,先是朝着唐舞麟的方向行了个礼,“见过二少爷。”然后才缓缓转向王冬,漂亮的眼眸似乎多了些情绪,“霍雨浩,见过大少爷。”

    他穿着旧式长衫,料子看得出很一般,衣襟扣到了最上面一粒,得体端庄,身姿挺拔,饶是这粗布也遮不住他那姣好的身段。

    唐舞麟见这人是个好相与的,也没再顾虑,回了声“二妈好”。

    倒是王冬久未有回应,只是看着霍雨浩,有些晃神。

    “哥,你怎么了?”唐舞麟见哥哥只是盯着这位新进门的后妈看,不免疑虑。他从未见过哥哥如此。莫非哥哥心中放不下的那个人,竟是……

    “……没什么。”王冬回了个礼,低低喊了声:“二妈。”

    “好了,既然问过安了,就一起吃个饭吧。”唐三招呼两个儿子入座,又对霍雨浩说:“雨浩,给他俩添副碗筷。”

    “是。”

    这顿饭吃得格外和谐,倒是有些超出唐三的预料。不过这样也好,霍雨浩和自己的孩子一般大,同龄人相处起来总是要容易些。虽说是迫于无奈,总归让霍雨浩受了委屈,以妾的身份入了唐家大门。

    那日晚膳过后,王冬再见霍雨浩,已经是三日后。

    霍雨浩在院子里整理着古籍,余光中见着影子,便知来者何人。他站起身,还未来得及行礼,视线已经被来人占据。不怪他看呆了眼,实在是眼前之人太过……该怎么形容呢?霍雨浩一时竟找不到词汇。

    王冬今日穿的是舶来的西装,他头发略长,堪堪到颈间,若不是他眉眼间流露的冷峻,倒真是一副拈花惹草的顶好皮囊。

    霍雨浩满眼都是王冬,王冬又何尝不是?

    那双眼依旧很美,可惜瞳光暗淡许多,容色倒是未改,依然清俊秀丽。

    二人相视良久,最终还是王冬先开口道:“二妈好。”

    霍雨浩的心颤了颤,强行压抑住涌现上来的情感,牵起嘴角露出一个怎么看都十分勉强的笑,“大少爷好。”

    王冬皱眉,“何必如此生分,二妈既入了家门,我们自然是一家人。”

    一家人……霍雨浩心中自嘲。他想要的一家人,不是现在这样。

    可他没得选。

    见霍雨浩不说话,王冬又找其它话题,“父亲呢?怎么没陪你一起。”

    “老爷在书房。让我整理好这些古籍,给他送去。”

    “那你去吧。”

    “嗯。”

    俩人一问一答不咸不淡的,气氛着实怪异。

    霍雨浩看着那人波澜不惊的神色,无端生出一股闷气,性子向来温和的他说话难得带了刺,“大少爷怎么不问问我,苏州一别,可还安好。”

    “想来是安好的。”王冬道。他不知道霍雨浩何时认识的父亲,但有父亲在,总不会太差。

    “你……”

    罢了,霍雨浩想,不过一面之缘、萍水相逢,就要叫人非你不可、念念不忘吗。

    世间哪有这样的美事。

    终究是他自己会错了意、生错了情。

    “我先走了。”霍雨浩抱着怀中的古籍,从王冬身边经过。

    二人擦肩而过的那一刻,王冬伸出手握住霍雨浩的手腕,“二妈劳累,多休息为好。我去送与父亲。”

    说完直接从霍雨浩手中拿过古籍,没给霍雨浩拒绝的机会。

    直到人走出去很远,再见不着一点痕迹,霍雨浩才回过神来。原来他,并非对我没有情意。

    那日后,霍雨浩又有足足三日没有见到王冬,期间连唐舞麟都与他一起用过晚膳,王冬却没有。

    霍雨浩看着多出来的桌椅空位,眼神有些失焦。

    唐舞麟注意到了,解释道:“哥哥打理唐家上下辛苦,二妈若是得空,可以多去看望,我想哥哥会很高兴的。”

    他这话说得有些含糊,让旁人听见了,不免误会。

    “我的身份,不合适。”霍雨浩垂下眼,捏着手里的汤匙在碗中搅动,岔开话题,“你们的感情很好?”

