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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柳下惠(微微微h)

    

他不是柳下惠(微微微h)



    方清阳在走过礼堂后台侧边时,被人狠狠撞歪了身子。

    流年不利,她想,预示着不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她吐出一口气,还是有些紧张。她突然后悔没有让王海山过来了。虽然在他反复确认“真的不让我去吗”这个问题时方清阳拒绝得很干脆,但《无事生非》里怎么说的来着:人确实是出尔反尔的东西。

    对方没有道歉,方清阳也无心纠缠,可就在她准备离开时,那个撞了她的女生开口了。

    “方清阳。”

    “……你认识我?”方清阳皱起眉头,有些迟疑地问。

    “谁会不认识你呢?”站在她面前的女生很漂亮,漂亮得甚至有些尖锐,“新生发言人、市第一、三好学生还有别的什么……顶着这些名头了还要来抢我们这些特长生一个主持人的名额,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方清阳看着她,好一会儿,她福至心灵,恍然大悟。

    是她啊,那个给王海山送水的姑娘。

    “‘抢’吗?”方清阳小声地喃喃。

    “什么?”女生愣了一下。

    “我是说,已经是你的东西,我拿走,才叫‘抢’,”方清阳笑了笑:“但这种事儿公平竞争,鹿死谁手还没个定论,但既然你这么说了,我是不是要先谢谢你提前的祝福——如果算祝福的话。”

    她望着对面女生有些难看的脸。

    “你要是没有道歉的意思的话,还有别的事儿吗?”

    其实方清阳不太能理解对方的这份敌意到底来自于哪里。是因为她是王海山的女朋友,还是单纯的就是因为威胁到她成为汇演主持人的信心——她更期望是后者。

    但后者不是很明显吗?她叹了口气。明显优势不在我啊。

    在声情并茂地背着主持稿时,她想尽一切办法不让自己太为自己尴尬,但最终有没有成功,不得而知。

    不过居然奇迹般地没有失败就是了。

    当方清阳接到她成为汇演主持人的消息时,她正和王海山两个人脑袋凑在一起,全神贯注地讲一道物理大题。

    “羊崽儿!”沈听卓从中插进来,把王海山的脑袋随手推到一边。

    “你被选上了!音乐老师说,让你今天吃晚饭的时候就去排练——噢对了!”她咧开嘴笑了:“还让你去试试礼服,看看要不要缩一缩尺寸。”

    “吃晚饭的时候?”王海山皱起眉头:“还不让人吃饭了?”

    “这是重点吗?”沈听卓翻了个白眼。

    方清阳很开心地笑了起来。还真别说,对于王海山而言,这确实是重点。

    -

    由于昨天排练的时候寒暄太多,根本来不及试礼服,于是负责这次汇演的老师就把礼服放在了更衣室,嘱咐方清阳什么时候有时间了,自己去试一下。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及时跟她讲。

    “就不能换个时间吗?”王海山一下一下拽着她的袖子说,“老这么吃谁的胃受得了啊?”

    方清阳表示不能,因为她实在没办法牺牲掉太多晚自习时间。

    王海山妥协了,但他还是没有放开她。

    “诶,我问你,”他犹犹豫豫地,“你那个……搭档,谁啊?哪个班的?叫什么?长得——”好看吗。

    方清阳笑了。

    “三班的,不记得叫什么了,没你好看。”她把他的手从自己袖子上放下来,“满意了?”

    “也不是问这个……”王海山把脸转到一边去,蹭上一点天边火烧云。

    “走啦。”方清阳拍拍他。

    到后台时,周围空空寂寂,彩排的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方清阳没有在意,去化妆间拿了挂在柜里的礼服就往更衣室去。

    她皱眉拨弄一下更衣室门上的插销,年代久远,上面浮起了一层锈,插扣歪歪扭扭,上面的螺丝摇摇欲坠地挂在门上,她费了好大的劲才把门插好。

    更衣室很简陋,甚至没有一个挂衣服的钩子,方清阳只能一只手拢着礼服,另只手去解校服扣子。棉质的夏季校服做成POLO衫的样式,她拎起下摆边缘,把衣服从头上撸了下来,然后手划过纤细腰线,拽下一点校服裙。

    兀地,她停住了。

    ——有声音!

    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伴着话音,随着弯曲的后台长廊送入她的耳朵。

    “……在哪儿呢?”

    “前面。你看见她进去了?”

    “看见了,保准没错。”

    女更衣室,怎么会有男生的声音?方清阳微微睁大了眼睛,往后退了几步,反手就去拿刚刚盖在书包上的衣服。

    可还没等她拿到,门就被踹响了!

    “在里面吗?”

    方清阳吓了一跳,死死咬住下唇,慌乱的手把校服攥出乱七八糟的褶皱。

    “怎么没动静啊?”门又被狠踹一脚,发出巨响。门上插扣的螺丝随着一下一下的力道岌岌可危。

    “门都锁了,保准在里头。踹!”

    方清阳“啪”地拿手抵住门,清凌凌的嗓音有些不稳:“你们知道这里有监控吧?”

    几个男生放肆大笑。

    “小学霸,更衣室里可没有监控啊。咱们在这里面做了什么事儿,谁也不知道。”

    “哟,声儿还挺好听。不愧是学霸啊。”

    “脱衣服了吧?哥们儿还没见过学霸什么样儿呢!特意带了相机,一会儿拍照留个念怎么样?”

    方清阳眼逼得通红,心急如焚——没有手机、没办法出去、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来人……她有些绝望地闭上眼睛,大不了就——

    “干什么呢!”

