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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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澈议完事便去了太后那里,刚巧碰到了也在给太后请安的梁酌和梁楚。 梁酌见到梁澈也没表现出太大尊重的样子,仍是那副风流不羁的模样,笑着给他行了礼:“皇兄,好巧。” 梁楚就乖多了:“见过陛下。” 太后正悠闲地吃着葡萄,见梁澈来了,笑了:“今天怎么回事?一个两个都往哀家这儿跑得这么勤快。” 梁澈道:“刚从兴德殿出来,想来看看娘亲。” 梁酌撑开玉骨折扇,遮住了笑着的下半张脸:“听闻皇兄不允许皇子皇女们常来太后这里,娘亲天天在宫里无聊死了。” 梁楚趴在太后膝前,闻言立刻上道地说:“母后,等以后我有崽崽了肯定天天带进宫让你玩儿!” “姑娘家家的说什么胡话呢。”太后笑着弹了下梁楚的头,含笑的眉眼瞥了眼自己的两个儿子,“澈儿可不允许我再带小孩子了,说我教得东西不合适。不过我也乐得清静,无聊点总比太过吵闹来得强。” 说着,太后冲梁酌扬了扬下巴:“你哥哥meimei都已成家立业,你怎么还没动静?” 梁酌只是笑,糊弄道:“我还小,不急。” 梁楚冷哼一声:“比我还大五岁呢,小什么。” 梁澈也道:“可有哪家心仪的姑娘?” “你们可饶了我吧。”梁酌哭笑不得,“我心仪人家,人家看不上我啊。” 太后一听有戏,人都坐直不少:“哪家的?丞相家的我记得你不喜欢人家的声音,御史大夫家的你说人太完美自己配不上,还有哪家千金能让你动心的?” 梁酌的声音带着不自觉的温柔,摇头笑道:“人都有对象了,算了。” 梁楚幸灾乐祸的嘲笑一声,刚要给他添把火,就听太后道:“那有什么关系。婚配了还能再和离,不过是个对象而已,你努努力,把人抢到手不就行了。” 太后拍了拍梁楚的头,示意她站起来,自己也跟着站起了身,华贵曳地的锦绣宫装在地上盛开了朵富贵的花。 她对梁酌说教道:“矛盾最是能离间二人的心,上至帝相王侯间的信任,下至寻常百姓的茶米油盐,没有矛盾你就制造一下,待两人冷战再趁虚而入,先把心思藏藏,装出一副温润有礼的样子接近,寻到时机就勾引,循序渐进的,你还是一个王爷,怎么会追不到呢?” 梁酌:“……” 梁酌:“母后,皇兄不让你带孩子是有理由的。” 平朝如今梁澈当政不过才第四位皇帝,上一任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当时的太子。可太子登基不过五个月就被拉下了马,死于毒酒,基本上现在提到先帝还是指梁澈的父亲——梁鄞。 且平朝的情况在历代王朝中都是特殊的存在——它的开国皇帝是位女帝,还是数千年来的第一位女帝,名为姬未衍。 女帝是没落贵族的后代,几十年前,前朝末年间社会动荡不安,天下豪杰英雄四起,群雄逐鹿,那位女帝明明是女儿身,却硬是凭借着远大的谋略和智慧的奇谋兼并四方,最终登基为帝。 上位后女帝勤勉尽责,颁布的一系列政令都让她极大的赢得了民心和声誉,她当政那些年,社会农业生产和人口数量恢复到了一个新的巅峰,国力日益强盛。 可就在一切都蒸蒸日上的档口,那位女帝井井有条地安排好了一切后事,将帝位留给当初在她身边陪同她南征北战的梁统帅,自己独身一人,干干净净地投河了。 举国哀悼。 史书为了美化并未写成女帝投水,只是她投河的当地传出了风言风语。不过平朝至今也才没几个皇帝,那位女帝驾崩并未太久,上了年纪的人心里都清楚。 太后从未和任何人提起过,她当年年幼时和这位女帝有过接触。 当时聊了什么她早已忘记,只是后来进宫,在后宫争权夺利,再到教导出三个都想争一争那帝王之位的孩子,她通透大胆了一辈子,不可不窥探出当年和那位女帝接触时的影响之深。 上辈子梁酌和梁楚反叛后要被抄家砍头,太后心底再有不舍心痛,也忍着没去找梁澈求情,让他难办。 她知道这事如果处理不当,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以下犯上的叛国之罪并不能因为是亲生兄弟就能被赦免。 即使是在帝王家,太后也是一个很好的母亲……只是可能好的方向有些许奇怪。 