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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来

    “肖白……”肖凤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扔到了桌面上,然后抬眼看着魂游太虚的肖白,语气平和的叫了一声。

    “啊!嗯?什么事?”

    “你…昨天去见了楚天阔了吧?”

    肖白握着红酒杯的手一颤,差点把酒杯弄翻了,她及时稳住了酒杯,慢慢松开了手。

    肖白犹豫了一下,还是承认了:“是的,我在电视里看见了他,就去他的发布会看看,他……他根本就不记得我了,不过这样……也好……”

    肖凤看着垂着眼睫强笑的肖白,嘴角微微牵起,谁也说不清那抹笑意是什么意思,是嘲讽?还是了然?

    “你真的觉得这样好吗?你真的……舍得放手?”

    肖白抬眼看了看他,又转头看向了窗外:“舍不舍得?呵,我自然是不舍得的,毕竟他也是我过去五年里的一部分,可是他有自己的人生要过,我不能因一己之私,拖他进入这个泥潭!包括你也一样,你们也一样,不应该的,不应该想起我,这不是游戏,这是活生生的现实啊,正常的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

    肖白越说越激动,这种长达五

    年的糜烂又复杂的感情关系,其实已经渐渐拖垮了她的精神,当她得知他们是活生生的人时,这种刺激瞬间达到了高潮。自苏醒那日以来,肖白看着表面平静,实则内里早已是千疮百孔。

    肖白又昏过去了,虽然深度刺激可以让她从沉睡中醒来,可对她的精神也是造成了一定的伤害,再加上昨日看见楚天阔的激动和一夜没睡的疲累,她的身体其实已经是在超负荷工作,现在终于支撑不住了。

    肖凤将肖白抱到了床上,医疗舱对这种精神上的伤害是完全无力的,要不也不会有那个‘植物人唤醒计划’诞生的余地了。

    肖凤低头看着肖白,许久,许久,他真是怎么看她都不会够啊……可是……

    “真的像那个人说的……无论我们如何努力,你都不会接受我们的,那么只能……可是……肖白啊,我舍不得你啊……真的舍不得……我不怕我消失,我怕的是失去了可以看着你的眼睛,想着你的心……你带给我万万千的痛苦,可是只要你对我笑一笑,这些痛苦就可以瞬间消散……可如今,你连这痛苦也不屑于给我了吗?”

    肖凤的低语声最终消失于肖白的胸前,他埋头在肖白身上,像个要被丢弃的孩子一样的哭泣着,那种压抑的,却似在被剜着心的低泣声,萦绕在这个寂静的房间里,久久不散……

    第二日又是柳严的班。对肖白已经见过楚天阔一事,他肯定是早就知道了,可是他一个字也没有提,他还是像这几日一样,扎上围裙给肖白做了一顿滋味尚可的饭菜。

    肖白和他面对面坐着,一起静静的吃着饭,他没什么表情,也没说什么话,可是肖白就是感觉气氛越来越凝重,重到她似乎呼吸都感觉困难了。

    这时,门铃声忽然响起,管家自动播放门外之人的影像,肖白抬头看见那人时,手里的筷子都快握不住了。

    仅仅是一天的时间,他就找来了,不愧是实力雄厚的大家族,速度还真是快啊!

    肖白的房门再次不经过她的同意,便热情的给外边的男人开了门。是啊,还有门要修,最近糟心的事太多了,这种微末小事肖白自然是忘得死死的。

    门外的楚天阔迈步进了门,转头正对上从餐厅里走出来的肖白,他快步走过去,一把抓住肖白的手腕,那力道,仿佛是怕肖白再次逃脱似的。

    “你到底是谁?!你肯定知道!唔……我一想起你就头疼!你肯定和我有着很深切的关系,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告诉我啊!!”

    “你抓伤她了。”突然,一旁有个淡漠的声音响起,把楚天阔吓了一跳。

    “他是谁?!”

    虽然完全不记得肖白是谁,和他有着怎样的关系,可是他一看见肖白的房间里有其他的男人,他就无法控制的暴怒起来。

    “我是她的丈夫。”柳严用平静淡漠的声音说着谎话,可是那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让楚天阔瞬间就要发疯!

    “你结婚了??!!呵……呵呵哈哈哈………不过没关系,你马上就跟他离婚,跟我走!你要什么?房子?车子?最新款的光脑或者游戏仓?还是想要限定款的衣服包包?你无论要什么,我都会买给你,跟我走吧…肖……肖白?你是叫肖白吧?你看,我已经一点点的想起你了!”

    楚天阔将肖白紧紧的抱在怀里,他语无伦次又满含急切的说着,他停不下来,他怕他稍微一停顿就能听见肖白拒绝的声音,他暂时还想不起来肖白是谁,可是现在他只是这么抱着她,他就感觉自己幸福欣喜的快要爆炸了,他感觉自己不可能再放下她了,除非……他死!