    王海山!

    手下猛然卸了力道,推着门的的手软软地滑下来,她松了心弦,才掉下一滴泪来。

    外间热闹非常,拳头撞击皮rou发出闷响,伴随着碎裂和哀嚎,最后一声“跑啊”落下,终于恢复了平静。

    王海山摸了一把嘴角,转头几乎是扑到门边。不敢砸门,怕吓到她,只轻轻地把手搭在已经变形的门边。

    “清清……你在里面吗?”他摩挲着扣了扣门:“是我啊,你把门打开,好不好。”

    没有声音。

    “清清,”他方才就已经吓得肝胆俱裂,现今声音都在抖:“别吓唬我,你应一声也行。”

    他就该跟着她,寸步不离地跟着她。他是疯了去买什么饭?王海山眼睛红得能滴出血来。里面越没动静他越怕,他不等了,抬手就要去推门。

    可下一秒,手却停在了半空。

    一声很轻很轻的抽噎在他的耳中如雷鸣炸响。

    插销声动——门开了。

    王海山推开门,一把把人揽进了怀里。

    “怪我,怪我来太晚,”他难以抑制地哽咽道:“别哭,你别哭……”

    方清阳把眼泪全留在了他胸前。害怕的,委屈的,百般难言的情绪一下涌上来,控制不住要落泪。

    然而下一秒,她却感觉环抱的人逐渐变得僵硬起来。

    方清阳略带疑惑地抬起头看他。

    王海山确实僵住了。

    因为他突然发现,怀里的姑娘,没有穿上衣。

    “清清,你先把——”

    “你嘴角怎么了”纤细的手指点在他嘴角渗血处,王海山“嘶”了一声,却没躲,只定定地望着她。

    王海山没办法,他实在没办法,他实在忍不住,怀里是他好爱的姑娘,他满心满眼都是她,他望着她,望着她抬起胳膊时露出的莹润臂膀,望着她白得反光的肩头,笔直修长的锁骨和深邃的肩窝——

    他脑海里“哄”地一声炸开了。

    又柔又嫩的触感就这么飘飘摇摇,落在他的嘴角。

    姑娘落下踮起的脚尖,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问他,疼不疼啊,王海山。

    不疼。他听见自己愣愣地回答。如、如果再来一下……

    姑娘眼睫上还挂着泪花,笑了,她重新踮起脚尖,搭上了他的肩膀,可还没等她动作,突然间天旋地转,头部和后背分别覆上了一只大掌,方清阳瞪大眼睛——

    温热柔软的吻覆上了她的唇。

    太软,太细。王海山毫无章法地厮磨着方清阳的唇,吻得她不由自主地往后仰,他一只手轻轻松松就从一边绕到另一腰侧,下意识地摩挲着那一侧滑腻的皮rou。

    绸子一样。唇齿相交间,王海山迷迷糊糊地想。一时间竟不知是现实还在梦中,似曾相识。

    他不是柳下惠,柳下惠做不了那样的梦。

    他放开了方清阳。望着方清阳慌乱如小鹿的清澈双眼,微乱的气息以及微张的檀口,他视线下移,在方清阳的颤抖中,他贴上了她血rou下在轻轻搏动的颈侧。

    方清阳控制不住地轻咛出声,她慌乱地抓住王海山的后背,只是一个吻而已,不知境况是怎样发展到了如此地步。

    “王海山……”方清阳瞪大了眼睛。

    王海山已经下移到了她的胸部,少女的双乳不小不大,美好的形状包拢在纯白的棉质胸衣里,随着她杂乱的气息形成上下起伏的山峦。

    他隔着胸衣吻上了起伏的顶端。

    唾液打湿棉质的布料,一点一点绽出嫣红的樱桃,透出花瓣中的蕊,与主人的举动恰恰相反,它毫无顾忌甚至是急切地顶出来,送进王海山的口中。

    他抬头看去,方清阳难耐的紧闭双眼,鸦睫乱颤,贝齿咬得红唇泛白。

    王海山急促地喘息一声,抬手一把把内衣掀了上去,切切实实地含住了少女的乳尖。

    方清阳又轻又长地惊呼,手上无力地推拒着他的肩膀。

    他无师自通一般顺着细微纹路舔弄,舌尖打着旋儿地绕啊绕,含珠吐露地吮吸,另一只手牢牢包裹住一侧的绵软,指间轻柔地按压着樱桃。

    一时间,小小的换衣间里只听得见吮吸的水声和方清阳猫儿似的啜泣。

    王海山又站直身子去亲她的唇,方清阳羞死了,左躲右闪就是不让他亲,可王海山一改对她的予取予求,他亲的又猛又凶,制住她的脸不让避,舌尖扫过上颌,惹得她一阵战栗,他乘胜追击,手缓缓下移,校服裙被推叠至腿根,大掌堪堪包裹住她圆润挺翘的臀,慢慢揉弄。

    就在他要顺着内裤缝的边缘落进去时,方清阳羞恼地哭出了声,王海山如梦初醒。

    他慌得六神无主,只一叠声地喊着“清清”,想把人往怀里搂,低头一看方清阳软嫩的双乳还陷进他的胸前,又想帮她把内衣穿好,刚刚的莽劲儿一瞬间消失殆尽,他瞻前顾后不知如何动作,手指轻轻搭在她内衣边沿处,慢慢地把乳rou往里拢。

    “啪”地,手被人一把打下去。

    方清阳脸颊嫣红,紧紧咬着下唇,恼怒地瞪着他,狠狠推他一把。

    王海山狼狈地摔在了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