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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瞬间慌了起来,掀开被子要下床,“我要见我的孩子,呜呜!孩子给我,把孩子给我啊!” “苗晚!苗晚!”他抓着我的手臂大吼着,慌乱过于激动,指着自己的脸,“你好好看看我是谁啊!不认识我了?谢远林,你老公,我是你合法丈夫!” 我木讷的摇头,“我没老公,我没丈夫,我不知道你是谁,你滚开,把孩子还给我!孩子给我!” 他眼泪流了满脸,慌乱擦着,按下一旁的呼叫器。 一个华人医生拿着手电筒掰开我的眼睛去照,刺眼的光照射进瞳孔,白茫茫的一片,我坐在床上,手足无措的看着他们。 “孩子,我的孩子!” “女士无须担心,您的孩子在保温箱里,是个健康的男婴,待会儿如果您想见,我们会把他推来。” 听到他这么说,我瞬间松了口气,喃喃自语,“男孩,是个男孩。” 一旁男人焦虑的询问,“她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不记得我了!” “初步判断应该是撞到岩石的短暂失忆,具体什么时间恢复,主要看她的大脑能否再次受到刺激。” 他招了招身后护士,拿来一面圆形的镜子放在我面前,耐心询问道。 “记得自己长什么样吗?” 透过镜子里面的女人,脸色白的没有丝毫红润,头顶上还缠绕着一圈纱布,齐脖的短发垂在肩头,分外温柔。 眼中打量着自己的神色很呆滞,又貌似是有些印象,点了点头。 “你还记得你叫什么名字吗?” “苗晚。” “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飞机,我来这里度假。” “那,因为什么原因来度假?” 我认真想了一遍,“弟弟出车祸去世了,我只是很难受想来这里旅游。” “那还记得你孩子的父亲是谁吗?” “不……不记得了,是个男人的,但我想不起来了。” “是我啊!”站在一旁的人抓住我的手臂,他力气很大,将我骨头捏得很痛,“晚晚你看看我,你好好看看我!我现在醒过来了,你怎么不记得我了!在你走的时候我就醒过来了!” 他脸色很痛苦,“你忘记我昏迷了吗?我找了你很久才找到这里,一直跟踪着你!” 激动的情绪让我感觉到害怕,用力将胳膊从他的手中抽出来,警惕的抱着双臂缩在被子里,腹部打完麻药的伤口隐隐泛阵痛,一旁的医生拍了拍他的肩膀。 “可以慢慢来,一时半会儿她应该也不会想起来。” 那医生和护士们出去,男人坐在病床旁椅子上,脸色痛苦的抱着头,不停抓头发,逐渐地,从微小的吸鼻声,到越来越大的抽噎哭泣,悲痛的掩盖住脸面。 “对不起,是我不对,从头到尾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强迫你,不该留你一个人!让你照顾我那么长时间,把房子卖了,自己一个人出来,你万一出事了该怎么办!就像刚才一样。” “苗晚……我是谢远林,我是你的丈夫,回到家我可以给你看结婚证!你相信我,我是孩子的爸爸!” 他抓住我的手,眼泪在眼眶中滚落,顺着流畅的下颚线往下滴。 我默默的缩回来。 “我不认识你先生,我也没有失忆,大概是你记错了。” 他啜泣的气哭,“苗晚,我要怎样你才能接受我?你说出来。” “你很莫名其妙,先生,我说了我不认识你!” “苗晚,苗晚,别这样苗晚。”他声音压低,沙沙的颗粒感,清晰磁性,哭起来的脸,微红的眼眶,在白皙皮肤映托下,有些像吸血的怪物,即便模子很好看。 没过一会儿三个护士推着装在婴儿车里的保温箱进来了。 早产儿在里面放着,呼吸很平稳,只是只能隔着保温箱,还暂时不能将他拿出来,那孩子刚出生,皱巴巴的小脸撅在一块,要比想象中的有些丑陋。 可我还是很开心,想起来弟弟刚出生时的模样,貌似也是这样,甚至已经为他想好的名字,竟然是个男孩,那就再巧合不过了。 抚摸着光滑的保温箱,痴呆呆冲着里面的孩子傻笑。 “苗壹。” “就叫这个名字了。” 我直起腰回过头,看到那男人愣住的眼神一直黏在我的脸上看我,目光有着些许慎人。 我皱眉眼神回瞪的凶煞。 他勉强的笑道,“我是孩子的爸爸,你别担心我会抢走他,就叫这个名字,只要是你取的,我都很喜欢,跟你姓再好不过了。” “这本来就是我的孩子,当然要跟我姓。” 他笑起来弯着眼角,点头,“好,都听你的。” 孩子只在我身边待了两个小时,因为我实在没有奶水,只能让护士推走去给他喂食,恋恋不舍的盯着门口。 “晚晚,吃些东西吧,医生说你现在可以吃东西了,听话,肚子还疼吗?” 他手中端着保温盒的粥朝我递过来。 我立马警惕的回头瞪他,“你走开!我不认识你,能不能别在我身边!” 我们以前很恩爱 打算在这里定居,等孩子可以从保温箱里拿出来以后,就准备移居到镇上去,那里的天气要比雪山脚下暖和许多。 来旅游的那对夫妻,对我的受伤有连带责任的内疚,说是明天就要走,但又在这里多待了两天,介绍了一处不错的去处。 文根小镇在门利兴山的半山腰,下方是深渊悬崖山谷,上方是高耸入云的陡峭山崖,那里风景环境很适合定居,但是交通并不怎么方便,至今不通汽车,看着他们介绍来的图片,这里要比别的地方古朴和自然,放眼望去大山之间坐落的小镇满是绿色。 我下定了决心去这里,小镇上也有不少的酒店和民宿,以我手头上剩余的钱,我想可以买个房子。 “决定好要到这里了吗?” 一旁的男人突然问我,我目光警惕起来。 “你怎么还没走?出去!” “晚晚,不管你认不认识我,我都是你的丈夫,我们是夫妻,有任何事都要跟我商量,知道吗?” 我皱着眉,“你很烦人。” 他夺走我手中的宣传册,“我来帮你看房子,毕竟是我们跟孩子一起住,自然要大一些。” “我说了我不认识你!也不相信你口说无凭的话,我也不认为你是我的丈夫!” 他露出苦笑,“那不然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来的?那是我们做试管得来的孩子,晚晚,你相信我。” 强硬的夺回他手里的东西,指着门口冲他大喊,“滚出去啊!” 主治医生正巧从门口进来,我看到他冲他勾了勾手,把男人给叫了出去。 住院的时间,我甚至忙了起来,在网络上联系了很多中介,买房的过程要比我想象中的更加顺利,因为行动不方便,那中介人很好,将房子的全貌图片一个一个照给我看。 是背靠在陡峭山峰下平原草地,坐落在半山腰的独栋野墅,门口还有前主人精心打理的花园,还有一侧是专门用来种植蔬菜的地方。 没有别的顾虑,我第一眼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