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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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纪呈醒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了，卧室的窗帘拉着，遮光很好，昏暗的卧室里非常安静。 假期简直是最愉悦的时候。 “咔哒——” 卧室的门被推开。 “睡的怎么样？” 面容姣好的女生走过去将遮光窗帘拉开一部分。 暖暖的阳光落在被子上。 “很好，嗯…精力充沛。” 纪呈窝在被子里，冲宋禾惺忪一笑，眸里还残留着些许困意。 于是宋禾也笑得很温柔，她走到门口，嗓音清软： “那很不错，午饭已经做好了，洗漱一下来吃饭吧！” …… “这次假期有多久呢？” “两周的时间，你说希望我把假期延长一点，我就把今年的假期都休了。” 科室里雷厉风行的纪医生，此时穿着浅咖色的休闲装，边吃饭边回应着宋禾，细软的黑色碎发搭在眼前，也遮不住纪呈眸子里，柔软的愉悦。 “谢谢纪医生，我很开心。” 宋禾眼睛弯弯，红唇轻启。 于是纪呈的愉悦又加深了许多。 “吃好了就放在这里吧，我来收拾，”宋禾已经等了纪呈一会儿，见他终于慢条斯理地吃完午饭，才撑着下巴开口，只是下一句却并不如语气里那般温柔。 “你去书房跪着。” “是。” …… 宋禾将餐厅收拾好，才刚过去十几分钟。 于是她在客厅的沙发里坐了下来。 前面的茶几上放着一份文件——是今天需要进行的项目。 而最上面一页却不是评估的表格。 那是一份清单。 清单上列着纪医生这半年以来，每一条需要付出代价的行为。 宋禾只是大体翻了一下评估表格，然后将文件翻回了第一张。 她的手指轻搭在上面，目光挨个看过，眼神越来越冷。 …… 半个小时了。 宋禾把那一叠纸拿在手里，起身上楼。 …… 书房里有两个书架，一个比较小一点，放着满满当当的教辅资料，另一个比较大，放着宋禾二十几年来买回的各种书，几乎占了满墙。 除了这两个，就只是一张书桌，和一张单人沙发。 纪呈只粗略的看了一遍，书房很干净，是浅色的木质装修，看着很舒服。 但是…… 纪呈眼里划过明显的疑惑。 只是这些吗？ 不敢再耽搁下去，他压下心里的不解，在空处跪下。 姿势标准。 书房里每一处都铺了厚厚的地毯，他跪的并不难受。 于是思绪纷飞杂乱。 …… 半个多小时过去，书房的门终于被打开。 宋禾手里那里一个托盘，上面零散地放着几个道具，还有几捆已经被煮软的红绳。 纪呈没忍住好奇回头看了一眼，立刻像被烫了一样转回去。 但是宋禾没打算放过他。 “让你回头了？” 嗓音生冷，与刚才完全不一样。 ！—— “我错了，请您责罚！” 纪呈慌张地回应，身体反射性紧张。 没有回应…… 书房里安静的让人心慌。 “啪嗒。” 托盘被放在了书桌上。 纪呈被吓得眼睛一颤。 他的视线里突然出现了两张纸。 “确认一下，这都是你填过的可接受项目，以及……”宋禾的声音停了停，“这是你半年以来的部分行为。” 两张纸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纪呈就知道今天会很难忍。 但是，纪呈将纸递回去，眼尾已经烧得嫣红，尽管浑身紧张，捏着纸的手颤抖着，但眼眸发亮。 “向您请罚。” 他温顺低头。 “哼，”头顶的女生冷笑一声，“做好准备，记住你的安全词，东西放在浴室了，站起来，自己清理。” 