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翠小说 - 同人小说 - 【蛇须】群蛇宴在线阅读 - 09 别来无恙

09 别来无恙

    神蛇送来了一支簪子,那是一支蛇形簪,顶端花片上缀着一抹幽绿,从表及里色泽愈发近黑,质若翡翠,状若蛇眼,盯久了背后生寒。

    “喜欢吗?”

    手指捻着簪身在绒布上翻滚几圈,算作是展示,然后他不由分说地将须佐之男拉到腿间,自说自话地开始摆弄那一头金发。

    “这不是什么寻常之物吧,你从哪里弄来的?”

    今日无事,所以须佐之男十分配合,他靠在神蛇身上,任其折腾头发。

    时值炎夏,蝉鸣不止,热浪翻滚,稍一走动便额角挂汗。而这只簪子实属奇物,一派热气蒸腾中仍自顾自地散着寒气,饶是神体非凡,须佐之男也不免觉得自己像是贴着一块冰。

    神蛇并不作答,他撩起几簇发丝,简单地挽了个花,右手定型,左手执起簪子,稳稳地插入其中。

    幽绿与浅金好是相配,神蛇颇为满意地左右端详了一会儿,然后他双手环抱住须佐之男,下巴亲昵地枕靠在其肩窝,再度抛出一个问题。

    “我们几人之中,你最喜欢哪一位?”

    “哈?”须佐之男忍不住侧头看了他一眼,“怎么突然问这种问题?”

    “你只管回答便是。”神蛇笑意盈盈地与须佐之男对上视线,那双眼睛里似乎装着几分认真。

    “唔……”须佐之男陷入沉思,沉吟半晌,竟是开始认真分析起来。

    “……初印象最好的是你,让我记挂了好久,最差的是祸隐,不过他也只是说话不讨喜而已,我从他那里得了好多市集上淘来的趣玩,虽然有一些最后是用在我身上了……”比如上次那支平平无奇的笔,结果居然是用来做那种事的,弄得他一连几天看见毛笔就下身一凛。

    “玄夜性格温和,只是他最近见了我就跑,诚然我上次要的确实有点狠,可那是受jian人暗算以致情欲异常高涨,又恰好和他一起被关在了同一个地方,四下无其他人可求助,他应该体谅才是,何况我平时又不这样。”

    他上次好心好意拎着一盒樱饼去探望据说已经三日闭门不出的玄夜,谁知门才敲了一下,屋里就猛地响起一阵翻倒声,之后便再无响动。须佐之男推门一看,只见房内空无一人,只有窗户半开着。

    你平时倒也没有很收敛吧,神蛇腹诽。

    “冷夜与白绯同我相处时日最久,几乎是同吃同住,若清早醒来没有看到他们的脸,多少会觉得不习惯。”

    “倘若某天不被他们两个一起插,也会觉得不习惯吧。”神蛇打趣道。

    “咳咳……冷夜脾气不好,总是用言语刺我,不过撇去这点不谈,他在其他事情上还是很可靠的。”说及此,须佐之男抬手轻抚了两下已有些显怀的小腹,意有所指道:“几乎可以说是有求必应了。”

    “那么白绯呢,玄夜只是运气不好,而白绯是先天不足,又是个beta,照理说他才是最见你怕的人,你是怎么把他留在身边的,贪吃的小mama?”

    “你这家伙……”须佐之男的耳根因这称呼上了几分红,他手肘轻敲了一下身后的alpha,以示不满,“我待他很好,从不苛求,而且他很喜欢我的厨艺,这是他自己说的。”

    “好吧,那么这一番评议下来,可有得出结论?究竟谁才是您的心头好呢?须佐之男大人……”

    神蛇身上的香气越来越浓郁了,熏得须佐之男面红耳热,他忍不住散出omega信素去回应这不动声色的挑逗。琥珀松香追逐缠绕着幽夜馥郁,却始终不得满足,每每临至气息交融之时,那冷香便倏地散开去,只遗一点稀薄余韵,引诱着omega再度开启一场寻猎。

    须佐之男知道神蛇是有意戏弄自己,他总是这样。不过这并不足以惹恼须佐之男,只见他双唇微开,神色迷离,后背不住地贴着alpha蹭动,脖颈更是亲密无间地和神蛇的脸侧倚靠在一起,舌头稍微舔那么一下喉间就会泄出一串低吟。

