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平行世界鹿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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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国内有一座普普通通的城池,名玫瑰,玫瑰城有三大特色,纸醉金迷的红刺、医道之源的药宗,以及城池特产——金玫瑰,玫瑰中的极品,培养活气的圣药。 苏恒父亲一家是其中做得最好的一家,后来嫁给苏恒母亲,带走了一大半的产业当嫁妆,苏家便成了当地规模最大,风头最盛的玫瑰商。 苏恒父亲进门前,苏家已有一对双胞胎孩子,他对那俩孩子视如己出,照料有加,直到苏恒出生,他的心思便完全放在了自己孩子上。 双胞胎的父亲早逝,两人很久都没感受过来自父亲的关爱了,在他之前,也有不少男人进门,不过都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从没真心相待过她们,可苏恒父亲不同,他会豪不嫌弃地牵着她们脏脏的小手,走过根本没有一点威胁力的小木桥,也会在漫天飘雪的日子里给她们搂帽子,温暖的大手捂着红彤彤的脸蛋,无论她们多么调皮也不会用凶狠厌恶的目光瞪着她们。 那是记忆里该有的父亲的样子。 双胞胎不记得自己的父亲长什么样了,但是,她们都把他当作亲生父亲,尊他,敬他,更爱他。 可是苏恒出现后,一切都变了…… 他对苏恒的无微不至,以及对双胞胎的渐渐忽视,让大姑娘苏咏和二姑娘苏笙一下有了心理落差,都生出了滔天的酸意和嫉妒。 大姑娘苏咏总会趁大人不注意,偷偷将熟睡中的苏恒吓哭,就算长到了五六岁,也会时不时伸脚绊他,整蛊他,各种看不顺眼地找麻烦。 而二姑娘的行动就温柔多了,最喜欢在母亲面前告状,在苏咏跟前煽风点火,在苏恒父亲面前假意与苏恒交好,背地剪烂了所有苏恒父亲手做给苏恒的衣物,给他买的玩具……五六岁的苏恒只觉得大姐苏咏可怕,总是凶巴巴欺负他,二姐苏笙人很好,总对他笑眯眯的,还会帮他说话,跟他一起玩。 这样的看法,在亲眼见到苏笙偷偷徒手撕开了他捡回家的小狗后猛的变了,苏恒吓得做了一整夜的噩梦,想去找父亲,却被母亲赶了回去。 隔天,苏恒将自己见到的告诉了父亲,苏恒父震惊之余深思了许久,找到苏笙与她促膝长谈。 半日的时光,苏笙捂着烫红的脸颊夺门而出,苏恒父呆呆看着发烫的五指长叹口气,朝苏恒凝重道:“阿恒,从现在开始,你要记得收敛锋芒,答应我,永远不争不抢,做一个傻孩子……阿笙那孩子……心思太重了,你不是她的对手……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也不要和她作对,她比你想象的还可怕。” 苏恒父轻抚苏恒的颅顶:“不要相信任何人,哪怕是你的母亲……” 苏恒懵懂地点点头,“好,阿恒答应父亲,阿恒只信父亲。” 面露担忧的苏恒父宠溺一笑,牵着苏恒去了花圃。 “阿恒,万物都是生命,百花有情,玫瑰亦是如此,金玫瑰也是需要呵护的生命。你别看它成熟时坚韧又强大,它也有脆弱娇小的时候……照顾花花草草,也需要爱和心意……知道吗?” “知道啦父亲!