    肖白在楚天阔的怀里又是流了满脸的泪,明明她不是一个爱流泪的人,可是几经折磨之下,她的泪腺就和她的精神一样的脆弱,动不动就溃了堤。

    肖白说不清现在自己是什么心情,既为他失了忆都无法摆脱这个泥潭而感到悲哀,又为他忘记了一切却还对她本能的依依不舍而感动。

    所以说这孽缘是斩不断、切不烂的,所以……只能接受了?

    觉醒

    相较于楚天阔的激动急切和肖白的泪珠涟涟,柳严却显得格外的平静,他静静的看了一会抱在一起的两人,眼底的冷寂就如沙漠的夜一样,又冷又荒。

    “你想记起一切?好啊,你去她的游戏仓躺一下,就什么都想起来了。”

    柳严指着肖白的游戏仓,语气平淡的说着,而楚天阔则顺着他的话望向他所指的游戏仓。

    “不要去……”肖白胡乱抹了一把泪水,就赶紧抓住他胸口的衣服阻止道。

    “为什么?”楚天阔低头定定的看着肖白满是乞求之色的脸,“难道是……你以前曾经背叛过我、抛弃过我,所以才不想我想起来?!”

    肖白身体一僵,果然执拗的性格即使没有那些悲惨的回忆,依然会十分轻易的就能想歪了。不过,根据她在游戏中想起来的一些前世片段,他最后确实是被前世的肖白重重摆了一道……不对……如果肖凤说的是事实,难道那个所谓的恶毒前世,不会……不会真的是她吧!!还有……他最后…他最后是被活活烧死的……

    “不!天阔!你别去!”肖白抓得他更紧,脸也白得没有了血色,那种自焚而死的痛苦回忆有什么好去重温的?!就让它在被遗忘的角落永久的腐烂好了!何必去想起?!何必再让自己经历那痛苦万分?!

    “肖白,”楚天阔一点点的将肖白紧紧抓住他衣襟的手拽了下来,“果然,你认识我,你还知道我的名字,你记得一切,却不但不和我相认,还趁我昏厥过去的时候逃走了;而我呢?明明不记得你,却仅仅只看了你一眼,就拼命的调动手头能调动的人手去寻找你!肖白啊……我似乎不用寻找回记忆,就已经知道你……应该有很多亏欠我的地方吧?”

    他轻声细语的说着,可是身上隐隐透露出的躁狂气质却与游戏中的楚天阔越来越吻合,只是习惯了各种爱炸毛变态的肖白并不害怕,她怕的是变态伤心,她走近一步还想试图阻止他,可是他却只是深深的看了肖白一眼,便决绝的转身向游戏仓走去。

    柳严从后搂住了肖白的腰,阻止她跟着楚天阔跑过去:“他这个样子,你就算瞒得了他一时,难道还能瞒得了他一世吗?该来的总会来的,就让他去吧。”

    肖白知道他说的不错,她停住了脚步,抬起手捂住了脸,半晌,一声压抑不住的抽噎声溢出:“如烟啊……咱们……该怎么办呢?我该拿你们怎么办呢?”

    她下意识的叫着他游戏中的名字,或许相较于现在,她反而开始怀念游戏中那种不用背负责任的轻松环境了吧。

    而站在她身后的柳严没有再开口,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的双眸更加的荒寂,那是一种已经放弃挣扎的、没有了希望的死寂。

    两个人保持着一开始的动作僵立在房间中央,可是很快,从游戏仓里突然传出的凄惨叫声让肖白整个人触电般的一颤,紧接着她就挣开柳严的手,向楚天阔所在的游戏仓扑去!

    躺在游戏仓里的楚天阔,似乎是在经历着什么十分痛苦的酷刑一样:额头的青筋高高的隆起,豆大的汗珠如雨一般纷纷而落,他死死的咬着唇,眼瞅着那排整齐漂亮的牙齿就要咬破了他的嘴唇!

    肖白担心的拍着游戏仓的舱盖,可是肖白的这个游戏仓和她的智能门一样,都是全智脑控制,依然是没有从外部开启的手动按钮。

    楚天阔在持续的惨叫,他的手和腿都开始向不自然的方向扭曲着,看起来十分的狰狞可怖,到最后,他原本高大的身躯,以一种肌rou萎缩抽紧的不正常状态蜷缩成一团,看起来就像是……就像是被烧死的人焦黑佝偻的尸体。

    看着游戏仓里楚天阔那凄惨的样子,肖白汹涌而出的泪水已经完全糊住了她的眼睛,她的脑子又开始眩晕了,她想晕过去,她想死过去,她招谁惹谁了?还是杀谁全家了?为什么她要受这种痛苦?这种恨不得把撕裂的一颗心生生扯出来的痛苦?!