    不仅不恼,反是一派乐在其中的样子。

    这场追逐游戏进行了很久,最先败下阵来的是须佐之男,他前端高高翘起,后xue翕张着出水,身体已经做好了承欢的准备,可是身后的alpha就只是静静地用信素撩拨他,其余什么也不做。他等不及了,抓着神蛇的手就要往衣服里塞,而那只手却如游蛇一般灵巧躲过,须佐之男yuhuo中烧,手上动作不得章法,几个来回后反被神蛇抓着手腕桎梏在怀中。

    神蛇不紧不慢地舔着怀中人的耳朵问道:“还没回答我先前的问题呢,最喜欢哪一位?”

    “嗯……都很喜欢……快摸摸我……”浓郁扑鼻的琥珀松香里写满了想要。

    “这可不行,须佐之男,你这等于没有回答。”在如此热烈的攻势下,身为alpha的神蛇不免也有些呼吸加重,不过为了即将来临的甘美盛宴,这点忍耐是值得的。

    “不如这样,姑且先二分,你是更喜欢我和玄夜,还是更喜欢其余三人?”

    尽管头脑正因情欲的侵染而思考困难,须佐之男还是迅速地将那几张脸一一回想起,毕竟平日里那些面对面感受彼此呼吸的事情他们做的够多。

    神蛇和玄夜……都是白发红眸,而其余三位蛇神……想到这里,须佐之男瞬间领悟了神蛇的意思。

    是更喜欢神力全盛意气风发的八岐大蛇,还是蛇骨碎裂囿于狭间的八岐大蛇。

    “你若问原身的‘我’,怕是只会得到一声冷笑,毕竟宿敌之间谈何情爱。”须佐之男端正神色,一派坦然地将内心所想道出。

    “但如今是太平盛世,种种机缘巧合下旧日宿敌反成情人,单论做情人,倒是各有各的出彩之处,远超我预想,总之……依旧是难以抉择。”

    “呵呵呵,确实是你会给出的回答。”神蛇口头应和着须佐之男,眼神却是移动到了发簪上,他注视着那抹幽绿,嘴角弯起一个浅笑。

    “所以你什么时候才能抱我,你再不动手我可要动手了。”柔顺的金发隐隐有些要炸起的征兆,须佐之男耐心有限,再继续拉扯下去,神蛇怕是要被毫不客气地骑在身下压榨了。

    “怎么如此急色,茶要慢火慢焙才能醇香,情事也是同样道理。”

    话虽如此,神蛇的手已经伸进了棉质的里衣中,omega光滑细腻的皮肤上因方才的信素追逐沁出一层薄汗,yuhuo蒸腾。蛇神的指尖常年微凉,是炎夏消暑的好物,须佐之男喜欢它们游走在自己身上的感觉,若是能掐一把乳尖就更好了。

    “如你所愿。”须佐之男一不小心把心中所想说出了口,神蛇轻笑一声,重重地掐了一把殷红乳rou,尖利的指甲直朝着乳孔刺去。

    “哈啊!嗯……另一边也……”只这一下,须佐之男便yin性大发了。

    “【另一边】也会好好招待你的。”神蛇意有所指地加重了语气。

    “什么……”须佐之男偏头想要去亲吻神蛇,却无端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意识彻底陷入混沌的前一刻,他感到有什么黏腻湿滑的东西缠上了自己的后颈。

    插于发间的簪子上逸出青绿色的烟气,状似无形却又若有形,行径诡橘地缠绕在omega的脖颈,只一瞬,须佐之男便倒头入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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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须佐之男是被一阵尖锐的痛楚唤醒的。

    冰冷而带毒的长牙洞穿衣物,将皮rou暴力撕扯开裂,硬物摩擦骨骼的牙酸声近在耳畔,熟悉的唇上蛇鳞埋伏于黏稠鲜血中,浓到滴水的血腥气搅拌着陌生的alpha信素,在rou体与精神上一齐冲击着毫不设防的omega。

