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腥臭味让叶楸屏气凝神,那物似是寻什么摸索了一圈,指尖带着锐气从叶楸脸侧划过,一缕青丝被切断,还好叶楸反应快侧头躲开才没有受伤,那物爬上楼梯,等它离开叶楸已经身后全是冷汗。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鬼?怪?还是被毒气腐蚀的人? 周围的景象也大有不同,目前除了叶楸以外没见到其他活物,连街上血红色的太阳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皎洁明月。 叶楸四处探查一番,从柜台后面找到一截木棍防身,还没从鬼域出去这又到了个什么鬼地方。 太安静了,呼吸声被放大无限倍,先前不见的东西也没了动静,叶楸试着往药铺外面走下一瞬又回到药铺一楼正中间,像是鬼打墙。 叶楸也有看过灵异风水方面的书,说想要破解鬼打墙只需要童子尿泼在墙跟。 算了吧,叶楸不信这些东西,可能是最近没有休息好,自己又在做梦?他想着又捏了胳膊一把,真实的痛觉让他难以欺骗自己。 如果这是另外一模一样的空间,那不是刚好能将二楼仔细探查一番,他们想瞒什么都瞒不住。 叶楸放平心态向二楼走去,木制楼梯的吱呀声在屋内回响,他刚到楼梯的转角处一个东西从二楼滚落,叶楸下意识伸手去接,刚弯下腰熟悉的恶臭袭来。 他不敢妄动,眼睛的余光能看到通往二楼的楼梯扶手之间有一双踮着站立的脚,有东西从上方滚落,像是头发的东西包裹着那物,发缝间血rou模糊的东西好像正盯着叶楸笑。 月光透过窗纸照在楼梯上,那东西遮挡着光亮,光影明暗交错伴随着下楼的动静让人难以移开余光,滚动的东西在转角处的平台停下,如果不出意外,这东西应该是个头。 叶楸试着后退,没想到楼梯像是年久失修,翘起的部分突然响了一声,那东西颤动了一下。 在惊动那东西后平安逃离的几率能有多少? 大门根本出不去,后院虽然没门或许可以躲藏,弯腰时间过长让叶楸腰背酸痛,汗水从额角滑落,事到如今也只能试一试。 一双手托住叶楸的腹部,减轻他背部的负担,来人踩住木板轻声对他说:“退。” 叶楸除了相信来人别无他法,两人极其有默契的一起后退,头发像是触须随着他们的方向前进,等身后人踩在最后一节台阶上,他抱紧叶楸翻过栏杆带着人快速逃到柜台后面。 “你……”叶楸有意压低声音还是被他捂住嘴,星目剑眉的脸在眼前无限放大示意噤声,来人将叶楸完全罩在柜台下方的空档里。恶臭味一路尾随至柜台边,长发落在周边像是在探查,过了半晌头发离开,他才松开手。 “你怎么在此处?”男人像是认识叶楸先发制人。 “感谢阁下救命之恩。”叶楸轻声道,“我也是无意中进来的。” 男人摸了下叶楸脸侧缺一半的鬓发,说:“你随我来。” 叶楸跟着他轻手轻脚走出柜台,男人能出去的大门叶楸却出不去,试了几次后月光下男人脸上阴云密布,回到药铺内拉着叶楸往后院走。 “你是被那东西拉进来的?” “应该是。”叶楸犹豫了一下反问道,“敢问阁下姓名,你是不是有个弟弟叫李玄宁?” 男人嘴角抽了一下,否认并道:“这些不重要。”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叶楸岔开话题。 “人死有怨便成鬼,这人应该是死后没有毒尸化,所以怨气化为结界将这里笼罩。”男人指了指叶楸眼下的乌青,“你没有休息好,阳气不足,便被拉了进来,它既然会攻击你便是想抓交替净化魂魄。” “交替?”叶楸算是开了眼界,这鬼域真是五毒俱全从怪到鬼全都有。 “游荡的魂魄在这里最终的归宿就是化为魂铃无法超生,我负责将不被污染的魂魄送去城主那里,城主会定期将魂魄送往外面。” “是不是我替她化解怨气或者消灭她就能从这个结界出去?”叶楸说出想法。 男人颔首认同叶楸的话,又上手轻触叶楸眼底的乌青痕迹,“你阳气不足,先补,这样她不敢轻易攻击你。” 眼前人的语气习惯和李玄宁太像了,叶楸没有躲开被人占了点小便宜,问道:“怎么补?” 男人坏笑一下,将人夹在自己和厢房之间,他手劲极大猛得按住叶楸的双手固定在头顶令人难以反抗,叶楸抬脚向他腿弯攻去,被男人抓住腿盘在腰间。 “你要做什么!” “在下还是劝叶巡抚……”男人的呼吸落在叶楸耳边,“乖乖睡觉便是。” 叶楸腹诽着男人会不会好好说话,方才极度暧昧的动作吓他一跳,厢房的门打不开只能睡在院子里,穿堂风刮过冻的叶楸连打几个喷嚏。 男人坐在院子角落里示意叶楸过来,这里风是小了不少,叶楸刚坐下眼皮就开始打架,怕做噩梦又担心男人对他做什么,虽然现在只能相信眼前和李玄宁有些相似的陌生人。 “不想出去了?” “想……但是做梦…呼……”叶楸困得不受控制靠向男人,下一秒昏睡过去。 身侧的人睡得很沉,男人侧过脸看着叶楸,被长发划破的衣服下的胸膛微微起伏,呼吸绵长。 男人悄悄将人抱在怀里给他挡风,手伸向叶楸搭在腹部的手,试着十指交握,又没忍住偷偷吻了下他的头发。 “李玄宁……” 男人竖起耳朵听叶楸梦呓后续。 “今晚去吃…烫饼……” 男人暗自翻了个白眼,从腰间蹀躞带上的小皮包里取出一截安神香点燃插在地上。 “别气了…小孩皱眉会…老的快……” 香尽人醒,灰烬随风散去,这一觉叶楸睡得舒坦,神清气爽,睁眼就在陌生男人的怀里,顿时觉得不好意思快速起身。 “是不是感觉精神些了?” “头没有那么痛了。”叶楸欣喜得活动下身体,“也没做噩梦。” 叶楸给男人讲了事情的经过,“你觉得秦氏是自杀还是他杀?” “他杀吧?怨气这么大。” “几名衙役带回来的消息无一都是夸赞王德全妙手回春医者仁心,最多提几嘴他们夫妻关系不和睦,可我明明是让他们打听秦氏的消息。” “你是说,秦氏被众人忽视了?” “就连秦氏的相公都是过了半旬才发现自己妻子失踪了。”叶楸拿着木棍在地上写写画画,“王德全一点都不担心说明……” “王德全很信任柳氏。” 叶楸点头道:“王德全很放心秦氏在朋友家,如果是他杀了秦氏,那他大可说秦氏去柳氏家的路上失踪,毕竟秦氏常常离家也不会有人怀疑,可他偏偏来报官。” “因为他知道迟早会发现秦氏的尸体,他想摆脱嫌疑?”男人怀疑道。 “秦氏临走前特意给王德全说了自己的去处,想让他来找本不就在好友家的自己。” “但是秦氏死在了药铺。” “不管是在鬼域还是这里都有东西阻止我们去二楼,现在只要在二楼找到秦氏就能知道一切了。”叶楸站起身拍掉身上的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