    就在肖白趴在舱盖上哭的伤心的时候,游戏仓盖突然弹开将她推落到地上,肖白抹了一把眼泪,愣愣的看着从游戏仓里坐起来的人:他满脸苍白,看起来就像是毫无血色的吸血鬼一样。

    他的脖子仿佛是生锈的机械,动作滞涩的慢慢转过头来,他的眼睛毫无生机,就如同饱含铜毒的废水,蓝汪汪的瞪着肖白。

    肖白被他吓到了,她看过他癫狂的样子,却没见过他像是个无感情的机器的样子。她可以接受他的歇斯底里,却无法接受他的一片空白,这让肖白忽然想起在游戏里凌青云和苏离当机时的样子,那种完全是无机物一般的冷漠,让她的心布满了恐惧。

    突然,楚天阔高大的身躯从游戏仓里弹跳出来,就像一只嗜血的豹子,瞬间扑倒了瘫坐在地上发愣的肖白。他的两只大手,就如铁钳一样,死死的掐住了肖白的咽喉,然后,一点点的收紧。

    肖白从呆愣到痛苦到放弃抵抗,也不过是几秒的时间,肖白就选择放弃了,向痛苦的爱和cao蛋的命运妥协了,他想要她的命?那就给他吧,谁知道害惨了他的那一世是不是她,就当是她吧,就当是她欠了他的吧,她全还给他,整个都还给他,只要不要让她这么痛苦下去,让她死又如何?

    窒息

    肖白的脸开始呈现不自然的紫红色,她甚至都能听见自己的喉骨被捏得咯咯作响的声音。

    她被掐得仰起了头,而她视线模糊的眼睛,却正好对上了一双看着她就像是在看一件摆设家具的冷漠眸子。他在她的视线里是倒着的,他的感情也是倒着的,从浓到化不开的深情,到现在比陌生人还要冷漠麻木。

    一个在慢慢的掐死她,一个在一旁麻木无情的看着她死去,肖白笑了。

    她隐隐约约好像感觉这一幕有点眼熟,可是在这濒死的时刻,她不想耗费心神去细想了,她忽然特别的释然,爱也好,恨也罢,到最后,至少有这两人陪在她旁边,她已经知足了,虽然一个人疯如野兽,一个人冷若冰霜。

    经历了几年的痛苦折磨,她竟然扭曲的觉得死亡也是一件有些温馨的体验了。

    人这一生啊,因为执着才生痛苦,放下了反得喜乐,所以…她想放下了。

    可是他能容她就此轻松逃脱吗?他们能容她再次逃进虚无吗?!

    就在肖白眼前一片片发黑,嘴角带着笑意,渐渐合上双眼时,她只听见一声布料撕裂的声音,紧接着她胸前一凉,一只大手粗暴的抓向她裸露出来的圆润嫩乳,而一个薄唇重重覆盖在她的嘴上,就着她因为窒息而无法合拢的嘴,向里边强行的度气。

    “我忘记了,我怎么能将你杀了呢?呵呵哈哈哈哈……我们可是等了好久好久,才等到你进入这个躯壳里,进入到能让我好好cao、好好爱的躯壳里,我怎么能再将你杀了呢?杀了你,就又会让你逃了,逃到我找不到的地方,然后再勾引一帮男人颠鸾倒凤、你侬我侬,肖白啊,你别做梦了!!”

    他骑在肖白的腰上,面目狰狞扭曲,又是狂笑又是语焉不详的喊叫着,已经窒息的肖白因为他刚刚的强行度气而在不停的呛咳,咳得眼前还是一片片的眩晕黑影。

    已经进入癫狂状态的楚天阔根本不管还在咳嗽的肖白,他俯下身,重重的压在肖白身上,像是一只要吞吃了肖白血rou的野兽一样,撕咬、吮吸,在肖白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了触目惊心的齿痕和抓痕。

    可是肖白却像个病态的斯德哥尔摩症患者一样,在他的暴行下,下身湿了一片。

    一切的疯狂,止于他的大手从肖白宽松的家居服裤腰里伸进去,抚上那个湿润的rou缝之时。

    好像那粘腻的yin水可以让他神智清明似的,他的动作轻缓起来,小心的用中指上下抚弄着那个rou乎乎、湿漉漉的rou缝。

    “是啊,你和以前不同了,你是那个小小的、rourou的小肖白,是动不动就被我cao得快断了气的小肖白,是我爱死了的小肖白……”

    “天阔……唔……”

    他吻上了她,不再粗暴,而是像以前一样,全是爱和欲,他的大舌搅拌着她的,长指一勾,就想插入那个令他迷醉的roudong里去。

    只是,就在这时,他的身体忽然一僵,紧接着就毫无预兆的砸落在肖白身上。

    而肖白看见,倒下的楚天阔身后站着的是拿着一个小巧注射器的柳严。

    柳严还是像刚才看着她死时的那张冷漠的脸,他静静的看着她,看得她全身冰冷,心里发慌。

    她避开他冰冷的视线,抖着手摸向楚天阔的鼻子,直到摸到了微热的气息才松了口气。

    他没有死,他没有杀了他,他们还没开始她最怕的互相屠杀。

    这已经够了,只要他们不会再死去,楚天阔的疯和柳严的冷,她都能接受了。遇见了他们之后,她的底线还真是一降再降啊……

    肖白沉默着爬起来,想扶起昏晕过去的楚天阔去床上躺着,可是他一米九几的个头对娇小的她来说太庞大了,她喘着粗气也只能勉强拖拽着他往床的方向一点点的挪。

    柳严依然静静的看着肖白忙活,只是肖白裸露在外的上身却让他的眸色越来越深暗。

    不是肖白想做一个暴露狂,实在是她的上衣已经被楚天阔撕成了碎片,她又怕她出去找衣服的功夫,柳严一个不顺心就把楚天阔杀了。她太了解他们了,楚天阔发疯时是惊天动地,可柳严却恰恰相反,他越疯狂时外表反倒越是一片平静,平静的就像是装在黑色瓶子里的浓硫酸。