一连串的命令让纪呈浑身发抖——紧张、兴奋…… “啪！” “啊——” 剧烈的疼从后背炸开，纪呈正要起身，此时却不受控制地向前扑过去。 蛇鞭。 他眼里几乎一瞬间积满了泪水，猝不及防的鞭子让他大脑一片空白。 “还发呆？” 女孩发冷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满，纪呈猛然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那半个小时是用来让他调整状态的，然而他却一直在胡思乱想。 是不被原谅的错误。 纪呈慌张转头刚要认错，然而耐心耗尽的宋禾已经不想再听他那些毫无意义的道歉了。 “纪呈，”女生的手拿起那根她今天本不打算用的蛇鞭，手一扬让鞭子指向沙发，“趴过去，五下……小惩大诫。” 纪呈没有再出声，他从地毯上撑着爬起来，然后趴在了柔软的沙发上。 “啪！” 没有缓冲，也没有任何准备。 “啊！” 放在沙发上的手指猛地攥紧，纪呈不受控地发出了一声惨叫，然后伏在沙发上剧烈的喘息。 “纪呈，”宋禾的声音更冷了，“你的报数呢？” “重来！” “哈呃…是。” “啪！” “呃，一！” “啪！” “唔…呃，二！” “啪！” “啊！呜呜，啊三…三。” “啪！” “唔呜…咳…啊…咳咳！” 他已经开始呛咳。 “纪呈，”宋禾用蛇鞭拨了拨纪呈的腰，“我劝你不要再惹怒我，你想重来吗？” “唔…咳，不…求…求您！呜——四！” 没有计较他姿势乱动，宋禾干脆利落地甩下最后一鞭，随后把蛇鞭丢在桌子上。 “唔啊！呃…五……” 纪呈几乎堪称惨烈地腰身狠狠一抖，随即开始抽噎起来，额头抵在沙发上，声音比平日里显得越发糯软。 宋禾弯下腰，伸手掀开纪呈的上衣。 还好，只是肿出来几条檩子。 蛇鞭伤害性高，在生气的情况下很可能会因为控制不住力度而让纪呈受伤，所以她也就没有要求纪呈把衣服脱掉。 有布料做一层缓冲，再加上她收着点力度，这才没打出什么问题。 手下的人因为布料摩擦造成的痛楚而些微挣扎，又被宋禾顺手压制住。 纪呈趴伏在沙发上，手指紧攥着身下的布料，绞得指节通红，却像是没缓过神一样，只机械性地颤抖，眼眶带着被刺激出的湿红。 “松手，”宋禾手指轻捏住纪呈的后颈，安揉着那里的皮肤，看着对方温顺地松开手指，终于笑着说出了第一句鼓励：“很好”。 纪呈此时安静地趴在沙发上，只是六下蛇鞭，他并不会很久都缓不过来，倒是思绪真的冷静下来。 “纪医生怎么跟我那些十几岁的学生一样，都要接受惩罚才能学会呢？” 于是男人因疼痛而出现在眼尾的红色漫上了全身。 “走吧，去清理。” 仁慈的放过纪呈，不再折腾他，宋禾让他站起来，看起来终于回到了正轨。 …… “五次灌肠，每次十五分钟”天使一般的女生却说着充满恶意的话：“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一次错误引起的连锁代价。 如果他一开始就自己听话的来清理，那么次数和时长都会由他自己来。 但现在显然不行。 宋禾就站在浴室外面，虽然笑得很灿烂，一副要让他自己选择的样子，但眼底的阴霾竟让他身体狠狠打了颤。 “求您，可以请您帮我吗？” 嗓音糯糯软软的，昭示着他终于进入了状态。 学乖了的纪呈并不想尝试另一个选择，刚刚的经验告诉他最好顺着宋禾来。 “嗯哼，进去吧。” 果然，宋禾的声音更加愉悦了，她靠着门，好整以暇地看着纪呈无措地拿着工具。 “衣服脱掉，垫在地上。” 纪呈照做。 宋禾走进浴室，手里拿起导管，开始调整灌肠液。 两分钟后，她无奈叹气。 “纪呈” “是。” “我今天再教你另一个规矩——准备的时候，你要在旁边跪着，而不是直勾勾盯着我……” “……你不想再挨打了吧？” “是，感谢您的教导。” 