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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他依稀看出这个半张脸浸在阴影里的人。 “呵呵呵,”他干笑,缺水的喉咙发出机器般的声音,“小姑娘,又是你啊。看来昨晚你玩得还不够,大清早又来找我了。” 祝笛澜观察着这个房间。绑丁升的铁椅款式像是属于牙医的座椅,只是没那么舒适,椅子边放了一张小圆桌,上面各种手术刀似的器具在这黑暗里都散发着凛冽的银光。 她的目光重新回到他身上,他被扒得只剩一条内裤,四肢被塑料手铐牢牢卡在铁椅上。 “你去把凌顾宸叫来。” “你不喜欢我陪你玩玩吗?”祝笛澜走向他,冰冷的食指顺着丁升的手腕一路向上滑到他的肩膀。 丁升感觉像是有条小蛇一路游了上去。 他出离愤怒,无奈前胸和手臂都被束缚着,只好努力抬头吼道:“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片子!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跟我说话!” 祝笛澜绕到他身后,拿起小桌上的一卷大胶带,“那就不聊呗。” 说罢拉开胶带,套在丁升头上,向后一扯,他的头重重撞在铁椅上。 “你知道吗,从人的鼻腔往上可以一直通到大脑。我只听说过,但是从来没有试过。”她左手托腮支撑在丁升脑袋左侧,像是真的在思考医学难题,右手手指指甲轻轻从他的鼻子划上前额,用小女孩的声音俏皮说道,“实践出真知呀。” 丁升被刚刚那一撞吓得不轻,他咽了口口水,“你别乱来,我和凌顾宸、覃沁可都是朋友……” 审讯室的门又被打开,凌顾宸看到眼前这一幕,欲言又止。 “凌……凌哥,哎呀,你来得正好,快劝劝这小姑娘。大家都是朋友……” 祝笛澜双手交叉拖住下巴与他四目相对,旋即甜甜一笑,“这人,你留着有用吗?” “你随意。”凌顾宸回了一句便关上门。 丁升明显开始慌乱,先是大喊凌顾宸的名字,而后又磕磕巴巴开始向祝笛澜求饶。 祝笛澜的笑容消失,她戴上手套,随意挑了个小钳子,走到丁升左手边与他对视。 “你觉得我狠起来的时候很漂亮是不是?现在我漂亮吗?” 丁升的四肢惊恐地抽搐着。 “说实话,我很喜欢。”她用钳子碰碰他的脸,“我很喜欢跟你玩。” “你……你想怎么玩?”丁升转转眼珠,“小姑娘,昨晚是我对不住你。现在就求你保我一条小命。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好不好?” 祝笛澜甜甜一笑,“好啊。” 她离开审讯室后,守在门口的保镖进去处理。开门后他看见丁升下半身完全浸在血泊里,双眼空洞地瞪着,上下唇瘪了下去,边上放了一碗牙齿。 他走过去探他的脉搏,随后就按平时的程序把他处理了。 别墅外天空一片澄净,祝笛澜来到这半山别墅公园似的庭院,周围没人,只听得见她自己的高跟鞋在车道上发出的嗒嗒声。 她深吸一口气,脸上的笑容变得无比灿烂。刚刚她一颗一颗拔掉丁升的牙齿时,他的每一声惨叫都让她感受到复仇的快意。 他的惨叫和痛苦都成了上等的养料,使她心中那朵罪恶之花绚烂开放。 无力的挣扎 虽然覃沁表面上一副摇摇晃晃爱开玩笑的模样,但实际上他做事十分稳重可靠,凌顾宸很依赖他。 覃沁喜欢与祝笛澜聊天,凌顾宸并无所谓,但他在祝笛澜经常似笑非笑的眼神和偶尔一瞬的若有所思之间直觉到她经常在盘算他和覃沁之间的关系。这让他十分警觉。 原本对廖逍硬塞一个人过来他就略有微词,而这个女人看似有人畜无害的娇弱模样,实际上总在暗暗地想些什么并不与人说。 所以当丁升提出要她“玩一玩”时,他同意了,尽管他对丁升蹂躏女人的爱好深为不齿,但给祝笛澜一个下马威也无妨。之后他也趁着此事想默默收拾了丁升。 没想到祝笛澜大胆地先下了手,倒让他有些意外。 “丁升这个人渣一点都不可惜。但他势力不小。你做好安排了吧?”覃沁问。 “我已经安排好人接手丁升的位置。你知道怎么处理。” “你看不惯丁升也很久了吧?笛澜做的真是痛快。” 凌顾宸不为所动,“你带她去趟看守所,廖叔有事找她。” 覃沁向院子里的祝笛澜走去,揽过她的腰带她往车库走,“这下开心了吧。” “他活该。”她的声音冷漠无比。“我们去哪?” “去处理点不活该的。” “什么意思?” 这次覃沁没有回答。 廖逍已经在等她,祝笛澜接过资料翻看一眼,他们要为一个人做精神鉴定。这样的工作之前她跟着廖逍做过很多次了,也算是她的实习工作之一。 她和廖逍一起向会客室走去,铁门发出她熟悉的沉重声响。穿着橘黄色背心的人缓缓走进来坐下,他略显佝偻,手链在桌上发出咚的一声,似乎懒得抬眼看他们。 资料上写着:王资全,挪用公款,二级谋杀。 “我不需要你们。我很正常。我只要你们查清楚,我是被冤枉的,我没有做任何一件被指控的事。” 做精神鉴定时装疯卖傻的人很多,有一上来就开口念诗的,也有当面跳大神甚至自残的,都是为了获得一纸鉴定好取得保外就医甚至无罪判定的资格。 看到这样正常的人反而让祝笛澜有些不习惯。廖逍给了她一个眼神让她发问。 “你好,王先生。我姓祝,这位是廖教授。由于你被指控的这些罪名证据都非常充分,但你拒不承认,因此检方要我们来为你做相应的精神鉴定……” “我没有!”王资全激动地拍桌子,打断了她,“他们构陷我!” “他们是谁?” 刚刚祝笛澜粗粗浏览了他的罪证材料,定罪的证据链没有任何问题,即使没有口供,翻案的可能性也不大。但王资全即使在证据如山的情况下也一直死扛不肯松口。 祝笛澜思量着他是不是患有健忘症、臆想症或者是心理素质极优的反社会人格,于是顺着他的话问下去。 “凌氏集团!”王资全咬牙切齿,“连具体是谁做了那些事我都不知道,我只是知道有人要迫切地除掉我……” 祝笛澜暗自一惊,不由得心跳加速,她偷瞄廖逍,廖逍面不改色。 “你这样说,有什么依据?告知检查官和你的律师了吗?”她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淡无奇。 “当然说了。”王资全紧紧盯住她,“可是凌氏集团有权有势,连命案现场都能作假!案发时我自己在家,没有不在场证明,没有不在场证人,也没有自证清白的监控录像!他这样构陷我,我有什么办法?!” 王资全除了情绪激动导致动作幅度有点大,逻辑、语言都很正常。 “能说说你和凌氏集团的关系吗?” “我在凌氏集团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