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芹萝番外(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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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an夫竟是太子。 皇后得知后错愕地呆愣在原处,随后疯了一样大骂是冷岫血口喷人,丝毫没有后宫之主的威仪。 ——太子是她和母家所有的倚仗,绝对不能出事。 可证据确凿,冷岫的耳坠确实在梁寂身上搜了出来,一时间,舆论四起,太子党派元气大伤,梁鄞并没有废除梁寂的太子之位,但拿了管教不严的皇后开刀。 帝后还算平和相处几十载,一朝废后,众人唏嘘。 秦芸搬去冷宫前,梁寂前去送她,在路上见到了雍容华贵地坐在步辇里的鱼芹萝。 一高一低,一坐一立,秦芸盯了她片刻,露出了个阴森诡谲的笑:“你可真是好手段。” 鱼芹萝毫不在意,面上依旧是笑盈盈的:“您说笑了,这事儿可不是本宫做的。谁让冷美人怀上的您找谁去,怪本宫作甚。” 梁寂也死死盯着她:“孤素来与贵妃娘娘无冤无仇,为何要陷害孤?” 鱼芹萝还是笑着:“证据确凿,太子殿下却说是本宫陷害。照太子殿下这逻辑,本宫是不是也能说您现在也是在对我进行陷害咯?” 鱼芹萝按了按眼角,道:“起驾回宫吧,陛下该找本宫用膳了。” 行至两人跟前,他们没动,鱼芹萝自是不会让步辇主动避让的,没法儿,只得又停了下来。 鱼芹萝有些不耐烦了:“还有何事找陛下说去,拦本宫也无用。” 秦芸双目通红,恶狠狠地道:“鱼芹萝,你不得好死!你的两个儿子,必将相互倾轧猜忌,自相残杀,断子绝孙!” 鱼芹萝的目光凉了下去。 她和梁鄞朝夕相处了十年的时光,早在不知不觉中将人的神态作风潜移默化学了去,如今她的神色冷了下来,倒让秦芸和梁寂有些忌惮。 “骂我可以,谁让你带我的孩子的?” 鱼芹萝从步辇上缓步走下,眼神冰冷:“春儿,掌嘴。” 春藤:“是。” 秦芸惊恐地后退几步:“你敢——啊——!” 下足力气打了六十下,鱼芹萝才让手都打疼了的春藤停了下来。 “无冤无仇?”鱼芹萝嘲讽地笑了一下,“太子殿下,您说这话要脸吗?当年若不是本宫在回冷宫的路上便晕了过去,要真是看了你请去的御医,十年前本宫就该和冷美人一样被杖毙了。” 鱼芹萝转身,重新上了步辇:“与其在这儿埋怨本宫,不如回去好好想想,该怎么收拾你们秦家的烂摊子吧。” 梁鄞检查了梁澈和梁酌的功课,不吝啬地夸奖了他们几句真聪明,打发他们出去玩了。 “还在生气?”梁鄞牵上了鱼芹萝的手。 鱼芹萝不高兴地应了一声:“还自相残杀断子绝孙……我呸!先管好她自己吧!” 梁鄞被她孩子气儿的表情逗笑了:“丧家之犬的口不择言罢了,别放在心上。不过朕倒是也挺想知道——”他将下巴放在了鱼芹萝的肩上,“蔓儿为何会想诬陷梁影眠?” 鱼芹萝的身体僵了一下。 她深吸一口气,想转身,但被梁鄞圈得结结实实的,动弹不得。无奈下,只好就这么说道:“……陛下何时发现的?” “刚刚。”梁鄞笑着将她转了过来,搂上了她的腰,“朕诈你的,蔓儿真好骗。” “陛下又逗我……”鱼芹萝嘟囔一句。 她绷紧嘴唇,沉默片刻,说道:“臣妾想要那后位,陛下近日也在苦恼太子党派日益壮大,这是最好的机会。” 梁鄞挑眉:“想要后位?” 鱼芹萝哼了一声:“臣妾在意虚名呗!臣妾想与陛下并肩记于史册,想和您死后合葬一座皇陵,蔓儿不想和陛下分开。” “蔓儿早这么对朕说,朕必然是要帮着蔓儿的。”梁鄞心情颇为愉悦,低头亲了下她的额头,“鱼蔓,朕很爱你。” “我知道的。”鱼芹萝将脸埋在他的胸前,“我也很爱陛下。这些年里,每一日我都过得很快乐。” 鱼芹萝击垮冷岫的那番话是她随口胡编的,也是用来诈她的。 后宫中的女子一般都有自己喜欢又意义特殊的首饰,冷岫又这么渴求别人的爱,必然会拿这最重要的首饰当做定情信物。鱼芹萝故意将她“主动拿来做信物”说成了“丢失”,一方面是暗示她自己可以保下真正的jian夫,另一方面就算诈错了,到时候直接一句“我胡扯的”就能全身而退了。 鱼芹萝显然赌对了,冷岫直到杖毙被打死前也没再吐露出一个字。 jian夫确实不是太子梁寂。 但鱼芹萝和梁鄞说他是,那他就必须是。 三月十八,诸事皆宜。 鱼芹萝荣封后位,昭告天下。 小小的梁酌不解地问:“娘亲,我以后还能叫娘亲娘亲吗?” “当然可以呀,”鱼芹萝捏捏他rou嘟嘟的小脸,笑眯眯的,“娘亲也喜欢听闲儿叫娘亲。功课做完了没?” 小梁酌乖乖地点点头。 