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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表情有些古怪。 “抱歉大师,给您添麻烦了。”细软的声音从那刀鞘上传来,听着仍然有些虚弱,带着几分歉意,“当时千钧一发之际,没有想太多,怕魂飞魄散所以将元神附在了这刀鞘上。” 薄唇微抿,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大师是指元神出窍吗?这个是秘密。我逃命的秘密,哪能随便告诉别人,大师也不可以。”女人轻笑出声,听着软软的,好似一捧温暖的水从心尖上浇过。 白子逸沉默。 牧潇潇知道他喜欢安静,也没有再开口,而且她现在装作元神受创,正虚弱着呢。 然而这安静的氛围被白子逸亲自打破,他主动问牧潇潇:“什么时候可以恢复?” 牧潇潇善解人意地道:“我知道给大师添了不少麻烦,但附着在刀鞘上费了我不少元气,太虚弱了,若此时抽离出去,很有可能魂飞魄散,我比大师更想回到rou体中去。这刀鞘……” 白子逸眉头微微一动,难得追问了一句:“我这刀鞘怎么了?” 牧潇潇小声道:“虽然大师很爱惜它,但、但你每天拄着它行路,下面沾了很多泥土,我……有些不习惯。” 白子逸薄唇抿紧了些,淡淡吐出一句,“还不是自找的。” 牧潇潇低低哦了一声,默默吞下了这苦果。 “大师,顶多半个月我就能恢复许多,到时候我会回到身体里,我那rou体暂时收在那画中,还请大师帮忙保管。” 白子逸没有说话,脸上没什么表情。 歇息过后,他再次上路,只是这一次,他没有再拄着斩妖刀,而是从地上捡了根结实的木棍当做拐杖,那斩妖刀刀鞘上沾着的泥巴也被他洗得一干二净。 牧潇潇闷笑不已。刀子嘴豆腐心,哼哼。 突然觉得这一次的任务好漫长哦,这个boss太无情,不过高级世界嘛,慢一点儿也是情有可原的。 又过了一个时辰,白子逸路经了一个落后的小村子。 这村子里的人靠山吃山,只是最近这村里人竟都不敢上山了。 据说,那山上闹鬼。 村民们宁可在附近挖野菜吃也不敢再上山。 “大师,山上真的有鬼吗?”牧潇潇突然问道。 白子逸淡淡道:“你不是能闻到妖气吗?那你觉得可有鬼怪?” 牧潇潇唔了一声,“妖气是能闻到一些,鬼气我就闻不到了。大师这么厉害,肯定能闻出来!”着娇软轻柔的嗓音不自觉带了一丝盲目崇拜信任的味道,白子逸眼睫毛微微颤了下。 白子逸沉默许久后,低低嗯了一声。 牧潇潇又道了一句:“我就知道,大师很厉害呢。” 刚说完,她突然想起什么,有些抱歉地道:“大师,我是不是又吵到你了?这次我保证,你不唤我的话,我就不说话了。” 白子逸微顿,不以为意地道:“罢了,好奇心人皆有之,拘着你反倒不好。” “大师,你果真是个好人。”牧潇潇轻声说了一句后安静下来,像是歇息去了。 大师的小妖精13 白子逸脸上的血渍早已清洗干净,就是那袍子上的血渍洗不掉,干了之后还有些血印子,加上他手里握着把大刀,背后还有三把短剑,一副江湖侠客的模样,虽然长得英俊,表情却异常冷峻,所以刚进村的时候,村民们全都警惕地盯着他。 白子逸对这些目光习以为常,他越过这些警惕的村民,径直往村头后面的深山行去。 村民们看清他的去向,吓了一大跳,一位好心的大娘叫住了他,简单跟他讲了村里的事情,这才有了白子逸和牧潇潇方才的一番对话。 大娘端了一碗稀饭给白子逸,这已经不能叫稀饭了,里面的米粒少得都能数出来,说是米汤还差不多,桌上有一碟凉拌的野菜,味道颇涩。 牧潇潇看到后无比庆幸自己不可以辟谷。 白子逸没有嫌弃大娘的米粥和野菜,还掏出了自己的干粮分她一些。 干硬的大饼在大娘看来竟是难得的美味,吃得狼吞虎咽的。 “我儿子去镇子上做短工了,要明天才能带粮食回来,家里的米前天便吃完了。唉,没办法,最近都没人上山,村里的年轻人和壮年人只得去最近的镇子上找活干,不然就得饿死了……” 大娘拿了好处,讲得就多了些,“我们平时的生计全靠后面那片山,山上可以狩猎,也可以采挖药材,还有许多果子树,采摘了这些东西就可以去前面的小镇上买卖,换些米粮,可自从上个月——” 大娘明显在忌惮什么,说到这儿就卡住了。 白子逸淡淡道:“你不说也无妨,待到晚上我去山里走一遭便知。” 大娘神色大变,“小哥儿,去不得,去不得啊!不是跟你说了闹鬼吗?” 犹豫再三,大娘还是将事情说了,声音压得特别低,“我们村里有个叫孙小梅的丫头,长得水灵水灵的,本来跟村正家的儿子订了亲,哪想这丫头不检点,跟老赵家的儿子搞在了一起,据说肚子里还有了孽种。” 说到这儿,大娘重重地叹了一声,“小梅这丫头怎么就做出了这种糊涂事,那村正家的儿子可比老赵家那个好多了,还是个读书人。” 白子逸听到这里,手下意识地抚摸上斩妖刀的刀鞘,一个没留神又摸到了柔软的地方,手一抖,连忙缩了回去。 牧潇潇小小地哼了一声。大娘耳背没听到,继续讲:“村里有上头传下来的规矩,做出这等不检点事情的女人是要浸猪笼的,虽然村正不赞同,但村里的老人坚持要这么做。 我们村附近就一条河,平儿做饭啥的都是用这河里的水,考虑到这点儿,这事儿就耽搁了下来,后来村正好劝歹劝,才让老人们歇了心思,只是退了小梅家的这门亲事,谁也没想到……唉,几天后,小梅穿着一身大红嫁衣,就这么在山上的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了。” 白子逸微微抬了抬眼,手指指节才桌上轻轻叩了两下,“鬼惧怕红色,但若是死前穿了一身红,死后怨气不散的话,厉鬼无疑了。”微顿,“再加上一尸两命,那便是厉鬼中的厉鬼。” 大娘听到这话,老脸白了白,“大师也相信,是小梅化成厉鬼,前来讨债了?可是她自己不检点,还是自己上吊死的,这……这要找谁讨债啊? 前些天,去山里的汉子一个接一个失踪了,后来就再也没人敢上山了,难道这些都是小梅干的?他们说闹鬼的时候我还不信,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