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狂欢(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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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红色的帘帐之下,两只紧扣的手从垂下的床帘之中伸处。大一点的那只皮肤苍白,带着一种无机质的美,紧紧地扣住另一只红润一些的手指。 下面那只手颤抖着,手指无意识地抓紧又松开,微微颤抖着。 床帘微微晃动,抑制不住的呻吟和喘息就从帘帐之中传来。 “父亲……父亲……” 须佐之男的声音沙哑极了,他下意识地喊着,双腿紧紧环绕在他敬爱的养父腰间。 他的上身还穿着繁复的衬衫,只是那扣子全都被解开,如同拆开一份礼物一般拉到两侧,白皙的胸口和小腹之上交错着深深浅浅的吻痕和齿印。 手臂上的荷叶袖被拉到小臂,手腕的内侧是一个已经愈合了的血洞。 他的腿上一丝不挂,看起来倒是没有什么异常。只是内侧的指痕和牙印早已告知他之前经历过的玩弄。 看着这完全属于自己的作品让八岐大蛇满足又喜悦,眼中欲色深重得像是要将须佐之男淹没。他笑着,尖锐的牙齿微微抵在唇瓣,另一只手握住须佐之男的腰,重重地撞了进去。 须佐之男发出一声软绵绵的惊叫,浑身都瘫软了下去,连腿都盘不住。 过于超过的快感让他的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一脸,他抑制不住自己的声音,已经几乎是在哭喘。 须佐之男的睫毛湿润,还在微微颤抖,八岐大蛇就舔了舔他的睫毛,轻柔地吻去他脸上冰凉的泪珠,尝了一下那苦涩的味道。 他嘴上的温柔,让须佐之男有了一种自己可以商量的错觉。他低声求饶:“父亲,不要了……” 只是这让八岐大蛇更兴奋起来了。他一点也没有照顾这具身体第一次zuoai的意思,憋了这么多年终于吃到嘴里还怎么有心情克制,再加上须佐之男一边哭一边喊他“父亲”,让他有些失控。 八岐大蛇毫不客气地摁住他的腰,还在抽条的年轻人身上没有什么rou,虽然也有腹肌,可那腰瘦瘦一条,他手中一用力就能掐住,留下一个青紫的手印。 “痛……轻一点……”须佐之男忍不住求饶。 “真的痛吗,须佐之男?要不要听听你自己流了多少水,看看你咬得有多么紧?”八岐大蛇低声笑起来,抽动带出粘腻的水声,舌尖慢条斯理地舔着他耳垂上的红石榴。 须佐之男颤抖了一下,前端抖动着射出一道浊液。 八岐大蛇有些意外,他擦掉蹭在身上的粘稠液体,说道:“原来你喜欢这样。” “您不要再说了……”须佐之男的脸红得像是要烧起来,八岐大蛇动作停下的这会让他稍微缓了缓,让那几乎失控的浪潮压下一瞬。 只是八岐大蛇不会那么容易放过他。 八岐大蛇吮吸着他的耳垂,又顺着脖子一路吻下去,感受到身下的须佐之男已经在微微颤抖,就不轻不重地咬破了他的脖子,舔舐一点血液又让它愈合。 高潮之中的血液格外甜美,让八岐大蛇也忍不住眯起眼睛。他品尝到须佐之男guntang的血液中满溢出的欲望和快乐,就知道他也在这场欢爱之中享受颇多,尽管那张不诚实的嘴上不肯承认。 八岐大蛇笑了一声。 他抱起须佐之男,让他的双臂环在他的脖子上,就借着他的体重全都没了进去。 须佐之男张开嘴,已经说不出话。快要被捅穿的恐惧还有被摩擦碾过的绝顶快感让他脑海之中一片空白,他什么声音都听不到,只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如同一个完美的容器,将他养父的器物全都吃了进去,还留恋着不愿让他抽出。 