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把眼睛闭上,clara,看着他的眼睛。 幽灵用餐刀划开了少年的喉咙。
“别把眼睛闭上,clara,看着他的眼睛。” 幽灵用餐刀划开了少年的喉咙。
兄弟两在路上打了一架,再关于到底谁去把clara带去见幽灵的问题僵持不下,弟弟坚持他喜欢clara,喜欢到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弗朗西斯科反唇相讥你才认识她多久?你知道她是谁吗?他想激怒弟弟,最起码让他走的时候没有任何压力,哥哥的话伤害了他脆弱的自尊心什么的,没想到neill说你难道不喜欢她? “我没有。” “你愿意为她死,你觉得你生来卑贱配不上她,但是你愿意把命送给她----就算她根本意识不到!”弟弟看着他的眼睛,“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 “忘记你是谁,忘记你在那里出生,忘记你有个弟弟和这一场奇遇。” “我不会离开这里。” 他摆上哥哥的架子穿衣服披起外套准备出门,就像父亲死后他一直在这个家里做的那样,他做neill的哥哥,也做父亲,他教导弟弟一切大事小事,这次也不例外。 他把醉了的酒鬼父亲引到幽灵身边,幽灵甚至没有动手,他隔空把父亲提起来按进河滩上的淤泥里,他不明白活着时候和善的巫医为什么在死后变成残忍的鬼魂,幽灵朝他笑一笑说我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又突然问他你一个人来吗? 他对neill悄悄跟着他这件事情浑然不知。 “没错。” 弗朗西斯科一个人在前面走,弟弟一路跟着,neill不想做的事情从来没有人能强迫他,哪怕他们两个在家门口扭打,为了谁去而争论不休,他被neill一拳击中的颧骨隐隐作痛,这个臭小子一边打居然一边哭着说我爱你,他妈的,我也爱你,他一脚踹在弟弟的肋骨上,大男孩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抱住他的大腿说求你,就算真的要死,我也不希望我们隔着天涯海角知道对方死去的消息。 而这个时候弗朗西斯科才发现clara的字条,嘱托他们自己会独自面对幽灵,希望他们放火烧了飞船当做无事发生。 “我去那里看看,马上回来。”弗朗西斯科对neill说。 但是弟弟还是跟在了他屁股后头,弗朗西斯科有不祥的预感,那种感觉和自己求ace杀了自己父亲时候一模一样,魔鬼不求回报,只是让他回去,他沉浸在第一次目睹有人死在自己面前的恍惚情绪里,他对自己挨打这件事情毫不在意,但他不想看neill成为酒鬼的出气筒,这条命我来替neill背着,他天真的想。 等父亲死了我们就自由了 等还完农场的负债就可以自由了 等把那些银餐具卖了就可以自由了 等clara平安回来把她送回去就自由了。 “嘿!你在对她做什么?” 他们隔着大老远就听见尖叫和哭声,看到clara跪在鬼魂面前,鬼魂枯瘦的手放在她的额头上,不,必须去先通知enos和cly,但是没等到弗朗西斯科掏通讯器,弟弟就大喊一声追了上去,他只好跟上,幽灵看到他们过来并不理会,直到弟弟想要拉开clara时,幽灵才故技重施让他们臣服在他的脚边。 “你们来得正好。” 幽灵的手离开clara的额头,有什么变了,弗朗西斯科看着幽灵,他的形体在早晨的日光不再趋于透明而是变得边缘清晰,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那可能是他力量变得强大的标志。 “你对clara做了什么?” 幽灵放下覆在少女额头上的手扶她站起来,少女腿脚发软,ace像蛇一样从后面环住clara,弯腰,嘴唇贴着少女的耳廓。 “你恨他们吗?你现在已经想起来了。”他把餐刀塞进少女手里强迫她拿住。 你也感受到原先像火一样流淌过血管的黑暗灵力已经变成温暖的溪流,像沥青一样灌满你的血液,从心脏泵出源源不断的活力了对吧? “lian,joaling……oliv,clara,mama不是你杀的。”他的孩子被enos养育得软弱温柔,不堪一击,他擅长这个,幽灵捉着clara的手看向跪着的兄弟两,“你更喜欢他们两个中的哪一个?” “什么?” “你更喜欢谁,选一个。” 死神的语调变得轻快起来,在clara思索的间隙哼起古老的祷词,clara听见过这样的祷词,在cly主持的献祭仪式上,她想松开手,鬼魂冰冷的手指逼迫她攥紧,clara后颈被幽灵轻笑呼出的冷气吓得一哆嗦“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clara,别害怕。” 眼睛很漂亮的那个男孩柔声安慰少女,鼓起勇气看着幽灵,“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放了弗朗西斯科?”他的眼眶发红,努力不让自己落泪,“是我的错……我不该留下那对餐具……” 而鬼魂根本没有在听,他认认真真地和clara解释所有祷词的开头用的西斯语是什么意思,这个十多年孤零零一个人在湖边的鬼魂终于找到了聆听者,似乎早有打算,两个俘虏在激烈的争论着什么,大概是谁该死。 “谁说你们中间会活下一个?” 幽灵捉着clara走向neill,放轻松,ace嘱咐满脸是泪的clara,你总不能指望着我每一次都带着你杀人,孩子的每一块肌rou都在抗拒自己去接近neill,将死之人流下绝望的眼泪,多么甘美的痛苦,黑暗绝地的灵魂喃喃自语。 手把手,幽灵凑近女儿。 “别把眼睛闭上,clara,看着他的眼睛。” 幽灵用餐刀划开了少年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