    唐舞麟应了声,“自然。我是哥哥带大的,留学归来后又凭着家里的势力给我在军部谋了官职。我知道这是哥哥为我铺的路。自从母亲走后,父亲就郁郁寡欢,家里的事情都落到了哥哥头上。”

    霍雨浩心下了然,苏州不比北平,北平城的局势瞬息万变,诡谲莫测。在这个混乱的时代,想要活下去就已经极为艰难,王冬该是顶着多么大的压力在维持这个偌大的家族。

    他后悔了,后悔那天不该说出那样的话。王冬会不会因着伤心,所以这几日才不来见他。

    他的担忧之色太过明显,唐舞麟想不注意都难,“二妈若是有心,就与哥哥明说吧。”

    霍雨浩自嘲道:“你既喊我二妈,就该知晓我的为难之处。”

    唐舞麟不解,“我虽不知你与哥哥之前发生过什么,但你们望向对方的眼神分明是有意的。父亲只爱母亲,我很确定。至于父亲为什么会带你回家,应该是有不得已之处吧。”

    “可我的身份……世人会如何看待你哥哥?这些我不能不考虑。”霍雨浩不在乎外界怎么看他,可他在乎外界怎么看王冬。他不想因为自己,连累了王冬。

    “这有什么关系。父亲与你只以朋友之礼相待,可哥哥和你是两情相悦的。相爱之人在一起,不是天经地义的么?”

    到底是留过洋的,思想就是先进。霍雨浩也想这么潇洒,但人言可畏,有些时候,唾沫星子可比真刀枪更狠、更残忍。

    唐舞麟还在劝他:“比起二妈,我更想叫您嫂嫂。”

    霍雨浩盛了碗汤放在唐舞麟面前,“越发没有规矩了。”

    “规矩、规矩、规矩。”唐舞麟听见这两个字就烦,“二妈真是跟我爹相处久了,把那套封建大家长式样学了来。”

    霍雨浩:“……”

    也不知是唐舞麟的话起作用了,还是霍雨浩自己心里放不下,今日见着外头晴朗,天气极好,霍雨浩主动约了王冬出去逛逛。

    听着街上的吆喝叫卖,霍雨浩倏地想起他和王冬在苏州的初遇,也是这样热闹的街道,在密集的人群中,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个人。

    现在回想起来,那约莫就是一眼万年的感觉吧。

    “在想什么?”王冬问。

    “在想苏州一别,你一次都没有来找过我,哪怕给我写封信。”

    “有的。”王冬停下脚步,直直望着他,“我托人去看过你,你安好,我才能放心。”

    “那你为何不自己……”霍雨浩回想起唐舞麟对自己所诉,收了声,低下头,歉然道:“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

    “我知道。”王冬朝霍雨浩靠近了几分,他个子高,离得近了,阴影便笼罩在霍雨浩身上。他盯着霍雨浩的肩头看了一会儿,突然握住了霍雨浩的手腕,“带你去个地方。”

    “布庄?”霍雨浩有些惊讶,他没想到王冬会带他来这个地方。

    “到了新地方,该换身新衣裳。”

    霍雨浩穿着朴素,衣衫制式虽好,可水洗多次,料子不好,已经发了皱。

    “好端端的,怎么想起来制新衣裳。”霍雨浩摩挲着衣袖,这衣裳是娘生前亲手给他做的。

    王冬没再回,对布庄的人道:“掌柜,给他量一下,裁制几身衣裳。”

    “好嘞爷,您这边来。”说着引霍雨浩过去。

    布匹是王冬亲手挑的,他想,霍雨浩穿上一定很好看。

    掌柜:“您二位先回去,衣裳做好会派人送到府上。”