他不知道自己胡乱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只知道八岐大蛇听了之后更加兴奋起来,又重又快地顶弄。他扭动着拒绝,却又被死死地摁住,他觉得自己像是被钉死在玫瑰上的夜莺。 “你是属于我的,须佐之男……”八岐大蛇低声喘息着,舔着他的耳垂,“我最得意、最完美的作品……在我的黑夜中为我绽放吧。” 须佐之男抱住他的脖子,献祭一般送上自己的咽喉。 八岐大蛇眼睛变成血一样的红色,咬住了他的脖颈。 比高潮更快乐、更持久的快乐将他淹没,堆积的浪潮轰然落下,冲击着摇晃的小船。须佐之男无力地张开口,眼前一片恍惚。 汩汩的血流声在耳边放大,他本该习惯这种感觉。只是上下同时到来的快感将他冲刷,他浑身颤抖着,血液的流失反而带来一种如同醉酒一般的飘忽感,他的脸上很热,身体却很冷。 “好冷……”他不自觉地呢喃,抱紧了怀中的人。 “寒冷与黑暗是世界永恒的规律,不要惧怕。”八岐大蛇的声音从他的脑海中响起。 八岐大蛇的动作越来越轻柔,他抚摸着须佐之男的背,温柔地托起他逐渐绵软的身体。那健康的肤色已经逐渐变得苍白又毫无血色,只有脸上绯红一片。 须佐之男有些痛苦地皱起眉头。他的眼睛很重,已经睁不开,血液的流失让他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也感受不到身体的动作。 他听到近在耳边的血液吮吸的声音,还有rou体拍打的声音。他的腿被掰开,盘在八岐大蛇的身上,被踮着摇晃。 他发出一声无力的抽泣,然后脸上被温柔地抚摸了一下。 八岐大蛇安抚着他,声音传入他的脑中:“睡吧,好孩子。等醒来的时候,世界将会截然不同。夜莺会为你啼唱,玫瑰会为你盛放。我的永夜之中的一切都会与你共享。” 黑暗将他笼罩,他感觉很冷,很疲惫。 柔软而冰冷的嘴唇吻住了他,一口腥甜的血液灌入他的口中。 须佐之男的意识消失之前,他朦胧之间看到了一轮皎洁的蓝月。 ———— 好渴。 如同喉咙被烧干的干渴让须佐之男舔了舔嘴唇。 那宛如从灵魂深处发出的渴望,让他有些焦躁。 微凉的嘴唇吻住了他,舌尖上汩汩流出的血液让须佐之男失控一般吮吸上去。 他紧紧地抓住那人的手臂,力气大得几乎要把他折断。他享受地吮着口中的腥甜,只是那条舌头很不老实,不停地动来动去,逗弄着他。 须佐之男直接翻身压住了他,正准备强势地固定住他的舌头,那个嘴唇却抽离了出去。 须佐之男有些不满足,他又摁住那个人,准备再一次吻上去,只听那人说:“不能贪吃哦,须佐之男。” 意识逐渐回笼,须佐之男发现自己正坐在八岐大蛇的身上,摁住了他的手臂。 即便处在被动的局面,八岐大蛇还是一副从容的样子,那双微红的眼睛笑着看他。 灵魂上的羁绊让须佐之男浑身一颤,他眨了眨眼,低低地叫了一声:“……父亲。” 这一次,八岐大蛇真的是他的父亲了。带他走入黑夜之中,被他憧憬敬爱的父亲。 八岐大蛇坐起来,让须佐之男坐在他的腿上,抬手戏弄似的抬起须佐之男的下巴,又掰开他的牙齿:“让我看看你的獠牙。” 须佐之男张开嘴唇,獠牙从犬齿长出,又变得锋利。八岐大蛇轻轻摩挲着那新生的牙齿,这感觉让须佐之男有些痒,但他依旧乖乖张开嘴,任由那个手指在他口中摸索。 只是摸了一会,那两根手指就开始夹住他的舌头。 须佐之男睁着眼睛看向八岐大蛇,乖巧地承受。 “我准许你咬我的手指,须佐之男。”如此听话的须佐之男让八岐大蛇眯起眼睛,难以言喻的成就感从心底涌出。 须佐之男叩起牙齿,轻轻咬破了那两根手指,八岐大蛇却又向深处捣去,让须佐之男眼泪一下子掉下来,不适地干呕了一下。 “背过去。”八岐大蛇轻声吩咐。 须佐之男就转了一下,背对着他,坐在他的腿上。 八岐大蛇的手指不轻不重地扣弄,听着须佐之男轻轻吮吸他的手指,另一只手将面前欲掉不掉的衣服褪到了臂弯。 光洁优美的背上,一朵血红的曼珠沙华如同在摇曳一般。 八岐大蛇笑了一声,扣住他的腰将他向后带了一点,碎碎的吻落在他的纹章上。 他将须佐之男摆放成跪趴的姿势,覆盖住他的背。湿润的小口进得并不艰难,须佐之男又闷哼了一声,叫声被堵在两根手指之中。 八岐大蛇喟叹了一声,握住他的腰,吻着他后背上的纹章。 “你不知道,为了这天我等了多久。”他笑道。 他手指夹住口中的舌头,戏弄似的搅动。 须佐之男压抑地呜咽,又麻又爽的感觉让他腰都有些软,只是他被八岐大蛇扶着,承受着狰狞的器物破开内壁的酸胀和快感。只是先前的痕迹还未消失,须佐之男有些酸痛地呻吟出声。 “父亲……”他的声音在两指之间听不真切,“下次再做吧……” 他模模糊糊地叫道。 八岐大蛇怜爱地亲了亲他的后背,说道:“还不够,须佐之男。我等了你这么多年,精心教养你,让你长成我喜爱的模样。你觉得仅仅这一次就足以缓解我的渴望吗?” 暗红色的床榻之上纠缠的身影姿势变了一次又一次,血液混杂着浊液将华贵的天鹅绒染得乱七八糟。 甜腻的叫声断断续续,略带沙哑的气声只引得八岐大蛇的眼睛更加深红。 须佐之男渴血的感觉逐渐减退,身体的欲望也被抚慰了一次又一次,已经有些受不住。 最后他已经射不出什么东西,就瘫在床上喘息,任由八岐大蛇将他抱在怀里,舔着他耳朵上的石榴。 “对于血的渴望,对色的渴望,还有对爱的渴望,这三种欲望是血族永恒的目标。诚实地面对它们,须佐之男。”八岐大蛇低喘着,抚摸他湿透的长发。 须佐之男贴住八岐大蛇的手,金色的眼睛还湿漉漉的,他微微喘息着,说道:“您是我止渴的甘泉,是我爱欲的源泉。我的渴望都是您。” 八岐大蛇怔住了,随后笑了起来:“没想到这样的甜言蜜语居然是从你口中说出,倒是让我也受宠若惊了。” ———— 变成了血族之后,须佐之男的生活也没有很大的变化。八岐大蛇依旧是他的父亲,然而现在的父子关系却多了很多人类的父子不会做的事情,一些对于血族这种寡耻的种族来说很正常的事。须佐之男努力适应了一段时间,尽管还是会有些羞耻,但也让八岐大蛇非常满意。 八岐大蛇不需要给他单独准备一份人类吃的食物,现在他们可以共享仆人送上来的鲜美血液——只是八岐大蛇还是喜欢须佐之男的血。 在经历过最初的转化时期之后,须佐之男的力量逐渐稳定下来。 八岐大蛇也许真的是一个爱护雏儿的好父亲,他耐心地教导须佐之男狩猎和饮血的技巧,不止言传,还会身教,让须佐之男被勒森魃高超的技巧磨到崩溃,软软地瘫在床上求着他的父亲吸他的血,将他送上高潮。 每当这个时候八岐大蛇就是欣慰又嘲笑地满足他,看着那张漂亮的脸上出现失神的空白。 教学之后的验收阶段会让他将学到的技巧用给八岐大蛇看,让他的父亲看看他是不是一个合格的血族。须佐之男并不是一个蠢笨的学生,只是八岐大蛇对他的要求堪称严格。 须佐之男的嘴唇细细密密地吻过八岐大蛇的脖颈,手指也在他的胸口流连。他感受着八岐大蛇的反应,听着他低低的呻吟:“嗯,很好……” 他的父亲用勾子一样的声音说道。须佐之男咽了一下,呼吸有些急促,嘴下也失了节奏。八岐大蛇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屁股,说道:“这就忍不住了吗?” 须佐之男蹭了蹭八岐大蛇的下巴,抬头覆盖他的嘴唇,勾住他的舌尖吮吸,又轻轻在上面咬破一个伤口,舔舐着他独特又令人上瘾的血液。