阿恒对它们会像对父亲一样的。” 阿恒父满意地点点头,将蹒跚走步的阿恒抱进怀中,漫步行走在漫天翻飞的玫瑰花瓣中。经受不住风吹的孱弱花瓣被大自然淘汰,随着风,零落成泥…… 有些花朵,受不住磨难,注定无法长大,也无法成熟开花,只有熬过的王者才有机会进化为金玫瑰。 苏恒永远都不会忘记,那日,阳光正好,苏母带着一家人到城外的花圃开垦试验田。苏咏、苏笙、苏恒三姐弟也在旁边学习出力,正午休息时,苏咏喊苏笙,苏笙拉苏恒,吵着要去附近的小溪边玩水,见父亲点头同意,苏恒便开心地跟两个jiejie去了。 三人皮皮闹闹玩了一会儿,突然,听到一阵喧哗。 “你留在这,我和笙妹去看看什么情况。”苏咏说罢,给苏笙使了使眼色。 “嗯对,你年纪小,走的太慢,要是出事不好逃,你就留在这等我们回来。”苏笙笑着捏捏他的小手,附和道。 正热的天气竟然冰冰凉,不知是她的手冰,还是手上的溪水冰。苏恒没意见,同意了苏咏的安排,等两人走远,转身爬上一颗大树,将自己藏进葱茏枝叶间。 苏咏和苏笙走着走着,听到越来越近的打斗声,苏咏紧张道:“这就是你说的匪徒?你真听到她们商量好了要抢金玫瑰吗?那等她们抢完了这边下一个就轮到我们家了呀!快!我们赶紧告诉母亲!得赶紧走了!" “急什么?!”苏笙阴沉一笑,“你不是也看那小子不顺眼嘛?这可是除掉他的好机会!” “我……我也就是这么想想,当真这么干了,父亲会恨死我们的!不行,笙妹,我们不能……” “呵,你可真是个胆小鬼……那么聪明的脑子尽白费!”苏笙掐着她的胳膊继续道:“别废话了,不想要父亲的嫁妆了吗?苏笙一消失,他的嫁妆可都是我们的了!……好了,我去牵马车,你把那小子引过去就抄小道跟我汇合!” 苏咏最终还是敌不过内心的蠢蠢欲动,抛开犹豫,奔向苏恒:“恒弟!恒弟!你父亲在花圃遇到劫匪受伤了!你快过去,他受了很重的伤,一直叫着你的名字……” 苏恒连滚带爬从树上掉了下来,心里着急,连跑掉了一只鞋子都没发现。苏咏在后面假装跟着,跑着跑着便拐弯绕道,抄近路到了和苏笙约定的汇合地。 “快走!劫匪快追上来了!”苏咏一上车,苏母赶紧朝骑马的苏笙呼道。 “等等!阿恒!阿恒呢?”苏恒父朝苏咏身后看去,“你弟弟还没上车!” 苏母焦急道:“哎唷,你别搞事了,阿笙不是说了嘛,阿恒玩水打湿了衣服,已经先回家了!” 苏笙忙点头证明,苏恒父求证般又看向苏咏,苏咏心虚地别过头,磕磕绊绊道:“嗯……对……对的。回去了。” “不会的!”苏恒父道,“阿恒从小就听话,不可能一个人一声不响地回城!而且,娘子……他是个男孩子,怎么可能独自穿过毒瘴!” “诶?对哈!”苏母恍然明悟,“那……阿恒呢?” 苏母的目光顿时冷了下去,抓住苏咏的衣领:“你弟弟呢?!” 事情败露,苏咏吓得面色苍白,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花圃,苏恒父当下了然,什么话都没说,顿时跳下车,只深深看了苏笙一眼,便从她手里夺过马鞭就往来路跑去…… “别去,父亲!”苏咏和苏笙异口同声急呼道,留给她们的,只有不断远去的匆忙背影,“父亲!……” “阿咏,你是长姐,先带阿笙回家,把家里的护院全叫过来帮忙,快!你们骑马回去!我去帮筠郎!“苏母原地跺跺脚,咬牙朝两人道,运转活气连忙追去。 “不~父亲!!”