    肖白慢慢拖着楚天阔吃力的挪动,可就在她快要大功告成的前一刻,柳严忽然动了,他大跨步的走过来,抓过肖白的一只手腕就往外走,肖白被他拽得差点踉跄倒地,只能放下楚天阔,随他跌跌撞撞的走出了房间。

    柳严把肖白带到了医疗舱旁边,伸手就开始给肖白脱裤子,直到把内裤也扔到一边后,他垂着眼眸语气淡淡的说:“进去。”

    肖白坐在医疗舱边上,抬头看看他的脸,他的脸是无懈可击的,也是看不出什么情绪的,可是这不代表他现在就是可以随便招惹的,因为肖白知道,他在游戏中杀人时,就是眼前这样脸上没有一丝的波动。

    可是肖白就是想招惹他,他们是疯的,她就不是了吗?

    是啊,这种乱糟糟的关系,干脆大家一起疯掉算了。

    肖白低头瞅瞅他高高坟起的西装裤,大咧咧的就伸手覆了上去。

    她抬头看着他依然平静无波的眼睛说:“做吧。”

    鬼手

    肖白都感觉到他的坚硬在她说出那两个字后,轻微的跳动了一下,可是他的气息还是没有乱,语气还是那么平静:“肖白,你不是已经做出了你的选择了吗?所以进去吧。”

    肖白最恨的就是他们这种打哑迷的说话方式,好像他们知道所有的一切,却唯独不告诉她这个他们眼中的傻子一样,他们那种‘别闹,你不懂’的俯视语气让她焦躁。

    “我做什么选择了?!”

    肖白口气有些冲,可是说完,她就想到他所说的选择,难道是他认为她选了楚天阔?

    她选了楚天阔?

    不。

    她会思念他,她会心疼他,她放不下他,可是却无法把他当成唯一。

    她太渣了,她知道自己太渣了。

    他们各有各的好,各有各的让她迷醉之处,如果他们没有同时出现在这个世上,她相信,无论是他们中的谁,她都会心甘情愿的和他共度一生。

    可是偏偏他们同时出现了,她无法做到和其中一人缠绵缱绻,然后眼瞅着剩下的人走向和她完全不相干的幸福人生。

    与其眼看着他们和别的女人甜美幸福,她宁可他们不幸福,宁可看着他们在炼狱里挣扎!

    是的,她就是这样的卑鄙龌龊,她就是个让人唾弃的双标狗!

    可是那又如何,只要能让自己这颗心好受一点,她宁可亲手将他们送入地狱!

    只是玩火总会有代价的,更何况她玩火的技术实在是太差,总是没玩两下,就滚到火堆中间,与火共焚去了。

    要么你渣就别动情,要么你动情就别渣,还想享受齐人之美,还想感情生活一片坦途,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呢?

    其实,她根本就打算寡廉鲜耻的不做选择了。

    她既不想选择他们其中的一个人,又受不了和他们在一起的搓磨煎熬,她其实总幻想着去哪弄个记忆橡皮擦,擦掉这五年的记忆,然后回到自己一无负担的过去,回到那种对社会毫无贡献、对自己也毫无意义的混吃等死的生活中去。

    可是这一切终将只是幻想,以他们那强势的性格,肖白知道自己以后恐怕连独处的机会都很难,他们更不可能会放她就这么轻轻松松的去过一个人的神仙日子。

    肖白垂下头,神情有些萎靡,她没有再追问什么,乖乖的进入医疗舱,很快,在麻醉气体的作用下,陷入了深眠。

    柳严又最后看了一眼躺着肖白的医疗舱,转身就走了出去,他走了,顺便带走了昏迷在地板上的楚天阔。

    肖白又做梦了,梦里的主角是一只手。

    是一只鬼手,灰白色、瘦骨嶙峋,有着长长的、乌黑的尖利指甲。

    这只手看起来有些眼熟。

    肖白坐在旁边看着那手有些懒懒的想着。

    忽然那手动了起来,手心翻转向上,然后,那手心竟然裂开,长出一个带着獠牙的血腥巨口出来!

    肖白感觉有些恶心,拿出红斧就想把眼前这个怪物剁碎了,谁知长着巨口的那只鬼手竟然开始说话了!