须佐之男的脸上覆上淡淡的红晕,眼神也开始迷离,像是喝醉一般。 他轻轻喘息着,察觉到自己状态的不对,就意识到是八岐大蛇做了什么。他有些头昏,蹭在八岐大蛇的脖颈,有些不解地问道:“父亲,你这是做了什么?” 八岐大蛇看着他那双充满了信任的眼睛,忽然觉得有趣。 血族的父子关系就是这么的不讲道理,即便他对须佐之男下了毒,他还是这么毫无理由地相信他,生不起一丝一毫反抗的念头。 他的手指抚摸着须佐之男的脸,声音温柔极了:“这是最后一课,须佐之男。我们的血液中可以凝聚出毒素,你可以让吸食你血液的人中毒、变得虚弱,又或者对你的血液上瘾。” 须佐之男已经听不真切,他无力地靠在八岐大蛇的身上,胡乱点着头。 “所以,偶尔给你的猎物喂食自己的血液,也是一种不错的情趣。学会了吗?” 须佐之男点头,然后再也支撑不住,睡了过去。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八岐大蛇不在房间里,只有一排侍从恭敬地站在那里,等待他醒来。 “殿下,夜安。”侍从长的扣子严谨地扣到最高,头发梳地水滑,腰弯起一个即恭敬又不卑微的弧度。 须佐之男坐起身,在侍从的服侍下褪掉已经皱成一团的睡衣,换上常服。 “父亲呢?”须佐之男问道。 “陛下正在cao办您的册封仪式,因而一大早就起了会议。” 须佐之男愣了一下:“册封?” 侍从长恭敬地解答:“您是陛下的child,在您习得所有血族的能力之后,已经正式成为血族,因而陛下准备加封您为亲王。” 须佐之男了然,点了点头:“册封时间是什么时候?” “三日之后。” 勒森魃的城堡之中,八岐大蛇随意地坐在王座上,翘起腿,手中把玩着一枚王后的棋子,听着下面的元老将册封流程和礼仪一一讲述给他。 “……王宫需以红毯铺设,蝙蝠和曼珠沙华缠绕的旗帜需在每个柱子上挂一面。曼珠沙华花束摆满大殿两边,围绕红毯周围,雕像旁应饰以举灯魔女的烛台,每个烛台上应是七根蜡烛,王座两边应放置十三根烛台架,点燃红色蜡烛。仪式需要布置的装饰就如我刚刚所说。” “将所有的曼珠沙华都换成红玫瑰。”八岐大蛇漫不经心地说道。 元老迟疑了一下,谨慎地问了一句:“用族徽作为装饰由来已久,换成其他是否有些不妥?” 八岐大蛇笑了:“不要忘了,我们勒森魃天生就是背叛者,我们蔑视陈旧的规则,将梵卓从王座上推下。如今我为血族之王,反而束手束脚,这是为何?” 元老思考了一下,随即点头应是。 “当亲王殿下进入大殿时,将奏乐,侍者撒花瓣,诸位臣子歌颂陛下,为黑夜献上弥撒。完毕之后,将由德高望重的元老,将亲王的头冠带到须佐之男大人头上,然后由陛下您宣布加冕成功。” 八岐大蛇点头,嘴角扬起:“怎么,这下不说这是王后的册封礼了?” 元老恭敬地低头:“您为永夜的君主,一切以您的意志为先。” 八岐大蛇轻笑了一声,挥手:“就按照这个吧。” ———— 八岐大蛇回去的时候,须佐之男走上前来,微微躬身:“父亲。” “他们都将礼仪教给你了?”八岐大蛇问道。 须佐之男有些迟疑,然后点头:“是的……只是我有些奇怪……” 八岐大蛇轻笑一声:“没什么好奇怪的,你早已不是人类,也不必用人类的道德去约束自己。让我检验一下你的学习成果吧,背给我听。” 须佐之男苍白的脸上红了一瞬,低声应是,然后走到八岐大蛇的身前,帮他解开衣服的扣子。 八岐大蛇大大方方地张开双臂,让须佐之男把他的外套脱掉挂在一旁,又开始解他的衬衫。 “你应服侍陛下更衣,尽管陛下的身体不会因为你的粗鲁受伤,但在动手之时应轻柔缓慢。”须佐之男说道。 八岐大蛇满意地点头,任由须佐之男将他的衣服脱掉,又给他穿上丝绸的睡衣。 “你应主动询问陛下是否有口腹需要,即便陛下已经饮食。