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 虚无之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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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中盘旋的“给鬼葫芦买零食”的念头,就像被石头砸开的水面,泛着涟漪破碎开来。 茨木暴躁地扯开扣紧的衬衫领子,锋利的锁骨下方,胸膛竟似消融了形状,翻涌着一片比夜色还要浓稠的黑。 黑焰和鬼焰在包里挣扎,此起彼伏不安地叫着。 茨木扶着身边的矮墙,艰难地想要爬起来,身体却罔顾他的意志一寸寸地滑落。后背的布料早都湿尽了,汗迹渗透风衣,勾勒出一片深色的轮廓,衬衫的布帛更像是化掉的糖果,黏腻地贴在炙热的皮肤上。 茨木胸前的深渊里忽然伸出了一条暗红的触须。 触须勾住茨木肩窝,从深渊深处一寸一寸地挣脱出来。紧随其后,更多的触足蜿蜒着鱼贯而出。 祂们堵塞了茨木胸口若虚若实的黑窟窿,并朝各个方向卷住了茨木汗湿的胸阔。祂们撕开被黑暗溶解的衣衫,密密麻麻的吸盘扒住艰难维持形状的rou体,此起彼伏地用力吮吸起来。 胸前被吸得蚁噬般地痒,茨木屏住的呼吸转了意味,变成阵阵压抑的低喘。 浑身上下都在燃烧,理智像濒临熔断的保险丝,脸颊亦是蒸得通红,因为深渊周围的蚀骨的痒麻早已顺着皮肤蔓延向全身。茨木连双腿也止不住地颤抖起来,胯间私密的部位被蛊惑得空虚难忍。 裤子的布料紧得难受,茨木知道,是某个部位正昂扬地抬起头来。 散乱的领口下,两颗平素蛰藏的红晕从柔软变得挺硬,周围的触须敏锐地捕捉到,不等茨木阻止,万千吸盘早已贴心地吸吮上去。 整副身体好似被精密的仪器监控着,一点微末的情动也逃不出那片血红之物的觉察。茨木硬着两颗rutou,难以自控地挺起前胸,伴随一声低呼,一股濡湿从细小的孔洞里渗漏出来。 更多的触足聚拢过去,将两处泌出液体的地方层层叠叠地裹缠。 喉头的喘息开始颤乱,茨木伏在地上,无法抗拒脊柱深处想要迎合着扭摆身体的冲动。 他真的这么做了。 两团暗红的禁忌之物像是受到了感召,更加肆意地攀缠游动,并一层一层密集地堆叠。于是丝绸似的液体泛着迷眩的彩晕从缝隙里涌出,一滴滴汇聚成股,连成线地掉落下来。祂们甚至吸吮得愈发有节律,将茨木的rou体吮得一下一下止不住地抽搐。 “乳汁”明明溢得停不下来,内里却胀得更满,胸前那片鼓鼓囊囊折磨得茨木近乎崩溃。 “……挚友……快……来……”他塌着腰趴跪下来,撕开的前襟之下,裸露的腹部贴着冰凉粗粝的柏油路面若即若离地前后摩擦。 这光景,杂糅着鲜明的渴望意味,已经毫无暗示可言。 矮墙和巷口的灯光倏然频闪起来。四围万物的形貌融化、体积消解,熟悉的血腥之气蔓延向清冷的夜幕,诡谲的黑暗瞬间吞没了视野,唯留一轮血月高悬。 空洞的脚步从茨木身后响起,由远及近,一步比一步落实。 终于,冷硬的靴帮隔着裤子贴上了茨木烫热的股缝。几乎就在同时,裹缠他胸前的触足一根根爆裂,化成了一片无形的血雾。 从血雾的深处浮现出一双十指修长的手,顶替祂们裹住了那两团抽搐不止、频繁涌出“乳汁”的胸rou。 潮湿的乳珠被指根夹着,轻拢慢捻地亵玩,guntang的掌心托起其余的地方,上上下下来回往复地搓揉挤压。茨木失神地扬起头,一对金瞳早涣散了焦距,喉间破碎的字句编织成喑哑的低吟: “……要……要喷出来了……卵、卵还没出来……流太多了……” “别怕,本大爷不会准你为了舒服就随处乱喷的。”鬼王温热的唇终于含住了茨木的耳尖,蛊惑的话音里却透出冰凉的禁锢意味。