    “肖白……肖白…………”

    呵,这叫魂的声音,好像是在游戏里出现过的那个奇怪的半身男,就是浑身长满鬼手的那个,没想到他还剩下一块没被灭干净。

    “肖白啊……差点被他们掐死的滋味如何?你这是第几次被杀了?你选择了一个最狂暴的种族,还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错误啊……”

    被杀?种族?不但他们个个高深莫测、语焉不详,连一个在梦里出现的怪物也上她这猜谜来了,真是让人郁闷!

    肖白站起身,提脚就向地上的鬼手踩下去,就像踩死一只蟑螂一样。

    “嗯啊!好软……哦!好舒服……肖白的小脚脚就像棉花糖一样,rou嘟嘟的,又香又甜。再来踩啊,真舒服,再加把劲……哦……啊……”

    我擦!哪来的恶心玩意!

    那鬼手发出男人掐细了嗓门呻吟哼叫的声音,让肖白浑身汗毛直竖,肖白不怕凶的、不怕渣的、不怕缺德加变态的,就怕这种娘不唧唧的男人,见到了就好想砍,往死里砍的那种!

    可是也不怪那怪物鬼叫,她怎么没穿鞋?

    嗯?这个小脚也太小了吧?还有小手,胖乎乎的,手背上还带着一个个小坑坑是肿么回事?

    就在肖白还在打量自己的小手手时,那地上的鬼手却悄然起了变化:先是那个嘴大大的裂开,从里面湿淋淋、粘腻腻的钻出一个男子的头颅出来,然后是男子的一只手,接着是另一只手,随后,男子两手支地,一使劲向上一蹿,竟然出来了大半个身躯!只是这身体全身赤裸,还呈现诡异的灰白色,就如同刚从停尸房爬出来的一样!

    其实,如果忽略男子腥红瘆人的眼眸,和死人一样的肤色,他其实长得还算不错,至少比那些基因改造人还要好,只是……

    回头想找个镜子看看自己脸的肖白,突然感觉自己的大腿被一个湿腻冰凉的东西缠住,低头看去,肖白就想骂娘,那僵尸男竟然抱住了她的一条腿,又舔又闻,还有逐渐向她腿间发展的趋势!

    泥马!!给我滚!!!

    肖白抬腿甩飞了男人,忍着恶心,追上去抡起斧子就是一顿怒砍,还越砍越生气:尼玛啊,做个梦还能遇见不穿衣服的变态鬼,那灰黑色的一大嘟噜简直恶心死她了,我砍砍砍!!

    mama

    肖白这边砍得欢乐,身后忽然响起咔哒一声,似乎是门开的声音。

    “小白啊,你又在胡闹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肖白回头,那女人背着光,看不清面容,可是肖白还是欢快的跑了过去,抱住那女人的大腿,仰起头娇声唤道:“mama!”

    那女人看了看被砍成rou酱的可怜鬼,叹口气拍了拍肖白毛绒绒的小脑袋说道:“我放鬼族的另一个小王子进来陪你玩,你怎么又把人给砍死了?”

    “mama,他太难看了,长得太恶心了,肖白不要跟他玩!”肖白瘪着小嘴,拽着女人的裙角就开始撒娇。

    “傻孩子,长得越好看的,就越厉害啊,到时候,你要是镇不住,我看你怎么办!”那女人刮着肖白的小鼻子说着,虽然好像是在对肖白说着教训的话,可是女人的语气却是宠溺的不行。

    “镇不住就不要他了呗,有什么大不了的?切!”肖白一张小小的脸上都是满不在乎的神色,一看就是自小就很有渣的潜质了。

    “可是太厉害的,可不是你不想要就能甩得掉的,别到时候惹怒了他,被咬上一口,那小白白可是要哭鼻子了。”

    “咬主人的狗不是好狗,要是他咬我,我就把他杀了!”小女孩仰着粉嘟嘟的小脸,奶声奶气的声音却说着最狠的话,这一幕怎么看都很违和诡异。

    可是那女人却笑着蹲下来,满眼溺爱地看着小女孩又大又圆的眼睛夸奖道:“不愧是mama的小白白,记住哦,以后要是有谁敢欺负小白白,就把他杀掉好了,凡是喜欢小白白的有那么那么多,杀掉一个还有好多好多都抢着要做小白白的狗狗,小白白可不要忘记mama的话哦!”

    “嗯!我记住了mama!”肖白郑重的点着小脑袋,然后上前一步,抱住女人的脖子,娇声说道,“我知道mama担心肖白,mama放心吧,就算以后mama不在身边,肖白也会好好的,不会让人随便欺负了去!”

    “真是mama的乖宝宝。”女人的声音有些哽咽,她拍了拍肖白又小又软的身子,清了清嗓子,站了起来。

    那女人回头向门的方向看了看,沉默了半晌,然后又低下身子对小肖白说:“mama今天要带你见一个人,他……其实早就到了,只是mama不知道他适不适合你,你今天见见他,小白白要是不满意,mama就替小白白杀了他!”

    小肖白有些不服气的挥舞着手里迷你版的小红斧:“肖白现在可厉害了,不用mama杀他,肖白自己也可以!我的小斧头可是很厉害的哦!”

