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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继续和陶哥拍戏了。”汤索言说这话的时候语气特别委屈,委屈的让陶晓东心一颤。 这小年轻也太会撒娇撩人了。 “几楼?”陶晓东转移话题问道。 “十楼。”汤索言整个人往下滑,捂着脸,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 意识在模糊与清醒中徘徊。 “走。”陶晓东扶着汤索言出了电梯。 “能自己开门吗?”陶晓东歪着头问。 汤索言住的是高级公寓,大平层。 汤索言疑问的嗯了一声,陶晓东无奈,拖着汤索言到门前,是密码锁,扭头问汤索言:“密码是什么?” 真是喝多了,汤索言就在那笑,傻乐呵着。 “8-2-6-8-2-6 ”笑了好一会,汤索言才透露自己的密码。 陶晓东一个一个按,短促的一段铃声响起,开了。 “走。”陶晓东拉着靠在门上的汤索言,推着他进门,换了个鞋,左边是客厅,右边是餐厅,陶晓东将汤索言送到客厅的灰黑沙发上。 屋内智能做的很好,主人一回到家,灯亮关窗帘,自动调节。 “呼。”陶晓东也坐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打量了汤索言的家。客厅与书房相互连接,整体以灰黑色为主,两扇落地门窗视野开阔,窗帘半遮半掩,依旧能一眼望得到万家灯火。 客厅靠窗区域划分的书房还摆放着几本书,大概能想象汤索言坐在那看书的样子。 书柜上其实没几本书,倒是稀疏摆放了几件艺术泥制品,奇形奇异,有种诧寂之风,柜内镶嵌了灯带,黑色与灯光相互碰撞,照明之余,更有一种,陶晓东有点难以描述,像是对立却又融合的感觉。 与其说是书房,倒更像是一个工作区域。 现在是夜晚,装修用色又是灰黑色,但不会给人沉闷的感觉,内嵌铝型材线性灯,灯源是暖黄又有一点橙色,非常柔和。 灰黑色没那么坚硬沉重,是一种耐看的颜色,搭配柔和的线性光,放眼过去,忽明忽暗,温柔又炽烈,给陶晓东一种很汤索言的感觉。 成熟稳重,又温柔炽烈。 嗯,略微还有点可爱,就比如摆放在茶几上迷你版的小凳子,大约手掌那么大。 “难受……”汤索言靠在沙发椅背上,陶晓东轻轻拍了拍汤索言的背问:“要不要吐啊?” 汤索言反应了片刻然后摇头,又继续躺了下去,一动不动。 “我给你做醒酒汤吧。”陶晓东说道。 他做的这个醒酒汤不难,将米煮熟混合牛奶,再加些白糖搅拌一下就可以了,浓米汤有醒酒的功效,天越来越冷了,喝点暖和的总是不错的。 餐桌是深红色,正中间吊置了餐吊灯,暖黄灯光打下来,照的暖红,最左边放置了艳丽的冬青,整体氛围与黑色厨房有着强烈的反差。 “电饭煲……电饭煲……喔,这里。”很陌生的环境,又大片的黑,很容易出现视线盲点。 “米在哪里啊……” 冰箱倒是好找,是内嵌式双开冰箱,打开上层放置了牛奶,冰箱不是很空,还放了一些其他食品。 光找东西就废了一些时间,好在东西制作步骤容易。 米洗净,水放的比米高个一截手指三分之一多一点,然后进行闷煮,待到锅中煮沸出汤,变得浓稠,便盛了半碗,倒进一些牛奶,再放了一勺白糖搅拌,便好了。 热汤和放置冰箱的冰牛奶中和,不会烫。 放在茶几上,叫汤索言起来,汤索言似乎有些……起床气?过了好久才说:“不想动。” “起来啦。”陶晓东发现了汤索言有着不为人知的另一面,也是觉得好笑,很有耐心的哄着汤索言起来,看样子汤索言是没法自己喝了,只好喂了。 他有个弟弟,他可能别的没那么擅长,但照顾人,还是有一把刷子的。 “张嘴。” 陶晓东让汤索言靠在沙发上,让他坐好,汤索言乖巧的坐着,说张嘴就张嘴,挖了一勺放在汤索言嘴边,汤索言舔干净了,在唇角还留了一些,陶晓东看着汤索言嘴角的白色米汤,盯了一会。 汤索言眼神是涣散的,疑惑的望着陶晓东,怎么不继续喂了? 陶晓东呼吸凝滞了一下,眸色微沉,继续挖了一勺米汤递在汤索言嘴边,动作有些粗鲁了,但汤索言没有察觉,继续舔掉米汤,导致嘴唇上面也沾了一些。 陶晓东放下了手中的醒酒汤,看着汤索言,趁人之危还是做个正人君子,难以抉择。 他右手捏着汤索言的下巴低声问:“好喝么?” 汤索言疑惑的嗯了一声,反应过来说问这个醒酒汤,说:“陶哥做的,好喝。” 陶晓东盯着汤索言,猛的将汤索言压在沙发上,对视了几秒,陶晓东放弃理智,吻上了汤索言的唇,舔弄着唇角的米汤,白糖放多了,很甜。 