    王冬:“有劳。”

    这几日霍雨浩去找王冬的次数勤了,下头的人开始议论起来,当着王冬的面不敢说,背地里没少说霍雨浩的闲话。霍雨浩权当没听见,外头怎么议论自己都成,只要不带上王冬。

    霍雨浩前脚刚踏入房门,就听王冬道:“雨浩,衣服送来了,我陪你去试试。”语气明显带着喜悦。

    “你刚刚叫我什么?”霍雨浩愣在了门口。

    “怎么?喜欢我叫你二妈?”王冬抬起头,面带笑意。

    是记忆中的模样,明媚耀眼,只对自己如此。霍雨浩眼角泛起濡濡的湿意,望向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王冬这一次握的不再是霍雨浩的手腕,而是手心。“走吧,进里屋试衣服。”

    昨日唐舞麟在外面应酬喝了些酒,王冬去接的他。路上,唐舞麟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话。

    “哥,你喜欢的人是二妈,对不对?”

    王冬神色平静,“你喝多了。”

    “才没有喝多。哥哥这么聪明,怎么到了自己身上就看不明白呢?父亲虽然是古板了些,对母亲的爱却不假。他带二妈回家肯定有无法言说的理由。哥哥去查,并不难。”

    “他是唐家名义上的二妈,这件事情一旦传出去,外人会怎么看待他。不行。”

    唐舞麟笑了声,“哥,你和嫂嫂当真是绝配的一对儿,说的话都一模一样。既如此,你更不需要担心,嫂嫂同我说过,他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待他,他只怕会连累你。”

    思绪回归,王冬牵着霍雨浩进了里屋,“衣服放在案上,你去换,我在这儿等你。”

    “嗯。”

    霍雨浩随手拿起一件,才发现竟是女式的旗袍,他又看了看其它几套,无一例外都是女式旗袍。估计是送错了,这些衣服叠放着,与他常穿的素色长衫有些相似。

    要穿吗?霍雨浩有些犹豫。他又想,自己穿上,王冬会不会喜欢。

    “雨浩,好了么?”

    “……没。”

    怕王冬等得久了,霍雨浩胡乱套上旗袍,他是第一次穿,心中又有些紧张,要系盘扣时,手心发了汗,直抖,怎么都扣不上。

    一双手伸了过来,手指根根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王冬轻巧地替他扣好胸口的盘扣,“你一直未出来,我便自作主张了。”

    霍雨浩抬起双眼,目之所及,是男人好看的眉眼。

    “抬头。”

    霍雨浩依言将头仰起几分。

    手指是热的,系盘扣时擦过柔软的皮肤,让霍雨浩的身体绷紧了几分。

    二人的呼吸清晰可闻。

    “好看吗?”霍雨浩鼓起勇气问。

    “很美。”

    “真的?”

    “真的。”

    这并非王冬哄人开心,霍雨浩的身段极好,腰细腿长,平日里穿长衫便能看出,旗袍只是将这种美更加放大了几分。

    霍雨浩缓缓伸出手抱住王冬,声音闷闷的,“我很想你。”

    王冬握着霍雨浩的腰,心中不免想,太瘦了,得多吃点儿。这些年他亏欠霍雨浩太多。

    相爱之人互通心意,之后的事顺理成章。

    霍雨浩躺在床上,双腿勾着王冬的腰。王冬将手探入旗袍下摆,有些意外地抬起头看着霍雨浩。

    里面什么也没穿,空荡荡的。

    被他这样盯着,霍雨浩红了耳尖,“没来得及穿……”