    女人摸着小肖白的头,笑着解释道:“小白白现在虽然很厉害,可还是差那么一点点才能杀得了他哦,所以暂时还是需要mama帮忙的。”

    肖白歪着小脑袋好奇的问:“可是为什么要杀了他呀,难道他还能比刚才灰不溜秋还黏糊糊的家伙更丑吗?”

    女人忍俊不禁的道:“他倒是不丑,就是……有点太厉害了,mama怕肖白降不住啊……”

    小肖白摇着mama的手说:“mama别担心,现在肖白还小,等肖白长大了就降得住了。”

    那女人听见肖白的话叹了口气,拍拍肖白的小脑袋感慨的说:“但愿可以吧……不过mama会一直默默保护肖白的,呐,把这个戴上。”

    女人说着拿出一个项链给肖白戴上,那个项链金闪闪的,镶着各色的宝石,项链坠是个张牙舞爪似在捕食的金色老鹰的图案。

    肖白很喜欢这个项链,她将那个项链小心的藏到衣服里,这才牵着mama的手走到外边,去见mama说的那个很厉害很厉害的人。

    哇,这个人真的好美好美啊……小肖白心里想着,可是就像那个总也看不清面目的女人一样,肖白还是看不清对面走来的男人的样子,只看到他如银似雪的发丝长长的垂落于地,如世上最美的丝线一样随风微微飘荡,仅仅是他的头发就已经美得令人窒息了。

    “肖白啊,喜欢他吗?“女人毫不顾忌对面的男人还在场,就直白的问小肖白。

    “喜欢!”小肖白很肯定的点着头,然后又很不留情面的抬头望着女人问道,“不过他是不是有些老啊?”

    女人很想喷笑,可还是勉强忍住了,她摸着肖白的头问道:“怎么?小白白嫌他老吗?嫌他老,mama就给小白白找别人。”

    小肖白摇摇头,没再说什么,而是走上前去,伸手捉住了男人长长的袖角,仰起头看着他,看了他一会,小肖白突然开口问道:“叔叔,听mama说,你在我没出生前就等着我了,那是不是因为你特别特别特别的喜欢老牛吃嫩草啊?”

    “噗……”那女人实在忍不住只能捂着嘴走出了房间。

    那男人好像并没有生气,反而是蹲了下来,和小小的肖白视线平行,他话里带着淡淡的笑意:“我不是喜欢老牛吃嫩草,我是因为只喜欢吃你这棵小嫩草。”

    “是这样啊,可是告诉你个秘密哦,我是一株小毒草,你吃了有可能会死翘翘的哦!”

    那男人的笑意逐渐扩大:“没关系,那时候我已经将你嚼的碎碎的了,咱们俩一起死翘翘也挺有趣的。”

    小肖白伸出两只小胖手,捧着他的脸颊歪头瞅了瞅,好像很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那也行,你这么漂亮,就算是和你死一块也不亏。”

    男人的笑意愈加扩大,那么冰冷的人,不知有多长的岁月没这么笑过了,他无声的笑了一会,忽然又开口问道:“我可以抱抱你吗?小肖白?”

    小肖白听他这么说,伸手就抱住了他的脖子,然后才开口说道:“mama说,和我抱过了,就是我的人了,永远都跑不了哦。”

    小女孩先抱住再宣示主权的小心机让他发笑,不过他在小女孩毛绒绒的发间闪烁的眼神却是深邃的如同无底的深渊:“是啊,抱过了—就跑不了了,这可是你说的啊,肖白……记住我的名字,我叫清……!”

    红袖

    “清……”

    肖白皱着眉头梦呓着,结果叫了几声,把自己叫醒了。

    肖白坐起身,她的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她揉着脑袋,想着刚才的梦,可是明明刚醒来,再回忆梦里的情景时,却好像隔着一层厚厚的磨砂玻璃看东西,似是能看见一些影子,可要是细看,却发现什么都看不清。

    不过是一个梦而已,可能就是以前游戏里‘某一世’的片段罢了,算了,现实都是一团糟,哪有精力细想梦里的事。

    肖白转头看看医疗舱透明盖上显示的时间,已经快中午了啊,今天是……亨利的班,他没来吗?

    肖白站起身,迈出医疗舱,稍微清理了一下找出一身便装穿上,昨天被楚天阔撕碎的那套睡衣已经被管家清理干净了。肖白又揉了揉脑袋,走到客厅给自己倒了杯水喝,忽然,她的房门发出一声巨响,吓得正喝着水的肖白差点呛到。

    她惊讶的扭头去看,眼睛瞬间瞪大了:“弘、弘毓秀?!!!小……”

    确实是弘毓秀,就是红袖前世里那个温柔的大男孩,他正拧紧眉头,跳过坏掉的房门,向肖白跑来,却又在肖白大骇喊出‘小心’之前,突然侧身抬手,一个浅蓝色光线就从他袖间射出,洞穿了紧随着他追来,原本想开枪射杀他的一个壮汉的头颅。

    “这个房子里可不止我一人,你确定这么大敞四开下去?”弘毓秀背对着肖白,语气有些冷的开口说道。

    “什么?”肖白有些糊涂,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体,红着脸想:她衣服穿得好好的,并没有‘大敞四开’啊?

