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有大胸
昭昭有大胸
“昭昭,你的胸好大哦!快给我埋埋!” 同桌舒愿清的声音一扬,一句话在只有十几平米的女更衣室里蔓延开来。 理科班的女生虽然少也有十几个,纷纷闻风而动,投来一道道灼热的视线。 衣服脱到一半的席以昭赶紧抱紧了手里的校服,遮挡住身前的傲人风光,然而舒愿清这个罪魁祸首还不罢休,死皮赖脸地拉着席以昭的胳膊,“昭昭,有那么好看的胸你藏什么,大家都是异父异母的亲姐妹,给我埋埋怎么了!” 论巨乳对女高中生的诱惑有多大,眼下与席以昭面面相觑的众多女生就给出了答案。 女孩子最懂如何欣赏同性的美,但在刚发育的时候,席以昭接收了太多异性的审视,导致进入高中之后,她开始用一层层的裹胸压抑着自己的身体。 这样违背身体生长的行为是痛苦的,然而对于会因为生理变化而感到羞耻的高中女生来说,远比“奶牛”“av女优”等一系列极具男性凝视,与下流形容的外号要好的多。 初夏的阳光透过白色的窗纱照在手臂上,如同曾经那些令人作呕的视线。灼得席以昭发痛,后撤一步,光裸的背脊贴上冰冷的衣柜。 她抬起眼,饱满的杏眼里盈着浅润的光,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小动物一样无措,“你们...别开玩笑了。” “没开玩笑呀!”舒愿清挠了挠头,及耳的短发被抓的乱糟糟的也不在意,“我要是有你这么好看的胸,我天天穿比基尼上学。” 她本来就是班里的活宝,是活跃气氛的一把手,随口一句话就让所有人都笑起来,更衣室里充满了女生们开心的笑声。 席以昭也放松了不少,但捂在胸口的校服还是没松开。 站在她右手边的女生开口道:“舒愿清,昭昭不好意思,就别闹她了,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是暴露狂啊!” 舒愿清一听,三步并作两步从席以昭面前跨过去,跟那个女生对质,“喂,周博宜,明明你刚刚也色眯眯地流了一地口水!” “君子论迹不论心,我可没像你一样对着昭昭伸出色狼之爪!” 周博宜在嗓门上也不甘示弱,舒愿清哼了一声,还要反驳,门外传来敲门声,是体育老师在催她们了。 匆匆忙忙换完衣服,席以昭和众人一起跑到cao场上时,体育老师已经等候已久。 前年开始,海城实行了新高考政策,其中一条就与高中生的体育有关。 高考总分不包含体育,但是高二下学期有体育小测。 体育小测考不及格的学生,需要进行补考,而如果补考再考不过的话,则不能升入高三。 这个政策刚推行遭到了不少学生家长的反对,后来出了几起高三生因为熬夜学习在教室里猝死的案例之后,这些声音也渐渐平息了。 男生们已经跑完了三千米,等待下一轮的训练。 海中严禁带手机,休息的间隙,无聊的男生们开始对着跑道上的女生们,评头论足。 “快看那个周童童,跑得脸都红了哈哈哈哈。” “我靠,那个舒愿清可真能跑,比男的都猛。” 阳光从树荫的缝隙里洒落下来,雪亮得整个世界都恍惚一片,讨论的声音越来越大,偌大的cao场上尽是男生们粗嘎的话语声。 有人眯起眼,“那个落在最后的是谁啊?” 他旁边的人伸着脖子,认了两秒钟,“咱们的第一名你都不认识了?校领导的王牌席以昭啊!” 王牌席以昭。 响当当的名号。 海城的学生们有个说法,谁跟席以昭一届,谁倒霉。从幼儿园就跟一般的孩子不一样,学什么都是信手拈来。 到了学龄后,席以昭更是一路开挂,不论什么考试都最少甩第二名几十分。 这还是出题人放水,出的题目考虑到了普通学生。据说她以前在竞赛班,都是直接甩一百多分。可以说,只要跟她呼吸在同一个校园里,你就要承受着席以昭这个名字带来的无形压力。 也得亏教育政策改革后禁止不利于学生成长的跳级行为,不然这位恐怕早就读完博士了。 有学生如此,校领导当然重点保护,就等着她明年高考拿个状元回来。 “我靠,席以昭的奶子这么牛逼啊?”先开口的男生指着落在队伍最后的席以昭,“晃得跟两个水球一样,牛逼啊!” 此言一出,就像敲响了一个男生们心照不宣的信号,一个个都伸直了脖子,瞪大了眼睛看向慢吞吞地跑着的女生。 八百米,跑道两圈的距离。 一开始席以昭还没有注意到跑道外的情况。 她的胸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又长大了,刚才换的运动内衣之前穿着很合适,今天刚跑两步就又晃又痛。 半圈下来,她也有些疲累,用余光瞄着体育老师还在不在,想去厕所调整一下胸衣,结果没防备地看到了正对着她指指点点的男生。 明明隔着半个跑道的直径距离,她却还是清晰地看到了男生眼里龌龊的光芒,像是一道道利箭射向她的四肢。 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在那些目光里失去自由。 “怎么回事!”体育老师赶紧跑过来,女生们也都停了下来,舒愿清扶起席以昭,“昭昭,你没事吧。” 席以昭把手背到身后,声音低低的,像是累极了,“我没留意就摔倒了,没事。” 体育老师是认得席以昭的,这可是校领导重点保护的对象,特意跟他说过要是这孩子体育跟不上特别为难他,“伤到腿了吗?要不要送你去医务室?” “膝盖都破了,肯定要去医护室啊!” 舒愿清的话提醒了还在发愣的席以昭,她这才发现自己的膝盖也破了。疼痛感迟缓地来袭,她咬着唇内的软rou,齿根磕碰到一起,有些酸涩,她缓缓开口,“我自己过去就可以了。” 那些不堪入目的声音停止了,但席以昭还是急不可待地想要远离,膝盖又痛又痒,她拖着艰难的步子往外走。 看她一瘸一拐的样子,舒愿清不放心,跟了上来。 迎面一群穿着白色运动服的学生。他们的领口绣着橄榄枝,剪裁合体舒适,一看就不是学校统一发放的运动服,而是专门订制的。 “是国际班的学生诶。”舒愿清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哇,裴泾川今天竟然来上体育课了。” “昭昭,你快看,他就要过来了,他穿运动服好帅啊!” 那个人的名字是最短的咒语。 是少女最隐秘的心事。 心跳快到不行,席以昭的头低得更厉害了,庆幸对方的队伍吵闹聒噪,不泄露分毫。 舒愿清拍了拍她的手臂,“让你看你不看,好了,他过去了。” 席以昭慢慢地抬起头,转头回望,猝不及防地与那双清冷眸子对上。 原来擦肩而过的那瞬间,他停下了脚步。 周围的噪音一瞬间中断,阳光灼热,少年一身白衣像雪一样纯粹,阳光将他染成明亮的金色。 那是席以昭最喜欢的颜色。 似乎是阳光太刺眼,那人皱了下眉,目光移动到席以昭的腿上时,眉头皱得更深。 席以昭赶紧垂下了脑袋。 “老裴,怎么了?”关系不错的男生撞了下裴泾川的肩膀,笑着问:“在太阳底下罚站啊?” 唇边勾起若有似无的弧度,视线里的小鹌鹑走远了,裴泾川深邃的眉眼舒展开,漫不经心地回:“想起件好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