    须佐之男此刻正被一双鳞片布满的手锁在怀中,姿势一如他昏睡前,但身后的人明显不是神蛇。四下昏暗无光,看不清方向,手臂试探性地抬起触摸自身,却是摸到一把黏稠,他意识到这是自己的血。

    意识回笼,身体的感知愈发清晰,因此rou体的痛楚愈加强烈。

    他在被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人啃咬肩颈,熟悉在于他可以确定这也是一位蛇神,陌生在于空气中肆意横行的阴冷信素是他从未接触过的。

    “呃……哈啊………”仿若刑具的尖牙在翻搅血rou,侵略性极强的alpha信素在践踏意志,痛感与快感齐头并进,翻涌混杂,须佐之男不仅在流血,也在出水。

    不过他没有坐以待毙,而是逼迫自己集中精力,将神力凝聚在伤口处,不为治愈而为反击。虽然尚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要让啃食他身躯的恶徒也品尝一下皮开rou绽的剧痛。

    蕴藏着神力的雷电在二人之间炸开,爆发出强烈的光芒,借着这阵光亮,须佐之男得以看清了周遭环境——这似乎是一处溶洞。

    但头顶密布的却不是溶洞常见的钟乳石,而是散发着幽幽绿光的晶矿,质地光洁,外层墨绿欲滴,中段醇黑盘踞,像极了蛇目。雷光如点睛之笔,为瞳孔添上光亮,因此蛇目流转,栩栩如生,视线密密匝匝地投下,让人身上不由得生出几分冷意。

    不过这点冷意在烧遍全身的yuhuo面前不值一提。

    这一番动作让须佐之男的状态更差了,神力的调动让体内的堕化之力迅速流窜,虽然在契约的束缚下它们是无害可控的,可其中掺杂的alpha信素此刻却成了无名恶徒的帮凶。

    头好晕,身体好热……很痛,但这不是最重要的……想要更多的……等等——

    须佐之男意识到了不对劲,他昏睡之前明明没有和神蛇发生rou体交合,体内理应不该有如此充盈的堕化之力。他凝神探查自己的身体,惊讶地发现属于神蛇的堕化之力甚至还在不断涌入。

    “唔……”

    怀中的omega睡得并不安稳,而这正是神蛇想要的。他两指探入湿滑的xue口,屈指刮擦几番便勾出了一大股热流。

    似是仍觉得不够,他便把须佐之男的下身垫高,自己则俯首凑到omega的双腿之间,非常细致地去舔那口色泽诱人的窄xue。舌头舔动的力道并不激烈,而是如绒羽搔刮一般,浅浅掠过所有敏感点却又不给予满足,仅仅只是出于唤醒情欲的目的在四下游走。

    他能感觉到手下的这具身体在轻颤,睡眠削弱了快感在肢体动作上的呈现,不过xue内的出水量倒是诚实地反应了根本经受不住舔弄的事实。满室的omega信素像是醉酒一般语无伦次,但依稀可辨是在迷迷糊糊地诉说着想要,甚是可爱。

    神蛇的估测是对的,须佐之男确实承受不住。快感裹挟下,那双踩过无数敌人的紧实长腿已经屈膝跪地。大腿止不住地颤抖,而热流不断地沿着颤抖的腿rou汨汨淌下。

    “哈啊……可恶……偏偏是这种时候……”

    须佐之男手心凝出一把雷枪,以枪尖支地,强迫自己站起来。好在肩颈处的咬伤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不过对手亦然。

    堕化之力附着在伤口,为灼灼雷电所伤的脸重归光洁无瑕,只有污血残余。

    陌生的蛇神单论气息更似神蛇与玄夜,却留有一头海藻般青黑交错的长发,兴许是长久不见日光又常年盘踞溶洞的缘故,他浑身透着一股湿漉漉的水汽,连带着信素都是阴暗潮湿的。

    不同于山涧清泉,他是光亮无法透入的、杀机暗藏的深潭,一如他半身蛰伏其中的洞中暗河,异化为蛇尾的下肢潜藏在水下,曲折环绕令人胆寒,暗河不知深浅,因此蛇尾亦不知体量,只知那是庞然巨物。