    手掌顺着柔嫩的肌肤往上探,不多时便来到隐秘之处,霍雨浩的身体猛然一颤,是王冬握住了他的性器。

    灵巧的手指时而掠过顶端,时而捋过茎身,将那物方方面面都照顾到了,被王冬这样细心搓弄一番,不多时霍雨浩便抖着身子在他手中xiele精。

    “我也给你弄。”霍雨浩直起身,跪坐在王冬面前,纤长手指替他脱去衣裤,露出里面那已经勃起的骇人玩意。

    霍雨浩喉结微动,脸上的惊惧之色被王冬尽收眼底。

    “不必勉强自己。”王冬正欲起身,被霍雨浩按回原位。

    霍雨浩低下头,伸出舌尖去舔肿胀的顶端,双手也没闲着,握着柱身来回抚弄,这样舔弄了一会儿,他张大了些嘴,将那物全都含入口中,可因尺寸太过,含了没多久便退了出来。他铁了心要让心上人舒服,哪怕脸颊红透了,还是卖力去舔舐,像是品尝什么珍馐一般。他因跪着,头低了下去,屁股却是翘着的,随着吞吃的动作来回轻晃。

    清纯又放荡。

    王冬的呼吸重了几分,眼神变得晦暗。

    他伸手握住了霍雨浩裸露在外的雪白脖颈,那么细,仿佛一掐就断。被含的舒服了,手上不自觉用了些力,霍雨浩的脸颊都被顶成了他的形状。

    到了发泄的时候,王冬退了出来,jingye落到床塌上,一星半点溅到了霍雨浩脸上。

    旗袍还是未脱,只是被王冬推了上去,全堆在霍雨浩窄细的腰间,露出白花花的臀rou来。

    王冬看着臀缝里的xue口,颜色淡,透着些粉。他随手从床边取了软膏,然后将手指按了上去。霍雨浩打了个激灵,却没有其它动作。

    手指渐渐加到三根,王冬扩张了好一会儿,直到xue口软了些,才将自己的硬物对准那个小口。

    “进来……”霍雨浩小声催促。

    等到真的进去了,霍雨浩又有些受不住。王冬那物尺寸昂然,顶进去的时候竟让霍雨浩生出胀裂之感,不住喘息,忍不住呻吟:“……好大,你慢、慢点……”

    那处缠得紧,贪婪地吞吃着yinjing,分明在催促男人更加用力挞伐。

    王冬起了逗弄的心思,边cao他边俯到他耳边说:“二妈,舒服吗?”

    “你、呃……”

    问就问吧,偏偏下身还cao弄得更狠,每一下都长驱直入顶到最深处,恨不能将霍雨浩生吃了似的。

    霍雨浩被他这番用力地顶弄逼得手脚发软,连控诉的话也说不完全,嘴里呜咽着:“别在这个时候叫我、叫我……二妈,啊……轻点儿……”

    这一下当真是用了狠劲,那物直顶而入,生生捅入大半个茎头,不知触到了哪里,霍雨浩登时叫都叫不出来了,翻着眼睛缩着屁股在王冬面前xiele精。

    过了好一会儿,霍雨浩才从刚刚那绝顶的刺激中缓过神来,眼神有些埋怨:“你欺负我。”

    王冬轻笑道:“不是二妈先勾的我?”

    霍雨浩羞红了脸。这人一口一个“二妈”,忒过分。

    旗袍最终还是被脱了,霍雨浩赤条条地躺在床上,突然有些不自在,伸手去遮,却又什么都遮不住。

    “你身上什么地方我没看过,遮什么?”

    霍雨浩既羞又带着些恼,看着王冬,说:“耍流氓。”

    王冬握着他细瘦的脚踝将人往自己身边带,手指再一次插入因使用过而湿润泛红的xue口,“我知道的,二妈喜欢我这样。”

    都道男人床上坏心思多,这话真没错,霍雨浩现在算是体会到了。

    王冬将霍雨浩抱进怀里,他个高肩也宽,几乎把霍雨浩的身形完全掩盖。搂住霍雨浩的那一刹那,王冬心底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是鲜活的,他的雨浩,真真切切在自己怀中。