背后强烈的视线终于消失，宋禾把东西都收拾好。 “趴下，屁股抬高。” “唔……” 温热的液体流进肠道，纪呈难受地攥紧了身下的衣物，身体绷紧着想要蜷缩起来。 “呃…唔……” “放松，呼吸。” 宋禾一只手调整着液体的流速，另一只手禁锢着纪呈的肩膀。 “纪呈” “唔…” “别动” “呃，哈…是” 眼角已经难捱得沁出泪水。 太快了…… 好难受…… “唔啊……太快了…啊…” “纪呈。纪呈？” “求，您…呜呜……” 他的小腹鼓胀起来，传出隐隐的痛感，只是第一次，但纪呈眼神已经开始涣散。 “……啊。” 纪呈轻喊了一声，眼睛逐渐聚焦，宋禾正在轻轻拍他的脸。 第一次灌肠结束，她将一整套工具都丢进了垃圾桶。 “慢慢呼吸，别哭。” “呜…” 纪呈脑子发空，只挣扎着想抱住宋禾。 但是宋禾放开了他。 “唔……？” 纪呈不解抬头。 只见宋禾将手放在他脑后，轻抚了两下。 然后她将纪呈的左手拉起来。 “十分钟的时间，爬行训练。” ！—— 纪呈惊愕，反应过来之后疯狂摇头。 “不行，我做不到——呃啊！” 宋禾突然拉着他开始走，她的声音有些冷： “再多说一句，加十分钟。” “呜呜……” 身体被强制带着往前走，膝盖摩擦在地板上，几分钟就已经泛红。 尽管被带上了肛塞，也还是会有几滴浊液从身后漏出来。 但纪呈完全不能接受那东西掉在地板上，所以只能拼命夹紧，直到灌肠液在肠道内不断冲撞，刺激着肠道蠕动抽痛，几乎要涨满他整个身体。 好多…… 纪呈有些恍惚地想。 手下用力不稳，差点歪倒在木质地板上。 好在宋禾扶住了他。 这次倒没有不满意。 “去排出来。” 纪呈这才发现他们又到了浴室门口。 只是…… 纪呈有些羞耻，他磕磕巴巴地开口：“我可，可以请您，允许，我关门吗？” 耳朵已经绯红一片。 “呵，”宋禾轻笑一声，“去吧。” 尾音上扬，显得很愉悦。 “是。” 浴室响起了缓缓的水声。 宋禾拿起了旁边架子上被她放过去的文件，在上面又添了几句。 …… 等纪呈腿软着满脸通红地出来，宋禾把一个皮质项圈递给他，酒红，深色，连着一条同色的绳带。 “戴上。” 纪呈眼里水光一颤，抖着手接过去，慢吞吞戴上项圈。 绳带被放在宋禾手里，于是她收紧一拽，拉扯着纪呈踉踉跄跄再次走进浴室。 …… 清理过程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等再回到书房的时候，纪呈几乎要软成一摊水，潮红的身体不停地在颤抖，腿根痉挛得厉害，根本跪不住。 好在宋禾也没有打算让他自己跪着。 她看了眼时间。 三点。 有点慢。 宋禾淡淡地想。 中午拿过来的麻绳早已经放凉，宋禾随手拿起一捆，一边理着一边走向纪呈。 然后拽着纪呈，让他跪到了书房窗边的角落里。 细软又坚韧的麻绳缚住了医生脆弱无力的手腕，一圈圈缠绕、收紧，捆在墙壁上的一个不显眼的凸起。 手臂一下子被伸直，两个小时的灌肠耗尽了他的最后一分力气，纪呈毫无抗拒得被缚着手腕吊起来，膝盖堪堪离开地面几厘米。 他只有凭借脚指才能维持平衡。 嗯……嗯？ 纪呈稍微反应过来，感受自己费力的姿势，慌张地想扭头看向宋禾。 但是宋禾又走到了书桌那里。 于是他什么都看不到。 酸涩的恐慌瞬间蔓延上心脏。 脚步声走近… 宋禾伸手揽住纪呈的肩膀，另一只手扣住下巴迫使他抬头。 没有表情的冷淡女生，却轻柔地吻着他，给他安抚。 “别怕，我不会让你受伤。” 宋禾松开他，复又在水润的唇上轻咬了一下。 纪呈嘴巴张合，刚想说话，大号的口球被女生不容反抗地塞进去。 “唔！” 几乎瞬间，口水就流了下去。 