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芹萝番外(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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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所有人都在冷眼旁观的幸灾乐祸,嘲笑鱼芹萝再怎么得宠又如何,别人好得只是受了冷落,她可倒好,直接进冷宫了。 就这么住了三个月,入了秋,气温忽然降了下来,娇养长大的鱼芹萝不负众望的生病了。 冷宫条件差,就春藤一个人伺候,她着急忙慌去请御医,昏睡醒来的鱼芹萝连喝口水都没人倒。 浑身病气儿地爬了起来,裹着狐裘,摸到了茶壶旁,一碰壶身,凉的,鱼芹萝当场就崩溃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春儿,你啥时候回来啊……”她一边哭一边往外走,人都烧得有些神智不清,“春儿——春儿——?” 鱼芹萝在桂花香气缭绕的冷宫附近转了个遍,也没找到自己的春儿,又吸了冷风,冷不丁呛咳起来,肺都快咳出来了。她跌跌撞撞地想回宫待着,好得能防风,不成想因为头脑昏沉走岔了路,等她反应过来自己离冷宫都这么远了,登时出了一背冷汗,头不疼了腿不酸了,转身就想离开,乞讨别遇到人。 “鱼姑娘?” 鱼芹萝身体一僵,欲哭无泪地转过了身:“见过太子殿下。” 梁寂,字影眠,是皇后所出的嫡长子,如今不过二十五的年岁,待人接物彬彬有礼,为人也温和含蓄。 梁寂见她面上泛着不正常的红,关切地问了一句:“姑娘可是病了?” 鱼芹萝不想跟他多说话扯上关系,垂下眼睑,回道:“胭脂用多了而已。太子殿下,臣女还有事,便先告退了。” 等人走远,梁寂才收回意味深长的目光,对身旁贴身小厮吩咐道:“去请御医看看鱼姑娘。” 小厮应了下来,心里却忍不住想,这要是传到陛下耳朵里了,到时候鱼姑娘不就倒霉了吗。 不懂这些做主子的都在打什么算盘,小厮摇摇头,步伐更快了些。 鱼芹萝昏昏沉沉的脑子吹了风,也短暂的清明不少,回冷宫的步子顿在了原地。 那位太子她早在去年入宫前便有所耳闻,表面上温润有礼的,但爹爹也夸过他能忍常人所不能忍,有帝王之才。虽然他人不得梁鄞偏爱,可行事循规蹈矩挑不出错,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想在宫中安插一个能时刻传出消息还不会引人注意的暗桩,皇帝的妃子是最合适的人选。 今日偶然见到自己……如果自己是太子,必然活络了心思,给予些小恩小惠和情情爱爱的誓言,自己一个“冷宫的妃子”,可太好拿捏了。 鱼芹萝在寒风中打了个冷颤,不敢回去了。 她怕回去就能碰上梁影眠请来的御医,到时候可是跳进黄河也说不清自己和他不熟了。 鱼芹萝心里苦,她吸了吸鼻子,头又疼了起来,自暴自弃地蹲在地上流鼻涕掉珍珠。 ……不想完成自己的目标了。 想回家。 想爹爹,想娘亲,想温暖舒适的大床和大房子。 这破冷宫她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陛下也真是的,就算初遇是她耍了心机让他惊鸿一瞥间留下了印象,可也是自己确实对他有意才耍心机了啊! 陛下虽然年纪大了,可相貌仍旧俊美,掌权多年,气质和眼见都是独一份的威严高远,自己说过的那些喜欢并不虚假啊…… 纪丞观察片刻梁鄞的神色,摸不准地问道:“陛下,可是要请鱼姑娘过来?” 梁鄞的指尖勾蹭着腰间只剩淡淡余香的香囊,眼神冷淡,良久,才道:“不必。” 那日鱼芹萝的泪都像是压着他的神经砸下去一样,每滴都让他心烦意乱。