    他舔吻着霍雨浩的耳垂、脖颈,一只手摸上胸口,掐弄那小小的珠果似的乳尖,身下的动作未停,手指在早已被cao软的xue口来回进出。

    待到差不多了,王冬握着他的腰再次挺入,霍雨浩喘着气,只觉得有些胀,腰身下意识地晃了晃,连带着浑圆饱满的臀rou也晃荡起来。

    “啪——”

    突然的掌掴声让霍雨浩愣住了,力道不大,不疼,但让他臊得慌。从小到大没人打过他屁股。

    大抵是羞极了,霍雨浩捂着屁股就要跑,说什么都不给王冬继续cao。

    王冬哪里肯依?三两下就把人抓了回来。

    霍雨浩抵着人结实的胸膛,瞳中盈着泪,看上去好不委屈,“还没人这样打过我……”

    那可怜见的样儿看得王冬心都要化了,又是亲又是哄的,“我哪里打你?你觉得疼吗?”

    “疼是不疼……”霍雨浩小声辩解,“别打我屁股,我又不是小孩儿……”

    “是二妈太勾人,在我眼前晃。”王冬反咬一口。

    霍雨浩瞪着他。

    王冬又哄:“我错了。以后不这样了。”

    霍雨浩一副这还差不多的样子,主动投怀送抱,以示自己已经原谅他了。

    后头那xue像是被cao开了,王冬甫一进入便被紧紧地吮咬着,水也流了出来,连带着霍雨浩前身的那物也硬了起来。霍雨浩眼角泛红,长睫沾染着水汽,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到了下身相连的地方。

    王冬舔咬着霍雨浩的后颈,衔着一块软rou研磨,按着霍雨浩开始了大开大合地顶弄,次次都侵入到最深处,yinnang拍击臀rou的声音弥漫在整个房间。

    霍雨浩有些失神地想,他不会死在床上吧。直到王冬用舌尖描摹着他的唇形,在唇角印下一吻,他才“活”了过来。不会的,他知道王冬舍不得。

    结束时,整张床塌凌乱不堪,都是二人的汗水jingye。霍雨浩后头被弄得肿了,双腿打着颤,没力气,浑身都是王冬留下的痕迹。

    好在王冬是个会疼人的,给人洗干净后上了药。

    霍雨浩享受着王冬的照顾,轻声说:“冬,我并非不想等你。”

    王冬揉捏霍雨浩腰部的手停了下来,“我知道。我已经查证过。是我对不住你。”

    三年前,因着家里的事,王冬不得不即刻返回北平,连和霍雨浩道别的时间都没有。二人分开后没多久,霍雨浩的娘便走了,走得猝不及防,不曾有过关心的爹却在这时跳了出来,说要照顾霍雨浩,其实是因为他抽上了大烟,没钱了,把自己的亲儿子卖到了勾栏。

    霍雨浩长相随他娘,清秀得紧,虽为男子,可总有些达官显贵喜欢猎奇,就爱玩儿男人。原本他已经被拍卖,恰巧碰上游历至苏州的唐三,出手救了他。拍下他的人在苏州是有名的富贾,唐三最后以唐家二夫人的名头才让那位富贾松口,放了霍雨浩。

    那时,霍雨浩不知眼前的救命恩人竟是自己心念之人的父亲。直到进了唐公馆,见到王冬的那一瞬间,霍雨浩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凝固了。

    好在,王冬没有怨他。

    后来,唐舞麟再见到霍雨浩,称呼已改,见着便喊“嫂嫂好”。

    原本霍雨浩是不许他这样喊的,但他总说自己喊习惯了,霍雨浩便由得他去。他这么喊,霍雨浩心里其实是高兴的。至于外头的人怎么议论,他不在乎。想那么多作甚,徒增烦恼罢了。

    倒是王冬,总爱在床上喊他“二妈”,教他又气却也纵容着。

    如今二人心结解开,霍雨浩不再有顾虑,伸出手环住王冬的脖颈,凑上前,小鸡啄米般亲了亲他的唇角。

    王冬很快反客为主,搂着他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这一夜,星空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