父亲大人,您需要饮用我的血吗?”须佐之男低声问道。 他听到一声轻柔的笑声,然后他的下巴被抬起,八岐大蛇就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服侍我饮血,须佐之男。” 须佐之男的耳朵红了起来,一边他解开自己的领口,一边念道:“你应去除身上所有尖锐、凸出的物品,不要刮到陛下的皮肤和发丝。” 他脱掉衣服,抬起手,正要将耳朵上的石榴摘下来,八岐大蛇拉住了他的手,声音沙哑:“我喜欢你带着这个,不要摘。” 须佐之男收了手,八岐大蛇却握着他的手指,在耳垂上摩挲。 “你应主动但不热情,克制但不失礼,顺从陛下的想法,选择心怡的方式。您想如何饮血呢?”须佐之男问道。 八岐大蛇抚摸着他的发丝,说道:“询问就很失礼了哦,须佐之男,你应该自己观察才对。你可以尽情主动,来猜测我的想法吧。” 须佐之男有些迷惑,他尝试着亲吻八岐大蛇的嘴唇,没有遭到拒绝之后就深入了些。八岐大蛇的手穿过他的衣领,在他后背的纹章上鼓励地摩挲着,让须佐之男继续。 须佐之男小心地吻了一会,扶着八岐大蛇坐在床上,脸红着将脖颈送到八岐大蛇的面前:“最后,将自己献给陛下享用。” 八岐大蛇笑起来,笑得开心极了,让须佐之男有些疑惑。 “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八岐大蛇笑了好一会,才平息下来,温柔地抚摸过须佐之男的脖子,说道:“不,你做得很好,须佐之男。” 他满足地眯起眼睛,享受须佐之男将自己完全地、主动地将自己献祭一般献出的过程。 面前的血族还很年轻,柔软的金发温顺地垂在颈侧,他抬手将自己的头发向后聚了聚,让白皙的脖颈展现在八岐大蛇面前。 而被他讨好的血族将嘴唇贴在他的脖颈,戏弄地啃咬了一番,直到他的口中发出抑制不住的低吟,才用獠牙刺破血管。 熟悉的快感冲上脑海,须佐之男却突然有些恍惚。 “我有没有这么对你说过?你的血液即便是在梵卓之中,也是最鲜美的那个。”朦胧之中他仿佛听到自己养父的声音从远方传来,只是声音中的欲望深重得让他心惊。 “梵卓?”须佐之男喃喃道。 梵卓……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呢?那些是八岐大蛇所说的叛党,妄想打破永夜的血族。 “嗯?”八岐大蛇放开他的脖子,轻轻舔了舔他的伤口,眼中的红色还未褪去,“怎么突然提到梵卓?” “没事,只是突然记起您与我说过的叛党。”须佐之男清醒过来,说道,然后又抱住八岐大蛇的脖子,抬起头,“请您继续吧。” 八岐大蛇摩挲了一下他的脖子,看着他毫不避讳的眼睛,最终还是俯身,咬住他的脖颈。 也许是顾及到册封仪式,八岐大蛇没有吸很多,就舔了舔那个伤口,恋恋不舍地将他放开。 “三日之后,你将正式成为黑夜中的一员。”八岐大蛇摸着他的下巴,不容置喙地说。 须佐之男点头,应了声“明白”。 ———— 时间一晃就过,勒森魃的城堡前停了很多马车,穿着华贵的血族们在侍从的扶持下优雅地下了车,和旁边的血族寒暄了几句,就相携踏上血红的地毯,向城堡中走去。 一路盛开的玫瑰让他们有些疑惑。虽然勒森魃并没有册封过亲王,但他们也知道本应是用他们的象征曼珠沙华做点缀。只是这城堡内外的花开得靡丽,一簇一簇的倒是比曼珠沙华要壮观。 他们也不敢反驳陛下的意思,就一路欣赏着走了进去。 乐团已经在奏乐,庄重高贵却又带着一丝缠绵和温柔的音乐忽然有一种这并非是在册封亲王,而是在举行国王与王后的婚礼一般的错觉。 血红的曼珠沙华旗帜垂下,这是属于勒森魃的荣耀,紫色的蝙蝠纹路旗帜挂在对面,这是血族的代表。