    须佐之男向前两步,惊动了一双如血赤目,这双眼里看不出情绪,只有浓重的欲望在翻滚,只是这欲望,比起性欲更像是食欲。

    但须佐之男的重点落在了别处,被赤目锁定的瞬间,他惊讶地发现,这张从阴影中抬起的脸像极了黑发的蛇神们。

    他不由得想起了神蛇的问题,以及自己那算是被循循诱导出来的回答。

    有一阵狂风呼啸而过,脑后松松挽起的发髻适时地散开,神蛇赠予的那支簪子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翡翠般的玉石与花片即刻分离,却没有出现裂痕,只是静静地闪着与头顶晶矿别无二致的幽光。

    须佐之男意识到这是神蛇有意设下的一场局。

    狂风不是无故而起的,那其实是蛇神发动进攻的前奏,可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这风中掺杂了浓重的alpha信素,劈头盖脸地砸向本就饱受yuhuo焚烧的omega,因此须佐之男绝望地发现,自己竟然对着这位陌生的蛇神起了性欲。

    对方想要将自己吞吃入腹,可自己却只想让那埋藏于蛇鳞下的器物插进下身情动不已的xue里。

    “这身体可真是yin荡……”被xue水喷了一脸的神蛇无奈地从胯间起身,他用衣袖擦去脸上的水渍。光用舌头太累人了,他想,不如干脆以性器侍弄这口永远喂不饱的xue,也顺便给梦里的神将大人送去点新的刺激。

    “来,再张开些,为了我,也为了他。”

    “啊……啊!!哈……怎么会……呃啊——”性器入xue,alpha信素更为深入地侵入体内,掀起惊涛骇浪,这一下让须佐之男的动作出现了一瞬的僵直,以至于差点被瘴气化作的箭矢击中。

    两神正在激烈地缠斗,紫色与金色的神力频频爆散,须佐之男猛力将雷枪掷出,令其追猎七寸要害,落雷循着蛇尾一路炸开,神力威压深重,所经之处石笋石柱尽数碾为粉末。而蛇神之鳞也并非凡物,且这溶洞之中的蛇神不知为何神力异常旺盛,远超自己所熟悉的那几位。雷枪刺在青黑的蛇鳞上,只见光火擦出,不见残伤破口,因此须佐之男很快便落入了下风。

    即便伤不了蛇神,但自保还是绰绰有余的,只是须佐之男没有料到神蛇会在此时作乱,他不清楚神蛇具体做了什么,他只知道忽然有一阵强烈到令人昏厥的快感在体内爆发,xue水如雨而下。

    在战斗中高潮……闻所未闻,但他好像马上就要亲历了。

    更糟糕的是,高潮不偏不倚地撞上了一波密如织网的攻击,堕化之力以排山倒海之势袭来,磅礴的神力之流如疾风一般刮得须佐之男脸颊生疼。

    前进是难以招架的攻势,后撤是摇摇欲坠的石块,无论如何都会身负重伤,不如断绝闪避的念头,原地扛下。虽然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相当耗费神力,可能扛过这一次就再也无力与蛇神对峙,但至少可以争取一个空档。

    一个大胆的设想在脑海中浮现,他要利用这个空档去做一次危险的尝试。

    溶洞中顿时万雷齐发,雷鸣声如千鸟盘旋,巨大的金身在一片昏暗中显现,阴冷潮湿的堕化之力被如火般的雷光隔绝在外。闪电穿透黑暗将周遭事物尽数照亮,包括那隐没在水下的巨蛇之躯,须佐之男此时才看清那是何等巨物。

    不足为惧。须佐之男心中默念。不过他也清楚,自己的身体快要到极限了。

    雷电金身与浓稠瘴气相撞,激荡出层层叠叠的壮阔气流,空气中顿时尘土飞扬,但尘土不足以遮挡神明的视线,璀璨如烈日的一双金瞳穿过碎裂的落石,穿过灰蒙的尘埃,穿过因神力相缠而扭曲的梦境一隅,直直撞入神遂尘封已久的回忆中。

    他也曾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一瞬的愣怔在战场上是致命的,但好在须佐之男意不在取他项上首。他抓住自己勉力争取来机会,身形如闪电,穿行于一片嘈杂声中,一个箭步冲到神遂跟前,见其愣怔露出破绽,便趁机以雷凝锁,将其上身束缚。