梁鄞清楚意识到事态已经开始失控了,有什么东西在不经意时发生了不可挽回的变化。 他是个万人之上久居高位的帝王,本不该有外物牵扯他的情绪。后宫妃子众多,他都雨露均沾,并没有格外喜欢哪个,因此虽然子嗣也众多,也并不会偏爱某一个。 刚开始见到鱼芹萝这么一个好看的小姑娘,是在烈日骄阳天,她一身藏青色的衣裙,满面虔诚地站立在寺庙里挂满红绳的姻缘树下,小声许愿道:“蔓儿希望能嫁给这世上最雄伟厉害的男子。” 许完愿望,鱼芹萝高高兴兴地扔了坠着牌子的红绳到树枝上,脸上的笑丝毫没掺杂着多余感情,纯粹又热烈,那瞬间,梁鄞波澜不惊的心都像是要被她的朝气所感染,心头一热,再想仔细看时,却怎么也找不见那道让人惊艳的身影。 和鱼芹萝朝夕相处了一年多,梁鄞更能清楚意识到她狡黠聪慧的内里,和她在一起的时光轻松又愉悦,也并不介意陪她演戏玩乐。 他活了半辈子,能分辨出鱼芹萝嘴里口口声声说出的喜欢并不虚假,那份感情干净又真挚,一如她清澈的眼底。 梁鄞将人打发去冷宫也存了让自己冷静冷静的心思,三个月,是他忘掉之前还算合心意的一位妃嫔所花费的最长的时间。 可没想到这回不仅没忘掉,反而一遇到和鱼芹萝相关的东西就想到她,吃道鱼还能想起在冷宫的人,梁鄞心情不好了三月有余,倒霉的还是身边伺候的宫人。 正欲转身离开,那边忽然传来一声倒地的闷响,纪丞都没来得及惊呼,上一刻还在说“不必”的梁鄞便大踏步走了过去,将昏倒在地的人抱了起来,看到她烧红的面颊时,神色阴沉的可怕:“回兴德殿。传御医。” 鱼芹萝昏迷中也昏不安稳,她快渴死了,无意识的嘤咛一句:“水……我想喝热水……” 嘴边送来了温热的茶水,鱼芹萝喝得全洒出来了,梁鄞皱了皱眉,一口喝完了杯中的温水,俯身吻上了她的唇,从口中渡给了她。 梁鄞的指尖蹭了蹭重新安稳下来的人的脸,问道:“如何了?” 回话的御医冷汗都出来了:“回陛下,鱼姑娘烧了太久,又吹了冷风,病气入肺,就算治好,以后也会留下病根了。一旦……一旦受风寒,就会很严重。” 死一般的寂静。 片刻后,梁鄞平静的目光扫过了跪了一地的御医们:“病成这样了,为何没人去看她。” 御医们噤若寒蝉,不敢出声。 盛怒下的梁鄞稍稍拉回了些理智,垂下眸子盯着鱼芹萝,声音冰冷地道:“尽力去治。都下去吧。” 鱼芹萝时不时咳嗽几声,被褥柔软又温暖,她自从降温后从没睡这么安稳过。半睡半醒间,她发冷的身子不自觉向身旁的热源靠去,额头紧紧抵着热源。 梁鄞的衣角被她攥在手里走不开,无奈地揉捏几下她的耳垂,和衣躺进了被窝里,拍了拍她的背:“睡吧,蔓儿。” “唔……”鱼芹萝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 鱼芹萝是被苦醒的。 她一睁眼,就看到了梁鄞的脸,眼神还懵着:“……陛下?” “嗯,想说什么待会儿说,先喝药。”梁鄞不容置疑地将汤勺送到了她的嘴边。 鱼芹萝喝了两口,脸都皱成了一团:“陛下,太苦了……” 梁鄞拿她没办法,自己先喝了碗里的药,用喂水的法子喂完了一整碗。 药碗空掉后,鱼芹萝人都呆了,脸红的不像话。 梁鄞刚要叫御医进来,就被她眼神闪烁地拉住了衣袖:“陛下,我这是害臊羞的……” 梁鄞有些好笑:“羞什么?入了宫都是朕的妃子,既是夫妻,有何好害臊的?” “可我现在还是‘鱼姑娘’呢。”鱼芹萝撇嘴。 “这是怪朕没给你名分了?”梁鄞拨开她垂在身前的长发,勾了勾唇角。 “那倒没有。”鱼芹萝摇头,“蔓儿还没跟陛下谈够情说够爱呢,太快给名分的话,怕陛下也会更快厌倦蔓儿。” 鱼芹萝忽然凑近他,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陛下,你是不生气了吗?” 梁鄞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和她错开了距离:“……朕没生气。” “哦。”