白月的旗帜挂在正中间,这是永夜的象征。 其下的是血族剩下十二氏族、狼形的狼人、尖角的妖魔、烟一般的梦魇、巫女帽子的魔女、乌鸦图案的堕鸦,各种暗夜种族的旗帜一一排列,挂满了一整个礼堂。 这是八岐大蛇所拥有的黑夜。 各种族的王与王后陆陆续续前来,共同见证须佐之男的册封仪式。 八岐大蛇是最后到的。他向来喜欢白色的礼服,在册封的时候自然也要穿上最庄重的那件。为了这个最郑重的册封仪式,他的头上还戴着血族王冠。他的身后跟着两排侍从,在众人恭敬的问候和掌声之中,漫不经心地坐在王座之上。他的拇指上套着一枚紫色的戒指,轻轻敲打在王座的扶手。 翁鸣的钟声敲响了十三下,本来还在窃窃私语的礼堂之中安静下来,只听见乐团的音乐还在悠扬响起。 穿着笔直挺拔的侍卫首先走了进来,他们穿着礼服,在两边静候,然后花瓣从天上落了下来,那是玫瑰,百合,曼珠沙华和风信子。 白色的靴子踏在红毯之上,一身雪白的须佐之男走了进来。他的头发在身后梳起,英俊优雅,身姿挺拔,册封时的华贵礼服衬得他高贵又难以接近,如同天上的白月。 他注视着王座之上的身影,八岐大蛇正含着笑意看着他,紫色的眼睛中满盈着喜悦和满足,如同欣赏最得意的作品。 在奏乐声中,须佐之男向八岐大蛇走去。他长长的衣摆在身后扬起,在这十余米的红毯之上,他仿佛只能看到八岐大蛇一人。 整个城堡之中是喧嚣的,但他的耳边却异常的宁静,只有那一个身影在红毯的尽头等着他。 在八岐大蛇满意的微笑之中,他走到王座的台阶之下,单膝跪下,先是注视着八岐大蛇的眼睛,然后又缓缓地低下头,摆出一副完全臣服的样子,说道:“父亲。” 仪式即将开始。 乐团音乐变了,在低低的赞美诗中,献给黑夜的弥撒已经作毕。八岐大蛇坐在王座之上,享受着黑夜对他的赞誉。 不过这些都比不上须佐之男跪在他面前给他带来的满足感。 年轻的血族高挑细长,举止优雅,眼神中带着面对父亲的孺慕。就这么一副完全将自己献给他的模样,让他心里痒极了。 德高望重的元老从侍从旁边接过亲王的王冠,走上前,正欲诵读诗篇为他加冕,却被八岐大蛇拦下。 在长老不解的目光中,八岐大蛇站了起来。这一下,让整个礼堂的人都寂静无声,不知道他们的王有什么指示。 只见八岐大蛇接过元老手中的王冠,一步一步地走下王座,走到低着头的须佐之男面前,将王冠戴在了他的头上。 须佐之男还不知道礼堂内为何安静下来,直到他感觉到一个沉重的分量压在他的头发上,然后听到父亲的声音在上方响起:“抬头。” 他心里一惊,便抬起头。理论上说为他戴上王冠的,应该是德高望重的元老,而八岐大蛇只需要坐在王座之上,静静地看着他,对他表示期望与赞许就可以了。 他抬头对上八岐大蛇翻涌着波浪的紫色眼睛。 八岐大蛇为他整理好王冠,说道:“从今日起,你便为血族的亲王。你立于黑暗之中,立于白月之下,凡黑暗所至,白月照亮之地,皆为我的领土,而你——将与我共享。” 他弯下腰,轻柔的一个吻落在须佐之男的额头。 礼堂内的其他人被这变故惊了一下,忍不住轻吸一口气,他们也没有想到自己的王居然愿意将自己的权柄与孩子共享,一时复杂的目光纷纷投向那两人。 只是这些都与他们没有关系。 那个吻温柔地让须佐之男有些恍惚,然后八岐大蛇便转身,回到了王座之上。 旁边的侍从低声提醒道:“仪式还差一步。” 须佐之男回过神,他站起身,走到八岐大蛇的王座之下,再一次跪下。他执起八岐大蛇戴着戒指的手,虔诚地吻在他的手背:“王,您是暗夜的君主,是带我走入黑暗之人,我的父亲。我敬爱您,如同敬爱我的生命,我灵魂、rou体,一切都属于您。” 八岐大蛇的神色暗了一瞬,他抬起另一只手,轻柔抚摸着须佐之男的脖子。 在最后的宣誓效忠之后,仪式才算结束。 