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茸的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用尾巴尖儿扫动脸颊。 她很愁。 因为她从来没有替别人守过夜。 记忆之中,每当她心痛症犯了的时候,昊悦都会守在她的床前,端茶递水,打扇添碳。 那么,守夜,唔……大约就是守着大魔头,做昊悦哥哥为她做过的那些事吧? 可是,她好想睡觉呀…… “啊啊啊啊!”夏天越想越烦,转身趴在了坐榻上。 门在这个时候被推开了。 刺骨的冷风,夹带着一股清冷的香气扑面而来。夏天蓦地起身,看着那个身长玉立,白袍盛雪的人。 他头戴玉冠,发髻半束。剩余墨发披散在身后,被风吹得肆意纷扬。 门外是黑的,门内是暖的。 橙暖的烛火为他刀刻的俊颜增添了几分柔软,看她的眸光里波色潋滟,几乎要荡出水来。 夏天怔了怔,觉得常年冰凉的心口,似乎被他的目光瞧得暖了起来。 “在做什么?”墨离行进来,掌风挥上了身后的门。 “在……”夏天支支吾吾,见墨离往她这边走,下意识地往坐榻后面退了几步,抵上了墙角。 “在等我?”墨离笑着问,心照不宣地给了个台阶。 夏天点点头,呆愣着不动。 墨离行到她的坐榻前停住了,面对她缓缓张开手臂。 宽阔的胸膛,灼热的眼神。 墙角的夏天不知为何心跳一滞,吞了吞口水,絮絮摸摸地爬到他面前,伸手就行云流水地环住了他的腰。 “……”墨离挑起了眉头,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你在做什么?” 一张绯红的小脸从他的胸前抬了起来,一脸错愕的回到:“你不是在求抱抱么?” “……”墨离抽了抽嘴角,扶住跳动的太阳xue,一只手拎着夏天的后襟,将她从自己身上扒下来。 “谁跟你说这是求抱抱?” 他脸上带笑,但语气中却是冷如寒风的凛冽。一激,便让夏天背后凉了一片。 “是昊悦?”他依旧带着笑,身子却压了过来,带着令人窒息的威压。 “只要他对你张开双臂,你也这么去抱他?” 夏天坐在榻上,仰面看他,一时只顾着去思量这个问题,并没有从墨离的语气中察觉到他那已经滔天的醋意。 夏天摇摇头,一脸诚恳地解释道:“我们住的小村口,有一只还没修炼成精的大黄狗,每次它这么扒拉着我的腿,我就会抱抱它……” 墨离的表情凝固了一瞬。 他突然发现,五百年过去了,这只猫竟然还是一样的傻。不知是无奈还是欣慰,他兀自摇头笑了两声。 “这是让你替我更衣。” “哦,哦……”夏天点头,又爬到了墨离跟前。 他站在坐榻前面,膝盖顶着榻沿。夏天跪在榻上,将将能够到他的下巴。 她有些笨拙地伸出手去,再次将墨离圈起来,颤颤巍巍地去解他的腰封。 解不开。 也不知道这大魔头的腰封是用什么做的,接口处衔接地紧密无缝,她抠了半天都还是纹丝不动。 墨离的腰很细,但绝不羸弱。紧实坚硬的肌rou和分明的线条,饶是隔着厚厚的冬衣,夏天也能感受到他衣服之下的胴体,是何等的精壮。 她觉得心口跳得更快了一点。偏生这个男人好似看不出她的窘迫,只一动不动,好整以暇地任她摆弄。 然而此刻的墨离,却早已经心猿意马。 朝思暮想了五百年的人,就活生生的在自己眼前。她的手臂环着自己的腰,胸前的两团莹软,若有似无地摩擦着他的腿根。鼻息间,都是她甜甜暖暖的味道。 他不动,是希望这样的时刻可以久一点,让他相信,这不是自己因为思念成狂而编造出来的梦境。 “你……”身前的小女人喃喃地开了口,娇娇软软地道:“你帮帮我。”说着,就要将自己的手从他的腰间抽开。 墨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两只。 他的手指捏着她的手指,带着她一点一点地解开了自己的腰封。 夏天全程红着脸,小手在他的手里抖个不停,指尖也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你没有替男子做过这样的事?”墨离危险地眯了眯眼睛。 夏天不说话,摇摇头。 “我从有记忆开始,就跟昊悦哥哥在一起。他告诉我,男女有别,拉手搂抱是不可以的,就连……多看两眼都不行。” 墨离一时无言。 昊悦这个受人世纲常教导的凡人,修得仙身之后偏偏又去了叁界之中最为保守的九重天。大约平时就是满口的礼义孝悌,所以教出来的“meimei”也是这幅德性,并不奇怪。 看来,昊悦并没有趁夏天失忆作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他突然有点感激他的君子作风。暗道,这若是换做了自己,那可就不一定了。 “咳咳……”光是想想就觉得有些燥热,墨离咳了两声,平静下来,转而看着夏天道:“那你为何方才抱我抱得那么自然?好像经常做这样的事?” 他语气中夹杂着不善,似乎在威胁说如果夏天答错,他会立刻让她灰飞烟灭。 然而夏天却是一怔,浅棕色的大眼睛在烛火下闪着别样的天真。两只长如蝶翼的睫羽上下颤动,好像两把小刷子,sao动得墨离心尖痒痒。 “对啊……我,我为什么会这样做……”夏天的脸更红了,小手绞着衣角,窘迫得手足无措。 她不敢承认,其实除了第一眼见到墨离的时候觉得有些害怕之外,其余时候,她都觉得墨离很熟悉,熟悉到自己情不自禁地就想去亲近…… 难……难道……这就是那些老妖精口中常说的“yin荡”?! 夏天得出这个结论之后很是震惊,一时又觉得内疚,一个人坐在榻上开始天人交战,倒是冷落了还站在面前的墨离。 墨离见她一幅脑补一万字的表情,温声提醒道:“这才解开了腰封,外袍也得脱。” “哦……”夏天回过神,乖巧地点头,跪起来一些,脱下了墨离的外袍。 一顿收拾之后,夜已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