口球撑满了他的口腔，不至于产生撕裂感，但他完全无法吞咽。 “唔唔……唔……” 他肩膀缩紧，泪水迅速被刺激出来，手指用力攥紧遏制着挣扎的念头。 宋禾手里还有一捆麻绳，分别缠绕上了颤抖的脚踝，纪呈大腿被分得很开，脚踝之间的麻绳留的距离也很宽。 余下的绳子被顺着腿缠绕而上，困住了yinjing，然后收紧。 “唔——” 纪呈腰身猛得一颤，又被绑紧的绳子拽回去，于是整个人无力得垂下，睫毛打湿，鼻翼急促地阖动，浑身一抽一抽得抖。 宋禾的手在他身上划动，时不时玩弄一下敏感处。 纪呈身体逐渐放松，慢慢适应了这个姿势…… 然后宋禾另一只手拿了件分腿器，放到了脚踝处的预留位置。 原本松散的麻绳绷紧，大腿因为脚腕处的距离分得更开，连带着腿上缠绕的绳子也收紧，卡进rou里。 “唔……” 纪呈被宋禾断断续续的刺激折腾得要疯，想蜷缩住身体，却碍于绳子只能大张着打开。 于是宋禾继续安抚着他。 随后像是嫌装饰有点空，宋禾又去拿了一对分量不轻的乳夹，紧紧地咬上胸前的红色，复杂的链条一直垂到肚脐的部位，叮叮当当地碰撞。 一次又一次的安抚与刺激交替折磨着纪呈的精神，直到崩溃的边缘。 他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得恐惧宋禾的安抚，不知道这次安抚后等待他的又是什么样的折磨。 纪呈面对着墙壁，对宋禾完全无法设防。 “今天其实主要是想清算你前半年留的账，”宋禾意外地没有再动手，“不过纪医生似乎，连我基础的要求都达不到。” 女生嗓音轻柔，甚至带着轻快发语调，但纪呈的手指却绞紧了上方的绳子。 宋禾亲吻了一下他的后颈。 “我不会再教你，”宋禾走向书桌，那里有她刚刚拿过来的姜汁。 葱白的手指把姜汁和牛奶混着倒进小巧的煮锅里，宋禾打开电源，咕嘟咕嘟的声音没一会儿就冒了出来。 “但如果下次你还是这样，”宋禾又从抽屉里拿了两块新的大块毛巾。 “我会继续惩罚你。”毛巾被叠放在纪呈身下，汲取着所有的体液，几分钟就湿了一小块。 “看来完全浸湿应该会很快。”宋禾调笑着，眼里揶揄地看着纪呈紧张得收缩后xue。 “我希望你知道我接下来想做什么，”宋禾关掉电源，又往里添了袋冷藏过的姜汁，调整着温度刚好。 “不知道也没关系，我们有很多时间。”女生的眼底终于变得温和，只是她手里却又拿了一套灌肠工具，把刚混合过的姜汁细心灌进了容器里。 细小的胶质导管再次被插进肠道里，依旧流速很快，只是这次宋禾并不需要再腾出手稳定纪呈的身体。 尽管纪呈挣扎得很痛苦。 被煮过的温度并不是一袋冰冷的姜汁可以中和的，手指可以忍受的温度，对脆弱的肠壁来说却很烫。 但是他被束缚着，腿根往下甚至因为薄弱的支撑点而颤抖得厉害，每一次挣扎都只是为手腕脚腕增加压力。 所以他必须压抑住自己。 不能恐惧，不能惊慌，不能害怕…… 去相信她，她不会伤害你…… “1000cc，跟刚刚的容积一样，”宋禾把姜汁全部灌了进去，又放进去个肛塞，“别怕。” “纪呈，完全相信我，把你自己完全交给我”宋禾手指缓缓拂过每一寸皮肤，“不要怀疑，不要思考，我不会伤害你，不会离开你，我可以原谅，但需要你努力。” 抚过的皮肤慢慢放松，宋禾又陪了他十五分钟，直到完全适应。 终于，宋禾站了起来，用丝带绑住了他的眼睛，“你需要接受半个小时的安全词剥夺和感觉剥夺，但是别担心，我一直在这里，我不会让你受伤。” 宋禾亲吻了一下丝带下的眼睛，又最后拿了一对耳塞给他戴上。 …… 他的世界安静了…… 身体的血液好像冻结住，他看不见，听不到。 他感到自己在流泪、颤抖。 他想喊出声音，但是口球堵得很紧。 肠道传来阵阵刺痛，热辣的痛苦折磨得他眼前发黑。 