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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嘴脸。 “蒋……”若有所思地停顿,“蒋楚是吧,非要我说的话,哪有这么多为什么,想做就做咯,而且那天‘爬山’你不也挺高兴的么。” 原来人可以卑劣到如此程度。 原来伤害对某些人而言是这么轻而易举的暴行。 “但是,为什么呢。”她又问了一遍。 为什么是我呢,为什么我就活该被你戏弄呢。 女孩的神色近乎于偏执。 她抬眸,眼睛一瞬不眨地看着他,妄图从那张可怕的利己主义面具里找出破绽,哪怕是一丁点。 没想到她会这么问,一问便问到了症结所在,精准至极。 恍惚怔忪,郑瞿徽直面她的凝视,倏而在她的执着里乱了阵脚。 选择她,不是意外。 自记事起,郑大少爷犯的事数不胜数,一桩桩一件件,真要算起来少管所待八回都少了。 奈何有郑家这顶保护伞笼罩着,不论闹得再疯狂再离谱,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平了外头的麻烦,回家安分两天,再出来又是好一顿折腾。 周而复始,无休无止。 他肆意妄为了这么些年,该受的教训没落着,想逃的掌控也没有跑脱。 到头来,全是百搭,除了声名狼藉,什么都没有变。 郑瞿徽想要一次惩罚,严肃的,冷漠的,极具破坏性,最好万劫不复。 他得再闹一次,闹一场大的,蒋楚是可预见范围内的最优选择。 她足够小,十四岁,一无所知的年纪;她也足够重要,蒋老太太的掌上明珠,任何闪失都能引发一场声势浩大的讨伐。 放眼整个岭南,能令川郑家忌惮几分的门户,蒋家首当其冲。 现在她问为什么。 怪只能怪她太合适。 静默许久,少年敛下复杂的眸色,他在找合理的措辞,让这一切都变得更坏一点。 “我猜,你应该喜欢我。” 他掏出一根烟,打火机点亮的同时,将那张痞帅的脸照出了魑魅魍魉的狰狞。 深吸一口,郑瞿徽走到她跟前,将袅袅混杂烟气呼在她的额头上,如出一辙的恶劣。 后脑勺被他掌控着,猝不及防的迎上少年的羞辱:“饭也吃了,人也背了,没想到最后连亲个嘴都不给,装得挺像啊,这算什么?淑女的清高么?” 这些话实在太脏了,闻所未闻的脏。 女孩惨白着一张小脸,是被气的。 她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如果不这样大口呼吸好像下一秒就会窒息。 被他碰过的地方开始腐烂融化,嗅觉中枢失控,头发衣饰都沾染了令人作呕的烟味。 猛地一推,女孩挣脱了束缚,她踮起脚,不遗余力挥起胳膊。 “啪”一声,掌心贴着他的下巴。 这个巴掌扇得力不从心却是她究极所有的愤懑。 蒋楚问到了想要的答案,比预料的还要惨烈千万倍,幸好,至少知道了。 她走了,带着满目的怨怒,临走前狠狠的一记眸光,是恨到了骨子里。 也好,这样好。 郑瞿徽揉了揉挨打的下颌,像是一条利鞭抽在心脏上似的。 真他妈疼。 烟蒂的火光燃尽,湮灭在指腹间,单手弹进了边上的垃圾桶里。 他转身,离去。 一条长廊,两不回头。 - 还没完! 哭吧 车子驶进院子,蒋楚从车上下来,目光呆呆的,手里还不忘捏着背包。 那里面有冷柔的笔记,是她借来的,不能丢的。 除此之外,脑子里再记不得什么要紧事了。 书房里,老太太站在连排的书架前,一列一列的数,看似在打发时间。 云姨进来,见她如此,不觉得叹了口气,早半个小时前就是这幅样子,哎。 “回来了?”蒋芊走回桌前,自然问道。 “刚上楼,我看着进房里的,小姐她……看着很失落。” 蒋芊心疼地皱了皱眉,额间的抬头纹又重了些:“再给学校请个长假,往后几天仔细留心着点,哭闹都随她,不伤着自己就行。” 云姨点头应下,忍不住懊恼:“早知道会这样,不放她去见多好。” 蒋芊不想:“总要难过一场才能断了念头。” 自己孙女什么脾气她最知晓,路不走绝,她狠不下心。 现下她认清楚了,失落一阵子,往后的路就不拘泥从前了。 几日后,岭南各家八卦媒体收到一封匿名爆料信件,内容劲爆,信息量颇大。 所有矛头的主角只有一个,郑瞿徽。 殴打口角,私生活混乱,还有许许多多用钱摆平的大小事件,虽只是寥寥数笔,却足够引起反响,捕风捉影的事情才最具议论性。 除了杀人嗑药,其他青春期叛逆少年该干的事情他都做了,做到极致。 当其他报刊杂志还在观望的时候,校内论坛最先爆发。 一石激起千层浪,事情到了瞒不住的地步,就算那些愿意给郑家留面子的媒体压着不报道也于事无补了。 爆料信件逐日递进,每天都有新一轮的炸点。 才爆出郑少爷的开房记录,隔天又盘点了历届小女友的更替迭代,其中不乏亲密互动照片,接吻是最礼貌的尺度。 酒吧夜店,泡妞打架,十几年的风光史在这些日子里被普罗大众口口相传。 连带着郑誉国的风流韵事也被搬上台面,评论最高呼声的竟是那句“有其父必有其子”,远比“上梁不正下梁歪”客气许多。豪门八卦,讨伐和艳羡的比重不分高低。 短短数日,郑氏的股价波动剧烈,律师团发了数封聊胜于无的警告函依旧挽回不了什么。 事件的高潮点是一篇书面访谈报道,受访者以“蒋楚朋友”的身份重提了数周前的那件八卦,将人们的视线瞬间拉回了当初。 “谈谈你看到报道时的感受吧。” “她是个很优秀的女孩子,家教严格,看到新闻时我第一感觉是不相信。不止是我,同学老师都是类似的反应。” “新闻报道后你们有过联系吗。” “通过一次电话,她的声音哑哑的像是哭过,我问起这件事,她只说是有个朋友过生日,当时还有其他很多人也在,不知道为什么事情变成了这样。” “你们是很好的朋友,你没参加这场聚会吗。” “我确实有接到邀请,很不凑巧那天也是我所在的校合唱团参加比赛的日子。如果……我知道她会遭受污蔑,我一定会去的。” “你说污蔑?我能理解为这件事情另有隐情吗。” “新闻里的另一位我不了解也不便评论,但我相信蒋楚,她不是随便的人,如果不是熟识的朋友提出邀约都会婉拒,像报道里所写的,只身一人去赴陌生异性的约会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