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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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扣的手指被松开。 蒋承泽的脸忽然放大到眼前,气息如此贴近,能一根一根地看见他的睫毛,他的鼻子,他的嘴巴。 触手可及的距离里,他就这么注视着自己。 胡子的须根隐隐从他紧绷的下颌里显现,他的目光逡巡在她脸上,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良久聚焦于她半阖的眼:“酒已经完全醒了吗?” 这应当是一个问句,但蒋承泽没有用疑问的语气。 他的视线落在余敏的脸部的下三角区域,深不见底的目光定定地注视着她。 她一早醒了;这一点,他能从她清浅的呼吸里辨别。 他试探性地亲吻,能从她轻微的呼吸变调变调里察觉她身体的变化——如若将手探入她腿间,他能轻而易举地发现双腿间紧绷和潮热。 但尽管她脸上是默许的表情,此刻,她的心门已经关闭。 就像昨晚的后两场性事,明明她的身体已经从推拒变为迎合的,目光也是湿润的 ,但整个却总透着一股说不出冷清和疏离。 这种距离,即便他如何深入,用身体的负距离也无法弥补。 她就那么看着他。 眼神无声透露出的信息,仿佛一切只是身体的躁动,结束后,她依旧不会原谅、接纳他。 蒋承泽抬起手来按住了余敏的胸口。 触碰的地方变得仿佛要陷进去了一般柔软,他却分明感受到一种僵硬。 “就不想和我说什么吗?”他哑着嗓子,低声开口。 他描摹的动作很轻,却有种不依不饶的气势;棕色的眼瞳里映着她的身影,维持着这个姿势,好像是要一直一直占据她的心,“性对于你来说只是性吗?是不是换个人你也会默许他继续?” 性当然不只是性。 是和最爱的人肌肤相亲,是说不出口的爱意的宣泄,是两个人灵魂的亲密碰撞。 爱人上扬的声调,缱绻的眼神,炙热的呼吸……光是目光里短兵相接,汹涌的热度和渴求就会蔓延至灵魂里。 曾经余敏是这么理解的。 至于换另一个人——身上人那种致命的吸引力和磁场,她至今没有寻到第二个替代的人。 可即便如此,她也不想承认他们之间还有别的什么。 rou体的欢愉太短暂了。 肌肤相贴的时候她或许能回忆起她曾经爱他的兴奋和甜蜜,但一旦结束,她的心里又会升起隐隐的幻痛和抵触。 她不想,她抗拒再次将自己的心整个交付给他——给他伤害或者取悦自己的权利。 余敏垂下眼睛,半晌又上扬,看向蒋承泽:“性对于你又意味这什么呢?” “如果它真的有那么重要的意味,我们见面第一晚,你不应该留下。” 她的脸色还带着情欲的红晕,目光却有种凉薄的清醒,“如果它真那么重要——我们也不至于离婚。” 他们有很多问题,但性事上面一直和顺。 性就是性。 感情填不满的缺口可以用zuoai来偿补,亲密关系的维持也不止是肌肤相亲。 余敏平静的道出事实。 她冷静地看着他,目光如寒冰可以凝结所有爱意。 蒋承泽沉默地语气对视,褪去了她的长裤,大力的将她丰厚饱满的臀rou堆聚一起,然后揉捏,毫不保留地把自己送了进去。 粗大的yinjing宛若rou刃切开紧致的身体。 蒋承泽分开余敏的双腿,就这样面对面地把余敏分开成一个适合容纳的姿势,然后把自己嵌进去。 这亲密关系里常用的体位。 这样的体味意味着彻底坦诚相对——对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会在彼此视线里。 他就这样撑在余敏的身上,把着余敏紧实的腰肢,深重地cao了起来。 无处宣泄的情感,无论再怎么亲近和挺身都不足以平息。 他用力深入,用眼神,用手,用灼热的舌头抚遍余敏的每一寸肌肤。 很快,余敏在这样的对待下眼神涣散,从鼻子里溢出难耐的喘息。 被cao透的rouxue需不需要润滑,他一进来,它便不由自主地溢出热情、黏腻液体。 白嫩的臀rou暴露在空气当中, 她的身体含着他,感受着被填满的酸胀,慢慢泛上情欲的红晕。 透过窗帘的明亮光线,足够将屋内一切映照清晰。 余敏不由地眯眼,别开头;却被蒋承泽扳回脑袋。 那双深棕色的眼睛紧盯着他,像异教徒一样,虔诚、热切又极度危险。 凶狠的欲望在他眼底腾升,此刻他瞳孔扩张,眸色比平常更深,带着浓烈地支配欲和掠夺性——挺动一次比一次深入。 摩擦的快感让余敏不由地扭动身体,浑身像着了火,她努力咬住嘴唇,却依旧被他顶得呼吸紊乱。 粗重的交缠着呼吸回荡在狭小的卧室里。 “余敏。”情迷意乱里,余敏听到蒋承泽唤她,声音像被砂纸打磨过一样低沉又沙哑,“上次的表白,你可能没有认真听,但和你的第一次,我也是第一次。” “我没有过别人,任何人,我从没有和你以外的人做过这样亲密的事。” 臀部被撞击着发出yin糜的啪啪声。 余敏艰难地喘息着,半阖地双眼张开就能一双发狠的眼睛,双眸倒映出了一个掠夺者的疯狂。 蒋承泽的十指紧紧扣着她的手,节奏一直在加快。 肌肤紧贴的感觉让他们似乎融为了一体;他匍匐在余敏身上,像不知疲倦的永动机一样,越来越重、越来越狠地发力—— 随着进攻的频率,余敏被顶的胸口剧烈的起伏,身体在色情的晃动中,根本没有能力去思考,去回忆。 哪天他说了什么? 第一次听到“爱”这样的字眼,她的心里只有怀疑。 人决定向前看,最重要地能力是要放下过去,受伤过的心更是如是—— 她根本没有深想他说过什么。 甚至听到苏曼那一刻,他的声音便自动地被她的大脑说屏蔽。 他到底说了些什么? 回忆如走马灯般快杂乱地闪过脑海——余敏颠簸在欲海里,不甚清明地恍惚着。 直至身上人皱着眉,咬牙,射在她身体深处,而她也无力的呜咽,痉挛着将他缴紧。 她才重新听到他低哑的声音:“余敏,我们约会吧。” “像普通情侣那样恋爱,约会。” “两个月。这两个月内,我答应你任何事,不管你是想要个孩子还是别的,我都答应你。” “两个月后,如果你不能改变主意,我以后不会再打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