他舔着那条烫得快要着火的软骨,潮润的冰凉卷走了茨木最末一线理智。 伴随指尖果断的掐捏,涌动着迷眩流彩的“乳汁”被堵回了快要爆开的rou体。茨木浑身被刺激得一紧,浑圆的臀无法自控地一顶,猛地撞在了酒吞胯下。 像是没有布料隔阂那样,他抵着酒吞胀硬的地方娴熟地摩挲起来——没有矫揉造作的挑逗,全然是索要和取悦。 酒吞亦毫不掩饰地喘叹出来,低沉的尾音里染透了侵占的欲望。 几条暗红的触须撑开布料和皮肤的夹缝,猛地一挣,褪尽了茨木身上碍眼的裤子。 冷风扑打臀rou,身后,精细的布料被一团东西顶着填进茨木的股沟。茨木知道,那形状是他朝思暮想的心爱之物,于是扭动身体的幅度愈渐夸张起来…… 猩红的触足“啪啪”两声抽上去,茨木一声惊呼,本能地将紧绷的圆臀松弛下来。布满吸盘的触足瞬间变得坚挺,竟如游动的矛尖般直直刺进他微张的入口。 一条,两条,三条。随着暗红的影子鱼贯而入,茨木喘得发抖,xuerou深处忍不住地流淌出一团清液。那些触足裹着激出的yin液,肆无忌惮地朝着内里开拓起来。 祂们循环往复地抽插着,淅淅沥沥的yin液绞在灼目的血红之物上,抽丝的水迹也泛着一片旖旎的流彩微光。 “怎么也堵不住你啊,茨木。‘乳汁’不可以乱喷,就要从屁股里流水出来?”酒吞厮磨着身下遍布水渍的胴体,手指朝他股间沾了一把,黏稠的清液随即被抹上了那条修长的脖颈。 水渍挂在凸起的喉结上,一滴一滴坠落。 “……挚友……进来……难受……”茨木近乎狂乱地喘息,间或挤出残破的音节。在触足的探玩之下,他几乎要挺着那对饱满的翘臀主动朝身后索要。 酒吞面露费解,故意惊讶地问他:“本大爷不是一直在你身体里么?不然你怎么受孕的,怎么会‘乳汁’流个不停,还要蹭着本大爷求本大爷帮你把‘卵’顶出来?” 他字字荒诞,却没有一处不是事实。 “……还像在虚无里一样饥渴啊,茨木。你看看周围,几百年就冒出来数不清的‘洞’,这些可都是你为本大爷生的‘卵’。”酒吞低笑一声,再捏了捏茨木被掐在指间的rutou,贴近他的后背感受那阵抑止不住的瑟索,“……这批‘卵’还没产下来,又想受孕新的了?这么不知节制,不怕被弄坏么?” 他虽这么说着,却召引两条触足撩开了皮衣碍事的下摆,紧随着,一条粗壮的生殖腕便从他修长的双腿间游动着蜿蜒而出。 与肤色相似却尺寸骇人的触足抚摩着茨木湿漉漉的股缝,却越过它,“啪啪”两下甩在鼓胀的精囊上。突来的刺激与rouxue深处的痒麻里应外合,激得茨木浑身一紧,胯下那根猛地喷出一股丝光漫溢的白浊。 真正的交配还没开始,他就已经射了。发泄的余韵里,那条雄壮的生殖腕碾上他激烈起伏的小腹,带着怒意又狠狠鞭打了数十下。 灼目的绯红交错着烙下印记,茨木腹中却爆发出一阵忘我的痉挛,身前那根挺了挺,再又射出一股黏稠的白液。 得到惩罚结果的生殖腕满意地勾着茨木的茎身温存了一阵,磨得那根东西哆嗦着再一次立起来,祂才愉悦地调转朝向,抵住了真正需要祂的地方。 深入的血红细触并未撤出,而是顺从着鬼王的意念裂变成发丝般纤细的一束,并从四面牵拉着濡湿饥渴rou壁,将甬道拓得更宽。 茨木便这么趴伏着,心甘情愿等待着正主将他正法。 胸口的深渊翻涌着浓稠的黑,其中一团团诡异化实的东西已经开始滑落出来。就当茨木用尽气力撑起上身,股间的痛爽突然没顶而至,从酥痒的肠xue穿过腹腔直直捅进脑海,征缴了一切意志。 一声颤抖的惊呼响彻血色的暗夜。 茨木浑身无法抑制地抖着,四肢瘫软,爽到失去知觉的身体自甘坠落。酒吞托住他的肩膀,两颗乳珠却也因此脱逃禁锢,猛地抽搐几下便接连喷出汩汩的‘乳汁’。 迷眩的彩晕溅入深渊,其下咫尺之地,攒起一片yin靡至极也纯粹至极的白,一头还沾着嫣红的乳晕,另一头已然汇聚成一团流动着星辰彩晕与禁忌丝光的湖泊。 