    神遂回过神来,欲要发难,不料一阵异香袭面,眼前的人明明没有张口,他却听到有人在耳边说:“看着我。”

    鬼使神差的,他停下了攻击,然后被眼前这个长相同故人一模一样却并非是他的外来者推着,一同沉入了暗河中。

    他赌对了。须佐之男在水下睁开双眼,恰好蛇神也在看他,对比方才的样子,此刻的他眉眼间少了很多戾气。

    alpha和omega素来是互相影响的,就像是太极中的阳与阴,彼此调和,彼此吸引,alpha可以仅凭信素点燃omega的yuhuo,那么反之亦然。他们虽各有脾性,但终究是源自一人,总有共性。眼前的这位蛇神,alpha信素过于霸道外放,可以说是毫不收敛,这不像是八岐大蛇的作风,因此须佐之男推断他应是完全不懂信素为何物。

    冰冷的河水送来几分清明,须佐之男伏在陌生alpha的身上,无声地捱过高潮余韵,琥珀松香在水底晕开,他说:“感受我。”

    水下蛇尾攒动,动作不算轻柔地卷上须佐之男的双腿,但只是贴合着,没有再收紧。梦境之外的神蛇微微一笑,在须佐之男汗湿的眉心落下一吻。

    “对……摸这里,手指……插进来……摸摸看,等、等等……那里!啊——”

    从xue口试探到抽插得xue内汁液横飞不过几句语言指导,神遂的领悟力上佳,三两下就学会了如何玩弄须佐之男的身体,他仍有些茫然,但手下这具身体的主人是如此热情地向他索取,倒是让他不好意思拒绝了。

    他卷着须佐之男一齐回到岸上,手指从xue内抽出,牵扯黏连几道暧昧的丝线,他将它们涂抹在须佐之男的大腿内侧,声音略带沙哑地问道:“你是谁?”

    “嗯?哈……原来你会说话。”须佐之男深感欣慰,他原本都做好了要教人说话的准备。

    “我是须佐之男,你竟然不认识我。”须佐之男有些诧异。

    神遂沉默地看了他半晌,又将视线移到那豪放大开的双腿,叹了一口气。

    “我也认识一位须佐之男,你……和他很不一样。”不等须佐之男追问,他便收起蛇尾作势要化为人形,但须佐之男制止了他。

    “不用,就这样……”顶着神遂不可置信的目光,须佐之男施力将他推倒在地,omega的眼神中写着抱歉,手上动作却毫不含糊,“我有点……忍不住了。”他伸手探向蛇鳞,摸索着性器的所在。

    这一摸就摸到了两根,蛇形状态下,两根棘刺密布的蛇茎直挺挺地从鳞下弹出,茎身上的蛇鳞片片怒张,一看便知这是能让人欲仙欲死的器物。须佐之男看在眼里,看得口干舌燥,看得xuerou发痒,并非是他天性yin乱如斯,而是神蛇实在是把人cao得有点痴态毕露。

    他仗着须佐之男昏睡不得动作,变着花样戏弄那口xue,他找来须佐之男日常所用器具,挨个塞进rouxue里接受主人yin水的洗礼,于是便有了湿透的折扇、分叉的狼毫、滑腻的碗筷等等。待xue口被玩至透熟后他将自己送入其中,静静地享受了一会儿温热的包裹后便开始了肆意的抽插cao弄。

    期间有一只懵懂幼猫蹒跚而过,喵喵叫着凑到两人身边,舔舔神蛇的手腕又拍拍须佐之男的脸,十分好奇地观望人影交叠缠绵。神蛇突然得了灵感,他一把抱起幼猫放到须佐之男的胸口,要它如吃奶一般地舔,他记得须佐之男喂过这只小猫很多次。

    梦境外昏睡的须佐之男只是发出些难耐的呓语,梦境之中的须佐之男却是腿弯打颤地跪坐在神遂身上,股间小口翕张着流水。拜神蛇所赐,他现在满脸烧红,眼神里流露着痴态,完全是一副被情欲支配身体的样子,只知道要寻alpha的性器来吃。

