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从没想过他会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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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jiejie的长女,她从小便不与我亲近……是因为我身上有死人的味道。”仿佛一瞬间,他不再是你脔禁于寝宫内、遍体鳞伤的困兽,而仿佛安坐在他位于北关的府邸上,居高临下地拷问你,“巫觋的鼻子都很灵,你不可能闻不出来我是什么人。” 你当然知道他是谁,他是那个让你无比怀念的坚实怀抱,像是北关一般令人安心,也是那个地牢里那个满是煞气的死囚,却是尖端直直指着生的长刀。 “没见过干净的玩物?”他用那双铜色的眼睛盯着你看,“典狱的奴才没和你讲过,外面门里关着的都是新抓的囚犯?他们比我有精神多了。” 他似乎闪过一些不堪的回忆,闭上眼继续说着,“最一开始时一个比一个铁骨铮铮,可到最后……为了活命,什么都做。” 你皱起眉,越听越生气、你腾得坐起来、骑在他身上,本想问他说什么浑话,而自己有哪怕对他做过一件糟糕的事吗?凭什么要如此说自己。 可开口却变成了极为理智的陈述。 “不管你怎么想,我都会想办法把你带出宫。我不信这皇宫之下一条密道都没有,而且你方才说,女帝在试我、那距离她完全不信便还有一些时间。” “为何?”他忽得凑近你、危险至极,若他想要伤害你、链子想必早就套到你脖子上,像是捕食的野兽叼住猎物后颈般轻易。可他没有、他只用鼻尖蹭着你的,用又低又快的声音质询道: “你不杀我、还要带我走。为什么?你要知道,我不是街上捡来喂喂的猫狗。我是北关四镇、十二路兵马的统帅,当今陛下的亲弟弟。带我出城要惹上什么麻烦、招来哪些敌手,这些你可想都清楚了?” “你这个假的长公主现在可以拴着我,等出了城,你还能如此?可若你不拴着,凭你一届女子,又如何放我这个习武之人在身边还能夜夜安寝?” 你承认,他说的大部分问题你都没想过,只最后一条,过分早地在你的脑海中有了计划。 计划大概是……从第一次见他开始? 那是你藏在心底,与谁都没说过的龌龊秘密。 打你第一眼在地牢中见他起,你就早在梦里对他做过无数、比他曾经历过得的还要可怕的事情。汗湿的梦里你在他身上流窜的手指和你身上诅咒版的天赋简直要把人鞭笞得受不住,而每场折磨的终局都是他靠在你的肩头,流下那矜贵而难得的清泪。 那些场景,只要在白日想到哪怕一幕,都足够你那包裹在怜悯下的可怕占有击破礼数的皮囊、脓疮似的淌出了。 你和皇城中的禽兽们唯一的区别,就是你被世间见过的惨剧和挨过的饿教化过、懂得为人的不易,于是白日为人的清明这才堪堪战胜夜晚兽行的冲动。 可他若只把你视作做孱弱的猎手甚至猎物,便要付出一些傲慢惹来的代价。 在你眼里,你从来就没想过他可能会伤到你。 因为你只想过,如何克制自己巫觋的本能不伤到他罢了…… 为了向他证明,你解开他身上最后的束缚,他现在身上无一处不自由了。然后你也解开自己身上的,名为理智的枷锁—— 从后门回廊上吹来的几片落叶是最先感受到不同的,从没有风能裹着它们这样笔直地窜起来贴在檐下。接着遭殃了就是没什么分量的寝宫摆件们,香炉、镜子、漆木的大小匣子、琉璃罐中装的真空月季、能看星星的望远镜筒。木头、琉璃、铜、铁、钢、铜锡合金所有的大小摆件无不着了魔一般从地上腾起被压在房顶,一齐可怜地颤栗着、分声部的低鸣着。 你这辈子从来没有如此恐怖的,控制不住自己念力的时候……想必皇城中也少有人见过。 就连皇城那些造得严丝合缝的门窗都被你的力量撼得瑟瑟作响,床帷被卷成层层巨浪,汹涌地打在他身上,就连防风的铜丝灯也颤着眼,一明一灭。 像是大凶之兆。 于如此的倾泻而出的念力浪潮中,他仍未痊愈、且对你的念力无比敏感的身体,根本禁不起如此的侵袭。 你看着他微微扬起的脖颈,一阵一阵瑟缩发抖的腰背,喉咙里是压抑着疼痛的呢喃,还有那双注视着天上、不断湿润的、也注视着你的眼睛。你又想到第一天见他时也是这样,脆弱却又坚定,似乎一把将死之人的铳枪、随时准备好让内里的火爆炸出反转结局的致命一击。 他是你见过的眼睛里最想活下去的,因为里有着最深的恨意。 至于他问的那句为什么救他。 因为那个被红色的旗子围揽住的软梦吗?还是为了报偿他手下那些夜不收们给你动荡的童年带来的那些可怜又难得的安稳夜晚? 又或者……因为他那你虽不信,却被北关人民念叨在嘴边的护佑神名头? 都不是,你近乎剖白式地笃定到。 “我救你……”你告诉他,“是因为我想要你。” 说罢…你俯下身,捧着他的脸用力地咬他的唇瓣、带着不少的私怨,却也避开了没完全好的下唇。 他身体的大部分都掌握在你那澎湃着的难以抑制的力量之下,可你也在如此的浪潮中保存下念力的空场,赦免了那双刚刚缠上纱布的双臂。 也算是这几日没白学?你难免自嘲地想着,更迫切地捧着他的脸,吮吸起他的唇舌。 你想他或许会用你施舍给他的那双手颤巍巍地推你,或者用些你不懂的手段,和你两败俱伤地争执。 你想,如果他真的推开你,你也一定一定不会伤害他,只会走开,让一切停下来。 但吻了许多下,那料想中的力道仍未出现。 迟疑间,你的念力逐渐回退到身体中。 门窗安静下来,床帷也不动了。 而习武之人的反应则快得像是一道惊雷后的闪电,你明明盯着,却不知何时发生?似乎比周遭的平静还要早一些? 可着伴随着他闪电般的起身、驱着他那双方新生的手运动,你意识到他并非把你从他身上拉开,也不是想象中的攻击—— 而是颤抖着攥着你的腰,把你更深揽进他的身体。 这下糟了。 你只好被本能牵着走……你轻轻用牙磕着他柔软的唇,然后吻过他的面颊,最终停在他的耳边,“往后的夜里,我都会如此,等亲王被我折腾得眼也睁不开,我倒要看,是谁不得安寝。” 你听他在你肩头轻笑,顿时又觉得没面子极了。你咬住他的耳垂,惩罚一般地吮吸,只觉得眼下的心境一个玩笑也再开不起。 而他却在那些耳鬓厮磨里和你低声地说着,“你说长公主死了,死在你的眼前。” 你轻轻点头,他却接着说下去,“依罪臣所见,长公主不是活的好好,此刻正在罪臣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