太后又说了些什么,梁酌连连应声,态度敷衍的不行,梁楚笑得脸都酸了,就连梁澈看到他难得有人管教住,也流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太后说了半天,忽然察觉出了什么,将信将疑道:“你莫不是骗哀家呢?不会这千金是你编出来哄哀家开心的吧?” “确实不是千金。”梁酌一想到祁映己清晨上朝的脸色,胸口内忽然堵了口气,自暴自弃地说道,“是个男人。” 年底,卫濡墨要留在京城成婚,祁映己有要务在身,不能留下,堪堪赶在了过年前回了边关。 谢飞絮要比他晚回了几天,也赶在了除夕的当天去找了祁映己。 军营中开始轮流放假至十五过后,大部分将士们虽不能回家,但一轮到自己休息,和朋友勾肩搭背着,去了附近城池里胡吃海喝,疯玩一天再回来接班。 祁映己觉得白日去酒楼开房宣yin不成体统,可晚上又不好意思在营帐里搞,让谢飞絮可委屈坏了,最后败给了这小王八蛋的眼泪,祁映己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动作轻一点,才隐忍着呻吟,偶尔从唇齿间漏出去的一两声也被谢飞絮用嘴堵了回去。 “祁镜……” 谢飞絮猛地抽出胯下,再撞入时却沿着rou壁缓缓磨入,就这么轻轻重重地插了半天,磨得祁映己在他背上挖出了好几道指印,又被气出了眼泪:“谢惊柳你……你能不能给个痛快?!” 谢飞絮在祁映己耳边用气声笑了一下:“太傅真听话,没有自己射。” 说完,紧紧地贴着祁映己,和他里外一同射了出来。 泄舒爽了后,谢飞絮并没有拔出,自己俯下身,贴在了祁映己的胸前:“祁镜,我十七了。” “我知道。”祁映己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他的鬓边,“我明天也二十二了。” “祁镜,你口中的上一世,后来怎么样了?” 祁映己出神片刻:“……后来我去了很多地方。” 谢飞絮抬头看了看他,向上躺好,把温暖的躯体抱在怀里,下身又一点一点地挤了进去:“然后呢?” “你出去。”祁映己推他几下,没推开,后xue的媚rou反而因为摩擦又变得湿润黏滑起来,吸得谢飞絮的性器又缓缓变得坚硬。 “祁镜,我想插着你。”谢飞絮讨好地亲了下他的唇,“你给我讲,我不动。” 祁映己拿他没办法,只好讲起以前的事转移注意力:“我刚到江南时,听说你启程回了乌牙,但同样听说你没有同意和亲……” 桑月珠因为生病警惕心下降了不是一星半点,不然也不会发现不了祁映己来过自己房间。 他翌日醒来,床边上放着张字迹略显潦草的纸条,只匆忙写了一句话:“小王子,明日陛下会派新的钦差大臣来带你,祝你玩得开心”。 桑月珠盯了片刻,茫然抬头。 ……他不认字啊。 出去找老板娘问问。 等病好了,桑月珠体重掉了不少,乌牙族服饰大都厚重宽阔,毛茸茸的皮毛装饰很多,他穿上总像整个人都被包裹进了一片棉被里,只露出了张苍白俊美的脸。 为了乌牙的形象,桑月珠再次进宫前问了帝王派来的大臣要了身平朝服饰,进宫时换了上去,还梳了弱冠之后束发的发型。 这次进宫主要是为了接触要和亲的公主,梁澈和那位公主坐在御花园里,公主见到挺拔绝色的桑月珠时瞬间红了脸庞,视线也躲闪起来,不敢看他,娇羞的像柔弱的花朵。 桑月珠不太熟练地行了平朝的礼数:“桑月珠见过陛下。” 梁澈心情似乎不是很好,沉声让桑月珠起来时,桑月珠隐约觉察出了他的心烦。 他在乌牙待惯了,习惯有话说话,当即你你我我地问了出来:“陛下,你是不开心吗?” 突然被问到的梁澈一时愕然,沉默片刻,才对着那双直视着自己的清澈眸子道:“没有。你们聊,朕去处理政务。” 桑月珠:“哦。” 桑月珠:“如果你不开心,找人说说可能会更好。” 盛祥头上的冷汗都掉在了地上。 祖宗呦!陛下都说没有了你还这么说?! 真以为陛下不敢砍你脑袋吗?!! 梁澈却没有发怒的迹象,心底因为祁映己离开的郁结之气莫名少了很多,神色轻松了一点:“无妨。” 说完,便抬步离开了。 桑月珠目视他离开,才转头和公主道:“要一起走走吗?” 公主当然求之不得。 接连几日的接触,头两天还能见到梁澈的身影,后来只要桑月珠进宫,自动就被人带去了御花园找公主。 临近年关,桑月珠觉得接触的也差不多了,开口对她道:“你很美丽,气质也好,像是呵护下柔美的花朵。” 公主又不争气的红了脸:“谢,谢谢。” 桑月珠道:“可我觉得你不像个公主。” 