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惊涛/少侠/一个后续】君子意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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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来猜想一下两个糙汉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通常而言,大家都以为少侠和柳静海的关系更好一点。 柳静海和唐书雁的虐恋情深已经属于各大说书人的保留项目,其中少不了少侠天南海北的给他们当人形信鸽。经年下来少侠对霸刀情报使和传信弟子以及各种新老切口的熟悉程度不输任何一个霸刀塞北营的弟子。霸刀山庄上上下下上老庄主柳风骨下至摆渡的柳克敌没有一个人不认识少侠。 以及柳惊涛。 少侠和叶凡是结拜兄弟,这个大家是知道的。 叶凡和唐小婉私奔,这个大家也是知道的。 少侠为此和柳惊涛在唐门密室打过架,这个大家还是知道的。 柳静海十分重视大哥和少侠的恩怨,连他们商量事的时候都非常注意地往少侠前方站了一点,生怕他们噼里哗啦再打一架。 柳惊涛和少侠无辜地对望,柳惊涛对他三弟无话可说。倒是少侠仗着柳静海背对着自己,冲柳惊涛挤眉弄眼,害得柳惊涛差点没把表情绷住。 那天稍晚,没绷住的就是偷偷溜进柳惊涛院子的少侠了。 他们避人耳目做这种事习惯了,柳惊涛把少侠按在床榻上,低头啃咬少侠的锁骨,再又往上细细亲吻过锁骨和脆弱的脖颈,最后将少侠带着笑意的讨饶和呻吟一并吻在唇齿间。 “别咬上面,明天穿的衣服遮不住。” “知道。” 然后少侠对着镜子穿上衣服,检查自己的衣着是否有不妥之处,之后他推开窗户从屋后悬崖避着守卫返回自己的住处,挑明灯火,就好像从未离开过。 两人什么时候搞到一起去的已经不可考证,只记得是在唐门一事不久后,醉酒迷药总要占个一样,那次柳惊涛难得失控,在床上也颇为暴戾,事后少侠身上颇为凄惨,醒时已经在柳惊涛臂弯里发了半天的高烧。 之后他们怎么重逢的也记不清,金水镇黑戈壁还是太原更说不准了。第二次倒是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来掺合,柳惊涛牢记第一次给挠得满背是血痕的教训,前戏和扩张细致体贴温情脉脉,可惜在他床上的人是少侠,被他这么一套下来眼睛都红了,翻身直接坐到了柳惊涛的腰胯上,掰着柳惊涛的脸逼他低下头交换了一个充满血腥气的吻。 之后分分合合,两人也没有什么互表心意的意思,偶尔碰见,眉眼间波光流转就是一种默契:方便?谁去找谁?之后做上一次露水情人,第二天又像寻常江湖相识一般别过,或者连道别都没有。 说来好笑,他们俩这几年连几个整夜都不曾在一起呆过,白天的交流更是少有,也不知他们为何要这么掩人耳目,只是少侠不曾开口,柳惊涛也没有提过,多年下来连柳静海都不知道大哥与自己信任的好友少侠私交甚笃。 也许露水情缘本就如此,经不起太阳多少照射。 其实他们本来也说不上多了解对方,书信是从来没有写过,柳惊涛知道少侠用兵器的偏好,少侠知道柳惊涛喜欢哪个地方产的酒,不过也就仅此而已了,他们相处时间太少,勉强是打过架的交情,也只有在床上算得上能彼此契合心意相通。 他们头一次正正经经好好的在霸刀山庄正厅坐下来谈事已经为的是柳静海的婚礼,少侠这么多年看着两人相识相知相思也是感慨万千,当仁不让揽下了夫家人的活。转头却没想到柳惊涛替柳风骨来商量六礼,柳静海还担心两人万一有什么不合,被柳惊涛打发回去准备起了采纳所用的礼品。 霸刀山庄和唐家堡的婚礼,自然是要办的体面风光,所有人两地来往忙得脚不沾地,偏偏这和柳静海没有什么关系,少侠得空带着新写的扇子塞在柳静海手里,上面写着的催妆诗墨迹未干。 到了新婚前几夜少侠带着一箩筐喜庆的干果来撒帐,柳惊涛作为长兄自然也要跟着,灯火昏暗看不真切,门外有人放着爆竹,少侠轻巧的把干果洒在红色绣鸳鸯的被面上。 烛火映着就如同隔着一块纱网看不真切,而少侠在里面格外鲜明,柳惊涛自己也估摸不准自己在想什么,探身抓住少侠还未收回的手,凑近轻轻贴上了少侠的唇齿。 他们以往的亲吻不多,每一次都带着点血腥的戏剧性,少有如此简单的摩擦相贴,耳边尚有门外爆竹和年轻弟子的笑声,一时间两人心跳都漏上一拍,直到分开时连呼吸都乱了许多。 自己是在想什么呢?柳惊涛将新房里的布置和彩头一项项核对归置好,比往常都要沉默地离开,路上他一直在回想那个简单的吻,他记得少侠闭上了眼睛,睫毛很长,轻轻地抖着,而自己吻下去的时候也闭着眼睛,气息交错,也不知道是不是混合了什么别的情绪在里面。 那天晚上少侠难得又来找了他,本来这几日事务繁忙少有行事,两人默契的什么也不提,于是今夜便格外的荒唐,柳惊涛不管不顾地从少侠脖颈开始往下舔吻出一个接一个的痕迹,少侠居然也放任他不知节制地向自己索取,晚上那个吻让两人都有些心乱,于是不约而同的想要用此刻的激烈覆盖掉那些沉静下来的胡思乱想。 那晚少侠还是回去一个人睡在了客房,之后他们便各自开始忙起了婚礼筹备的事,他们俩已经习惯了不去想把握不住的那些可能,反正江湖本就如此。 婚礼果真办的很是顺利热闹,少侠在朋友起哄中随手拿着一把剑上去打擂台,表演性质居多,少侠也就使了个花里胡哨的剑法应对,掌声笑声一片。 柳惊涛站在远处无意中看到他的样子,忽然一怔,心底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又涌了上来,幸好宾客盈门,要忙的事情很多,让他无暇多想。 只是婚礼终究有办完的那一天,柳静海新婚燕尔,所有人都贴心地不多打扰。柳惊涛终于有了时间慢慢收拾自己那点迷茫的心思。 少侠半夜来找柳惊涛时带着一坛烈酒,他说是托苍云的朋友带来的烈酒,没有开封,就放在床头。 “下次一起喝。”少侠被柳惊涛解开腰带时低声说,“马上要走了,喝酒误事。” 柳惊涛莫名觉得失落,也许是因为他们这次呆在一起的时间有点太长了,原本他们朝生暮死的那点捉摸不定的情感终于在缝隙里找着了机会发了芽。 少侠起身时又被柳惊涛揽了回去,后背和柳惊涛的胸膛相贴,心跳和呼吸都慢慢地同步。 “留到早上,不会有人发现的。”柳惊涛沙哑的声音在少侠耳边响起,同时不容置疑的收紧了手臂。 “我给你铸了一柄剑。”柳惊涛低头咬住少侠的耳垂细细研磨,“记得临行前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