    “须佐之男,你不必如此……呃!”神遂见他如此狂放,有些招架不住,可须佐之男置若罔闻,只是自顾自地抓着蛇茎要往xue里塞。

    “哈……啊……好满……”须佐之男发出一声快慰的赞叹,表情餍足不已。

    蛇茎双双入体,竟是毫无阻碍地吃了下去,未等身体适应这陌生器物须佐之男就迫不及待地摇起了腰肢,因此快感中夹杂着些许痛意,不过充分在情欲之流中浸泡过的身体不会惧怕这微不足道的疼痛,它只会将其视作助兴。

    “非常好……喜欢……很喜欢……”须佐之男被cao得很舒服,他情不自禁低下头给了神遂一个吻,可谁知神遂瞬间变了表情。

    “……”那双血红色的眼睛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再多一点……不要拒绝我……”察觉到alpha信素中透出的不满,须佐之男从情欲中抽身片刻,用以将柔软的、恳切的、眷恋的倾注于omega信素中,琥珀松香裹挟着这些话语萦绕在神遂身侧,温柔地安抚情绪不佳的alpha。

    但引起神遂不满的并非须佐之男,或者说,并非眼前的这位须佐之男。

    “事成之后,一起去看初春的樱花吧。”记忆中的那个人同样有着璀璨夺目的金色双眼,那时恰好有一阵微风吹拂,发丝迎风而起,像是火舌余焰,又像是抓不住的亮光,额间神纹在落日余晖下依旧熠熠生辉。

    说这话时,他笑得很温柔,然后他朝着这边走近了几步,留下一个不明不白的吻。

    这一吻之后他消失了一段时间,再次相见时便是破风而来的天羽羽斩,虽然只是拙劣的仿制品,但用于对付虚假的伪神已是绰绰有余。

    细算下来,自己困在这方寸之地,已是百年有余。

    “在想什么?唔——”须佐之男将他从回忆中唤醒,他伸出手,试图去触碰神遂的脸,却被回过神来的神遂一把抓住了手腕。潮湿阴冷如地下深潭的alpha信素忽然暴动,与此同时二人身位上下倒转,神遂一转攻势,不再被动疏离,而是近乎于啃食般将须佐之男压在身下吻咬。

    须佐之男错觉他是要重cao吃人事业,血rou撕裂的痛楚回闪,手心下意识地开始凝聚雷光,但下身传来的剧烈快感迅速将这不成形的雷光打消。

    两根蛇茎上的鳞片倒逆着怒张,毫不客气地鞭挞着xue内软rou,痛感与快感混杂,轮番交错地冲刷着omega岌岌可危的意志。几回合浅尝下来,须佐之男差不多已经可以确定这位气质阴森的蛇神实际上是个未经人事的处子,所以他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不该如此放肆,决心接下来收敛言行。

    但这突如其来的迅猛cao干实在是让他理智全无,抑制不住张开的嘴角淅淅沥沥地悬下涎液。他本就是兴致上头有什么说什么的性格,青涩时如倒豆子般吐露出可爱的话语,成熟后则变成了各色荤话齐飞,出色地展示了同蛇神们一起修习的成果,听得神遂只得放弃品鉴身上各处,转而一门心思用舌头堵住须佐之男的嘴。

    在将须佐之男送上第一次高潮后,神遂卷着他来到了水下。蛇尾在宽阔的水下世界中游走自如,它像是神遂的第三只手,时而揉搓乳rou,时而缠绕腿侧,时而试探地伸入xue内,即便那口窄xue已被填得满满当当。那是一片狼籍,颓靡之中显着艳色,白浊在性器的反复碾磨下发泡成沫,无声地从rou缝间渗出然后融入冰冷的水中,让此前从无外物侵染的河水染上爱欲的颜色,就像须佐之男闯入了神遂沉寂百年的领地。

    尾尖刺入私处会带给须佐之男一种近乎溺水的沉闷感,而他此刻也正好身处水下,他感觉自己整个人从内而外地被摸透了,被浸湿、被开打……蛇尾如触手般缠绕他身,拖拽着他坠向更深处、更寂静处,与异兽交媾的感触前所未有的明晰。

