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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那常胜书读的什么圣贤书,简直枉为……” 这大汉显然是个爱说话的,就算白子逸大多数时候沉默,偶尔嗯上一声,他也能滔滔不绝地说上一大堆,最后还扯到自己这条单身狗上。 “……我都快二十六七的人了,因着家里穷,长得又不好看,加上村子里姑娘少,岁数一大把了也没能娶上媳妇,我对不起我娘啊,让她没孙子抱。”大汉连连叹气。 牧潇潇瞅他,虽然黑了点儿,但是算不上丑,人也长得高高壮壮的,年龄其实也不大,可能是常年干粗活,皮肤糙了点,看起来有点显老。 她记得白子逸今年好像二十六,啧,这两人看着真不像同龄人。 白子逸不是个喜欢听人吐苦水的人,但此时,他却安静地坐着,听得很认真。 听那大汉说得差不多了,从包裹里取出了些碎银给他。 ——那是方老爷子硬塞给他的除妖酬劳。大娘和这汉子自然不敢要。 白子逸淡淡道:“这些碎银我用不大着,你拿去娶媳妇。” 见这母子俩还是推辞,白子逸有些不耐,他对外人少有善意,不过是听到对方的话想到了他死去多年的家人,如果让人接受他的善意都这么麻烦,他以后就不这么多事了。 就在这时,牧潇潇咳了一声,“那个……大娘,大哥,你们就拿着吧,我家大师不差这点儿碎银,大师随便帮别人捉捉妖就有好多银子呢。” 突然出现的女声将这母子俩吓了一大跳,这里可没有第四个人,所以这声音打哪儿来的? “这里这里,我在这儿。”牧潇潇怒刷一把存在感。 大娘和汉子目光落在白子逸手中的斩妖刀刀鞘上,神色怪异。 “大娘和大哥莫怕,我不是妖怪,不过是大师的刀灵,因为跟随大师多年,修出了灵智。” 白子逸面无表情,薄唇紧抿,微微下撇,像是默认了这话。 汉子胆大,最先缓和过来,还打趣了句,“没想到大师的刀竟是个雌的,你说话声音真好听,是我听过的最好听的声音。” 牧潇潇轻笑,这么个会说话的汉子居然没找到媳妇。 “大师叫你拿着银子你便拿着吧,别再推辞了。这碎银沐浴过神兵利器的光泽,放在家里还能驱鬼辟邪呢。” “这么神奇?” 白子逸:真会胡扯。 大汉已经心动了,但是…… 他打量着白子逸身上的衣着,尤其是他的一双靴子,目光在他大脚趾快要顶出来的那处小洞停留许久,“既然大师有银子,为何穿得这般……”寒碜。 牧潇潇听到这话,没忍住,噗地一声笑出来。 白子逸握着刀柄的手指不禁动了动,薄唇抿得更紧了。 牧潇潇咳了咳,解释道:“大师乃世外高人,不在意这些身外之物,而且,若是穿得太富贵,路上徒惹麻烦。” 刀鞘浔一出马,不用白子逸再废话,三言两语便哄得大汉接了银子。白子逸微微垂头,“看”向刀鞘,一对好看英挺的剑眉似乎挑了一下。 牧潇潇察觉到白子逸在打量她,洋洋得意。大boss似乎对她刮目相看了。 她连鬼都能忽悠住,何况人,小瞧她了不是?哼哼。 大汉姓李,叫李大壮,有了娶媳妇的银子,他感激不已,和他娘捏了几个饭团送给大师路上吃,还有他之前从镇子上买来的一些rou干,这rou干是盐腌制过的,可以放很久。 白子逸没推辞,他的干粮正好吃完了,而且……这rou干挺好吃的。 李大壮的家是茅草屋,虽不大,却也有两间屋子,平时他和他娘一人一间,但此时,李大壮去他娘屋里打地铺了,留给白子逸单独的一间。 大娘还体贴地送了两桶热水和毛巾过来,有些歉意地道:“家里穷,没有浴盆,我们平时都是直接脱了衣裳用热水冲洗,只能委屈大师了。” 白子逸依旧没什么废话,直接道了句:“多谢。” 等大娘离开,白子逸将手伸到桶里试了试水温,温度正好。好像许久没有洗过热水澡了。 白子逸将从不离身的斩妖刀放到了桌上,背上的流星诛邪剑和画筒也放了下来,然后,他双手灵活地解开腰带,准备脱衣。 只是,那朴素灰袍刚刚脱到一半的时候,他突然察觉到什么,动作蓦地一顿,飞快地又将袍子拢了回去。 白子逸转头,面向桌上的斩妖刀,一张英俊的脸绷得紧紧的。 刚刚偷窥到胸前一片紧致肌肤的刀鞘潇:…… 大boss的敏锐力真是要命的强,她都变成刀鞘了,他也能感觉到她的视线。 牧潇潇装死,坚决不承认她方才在偷窥。 白子逸显然也没打算跟她理论,直接上前,将斩妖刀拔了出来,斩妖刀还是放在桌上,他则拿着刀鞘走到床边,将刀鞘整个塞入了被子下面,遮得严严实实的,一个小角都没露出来。 牧潇潇:…… 小白无情大笑,“你以为你现在附在刀鞘上,大boss就察觉不到你赤裸裸的目光了?天真。孟大boss虽然眼盲,但是他的其他感官相当灵敏,耳朵能听到树叶落地的声音,鼻子能闻到方圆百里内的妖气,警觉性尤其敏锐。” 刀鞘潇被白子逸捂在被子里,得亏她现在不用呼吸,不然铁定被活活闷死。 不过,虽然被被子捂着什么都看不见,但她能听到声音啊,加上还有小白的现场讲解,跟她亲眼看也没啥差别了。 小逼激动道:“脱了脱了,一流棒的身材,麦色肌肤,不出意外的八块腹肌,啧啧。再往下……哎呦哎呦,不行了,还是屏蔽五识吧,非礼勿视,男的我也会不好意思哒。只能说,你以后幸福方面有保障。” 牧潇潇:“……一不小心,你就污了。乖,屏蔽五识吧,你还小,这种画面少看为妙,伤自尊。” 小白:…… 大师的小妖精19 很快牧潇潇就听到了水花拍击的声音。布巾砸入水桶中,包了一身水后,被男人捞起,在赤裸的身上揉搓滑过,如此反复,一下又一下。 过了好一会儿,那声音才换了,变成了拧布巾水落入水桶的声音。 他一定是拧得极干,因为牧潇潇听到了别的声响,水滴溅在水桶里,滴答滴答。 随后,不用想也知道男人在用刚刚拧开的布巾擦拭身体。 紧接着,悉悉率率穿衣服的声音。 牧潇潇无语,大师又把那身百年不换的脏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