    可是肖白不知道的是,弘毓秀这句话并不是对她说的,而肖白没注意到的是,就在她低头检查自己的着装是否得体的时候,原本被弘毓秀的能量枪破坏的房门,几乎是在眨眼间就自行修复如新。

    “肖白……”弘毓秀转头看着肖白,眼神有些复杂,然后他叹了口气,向后坐倒进沙发中,对着肖白伸出一只手说,“过来。”

    他长着弘毓秀的样子,可是一举一动却隐隐透露出长居上位者的霸气,这是应该的吧?毕竟他们无论是谁,恐怕都不可能是平民出身。

    虽然肖白并不是一个能被强权折服的人,不过她却对眼前这张脸完全没有抵抗力,她只要一想到上一世他死前那副凄惨样子,她就不能不心软。

    她刚将自己的手放在他伸出的大手之上,就被他突然一个发力,将她拽坐到他的腿上。

    “果然还是这么柔柔软软的,一身的奶香味。”弘毓秀将头埋进肖白胸前深深的嗅闻着,微卷的发丝隔着薄软的衣料磨擦着肖白的rutou,让她腰眼一麻,就要歪倒进他怀里,可是肖白还是咬牙挺住了。

    他们到现在为止都在跟她玩暧昧,除了楚天阔那个疯子发起疯时摸了她之外,其他人连一个手指头都没有碰过她,她不知道他们又背着她达成了什么协议,她也不想知道了。呵,既然他们已经打定了主意不碰她,那她也没有必要低三下四的去求欢,而且她在梳理清这团乱麻之前,确实也不宜跟他们有更深一层的接触。

    想及此处,肖白便想推开弘毓秀站起来,可是埋在她怀里的弘毓秀突然开口说道:“他们联合我的父亲将我囚禁了起来。”

    “什么?“他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肖白听得糊涂。

    弘毓秀抬起头看着她说道:“我和他们同样是最先醒的那批,可是他们却联合我的父亲,将我囚禁了起来,不让我见你。为什么?是因为你……更爱我吗?”

    他的手指卷着她的发梢,看着她的眼睛就如同梦里的那个青年一样的澄澈莹润,可是眼底却又暗藏着红袖的成熟圆滑,现在的他就像一加一等于二,让她更加无法拒绝了。

    她确实是爱他的,无论是那个不忍她受一点伤害的大男孩,还是一直温柔呵护着她的红袖,她都好爱、好爱,可是……

    肖白的脸又白了,这就是个死局,而她就是这个死局的根结所在之处,她……

    弘毓秀叹口气,他知道她是个贪心又贪吃的小鬼,可这不就是他们求仁得仁的苦果吗?他又有什么好抱怨的呢?

    “呵,其实我很清楚的知道,如果不是他们有意放水,我是不可能杀了我父亲逃出来的。原来严防死守,现在却又故意放水,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包括……你昨日见的楚天阔不也是吗?原来他们给他安排的是永久性的失忆吧?”

    肖白心里一惊,果然,她本就隐隐有一些猜测,她和楚天阔的重逢并不是偶然:她在电视里随随便便就能翻到楚天阔的节目,而且还恰巧是他本人走出来的那一刻,这未免也太过巧合了!包括她后来能买到发布会的票,在休息日能出去见楚天阔,这一切恐怕都是他们在背后推波助澜的结果!

    可是就像弘毓秀说的,既然他们一开始是打算把楚天阔搞失忆,让他与她之间再无可能,那后来又是因为什么原因而改变了主意了呢?

    肖白在皱眉沉思,弘毓秀却亲了亲肖白的鬓发,扶着她的腰站了起来:“还有剩下的那几个,你不好奇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吗?”

    是啊,红袖被囚禁,楚天阔被弄得失忆,那没有那几只狐狸鬼点子多的小郎和冷长书不是更加岌岌可危了吗?

    “那……怎样才能找到他们?”

    既然红袖知道楚天阔的事,那么剩下的两个,他应该也知道,至于那个清……肖白总是刻意的忽略了。

    再入

    “别人要找到他们很难,但是在你这里,要找到他们就很简单了,因为你这台机器是和他们的脑电波时刻连接的。”

    弘毓秀走到肖白的游戏仓跟前,伸手在舱盖上一扫,他手心中植入皮下的生化光脑就和肖白的游戏仓连接了。

    他摆弄了一会,就把一个屏幕放大给肖白看:“这是凌天那小子的消息,哦,就是凌青云。”

    肖白走上前去细看,这一看脸就白了,凌青云在前几天驾驶飞车时发生严重事故,脑部遭到了重创,现在还在昏迷中。

    飞车事故?怎么可能?!现在的飞车都是由中央智脑cao控的,已经不知有多少年不曾出现什么事故了,这……

    “现在想救他只有一个办法……”弘毓秀话顿了顿,抬眼看向肖白,“就是你,再进入这个游戏仓,我让你和他的脑波连接,由你带他回来。”

    再进入?进入哪里?还是那个女尊世界吗?他昏迷之后,又回到那个世界了吗?