酒吞皱了皱眉头,扬起手掌惩戒意味地掴打上茨木缠满触须、努力吃下生殖腕的双臀。茨木的迎合明显被激发得更加卖力,却在一片绯红漾开之际,惩罚与取悦一并停下。 酒吞低笑一声,有意提点他道: “你看,本大爷早就说过,这样的真相怎么能让人类轻易知晓呢?” 茨木半张着嘴,已经吐不出任何破碎的音节。 晶莹的涎液从唇角淌落,侵入的生殖腕唤醒了这副身体里每条血管之下涌动的暗红之影。祂们将每一处可以蜿蜒深入的地方都视作倾注欲望的管道,连同敏感至极的神经末梢也不放过。 交叠的酥痒与乱起的战栗覆没了一切感官,整颗大脑都被rou欲麻痹透顶。 茨木的身体暴露出孕育容器的实质——永无止境的授精、孕育和诞下虚无之卵,这是使祂接近满足的唯一途径。 至此,一切也都慢不下来了。 酒吞怜爱地抚摩着茨木失神的脸庞,将他玩偶般的身体圈禁在怀。 粗壮修长的生殖腕裹着黏稠的液体,缓缓撤出大半,直到rou冠从阳心上搔刮过去,怀中的身体本能地一抖,柱身才猛地毕露狰狞,以尽根之势捅刺到底。 肠xue的形状消弭,生殖腕捅进了腹腔弥漫的深渊。 那片危险而饥渴的存在极力敞开自己,接受着全无保留的进犯——毕竟,祂才是能为酒吞孕育虚无之卵的真实本相。 血雾一下接连一下地穿刺进深渊,泛起迷眩的微粒,似晶核、似奇点,染透原欲的色彩,从懵懂的虚芒落实成一团团浓黑的实影。祂们穿过甬道,一路摸向彼端的出口,看见现实空间的一刻,兴奋地闪烁着虹彩的微光。 “噗噗”几声,一串漆黑的“卵”挂着丝质的黏液从茨木胸前倾泻而出,砸进了“乳汁”汇成的湖泊。 黑暗间,水声四溅,越来越多的“卵”完成了初生。 祂们从那片迷眩的白液里沉下去,直到消无殆尽。 这条路途将穿越虚无、承接万有,最终孵化在需要的地方,打开通路成为真正绽放的“洞”。 至于诞育祂们的这副胴体,那是实存的血rou之躯,却也是第十四人投在现实之中的一道影子。 就在茨木沐浴着每天的阳光、与酒吞出双入对地享用着每一个夜晚的同时,祂的真实早被无尽的血色触足与孕育而生的虚无之卵填得不留缝隙,祂能随时随地受到酒吞的情欲感召,而祂的极乐也因此没有尽头。 这是祂的代价,亦是祂的硕果。 时间退回到“旧文明”的最后一天。 彼时停驻的时间下,祂们破开一切伪装,真实地触碰到彼此,终结了无尽之地的游戏也消融了时空。 就当祂们忘情地紧拥、不留缝隙地交缠并启动时间之终湮灭万物的时候,祂却好奇地问了一句: “如果轮回没关,我们现在回去,还要像过去那样孤独地分成两人么?” 这个问题的答案明明已经没有意义。可对祂们而言,这问题偏却又源自实存的记忆——在轮回里度过的每一天,那些受到时空的禁锢而生出的分离、等待、思念、焦灼兴许是种有趣的点缀,却也终究稀释了共处的机会,让祂们不得满足。 或许,刨除其余虚妄的一切,这才是祂们想要抵达时间之终、回归虚无尽头的最大的因由。 问题问出的时候,祂却得到了一声囫囵的低笑和一个意味深长的答案: “……除非,能提出一个足够大的条件,要你作为代价把自己完全彻底地交给本大爷——就像容器,被时时刻刻填满,就再不会分开了。” 第十四人眸中闪烁着憧憬的微芒,陷入了漫长的沉思。 其实,不存在‘如果’。 诸维万物已经被时间之终彻底吞没,甚至连那些尚未完结的执念也被囫囵卷进虚无,成为了永动且永寂的混沌里不灭的一部分。 这结局仓促,也无所谓仓促。 然而反过来,它也可以保持现状或是脱离现状,一切走向都只需要足够的代价——就算是让混沌反刍出整个宇宙,其实也不难。 “那就让诸维重启吧,把这个‘未完’的宇宙延续下去好了。”茨木开口,说出这个关键的决定,“由我来付出对等的代价。所有自由意识靠自己到达时空终点以前,你将永远支配我,没有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