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到期作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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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时天气微凉,窗帘拉开后,见天光云影。花开正好,心旷神怡。突然就想给她打一通电话。 “老师。” “嗯?” “老师。” “嗯。” “老师……” “忱沐啊……” “诶?” “他到时候和我一起回来。” “他?” “崔渡。之前说过的。” “啊,嗯。我知道了。” “我这边一切都好,你呢?” “日程上的事都做了,一日三餐也尽量按时吃了,运动没落下,工作也都顺利。”他看着窗外清晨的花,轻笑了一声,“什么都好,就是很想您。”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很想您。” “刚醒吗?家里好像降温了。” “对,醒的时候感觉有点凉。天也不是很亮,阴阴的,但是空气很透。” “花开了吧?” “开了。我拍给您看。” “嗯。”她收到照片,发出惊叹,“原来是这个颜色。好漂亮。和你画的那棵树一样的颜色。” “啊……是吗?” “我记错了吗?感觉很像。” “我把画拿来对比一下。” “好啊。” “老师,你记得好清楚。”他声音雀跃,“几乎一样。我自己都记不太清。” “说实话啊……” “嗯?” “如果你在这里就好了。”她顿了两秒,“不过我也快回来了。” “我可以去找您。” “别,只是这么一说。来这边也主要是工作,不是来玩的。假期再说吧。” 他伸手拨弄了一下眼前的花,“好。” “差不多该吃早饭了吧。” “嗯……” “那先挂了?” “老师……我好想你。” “知道了呀……”她语气无奈,但又马上转口,“开视频吧,我看你做饭。” “老师吃饭了吗?” “没有。”她话音刚落,又传来一声“你去做吧”,紧接着是一个男声的应答,“好。” 他的笑容微凝,“是……先生吗?” “嗯。”她话里有笑意,“总不至于是别人。” “哦……”他难得有点羞耻,本来以为只是对着她撒娇,没想到她的爱人也在。 “不是做饭吗?” “啊,嗯。”他回过神来,一边打开摄像头,一边走向厨房,“对不起,有点走神。” “打算做什么?” “昨天晚上包了饺子,再冲一碗甜蛋汤。” “家里有生菜吗?” “有,昨晚去买了。”他数了几个饺子放回冰箱,“那再炒一盘生菜。” “嗯。” 她没有开视频。但他总忍不住看向手机屏幕,尽管只能看到自己的身影。 “看什么呀。”她忍不住笑出声,“看着你呢,专心点,好好做饭。” 五十分钟,通话结束。 他收拾着碗盘,脑袋里回想着她的一言一语,除此以外什么也不能想。什么也不能想,除了—— “先生啊……”他不自觉敛眉,轻声呢喃。 再一次见到她是在一周后的机场,他开车过来,给他们接机。他们各自拖着一个行李箱,没什么亲密接触,但是气氛融洽,言笑晏晏。 他稍稍做了个深呼吸,朝他们招手,“老师!” 她听到声音,看到他,转头朝崔渡说了句话,便微笑着向他走来。走到近前,她笑着叫他的名字,“忱沐啊。” 他很顺手地接过她的行李箱,“老师好。” 他穿着衬衫和敞开的风衣。她把手伸进风衣里拥抱他。他微微红了脸,为自己的小心机,也为她一眼看穿了他的小心机。 衬衫后背的布料凭空消失,转为两条坠在后领的金属链子,在后腰处合二为一,再由此深入股缝。她摸到他赤裸的肌肤,于连接处勾了勾温热的金属链子。 拥抱稍纵即逝。他向崔渡问好,“先生好。” 随着“你好”而来的也是一个拥抱,被揽着肩靠在了对方的身上,有点突然,也很短暂。 回家路上。忱沐开着车,崔渡和临云坐在后座。不同往常,但又一如往常—— 本来,他开车的时候,她一直都坐副驾,但是两年前出了一次车祸。他因此偶然了解到,副驾驶的危险度竟然比驾驶座还高,是最危险的位置。所幸对方全责,他们也没受什么伤。 自那之后,他就坚持让她坐副驾驶后座,也就是相对而言危险度最低的位置。她的安全,比两人之间的物理距离更重要。 不同只在于,她身边那个,他即将需要与之建立联系的人。 在此之前,他们已经不止一次谈论过他。 在她留学期间,他们于大洋彼岸相识。他是美籍华裔,家中长子。父母经商,家境富裕,他经济压力不大,学业之余玩起了绳和鞭。 他在俱乐部遇到她,看她表演一场绳缚。一直是dom属性的他,看得出神不说,竟还想成为她手下被摆弄捆缚的那副躯体。 他的视线掠过周围一张张脸,知道在这昏暗而暧昧的灯光下,有相同想法的人不在少数。 不久后,他去邻校找约好的朋友,又偶遇她。她正和同学一起做随机采访,他让朋友稍等,跑去毛遂自荐。也趁此机会添加了联系方式,知道她是心理学专业的学生。 再后来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了。属性可以变,但真爱错过难再有。他做过dom,做起sub来也算得心应手,该有的规矩都有,不用从头教起。 他的可塑性很高,不同玩法的适应度也很高。此外服从度也高,令行禁止,有错就认,有罚就受。他们契合度极高,玩起来默契,做起来舒服,相处也愉快。 真要说有什么问题,那就是她会走,而他只能留。一开始就抱着这样的想法了:这是到期就要作废的关系。 这是到期就要作废的关系,但爱和敢作敢为可以让它无限延期。 她回国前,去他家参加了聚会,他把她介绍给父母认识。他完成学业后,入职工作,早早经济独立。与父母说明情况,频频相商。平日里关心照顾家人,但也不吝于表明离开的意愿。或者说,决心。 他们未曾分离,只不过两方相隔万里。 她此次重回故地,一是因公,参加会议、学习、调研;二是因私,他弟弟这个月结婚,他们去参加婚礼,他想辞职,借此机会和她一起回去。 他早早递了辞呈,她一来便开始同居。相隔万里的两个人,又近在咫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