汤索言倒在沙发上,酒精麻痹了他的反应,他很迟缓。 “你……” 陶晓东低声在他耳边问:“喜不喜欢我碰你?” 汤索言睁大了眼睛,被压在沙发上,吞咽口水都变的艰难,回答问题就更艰难了,仅存的一点理智将喜欢的字音卡在喉咙,可是藏不住了。 陶晓东觉得自己大概也喝多了,换成理智的他这时应该喂好汤索言醒酒汤就该离开。 他不是不知道汤索言喜欢他,他也对汤索言有很大的好感,两干柴烈火,又这么独处,会出事。 陶晓东想算了。 “喜欢。”汤索言恢复了几分清明,大概就那么两口醒酒汤下肚,其实没起多大作用。 他也没有喝很多,只是真的太菜了。 想借着酒劲多与陶晓东相处,反应慢也是真的,但是缓了这么久,也确实恢复了一些。 陶晓东的右手摸着汤索言右侧的脖子,摸到脖子鼓起的胸锁乳突肌,顺着这跟筋摸到了锁骨,食指滑着锁骨低处揉捏,不一会被他捏红了。 汤索言是真好看,陶晓东左手也没闲着,按住了汤索言的柔软的头发,一点点往下滑,额头,眉毛,眼骨,眼睫,颧骨,嘴唇,每一处都喜欢。 “陶……陶哥……”汤索言低喘着气,他一个母胎solo二十六年的雏鸡根本禁不住陶晓东这样撩拨,欲望被勾了起来,但好在陶晓东根本没把注意力放在其他处。 “嗯?”陶晓东的拇指按着汤索言的下唇,移动到唇珠摁着,汤索言成了他可以任意宰割的鱼rou,他可以大快朵颐的食用。 汤索言看着陶晓东,两人眼神交缠在一起,欲望的火腾升起来,一举一动,都成了易燃的火芯。 汤索言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勾的陶晓东心动,在这场无声的对峙中,陶晓东第一个甘拜下风,捏着汤索言的下巴吻了下去。 火芯被点燃了。 一发不可收拾。 这个吻很强势,酒精侵蚀汤索言的意识,只能被动承受,唇舌纠缠在一起,相互渡以对方甘露,直到气已经渡完了,不得不相互分开。 汤索言靠在沙发上低喘,看着陶晓东,陶晓东站着笑,也回望着他。 直到目光移至到某个鼓起的部位。 汤索言立马说:“我……去洗个澡清醒一下。” 动作迅速一点都不像个醉酒的人,倒是脸上的红色又起来了。 陶晓东哈哈笑坐在沙发上。 到底是小年轻,害羞了。 于是他把放在桌上的醒酒汤喝完了,还顺道洗了。 “洗好了?”陶晓东正在翻阅茶几上的杂志,没看汤索言问。 汤索言用毛巾擦着头发,嗯了一声。 “陶,陶哥,今天太晚了,要不……你留下睡吧,睡客房。”汤索言坐在陶晓东旁边。 陶晓东放下杂志,哼笑了一声,手中摆弄着小凳子,目光看向了穿着真丝睡袍的汤索言,睡袍一身亮灰,露出半片胸膛还有着水滴,红着一片。 汤索言觉得陶晓东手中摆弄的小凳子是他自己。 陶晓东招着手让汤索言过来,汤索言乖巧地过去了,陶晓东靠在汤索言身上,突然来了倦意,但还在撩拨:“你身上很香啊,不靠近闻都闻不到。” “只是沐浴乳的味道。”汤索言说。 “是吗?我很喜欢。”陶晓东轻嗅汤索言的脖子,汤索言不敢动。 陶晓东觉得够了,撩拨的够多了,不能再撩拨了。困意也上来了,于是答应留下来住宿,汤索言还是很惊喜的,将物品备齐放在客房。 客房,有点东西。 一贯的黑灰色调,但连接着洗浴空间,圆形浴缸摆放右侧,只有一块透明玻璃作为阻隔但没有遮挡,窗子一贯相承落地窗,半透明帘子,视线感很好。 “陶哥。”汤索言敲门,陶晓东喊进。 汤索言手里还拿着沐浴露,陶晓东觉得,汤索言太可爱了。 “这里是面板开关,床头还有个移动开关,睡觉的时候按倒数第二个,会进入睡眠模式,床底下会有灯带方便起夜,如果陶哥觉得太亮了可以按最后一个,灯光会全灭。” “这个柜子里有睡袍浴和浴巾,旁边卫生间有洗漱用品,就这些了。”汤索言给陶晓东细致讲述,陶晓东有种,好像自己要在这长住一样。 “好,我知道了。”陶晓东说道。 “那,陶哥,晚安。”汤索言说完便离开了房间。 可爱啊。 陶晓东看着手上这瓶沐浴乳发出感叹。 打开柜子,取出浴袍和浴巾,脱光了衣服躺进了浴缸里,倘若再来一杯红酒,也是很享受了。 望着窗外,视线开阔,这住的大平层是真不错。 泡完澡整个人都舒坦了很多,上了床按了最后一个按钮直接睡了。 汤索言醒来的时候天很亮,睡得很舒服,穿过客厅发现鞋柜旁边的鞋没了,陶晓东是已经走了? 于是走到旁边敲门,无人应,汤索言这才打开门,空荡荡的。 回到自己房间拿手机,看到陶晓东给他发消息,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