鱼芹萝委屈,“可蔓儿在冷宫里待了三个多月……” “朕已差人将你的东西搬回来了,以后不会再让蔓儿这么吃苦了。”梁鄞哄道,“想要什么都可以跟朕说,算朕对你的补偿。” 鱼芹萝见好就收,点点头,又睡下了。 病养好后的鱼芹萝切实体验了一把冷岫的身子骨。 不生病还好,一旦变个天降个温,她只要得了风寒,绝对得躺小半个月,浑身懒懒散散的,整个人都被药味儿浸透了。 鱼芹萝深感不行,这身体肯定活不长,她得强身健体。 梁鄞教会了她骑马射箭,一天天的精养下去,竟然还真让她健康许多,起码不会在换季受风寒了。 鱼芹萝的生辰在夏日,又到了去行宫避暑的日子。 山间天气本就多变,打猎时突降暴雨,模糊了众人的视线,鱼芹萝心头一跳,愣是在一片雨水噼里啪啦的混乱中找到了梁鄞。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小心!”,鱼芹萝意识到危机时,栽倒的树木已然到了眼前! 她脑中一片空白,脸色煞白地拉着梁鄞向一旁躲去,不料脚下一空,和梁鄞一起翻了下去! 浑身疼痛的鱼芹萝睁开双眼,看到了火堆旁的身影,哑着嗓子叫了一句:“陛下……” “醒了?”梁鄞用左手拨了拨火堆,“来帮朕固定一下右臂,掉下来时摔伤了。” 鱼芹萝这才发现自己的疼都是些外伤,胳膊腿都好好的,她走向只着中衣的梁鄞,按照他的吩咐用衣袍小心固定好受伤的手臂。 “是不是很疼。”鱼芹萝声音很低。 梁鄞未受伤的手轻轻蹭了蹭她的脸:“朕追随先帝征战沙场时受过的伤更多,这不算什么。”他指了指火堆,“朕的外袍干的差不多了,你穿上,身上的衣服脱了烤烤。” 山洞外的大雨还在下,天色渐暗,洞xue内温度逐渐降低,鱼芹萝就庆幸自己平时有好好锻炼,好得现在不至于发热然后一命呜呼。 鱼芹萝拿起烘干的外袍,没自己穿,而是给梁鄞仔细披好,自己笑嘻嘻地窝进了他的怀里:“这样都能暖和啦。” 梁鄞眯了眯眼睛:“晚上还会冷的。” 鱼芹萝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转头看他,缓缓眨了眨眼睛后,凑近吻住了他的唇。 末了,鱼芹萝小声说了句:“那就用别的法子暖和起来呗。蔓儿和陛下相识了两年,也算是有好好在谈情说爱了……” 进宫两年,鱼芹萝才和梁鄞圆了房。 鱼芹萝衣衫半敞,裸露的身体年轻又富有活力,肤若凝雪,青涩诱人。 梁鄞的手臂受伤不方便,鱼芹萝自告奋勇跨坐在他身上,缓缓吃下了粗长的龙根。 吞到底的那一刹,鱼芹萝觉得自己快死了,腰软腿软地跪了下来,窝在梁鄞的颈窝处流眼泪:“陛下,怎么这么疼啊……蔓儿动不了,我好疼……” 梁鄞的性器被guntang狭窄的甬道吸得更加发胀变硬,额前冒出了热汗,忍耐不住的自己向上挺动起了腰胯。 鱼芹萝被他突然的动作颠得惊呼起来,搂着梁鄞的脖颈,小声的啜泣和呻吟着。 梁鄞啃咬轻吻着鱼芹萝年轻丰腴的肌肤,在她光滑的肩颈上留下了一个个吻痕。 “慢点……慢点……”鱼芹萝还在流泪,“陛下轻一些……要顶坏了……” 梁鄞亲了亲她的唇:“不会坏的。” 龙根破开层层紧闭的媚rou,直直捅到了宫口的位置,挤开了一道小口,让鱼芹萝腹部一阵酸麻,整个人都化成了一滩春水,瘫软在了梁鄞怀中。 最后射了进去,鱼芹萝早已经受不住地昏了过去,安静温顺地窝在了梁鄞的臂弯中。 鱼芹萝的碎发被汗水黏在了鬓边,染了潮红的小脸上满是泪痕,身上也一塌糊涂,上衣的下摆湿了个透,红肿的阴xue还在不断地向外流着jingye,腿根处和梁鄞的中衣上还沾上了鲜红的处子血。 草草将两人身上收拾了一下,给她穿好烤干的衣物,梁鄞没忍住,又低头吻了吻她柔嫩的唇瓣:“……睡吧,醒了就回行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