鱼芹萝道:“去找你哥哥玩儿去吧,他最近射箭进步很快,让他教教你。” 梁澈十九岁时,梁鄞驾崩。 垂垂老矣的帝王死之前只传唤了鱼芹萝一人, 许久之后,鱼芹萝神色苍白,眼底藏着悲痛,出来后差点倒在了地上,还是被梁酌扶了一下,才堪堪站稳。 鱼芹萝使劲儿闭了闭眼睛,声音带着细微的颤抖:“……陛下驾崩了。” 二十二个皇子争夺帝位,那一年的平朝腥风血雨。 太子自那次被指认为“jian夫”后便被排挤出了朝堂中心,初登帝位,也不过是个无实权的傀儡。除去太过弱小不值一提的皇子们,朝堂上支持的储君主要有三队:三皇子、五皇子、和七皇子。 鱼芹萝在后宫中当上了啥事也不管的太后,只会偶尔在暗中帮扶一下梁澈,天天大多数时候都很闲,常跑去停放灵柩的宫殿待着。 她又在御花园里掐月季时,偶然碰到了五王爷梁灏。 鱼芹萝进宫晚,年纪小,虽是太后,年岁和模样却要比梁灏还小上许多。 等了数息也不见梁灏行礼,人还堵着路,鱼芹萝皱了皱眉:“王爷可是有事找哀家?何故不能差人传话,非要挡在哀家身前?” 梁灏打了手势,让自己的人清了场,就连鱼芹萝的贴身宫女春藤也被带远了。 他微笑着靠近:“鱼姑娘,此处只你我二人,不用再拘泥于礼节了吧?”他又上前一步,“自你入宫那日在宫墙外瞥见姑娘的风姿,便拨乱了在下的心曲。” 梁灏抓住了鱼芹萝的雪白皓腕:“姑娘想做皇后,等本王登上帝位,便许诺你后位可好?” “不好!松开!” 鱼芹萝挣脱不开,直接伸脚狠狠踢了他一下,趁他吃痛懈劲儿,自己忙挣了出来,惊怒道:“王爷自重,为人不可如此放荡!哀家是先帝的妃子,此生便只会是先帝的妃子。” “生起气来也这么美。”梁灏满足地喟叹一声,脸上的笑十分温柔,“姑娘荣宠二十余载,父皇能给姑娘的,本王也能,且会更久。” 要不是自己周围没人,鱼芹萝又想让人掌他嘴了。 梁灏又道:“可惜,若是当年和本王暗结珠胎的是你,今日那帝位上坐着的,指不定是谁呢。” 鱼芹萝愤怒的表情忽然怔住了:“……冷岫的孩子是你的?你是柔儿的亲爹?” “柔儿?”这下轮到梁灏皱起了眉头,“她生下的孩子还没有死吗?” 鱼芹萝受不了了,自己动手给了他一巴掌。 “啪——!”一声极响亮的耳光。 鱼芹萝美目泛着冷意:“梁灏,做人积些口德。” 挨了一巴掌的梁灏终于沉下了笑着的嘴角,神色阴沉,紧紧攥住了她的手腕,将人拖去了一旁的假山处,狠狠抵在了山体上。 梁灏使了力气,钳住了鱼芹萝的下巴,目光森寒:“本王就算是在这儿要了你,也不会再有人给你做主。” 许是看出了鱼芹萝的抵触,他忽又笑了起来:“鱼姑娘,父皇这些年真把你宠得不知天高地厚了。子蒸父妻,自古以来便有的传统,就算你是太后又如何?离了父皇,不还是什么都不是。” 梁灏挑开了鱼芹萝的衣襟,指腹在她雪白细腻的锁骨处流连:“姑娘怎么不说话了?” 鱼芹萝打又打不过,骂他也没用,偏他还真没说错,自己所有的仰仗不过都是外人。 以前是梁鄞撑腰自己才能娇惯任性,再怎么有些聪明心思,在遇到无法反抗的力量前,还是屁用没有。 禁卫军一直没来,鱼芹萝忽然想到了什么,心底一沉。 ……她就说呢,怎么梁灏如此胆大妄为地在后宫里调戏她,感情是梁寂报复她来了,特意给梁灏行了方便。 “要弄赶紧弄。”鱼芹萝不耐烦道,“我待会儿还要缝香囊。” 梁灏手下的动作顿住了,似笑非笑地扫她一眼:“是真心实意这么想?还是想拖延时间。如果是后者,本王劝你早早歇了心思,这附近都不会有人来。” 鱼芹萝:“你做不做?” 梁灏被她接连的嘲讽气笑了,他也不是不敢做,直接一手抚摸上了鱼芹萝的脸颊,另一只手挑开了她的衣袍系带,俯身要吻下去时,被耳侧刮过的一道带着凌厉劲风的飞镖打断了。 “五皇兄,光天化日下如此做,怕是不合规矩吧。” 梁澈稳步上前,不疾不徐地拔下了钉在山体中的飞镖,一手揽过了鱼芹萝,将自己的披风披在了母后身上。 他抬眼,目光中带着和鱼芹萝如出一辙的嘲讽,神色却淡淡的:“无事便早日离宫吧。” 到嘴煮熟的鸭子飞了,梁灏有气撒不出。 鱼芹萝不在朝堂不太清楚,梁灏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明面上就他们三人争夺帝位,可暗地里谁都知道,这个不过十九岁的少年皇子才是他们最大的威胁。 梁灏背回双手,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鱼芹萝:“本王的话,还望太后娘娘好好想想。” “母后便不劳皇兄费心。”梁澈寂静无波的视线扫了眼梁灏,“她想要的,自当有做儿子的去争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