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d so my watch begins 权游AU)
在那老疯王的葬礼上,时隔几年,克莱恩终于又换回了裤装。 并不是说伦纳德不喜欢他穿裙子的模样。恰恰相反,他欣赏克莱恩裹着丝绸经过他的身边,微风吹过裙摆,像白港的海水荡漾;光滑的胳膊搭着流苏的披肩,上臂的黄金镯子若隐若现——当他拉着克莱恩坐到自己的膝盖上,剥下那些散发着Omega独有的香味的衣袍,摘掉辉煌的饰物,他看到它们如何在克莱恩的皮肤上留下暗红的勒痕,和心口狰狞的旧伤一样,伦纳德既迷恋又悲伤。 狼时的王配寝宫静悄悄,侍从们总是熬不住睡着,让他们有机会纠缠着倒在床上,在谨慎的迷离中交换一个又一个吻。克莱恩的食指勾住他的领口,挑开松垮的系带,让白袍骑士结实的胸膛坦露出来;而伦纳德,作为回报,则一把掀起他的衣裙,用拿剑的手径直闯入沉睡的幽谷。温热的泉水涌出来,萦绕在指缝间,克莱恩蹙起眉头、咬住嘴唇,小幅度地摇着头好似并不情愿,但是当那柄炙热的重剑破开重重阻碍埋进他的身体,最软弱的抵触也融化为战栗。在即将攀上山巅时他搂紧他的脖颈、呼唤他的名字,一声接着一声:“Leo、Leo……”隐忍又缠绵。 可到了白天,王冠和白袍又横在他们中间,把他推开到一边。 克莱恩坐在冠冕旁,伦纳德站在王座后,都回到各自的位置上,不再同彼此交换哪怕一个眼神——理应如此,多恩来的继后和北境的白骑士,沙蛇与冬狼、黄焰与坚冰,来自两个世界的他们怎会相识?就连他停留在对方试图安抚国王的手上的视线也被解读为高尚者对异教徒的厌恶,谁又知他心中酝酿着何等不忠不义的妄念?搭在剑柄上的手几欲合拢,现实却是只有在搀扶着年迈的夫君离开王厅时克莱恩才能同他说话,说:“劳驾您,米切尔阁下。” 圣堂内点起了蜡烛,静默姐妹燃起香炉,可再多的熏香也掩盖不了死者身上散发的恶臭,让伦纳德忆起白港的渔市码头。“贵族和贱民究竟有何区别?Valar morghulis(所有人都会死)。”克莱恩的呢喃落入耳畔,伦纳德陡然惊醒,回首去寻,才意识到那不过是往昔的余音。 先王的寡妇离他很遥远,正身着丧服,站在亡夫的棺椁前;黑衣让克莱恩看起来更苍白了,朴素的服饰衬得那张面孔更加平凡,淡如尘土,仿佛随时都会隐入尘烟、消失不见。在他身前还立着一个小小身影:疯王的遗产、年幼的女王,挺直身子也只比伦纳德的膝盖高一点,比起幼龙更像只小小狗。 哀悼完毕,女王和她的父亲——如今已是摄政王——从石台边离开,伦纳德与他的白袍兄弟们立刻迎上前。 “陛下。”他俯身行礼。 “爵士,”摄政王以颔首回敬,“辛苦你们。” 幼小的君主还不懂死亡为何物,只要身处红堡外,哪怕是去听着修士的祷告数砖头都能让她很愉快。可当她父亲牵着她的手准备进车驾时她就有点不乐意了,“我不要坐车,我想骑马。” “乖孩子,我们没带‘迷雾’来。”——迷雾是女王的小马驹。 “可以让米切尔爵士带我骑,我不会摔下去的。” “米切尔爵士有工作在身。”克莱恩的语气温和,但是不容置疑。于是女王不说话了,乖乖跟着父亲上了车,坐在窗户边上眼巴巴地望着御林铁卫队长的漆黑骏马经过。 夜风吹拂树叶沙沙作响,好似旧神低语哼唱。冰冷的月光从缝隙间洒下来,照在鱼梁木下相互依偎的身影上。摄政王靠在白骑士的怀里,未着修饰的手臂环过他的肩膀,苍白的五指埋进后者的长发中;今夜的伦纳德格外有耐心,一面无限温柔地开拓一面仔细地吻遍克莱恩每一寸身体,直到对方难受地再也等不及,双腿勾起用腰间发力,试图把他反推下去,他才终于抽开手指,换上坚实guntang的硬挺缓缓推进。 克莱恩及时闭紧了嘴巴,把满足的喟叹咽回嗓眼里。扣在伦纳德后脑的手忍不住收紧,想要把爱人拉向自己,寻求一个吻——伦纳德顺了他的意,却只是蜻蜓点水的一瞬,他的嘴唇便离他而去,辗转来到颈间。温热的鼻息拍打在皮肤上,若有似无的触碰令克莱恩心痒,然而下一秒,牙齿叼住皮肤的刺痛就让他惊呼出声:“伦纳德!” 骑士队长充耳不闻,慢条斯理地研磨了许久才终于肯松口,留下那一小块儿皮肤又胀又热。似乎后知后觉地又感到很抱歉,于是用鼻尖蹭了蹭克莱恩的脸,就像头小狼崽——再去亲吻他的额头、眼睛、太阳xue,最终落回到嘴唇。 当一切结束的时候,他们仍不打算分开,伦纳德抓过掉在一边的长袍裹起克莱恩的身体,他便顺势缩进后者的臂弯,享受这一点宁静的温存。 伦纳德的眼睛在夜色中闪闪发亮,果真像头狼。认真地观察了好一会儿,定下结论:“你明天得换件高领的衣服了。” 克莱恩哼了一声:“这又是谁的错?” 话虽如此,伦纳德听得出他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反倒是沙哑的抱怨弄得伦纳德又想吻他了,于是克莱恩也张开嘴,以包容骑士舌尖的征伐——私下里的克莱恩常常如此,对他的僭越很宽容,也乐得给予。 可若是有朝一日克莱恩得知盘亘在他脑海中的念想,是否还会像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