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平行世界苏恒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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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后来,他终于活成了父亲希望的蠢货,成为了苏家温柔乖觉的小少爷。 苏恒不争不抢,苏笙几番折腾后发觉无趣,便专心算计起更有威胁的苏咏,一招借刀杀人,再金蝉脱壳,稳稳用苏咏的身份接手了苏家的财产。 原计划里,苏恒是要外嫁的,不足为惧。 可苏笙没想到,杨思思竟然死了! 更让她意外的是,她设计将苏恒骗于毒瘴中想要斩草除根,那人竟硬撑着一口气,利用一把玫瑰花瓣引来了救援。 他在那里昏迷了很久,身上全是深入的剧毒,浑身发紫肿胀,呼吸微弱地仿佛落地的羽毛,似乎随时就要一命呜呼了,可即便如此,也倔强地握紧拳头,拼命自救。 鹿神医说,这是个奇迹,病人的求生意志很强,五脏六腑就算被灼热的毒气蚕食也没有一丝怯意。 苏母难得有些不忍,筠郎的死,她将它算在苏恒身上,苏咏的死,更是让她对苏恒寒了心,她早已当作没有这个儿子了,要不是那门和杨家早早定下的婚事,她真的很想将这个灾星送走,眼不见为净。 可……当她亲眼看见面目全非浑身是血的苏恒时,血脉里的那股羁绊还是让她咯噔一痛。 终究是自己的孩子,是筠郎和自己的爱果…… 苏恒凭借惊人的求生欲从鬼门关前打了转回到了玫瑰城。 醒来后,就像突然变了似的,直接上族堂告了苏笙的状。 苏母无奈,只能意思意思将苏笙处罚了下,苏恒心中冷嗤,像是早就料到一般,冰冷的眸子一瞬不瞬盯着心虚的母亲,好久之后才仰头轻笑了出来。 没人看见,那双往日里无比温柔的眼,缓缓落下一行珠泪,微风拂过便消散在了天地间,仿佛从未出现过。 父亲啊父亲…… 你可知道一味的忍让躲避,等来的,只有死路一条。 苏恒不想再这样如蝼蚁一般活着,奢求施恶者微不可见的怜悯。 如今的他,容貌尽毁,虽留有一口气,却时刻饱受毒瘴折磨,生不如死。 苏恒红了眼眶,朝母亲露出一个没有温度的笑容。 几日后,他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暗中召集了所有苏家的死对头,等了这么多年,这一刻终于到了,终于可以堂堂正正跟苏笙在生意场上较量一番了! 他拖着残躯,搬出了苏家,所有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苏母不过问,他们自然也不会置喙。 论活气,苏恒自然没法和身为女人的苏笙比,可要说到商战,也只有死去的苏咏能和他掰掰手腕,至于苏笙……一个满肚子毒计的戏子而已,苏恒从来没有放在眼里。 没了苏恒特植的极品金玫瑰,苏家的外贸生意顿时受到了巨大影响,苏笙对此嗤之以鼻:“怎么,我苏家难道就离不开他苏恒了么?!” 苏笙毫不在意,一门心思放在了开拓市场上,想在百花国的贡品生意上插上一脚。 却没料到,不到一个月,苏恒就领着一群乌合之众将玫瑰市场搅地血雨腥风,还搅黄了不少她千方百计讨来的生意,拦截了百花国的专供通道。 借此,打通了万兽和轩辕之地。 金玫瑰供不应求,苏恒漫山遍野开辟新田,招募了一个又一个女花匠。 苏笙被他搞得焦头烂额,在苏母的指点下仍旧节节败退,日复一日,苏家资产急速缩减,苏恒却像杀红了眼似的,更加强攻猛进,整个花木市场剧烈动荡,瑟瑟发抖的商家们不得不聚在一起报团取暖。 这是苏母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苏恒,往日安静温柔的模样,如碎片般消散在她朦胧的回忆中,她咬咬牙,想要讲和。 “恒儿,你是苏家的人,竟要如此绝情吗?!我是你母亲,她是你家姐!我们是一家人!” 苏恒俯躺在被人抬起的担架上,冷笑:“家人?呵……” 你何曾将我当过家人? 