但他也分不清楚。 身体不断挣扎着，他或许应该听到乳夹链条碰撞的声音，但是他的世界一片安静，耳塞和眼罩将他的精神束缚在狭小的空间。 无论睁开还是闭紧，他眼前都是黑的，什么都看不到，就好像原本就什么都没有。 求求你…… 不要这样对我…… 丝带留不住的眼泪顺着脸颊向下，留下一道道痛苦的痕迹，到耳朵，到下颌，然后滴落在身下的毛巾上。 1000cc的姜汁在体内冲撞，找不到离开的出口，于是向更脆弱的深处蔓延。 太多了。 1000cc的姜汁和1000cc的灌肠液并不是完全相同的概念，无论收紧还是放开，姜汁都只会给他带来波荡着的痛楚，在他麻木到适应的时候，又会在不经意间胀到更隐蔽的角落，打破他毫无准备又岌岌可危的防御。 但他无法保持平衡，纪呈彻底理解了这个姿势的目的，只有双脚可以当作支撑点的姿势。 膝盖悬空在地面上，仅仅不到一厘米的距离，会让他的身体反射性的想去碰触地面，又在绝对的束缚下停滞不前，越来越紧的绳子像对此的惩罚，在rou里勒得更深，每一处支撑不住的颤抖都会牵连全身。 纪呈用力闭紧了眼，下颌的酸痛越来越难捱，汹涌的眼泪混着无法吞咽的口水从下巴滴落到胸前，掉在膝下的毛巾上。 他感觉自己似乎在挣扎。 在危险的边缘，濒临崩溃的精神抛弃一切地挣扎。 他的身体已经麻木，只有灵魂尚未禁锢。 太狼狈了。 太糟糕了…… 你在看着我吗？ 我很丑陋吧…… 你真的……在这里吗？ 我会被……抛弃吗？！ 绳缚下的人挣扎得越来越剧烈，带着惊心动魄的绝望。 放弃了他所顾忌的全部体面……扭曲、坍塌、碰撞、毁灭…… 宋禾坐在纪呈旁边，间隔只有半米，但纪呈完全没有察觉。 她紧紧皱着眉，表情严肃，笔在纸上划动：15分钟，失去外界刺激，具体表现…… 书房只有一些细碎的摩擦声，无人知晓在角落里究竟有怎样一种绝美的风景。 直到…… “咔哒——” “呜！” 分腿器在纪呈挣扎过程中移动，终于在下一次挣扎时，狠狠嗑在了脚踝凸起的骨头上。 而纪呈只惨叫着闷哼了一声，腰身一软，猛得坠下去。 宋禾眼神一厉，刚要去解开查看情况，就看到了纪呈在颤抖。 他的大脑已经一片空白，尖锐的疼痛刺破了他濒临崩溃的精神，于是反而安静下来。 ……他在忍受着…… 像是终于意识到，他只能等待一样。 这是惩罚，他只需要接受就好…… 他并没有挣扎的权利，所以一切挣扎都只不过让他更痛苦罢了。 不会有危险…… 她在看着你。 她保证你的安全。 宋禾停下笔，盯着脚踝那处开始渗血的伤口，又看向终于安静了的纪呈。 计时20分钟…… 计时29分钟…… 书房里紊乱的呼吸终于平稳，宋禾把记录页放到一旁，安静地看着纪呈。 56，57，58，59…… 60。 宋禾扶住纪呈，温柔地为他取下口球，然后一边解开丝带一边用另一只手护着他的眼睛，让他慢慢适应书房的灯光，又把毛巾浸了温水给他擦干净脸。 她亲了亲他的眼尾，扶着他的肩膀取下其他的东西。 耳塞，乳夹、绳子…… 随后把纪呈揽在怀里，从yinjing上的绳结开始解起。 大腿，小腿，还有脚踝处…… 那里沾了点血渍，所以宋禾解得更小心。 纪呈靠在她怀里，眼神失焦，暴露在空气中的身体还在抽搐，手腕一点力气都没有，他不停地流泪，额头抵在宋禾肩膀上。 最后一段绳子被解开，宋禾拿起准备在旁边的医药箱，将那块伤口消毒，包扎，两次浅浅的纱布缠绕上去，打结。 “纪呈，”宋禾没有急着让他把姜汁排出去，她揽着纪呈安抚，扳过他的下巴，轻软的唇印在额头上，声音缓缓：“做的很棒。” “你磕到的时候，我差点以为会失败，但是……” 宋禾一缕一缕顺着纪呈汗湿的头发，“你让我，非常惊喜。” “所以别怕，不会再有下一次了。”