公主错愕抬头,一张脸的血色霎时间消失了个干干净净,没想明白他是怎么从上一刻的话跳到这一刻的。 “真正备受宠爱的公主长大,应该像天上的太阳一般耀眼。她可以娇蛮、任性,却又识大体、有勇有谋,皇家长大心性自然也不会太过单纯,但又因为掌权者的溺爱,说话做事都要更率真随性。”桑月珠官话说得很慢,配着清脆悦耳的嗓子,让公主即使听着那些诛心的话心底也好受不少。 桑月珠对公主笑了一笑:“你像是高门之官养在深闺里的千金小姐,也很美好,但是是和公主不一样的美好。” 公主垂着头,后知后觉的恐慌席卷全身。 如果,如果和亲失败了……她不敢想象自己的家族会因为自己而怎样。 “你别害怕,”桑月珠看出来了她身体打着颤,安慰道,“我只是随口一说。我真想问你的是,乌牙族首领不被允许娶妻,你若跟我回去,只能没名没分,在我们那里结合并不需要这些,晚上住在同一座营帐,帐外挂上红布巾就行,可我听说名分在你们平朝是很重要的事,想问问你能不能接受?如果不能的话也没关系,我会去找陛下说明,不会怪罪在你身上的。” 公主做不了主,如果可以她当然不想离家千里。刚开始因为桑月珠容貌而短暂的昏头时间过去,她才在今日察觉到了他的可怕。不管外表再怎么好看年轻,桑月珠终是要继承一国首领,是和梁澈相等的地位,根本不像是她哥哥一样就是个只耽于玩乐的公子哥儿。 桑月珠也看出来了他的难处,主动分别,让人带自己去找了梁澈。 梁澈毫不意外他会找自己。 桑月珠身份敏感,即使最近常出入皇宫,也不可能就信任地放任他去见公主,他的一言一行都有专人悄悄监视,及时传入帝王的耳朵里。 梁澈让他坐下,知道他的性子,说话也简洁不少,直接问道:“可是为了公主而来?” 桑月珠点头:“是我的问题,乌牙首领实际规定不能娶妻,公主不能被巫师记录在册。她是你们平朝的公主,不能这么受委屈,我和公主不大合适。” 桑月珠还以为要交谈半天,没想到梁澈意外的好说话:“那便算了。” “……啊。”桑月珠怔了一下,“就这样吗?” 梁澈一见到他就莫名心情好了不少,眼角带了点微末的笑:“你以为很麻烦吗。” 桑月珠诚实点头:“你们这里规定森严,礼数周全,我以为都很麻烦的。”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我这么做,会不会对公主清誉有损?” “不会。”梁澈淡淡地笑了一下,道,“你可放心,朕会下旨说明的。” 祁映己盯着谢飞絮认真看向自己的眼睛,没忍住亲了亲他:“后来没过两年,我听说边关打起来了,本来想去看看,但那边我熟人太多,去了被看到了不大方便,只能不了了之。” 祁映己忽然笑了起来:“当初‘桑月珠’没同意公主去和亲,恐怕也有这个理由。他知晓这场战事早晚要打起来,又足够君子,没让一个弱女子留在乌牙当把柄,不然那位公主的日子定然会过得很艰难。” 谢飞絮撇起了嘴:“祁镜,不要夸他。我不想听你夸他。” 祁映己无奈地笑:“你讲讲理好不好?桑月珠是你,谢惊柳也是你。” “才不是我!”谢飞絮顶了下胯,看人闷哼一声,才满意地接着道,“我只是祁镜的惊柳。” 过了半晌,酝酿出睡意的祁映己迷迷糊糊将要睡着之际,忽然听到谢飞絮在自己耳边道:“我们以后会分开,对吗?” 祁映己的睡意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在床上时两人从不会不知趣地提及谢飞絮和梁澈的曾经,也不会提到两人的立场,这似乎成了一种默契。 祁映己是完全不在意。就算谢飞絮曾和陛下有关系,就算他们两人明日便要被迫分离,他也无所谓,他只要谢飞絮的当下。 ……但谢飞絮在意,并且是太在意了。 他刻意避免和祁映己谈到任何床技的来源,不愿意坦白过往那一年任何隐秘的宫中闱事,更不愿意直视横亘在两人之间的东西。他钻牛角尖一样,把所有的事情压在了心底。 祁映己不知道该怎么回他。 爱了便是爱了,哪怕只有一个时辰、一刻钟,也算是拥有过彼此。如果因为害怕分别就早早远离,那这辈子他合上双目时,满心满眼必定都是对此事的悔恨。 “惊柳——” “我不想和你分开。”谢飞絮撑起身子,目光里罕见地带了点儿偏执,“祁镜,我很爱你,我不想放你离开。” 祁映己干巴巴地道:“我们还有时间……” “没有了。”谢飞絮的目光变得意味不明起来。 他道:“祁镜,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