    呼吸越来越困难了,意识逐渐昏沉,蛇尾不动声色地缠紧几分,但一股熟悉的力量突然将他整个人包裹起来,顷刻间幽绿暗河水中荡出一道道深紫。

    “啊……咕唔……咳咳……别这么……”须佐之男猛地从昏沉中醒来,快感作祟,他下意识攥紧了神遂的衣服,但水流令手掌打滑,只是堪堪抓住了悬挂在脖颈的翠色珠串。

    “你可以享用他,却不能独占他呀……”神蛇垂目,略带些怜悯地看向那安插在金发间的簪子,“他和他终究是不同的。”

    神遂沉吟片刻,重又拥着须佐之男回到岸上陆地。

    他抬手抚上须佐之男的脸侧,然后是喉结、锁骨、胸膛……最后在显怀的腹部停下。

    “刚刚就想问了,这是谁的孩子?”

    “是我和冷……是我和一位蛇神的孩子。”

    “真是令人大开眼界……罢了,我接下来要说的,也是蛇神与须佐之男的故事。”

    他们此刻身处的梦境是一个狭小的庭箱世界,是真实存在的,这个世界原本是一分为二的表里两界,互不干涉互不打扰,直到某天界限因不明原因而毁坏,从此表与里不可逆转地开始相融,争执、战火、硝烟,接踵而至。

    人类的力量是有限的,自知先天不足便会期望有天降大能可以平定一切,可是庭箱世界过于狭小,小到连神明的存在都是妄念。好在信仰的力量强大到一定程度便可以人为造神,祈愿之下,渺小的呼唤传达到了蛇神的耳际,于是他分出一缕神力,回应了祈愿,处刑神见状便也立刻作出了回应。

    于是庭箱世界里有了须佐之男和八岐大蛇,不过这位八岐大蛇更喜欢自称神遂,以此彰显自身的独一无二,须佐之男倒是无所谓这些,他是否能被人记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所守护的人们能平安喜乐。

    应祈愿而来的他们是天生的宿敌,但奈何这世界除了彼此再无第二位可交流对象,因此一来一往终究是发展出了不错的关系,何况他们诞生的时候恰逢两方阵营冷战。

    只是好景不长。

    “我要亲手结束这无谓的纷争。”须佐之男站在高处,俯瞰着世间。

    “你想做什么?”神遂好奇发问。

    “暂且是个秘密。”须佐之男避而不答。

    “后来我们各自代表双方阵营打了一场,他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把镶有神器碎片的天羽羽斩仿制品,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毫无悬念地输掉了,然后就一直被困在这里,他也再没出现过。”神遂越说越冒火。

    “我之所以啃噬你的血rou,是因为你实在是像他,我很难克制住心底的恨意,你笑什么?”神遂一抬眼,瞥见须佐之男脸上挂着笑意。

    “虽是源自蛇神,但你却意外的具有人味,不似传说中那般无心无情。”

    “……”神遂沉默不语。

    “我们会重逢在人世间的……”这是他留给自己的最后一句话。

    “我有些明白了。”神遂收起蛇尾化形为人,有些跌撞地行走在陆地上,他脚步生涩地来到须佐之男跟前,近乎面贴面,然后——

    他朝须佐之男发动了攻击。

    须佐之男大惊,立刻拔出雷枪刺向神遂,却异常顺利地穿透了蛇神的身躯,墨黑中泛着幽绿的堕化之力从伤口溢出,顺着刺穿体魄的雷枪涌入须佐之男的体内。

    “你得到了你想要的,我也得到了我想要的。”此时的神遂身上仅有浅薄近无的一层神力覆着,它们正一点一点地修复伤口。

    须佐之男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周遭却突然发起一阵地动山摇,碎石震落,日光倾泻,不稍片刻,困囿蛇神百年的溶洞便已不复存在了。

    外面的世界是一派春光明媚,樱花开遍山野,村落炊烟袅袅,孩童嬉笑打闹,丝毫不见昔日表里合一的炼狱惨状。

    须佐之男总是能做成他想做的事情,连相约一同赏樱都不例外,神遂指尖捻起一瓣飘落的樱花,看得出神。

    须佐之男是山涧微风,是鸟语花香,是流水潺潺,是盛开在初春的樱花。以身重塑这世界,绘制成一幅人间百态,他无处不在。

    “别来无恙。”说完这句话后,神遂挥别了须佐之男,走入了人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