宋禾的手指在纪呈锁骨附近慢慢按压着，一下一下，规律的动作着，“我不会丢下你，也不会对你失望，你可以坚持你的想法，我会慢慢跟你磨合。” “这些都是我要做的事情，不要怕，我保证你的安全。” …… 十五分钟的安抚，终于让纪呈打起了点精神，也恢复了点力气。 于是宋禾从桌子上倒了杯温水，放在纪呈唇边。 “你的水分消耗太多了，先喝一点。” 但是纪呈没有回应，只是将头又靠在了宋禾肩膀上。 宋禾的手也就揽住他，用嘴给他渡了两口水。 整杯喝完之后，纪呈的脸色好看许多，宋禾才放心地让他站起来。 “还差最后一点工作，可以走吗？” “可以……” 口球塞了太长时间，他的嗓音已经干哑，还有残存的哭腔。 但宋禾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只是又笑着和他接吻，然后陪他去浴室，把姜汁排了出去。 “乖，需要清理，不然你会难受。” 宋禾把纪呈抱在腿上，让他面对着自己，吻了吻他的耳垂，“只是一点护理液，不到100。” 液体被推挤进去，又抽出来，然后换一剂，重复了三次。 在这个过程中，纪呈一直安静地抱着她，没有挣扎，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纪医生很乖，”宋禾把他放在床上，然后递给他一套衣服，“被吓到了吗？” 沉默。 或者默认。 于是宋禾又和他亲吻：“你做的很好，我也会为你负责。” “还会有下一次吗？” 纪呈沙哑着嗓子问她。 “不会，”宋禾说的很肯定，她伸手拖住纪呈的侧脸同他对视，眼睛弯起：“惩罚的目的在于教导，你已经学的非常好了。” “纪呈，你是我最优秀的学生，没有之一。” 宋禾揉揉他的头发，对他说：“换好衣服吧，我在花园等你，今天的项目已经全部结束，接下来请不要有任何紧张。” 她关上了门，去厨房准备一会要喝的红茶和甜点。 …… “这边。” 花园有一个搭建的小亭子，依旧被铺了厚厚的地毯，周围种满了花。 纪呈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宋禾正坐在那里对他招手。 他走过去，刚好看到宋禾把表收了起来。 “十分钟，比我想象的要快，”宋禾跪坐在地毯上，示意纪呈过去。 圆形的亭子里有个低矮的小桌，上面摆着满满的甜点，纪呈脱掉鞋子，也跪坐下去。 “尝尝看，上午做好的，”宋禾把一杯热红茶放到纪呈面前，“有点凉了，可以和茶一起吃。” 红茶的味道有些涩苦，但宋禾意外地加了橘子一起煮，茶香里又带了些酸甜，是他喜欢的味道。 纪呈配着茶又吃了一块切好的蛋糕，直到胃里轻微的灼烧感褪去。 期间宋禾就安静地喝着她的茶，顺便观察纪呈的状态，也看到他紧绷的眉眼松懈下来。 “过来这边，”宋禾趁着纪呈喝完那杯茶的时间，出声喊他。 于是纪呈放下杯子，走到她面前跪坐下来。 “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纪呈轻轻摇头，随即又浅浅的笑开，轻软的碎发被微风吹着扫到眼尾，他微微抿了下唇，看起来有点羞涩，脸侧有点微微泛红：“您知道我调教界限的，您不会让我受伤。” “呵……”宋禾像是很喜欢他这句话，唇角上扬，伸手把纪呈揽在怀里。 