    只是……我去了,还能……回来吗?

    红袖看肖白在那里低头不语,眼底有幽光闪动:“说实话,我不能百分百保证你一定就能回来,不过如果你只是短暂进入的话,我想危险性应该不大。”

    “而且……”红袖细长上挑的眼眸微眯,伸手替肖白整理着耳后的碎发,轻轻慢慢的说道,“如果你出不来了,我就再回去陪着你,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肖白咬了咬嘴唇,没有再看弘毓秀,就这么迈步进了游戏仓闭上了眼睛。

    ******

    “皇上,皇上,丞相大人在外边想求见皇上。”一个有些怪异的声音一直在烦着肖白,终于把肖白叫醒了。

    肖白的头嗡嗡的,她捂着头坐起来,醒了一会儿神,才想起自己是来做什么的。

    “皇上?”刚才叫醒她的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语气小心谨慎的询问着。

    她是皇上?难道又回到那个女尊世界去了?哈,肖韶死了,她这白王可不就名正言顺的当上皇帝了呗!

    等等……有什么不对……

    肖白一把撩起帘子向外看去,外边赫然是一个哈着腰走过来,想要扶她下床的仆从,而门口则站着几个垂着头的小宫女。

    太……太监!宫女?!!

    女尊世界的皇宫里怎么会有太监和宫女?!!

    肖白身体晃了一下,她一把抓住一旁的帘子稳住身体,脸色发白的迅速定了定神:不行!现在就是天塌下来,也得先稳住了再说!

    她闭上眼睛,揉了揉脑袋,做出身体不适的样子,略嫌厌烦的挥了挥手吩咐道:“朕今日身体不太舒服,让丞相先回去吧。”

    “皇上,您是头疼吗?奴婢这就去请御医!”

    “行了,别折腾了,让朕再休息一会儿,你们都出去。”

    “是……是。”那个太监犹豫了一下,还是恭恭敬敬的俯首称是,然后回头给那几个宫女一个眼色,和她们一起倒退着走了出去关好了门。

    肖白一甩床帘又倒回了床上,她进行了一番心里建设,才犹豫着伸手向下摸去。

    雾草!!!!!!!!!

    果、果然!!她为什么多了个零件!!!

    这太TM吓人了!!!

    肖白被吓得炸了毛,心里有一百万头草泥马在来来回回的往返奔腾着。

    难道……这是拿错了剧本,搭错了桥,不知进入到哪个倒霉催的幻境里去了?

    要命!她是为了救凌青云才进来的,不是为了进入某个甲乙丙丁的脑子里打酱油浪费时间的!这可肿么办?!难道现在就抹脖子自杀死回去?!

    不不不,肖白,你要冷静,要相信那些变态玩意的变态能力,跟他们混了五年还不清楚吗?他们就是一帮要么不出手,出手就一定能做成事的奇人,就算是看似稀里糊涂的凌小郎做起事来也是滴水不漏,更何况是一直以细心著称的红袖了。

    啊,对,不是红袖,是弘毓秀,不是凌青云,是凌天。话说他们为什么改名字啊,都像楚天阔多好,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特别好记。游戏昵称和现实名字不一样这种设定,对她这种脑仁偏小的人士来说真是不太友好。

    肖白捏了捏眉心继续想着:或许……这就是个奇葩的设定,她变成了男人,凌天则……变成了女人。

    肖白稍微设想了一下小郎变成女人的样子,一定是个特别傲娇刁蛮的小姑娘吧?

    只是……这个……床第问题怎么解决?

    emmmm………

    还、还是坚持纯洁的柏拉图吧!

    肖白一脑袋黑线的起了床,无论如何,先从了解自己开始吧,起码得知道现在的自己长得什么奶奶样,然后再想法儿寻找到凌天那个小子,不,姑娘?呃……肖白觉得自己的头好大好沉。

    肖白站在镜子前有些傻眼,这是她?太、太妖孽了吧,明明是个带把儿的,怎么长得比个女人还美,那慵懒性感的小模样,那不盈一握的小蛮腰,那肤白胜雪腮若桃花,他这个皇帝倒是不用担心为了什么美人而丢了江山了,他特么就是那个祸国殃民的美人好吧!

    肖白扶额,她怎么觉得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了呢?

    肖白扶着头大如斗的脑袋,将刚才服侍她的太监叫了进来,吩咐他将最近三个月的起居注给她拿来,想了解这个身体的情况,这是最快的捷径。

    “皇、皇上……”

    那个太监似乎有些顾虑,毕竟起居注这种东西原则上皇帝自己是不能随便翻阅的,可是大头白心情正不好的时候,见他支支吾吾的,便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那太监便只能吓得连滚带爬的给她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