太多想说的话在父亲死后便沉入心底,失去了交流的欲望,苏恒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便朝苏笙宣战道:“家姐,父亲的死、苏笙的死、我如今的生不如死……啊,全都拜你所赐啊……我知道你所有见不得人的秘密。” 他顿了顿,喘了口粗气,继续道:“那些账,现在开始,我会一一讨回来。”说罢,便在苏母的目瞪口呆中,被人抬着决绝离开了。 苏笙愤愤盯着那个身影咬咬牙,没给苏母一个解释,立马转头找了暗杀组织。 现在的苏恒离开苏家非但没有落魄,反而越发气盛,周身围着三五成群的“地”字高手,手下少说也有玫瑰城三分之二的花木生意,众星捧月般,被商家们奉为座上宾。 苏笙暗杀不成,眼看就要被苏恒打压到绝境,心一横,便和苏母合计生出了一条毒计。 苏母低声下气上门求和回回吃了闭门羹,不得已,只得一头撞在苏恒的大门上。 额头一破,便是血流如注。 来往的人围在苏恒门前指指点点说他不孝,看门的下人知道这是主人家的母亲,不敢耽搁,赶紧去禀报。 苏恒望着层层相隔看不见的大门,沉默一瞬,便叹了口气:“唉,丢到客房……再把鹿迷神医叫来。” 苏母活气在身,伤的并不重,不出两日,便包着脑袋幽灵般荡到了他的屋子。 苏恒不愿见她,她便自言自语,和他聊起了小时候,聊起了他父亲去世前的日子,像是沉浸在美好的回忆里,言语间洋溢着幸福的笑意。 “筠郎可是植花的高手。你那时候还只有这么高”她比了比膝盖,“他就带着你去田里弄那些花了,嘿,不管是焉哒哒,还是纤瘦羸弱,长满虫洞的,经过他的巧手,总能变得饱满鲜嫩,漂亮得不像话。” “你长得更像他一点,像他一样漂亮,有湖水一般澄澈的声音……不过,自从筠郎死后,那也是我讨厌你的原因……”太像了,每每看到,听到,都会想起你贪玩害死他的事。 苏恒不语,明知有误解也懒得说什么,静静听她回忆父亲的一点一滴。 “筠郎很喜欢彩虹,他说那是天空开出的花,世界上最美的花,可是花期太短了。”苏母一点点朝他靠近,蹲在他的床边,爱怜般轻轻搂住他的脑袋,继续道:“所以,他给你取名为恒,永恒的花期,永恒的爱。" “永恒的花期……” “永恒的爱……“ 苏恒眼眸颤动。 父亲的爱,从来没有离开,镌刻在名字里一直陪伴着他出生、长大…… 这一刻,他无比想念逝去多年的父亲,他的rou体和心灵同时承受着无法言语的苦痛,拼死撑起的堡垒让他好累……好累。 就在他贪婪地靠在母亲怀里怀念着父亲的时候,一股强有力的活气直穿眉心,苏恒只觉脑中钻心地疼,巨大的深渊顿时将他吞噬,他的面上还带着小心翼翼的期盼,就这样凝固在满脸泪痕的母亲怀里。 “对不起恒儿,是你逼母亲的……苏家不能败。” 她终于发自内心地紧紧拥抱住破布娃娃似的儿子,“睡吧睡吧,母亲只是断了你的智,等你醒来,一切罪过都赎了,母亲和你家姐养你一辈子!” 后来的后来,苏家收回了苏恒的产业,重回玫瑰城富商榜首,再也没有人见到那个躺在担架上,挥手间叱咤风云的商业诡才苏恒。只是听闻,有人曾在一片浓雾毒瘴中见到一个赤脚游荡的傻子,浑身毒疮脓包,那模样竟然和苏家的少爷有几分相像。 但凡见过,谁都忘不了那个躺在担架上的倔强身影,这个奇迹终究没有峰回路转迎来柳暗花明,而是葬身在茫茫无际的大雾中,化为一团浓郁的死气,缠着沉重的黑色积怨在山野间浮浮沉沉。 山风吹过,他落在用父亲血液浇灌过的,属于他的那片玫瑰田中,一道声音在耳畔响起:“把你的全部都交给我,生生世世,沦为黑暗的养料,不见天日。作为交换,我会跟你做个交易,满足你生前的执念,让你在另一个时空,选择不一样的命运轨道。同意的话,就把你的力量交给我。” 沉重的死气在玫瑰园中贪恋地转了几个圈,便头也不回的没入一个手掌中。 浓雾散开,遥远的天际尽头,一道彩虹跨越万水千山,横亘在几座山峰之巅,手的主人静静看了一会儿,便伴着呼啸的冷风,踏破虚空,弹指间,于万千交织的时光中落下一点。 “一切的缘起与变数,就让它从生中灭,灭中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