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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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泾川的酒量很差,一杯倒的水平。 年纪轻的人无忧无虑,而像他这样的人更和烦恼扯不上边,酒精从不被他需要,仅有的两次喝酒,还都被席以昭给遇上了。 还是上次他喝醉后的那个包厢,被服务生领过来的时候,席以昭才知道这间包厢是裴泾川常年订下的。 冰箱里有矿泉水,席以昭拿了一瓶,裴泾川躺在沙发上醒酒,额头被冰凉的瓶子一贴,他睁开眼,席以昭正乖乖地趴在扶手上,“难受吗?” 她撑着脸,两颊上的软rou像粉白色的棉花糖,看起来软甜可口,两只眼睛圆溜溜的,跟好奇的小哈吧一样,伸出软乎乎的小爪子在裴泾川眼前晃了下,“头晕不晕?” 从鼻腔里,带有浓烈情绪的一声,“哼。” 沙发足够宽敞,裴泾川直接翻了个身,脑袋背对朝外,“你不是说去卫生间吗?” 醉意让他幼稚的小心眼从嚣张跋扈的表相下浮出来,后脑勺的发尾在沙发上蹭的乱糟糟的,像只发疯的小刺猬一样喋喋不休,“他为什么叫你星星?” “他那算什么影帝,不就是花钱买的奖。” “他是谁带过来的?我要查查他是谁带过来的...” 裴泾川说着,从沙发上坐起来就去找手机,找了半天也没找到。 席以昭把外套的口袋的的手机递给他,在他旁边坐下,“他是我以前的朋友,可能是和你朋友认识吧。” 她还穿着他的外套,头发被一根最简单的编织绳绑着,在灯光下又亮又顺,两个人靠的很近,密密细细的发尾扎着裴泾川赤裸的手臂,有点痒,又有点舒服。 裴泾川眯起眼,另一只手搭在靠背上,有狐朋狗友把那个什么影帝的资料发了过来,他点开看了两眼就开始烦,小孩子闹别扭似的发问:“你觉得他好看还是我好看?” 席以昭可以确定他喝醉了,目光在他与手机屏幕上的照片之间梭巡,嘴角的弧度快压不住。 裴泾川先憋不住气了,一抬手,可怜的手机被扔到了沙发后面。 席以昭没想到他喝醉了这么不经逗,心里跟喝了瓶果汁一样甜,声音也甜,“你比他好看。” 在这场莫名其妙的比较中,靠美貌赢得胜利的裴泾川眉尾一挑,“那我能叫你星星吗?” 实在是太久没有被人这样叫过了,席以昭有点不太适应。酒精让裴泾川的思维坐上了云霄飞车,感官体验非常冲突,迟缓又敏感。 席以昭发呆的几秒钟,裴泾川接收到的信息是她默许了,靠在她肩上,“星星。” 房间里的香薰机运转着,顶端冒出汩汩泛着花香的雾气,像是煮了一锅冒着香气的食物。 裴泾川的胃里突然有些饿,他音色低哑着又叫了一声。 席以昭的肩窝很瘦,但骨头很软,裴泾川挪了挪脑袋,“好像有段时间没接吻了。” 席以昭听见了他的自言自语,肩膀上的压力消失,她下巴转过来,垂眸对上裴泾川沉思的眼睛。 因为离得近,裴泾川涣散的目光并不聚焦,视线里接受到的信息组合更多的是酒精作用加工之后的画面。 “又做梦,那先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