远远的,玫瑰花圃里传出稚嫩的呐喊声,撕心裂肺的哭叫直击胸腔,苏母心中大叫不好,狠狠打出一波疾风,如刃般,以排山倒海之势倾轧而去。 “阿恒!过来!”苏母的活气惊动了一众匪徒,围住苏恒和苏恒父的众人纷纷转过身来,目光凶狠地盯着她。 “我劝你最好别多管闲事!”一个女壮士捏紧拳头咯咯作响,周身活气沸腾,窒息的气压强势压迫。 “你……你们……把筠郎怎么了?!”透过人群间隙,苏母只能见到一片刺目的血红,她怔怔望着瑟缩的小身影,眼眶浸红。 苏恒父浑身都是血,躺在凌乱的玫瑰花中,带刺的藤蔓和花枝刺穿衣衫,扎进皮肤,漫天都是活气震飞的绿叶和花瓣,和那天一样,美得不可方物,犹如仙境。 只是。 苏恒面上已没有了那时的笑容。 父亲躺在血泊中,到死都将苏恒紧紧护在身下。 “呵,怎么了?这男人挡了我们的路,当然就是被清理了啊!还能怎么着。” 对方人多势众,苏母虽然怒极,却也残留着理智,要是再惹怒她们,别说苏恒救不回来,自己也得搭进去。她深吸几口气,蜷住发颤的手指,冷静道:“不会的,筠郎最是审时度势,你们想要什么尽管拿去就是了。不会的……不会的……” “什么,审时度势?哈哈哈……笑死人,那个泼父一上来就拿着马鞭打人,招招狠辣不要性命,你跟我说他审时度势?” “怎么会……”苏母不解,目光流转,猛地落在苏恒身上。 对了,一定是他,要不是他贪玩乱跑,筠郎也不会这样方寸大乱。 “阿恒!你父亲……” “父亲……父亲被她们这些……” “住嘴!”苏母咬牙怒吼道,“不要胡言!是你父亲不懂事,拦住各位贵人,活该他命绝!” 苏恒瞳孔大震,不可置信地望着母亲:“母亲……父亲他死了!就是被她们杀的!她们……都是坏人!” 啪!一道气流穿过,呼到了苏恒因为激动哭泣而泪红的脸庞,狠狠叱责:“我说了住嘴!” “你……过来!别挡各位贵人的发财之道。”苏母凶道。 看了一阵戏的女匪徒们对苏母的做法颇为欣赏,一个个接连点头,夸她会做人,识时务。 苏母咬着后槽牙,强颜欢笑,那僵硬的笑容深深刺痛了苏恒的眼。 苏恒曲肘抹掉了脸上的泪,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父亲断气前对他的忠告。 没有叫他快逃,快跑,父亲一定很信任母亲吧,相信她绝对会将自己救出来吧…… “阿恒……小……小心……笙……苏笙……” 到底是不放心,苏父沾血的手摸着他的头,说下了唯一的遗言。 苏恒站起身,听从母亲的话,离开父亲僵硬的怀抱,一步步踏过染红的泥土。 父亲的血洒满了花圃,浇灌在艳红的玫瑰上,染得发紫,深到发黑。 苏恒走到母亲跟前,啜泣着,却没有回头望一眼。 几日后,苏母带着玫瑰城一众“地”字级高手杀上了匪窝。满屋金银财宝全散,唯一要求就是将其杀得一个不留,血染黄山祭奠爱夫。 苏恒站在人群后方,拿着小小的匕首,一刀刀缓缓割开躺倒在地,苟延残喘的人的颈动脉,接了一囊又一囊鲜血。 父亲说,鲜血浇灌的土壤,玫瑰会绽放得更加艳丽,晋级为金玫瑰的几率也更大,那么……人血也更动物血差不多吧……都是鲜血…… 那片苏父葬身的花田,苏母后来划给了苏恒。 苏恒有父亲的传承,在他精心的养育种植下,那片花圃,成为了苏家品质最上的肥田,出产的玫瑰更是有惊人的晋金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