纪呈额头靠着她的肩膀，顺从地伸手抱住她的腰，阖上眼睛，女人轻柔而愉悦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我很高兴你能相信我，我也向你保证，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但是，纪呈，”宋禾轻轻托起他的下颌与他对视，眼睛里的光温和又包容，带着认真与谨慎：“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尽管我再怎样谨慎地审视我们的调教过程，也做不到完全的万无一失。” “所以我希望并且要求你完全抛弃顾虑，信任我，向我展示最真实的状态，”她顿了顿，又继续说：“不仅仅是为了气氛，也不是一个dom苛刻的规矩，我需要那样来判断你的情况。” “但是，”她终于微微倾下身吻了吻他的眉心，怜惜又重视：“我更希望你不要失去自己……” “SM里面有快感，有性欲，但更追求极限，”宋禾的手指抚在纪呈后背，“在接下来，我也会对你进行非常多的极限训练，如果你感到非常不适，难以忍受，情绪崩溃……说出你的安全词，我会立刻停下。” 女人看他的表情非常认真，纪呈也就认真地点头表示自己明白，随即又很放松地笑起来，非常开心的样子。 笑着笑着眼睛又有点湿润，于是把头埋在宋禾锁骨处，环着腰的手臂悄悄收紧了一点。 宋禾像是没看到一样，一只手揽着他的肩膀，另一只手不慌不忙地顺着他的后背。 “我希望你能记住今天的话，记不住也没关系，安全词是很重要的一部分，你不用为此而担心能不能做好，我会慢慢教，直到你学会为止。” “你还不怎么了解这个圈子，但所有的事情，我都会告诉你。” “嗯……” “不要害怕，如果，有一天真的非常不幸，你受到了伤害，那么我会陪着你，直到你完全恢复健康。” “嗯……” 或许是因为下午六点的阳光太过温柔，或许是傍晚的凉风其实没有那么冷，又或许只是半温不凉的蛋糕配上热红茶温度刚好。 总之，怀里的人非但没有停止，反而哭得更厉害，哭到话都说不出来，肩膀都在颤抖，锁骨处的衣服湿了一片…… 宋禾没有打断他，只是换了只手抱他，另一只手继续抚慰着，微蹙着的眉眼间划过无人看到的心疼。 不过纪呈到底没有哭很久。 “喝点水。” 担心纪呈一会儿睡不着，宋禾没有再给他红茶，从旁边热着的小壶里给他倒了杯稍微有一点烫的水，递过去让他慢慢喝。 纪呈有点不好意思，接过水杯的把手，让浅浅的雾气挡住自己，小口小口地喝着。 只是宋禾大概是学过心理，又天生带了点恶趣味，倒是也没有做什么，依旧语气温和，仿佛有着包容一切的漫不经心，笑吟吟的开口：“脸比杯口还小，倒是真的能埋进去。” “……” 纪呈身体一僵，也不知道是该把杯子放下还是继续埋着，但估计着又会被调侃，只能把杯子稍微下移了一点。 于是脸红得无处可躲，其中有一部分是因为哭的时候憋气，还有一点是被热气蒸出来层浅红，剩下的，就全是因为那一局不知道是调戏还是调侃的话。 纪呈眼神躲闪着不与她对视，宋禾也没再折腾他，只是换了个姿势，让纪呈靠着她，开始借着纪医生跑不了投喂甜点。 “喜欢这个？” …… “挺好看的，你也吃的完。” …… “再喝点水。” …… “胳膊还酸吗？” ………………………… 不到七点，太阳刚落下去，天还没黑。 纪呈已经依偎着宋禾的大腿睡熟了，身上搭着一条早就准备好的薄被，睡得面色泛红，喝完水湿润的嘴唇更显得气色很好。 今天的项目在她看来没有什么，但对纪呈来说有一点超出他的承受界限。只是纪医生一向忙碌，习惯了劳累，都这样了居然还要哄这么久才睡着。 本来想教训他不吃饭的毛病，这样一睡着也不知道能不能赶上晚饭…… 一直到纪呈彻底睡着，宋禾才小心翼翼地挪开自己的腿，换了枕头垫在他脖子下面。为了防止纪呈睡在这里着凉，还把亭子四周挡风的帘子放下来。 做完之后才半蹲下身看着熟睡的人，良久，低低笑了声。 “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