轰鸣的掌声响起,虽然这一场册封跟很多人印象中的不同,但也算是顺利结束。宴席也已开始,血族们还有其他黑夜的种族们对着新册封的亲王举杯寒喧,须佐之男也被灌了不少酒。 八岐大蛇坐在王座之上,陆陆续续有人过来向他寻礼问好。他敷衍地举杯,目光却一直停留在那个带着王冠的身影之上。 须佐之男很适合今天这一身衣服,白衣金发的血族看起来竟然有些神圣的气质。八岐大蛇忍不住感叹一下,没想到被他教养长大,须佐之男竟然还是成了这副样子。 他和记忆中的身影对比一下,相比较梵卓那个古板守旧的须佐之男,他觉得还是自己的须佐之男更可爱一点。 他笑了一声,饮完了杯中的鲜血。 察觉到投向他的目光,须佐之男抬起头,与八岐大蛇对上视线。他端起酒杯,向着王座走去。 八岐大蛇站了起来,这是他面对所有向他行礼人的唯一一次起身。他笑了,将酒杯举起:“感觉如何,须佐之男?” “有一些累。”他小声说道。 八岐大蛇听到他的抱怨,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脸:“怎么,在对着我撒娇吗?” 须佐之男摇头:“没有……” “撒娇也是没关系的,你是我养大,对着我撒娇不是很正常吗?”他的手指向下,抚摸须佐之男的喉结。 须佐之男耳朵红了一下,又压下,对着八岐大蛇举杯:“我敬您。” 八岐大蛇笑了一下,看着他,说道:“比起你用这个来见我,我更希望晚上你用自己来见我。” 他摩挲了一下须佐之男的脖子,放下了手,将血液一饮而尽。 仪式之后,宾主尽欢。勒森魃的城堡之中人也逐渐散去,忙碌了一天的两个血族终于可以休息。 须佐之男抬起手将头顶的王冠摘掉,却刮到了长发,八岐大蛇挥退了试图上来帮忙的侍从,用冰凉的手指帮了他一把。 须佐之男看着镜子中一站一坐的两个身影,忽然感觉这似乎不像是父子应该有的位置关系,反而更像是国王和他的王后。 须佐之男端着这个华贵的王冠,问八岐大蛇:“您今天为何亲自给我加冕?” 八岐大蛇轻笑一声,低下头,咬住他的嘴唇。 他细细地吻了一会,勾住须佐之男的舌尖吮吸。唇齿交缠之间本就寡耻重欲的血族自然情难自制,须佐之男今天庄重的礼服也被解开,然后那吻落在他的脖子上。 八岐大蛇将手腕放在须佐之男的嘴边,他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张开口含住手腕轻舔。 须佐之男抱着他的手腕,抬起头,让八岐大蛇的吻落在他喜欢的地方,舒服的感觉让他有些迷离。他张口咬破口中的手腕,让冰凉的血液落在自己口中,一时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将他围绕。 “因为只有我有资格为你带上王冠。”八岐大蛇低笑道,吻住他的脖颈。 “你不知道今天你跪在我面前亲吻我的手背的时候,我有多高兴……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 八岐大蛇的声音近乎呢喃,然后笑了起来,咬破他的脖颈。 他攥住须佐之男的手腕,汩汩的血流声在他们之间环绕。 须佐之男又被快乐的浪潮淹没,尽管他觉得八岐大蛇的话说起来有些奇怪。不知不觉之间,他被按在梳妆台上,衣服也被解开。 八岐大蛇的手指上还戴着那枚戒指,紫色如同他眼睛一般颜色的戒指被他摘下,套到了须佐之男的手上。 然后他紧紧握住那只手,感叹地喘了一声。 “将自己献给我吧,不管是你的灵魂还是你的rou体。” 须佐之男没有管还在流血的脖颈,抬起八岐大蛇的下巴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