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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伊拉隐瞒了凯瑟琳一件事。 凯瑟琳最担心的事情,其实真的发生了。 库伊拉成了一个罪行累累,比伯爵夫人还要更疯狂的恶徒,她的灵魂早已无法救赎。 上辈子库伊拉把伯爵夫人送进监狱里后,曾以得意的胜利者的姿态去探望了她这位生母。 “在监狱里的感觉如何,伯爵夫人,我真正的母亲?”库伊拉享受着压制和践踏敌人的愉悦,她想要看到这位敌人痛苦和忏悔的样子,因为凯瑟琳就是死于其手! 伯爵夫人漠然地看了库伊拉一会,忽然冷笑了起来。 “你不会以为,赢了我就能赢了一切吧?你不会天真的以为,我这个反派落幕了,你就成为了英雄?” 伯爵夫人讽刺地说:“战胜恶人的,可能是更加邪恶之人,吞没黑暗的,也可能是更黑暗的深渊。” “我输了,但你也没赢,因为我还没疯,但你已经是个疯子了,我的女儿。”伯爵夫人说完后便不再看着库伊拉,她低下头整理衣袖,动作依然优雅。 库伊拉嗤笑着离开了监狱。不过是个外强中干的阶下囚而已,库伊拉心想,根本不必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然而,不断前进的时间证明了,伯爵夫人的话是正确的。 在执掌赫尔曼、追逐名利的岁月中,库伊拉性格中偏执极端的那部分逐渐放大。她铲除竞争对手的手段,和伯爵夫人相比可谓是青出于蓝,她严苛地训斥自己的属下,要求他们为赫尔曼竭诚尽忠,不得有一丝二心,否则她就会给他们降下灭顶之灾。而库伊拉与朋友们的关系,也一个接一个的破灭。 “抱歉,库伊拉,我想……我的报道无法再站在你这一边了。”记者安妮塔·达灵与库伊拉分道扬镳。 “再见了,女爵阁下,”贾斯伯和赫瑞司两兄弟向库伊拉提出辞职申请,“再见了,我们曾经的朋友埃斯特拉。” 他们都说库伊拉像个黑洞一样,只会不停地索取、吞噬别人的感情,却极少给他们回报,也不会顾及他们的立场。 …… 如伯爵夫人所言,库伊拉成了更黑暗的深渊,她满身罪孽,成了令人闻风丧胆的魔女。 悲哀的是,库伊拉的心却不如伯爵夫人强大。 伯爵夫人极度利己、极度自恋,所以她无坚可催——她从来不需要别人的真心,不需要别人的爱意。 但库伊拉需要这些。 库伊拉需要别人给她最无私的真心、最宽容的爱意。 朋友们的离去没有让库伊拉反省自身的错误,反而让她陷入了更难解的疯狂中。她恨她的朋友们不能始终站在她的身边,她恨这些人不能给她如同凯瑟琳那般无私的感情。 她也恨自己,无论她怎么将凯瑟琳的死亡归咎于伯爵夫人的卑鄙阴险,在她的心里都有一个细微的声音在说:“难道你就没有错吗,是你害得凯瑟琳走投无路,让她只能去找伯爵夫人的。”伯爵夫人若是刽子手,那库伊拉就是让凯瑟琳前往亡者之地的引路人。也许在目睹凯瑟琳的死亡时,疯狂的种子就悄无声息地埋进了库伊拉的神经里。 在库伊拉生命的最后五年中,她患上了阿尔茨海默病,记忆力迅速衰退,时而清醒,时而疯癫。不过这种疾病折磨的是库伊拉周围的人,而不是她自己。患病后的她怨毒又刻薄,行事作风无情至极,常常无缘无故谩骂别人,连城堡里的仆人都不敢太接近她。 清醒时的库伊拉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便让人扶着自己去了教堂,想为自己提前拟定葬礼流程。 神父出来向她介绍墓园里有哪些好位置。 库伊拉认真听着,同时也在心里咒骂这个神父,这间教堂和周围的一切。 “这出愚蠢的闹剧什么时候能结束?”她调动起自己衰老的思维,“我人生的剧本究竟是上帝还是撒旦编纂的?他们的品味有够恶俗。” 她以抽离的观众视角,恶毒地点评着她人生里剩余无几的画面。 在翻过走廊的转角后,洁白的身影闯入她的视线里。 是一尊圣母像。 她神情温柔,眉目低垂,向眼前的人伸出双臂。 库伊拉忽然感到了困意,就坐在了圣母像底下的长椅上。 她也没再睁开眼睛。 全然不管这件事会给别人造成多大的麻烦。 …… “你为什么总是要睡在我身上?” 凯瑟琳坐在沙发上,本想安静地织好一对手套,但库伊拉突然靠过来,枕在她的腿上躺着,像只猫一样,哦,不,猫没有这么大,没有这么碍事。 “刚刚画完一个系列的设计稿,我好累啊,凯瑟琳……”库伊拉打了个长长的呵欠。在凯瑟琳的小房子里,库伊拉的打扮要随性得多,就算记者们在这里,也认不出她就是闻名时尚界的库伊拉女爵。 凯瑟琳最终还是没有拒绝库伊拉,任其睡在了自己的怀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