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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回,“我哪里入得了凌先生的眼。” “怎么入不了,覃沁特意带着你,说明你的身份不一般啊,必定很得凌顾宸的喜欢。” 梁庆说起讨好的话来都能那么刺耳也是个本事。 你怎么不说我是覃沁的新欢。祝笛澜心里默默想着,懒得再与他废话,开始翻看菜单,点了一份意面。 其他三人都没有动也没有点单。 “约你吃饭,你还要带着五个保镖来,是不是夸张了点。”覃沁转移开话题。 “跟你和罗安单独谈事?我带十个保镖都嫌少,”梁庆皮笑rou不笑。“你们俩的本事我还不知道吗?你覃沁打翻这五个也就两分钟的事吧。” 梁庆身后的五个人被风吹了似的轻微晃动了一下。 “两分钟,够你跑了。” 祝笛澜还是第一次听到覃沁用这么冷漠的语调说话。 梁庆嘿嘿冷笑一声,“虽说我离开的事做的不太厚道,不过我们终究还是有情义在。吃顿饭嘛,不至于这么上纲上线的吧。” “你这么觉得吗?” “我本来也不这么觉得,不过我看你今天带了祝小姐,我就安心了。总不至于在这么娇弱的美女眼前大开杀戒闹得鸡飞狗跳吧?” 祝笛澜听梁庆这么一说,登时警觉起来。她本来以为覃沁不过带她来吃个饭,现在看着没那么简单。 覃沁反倒宽慰似的一笑,“当然,否则我带她作甚。我们的事,终归还有谈判的余地。” 梁庆脸上的笑容明显得意起来,“覃沁老弟,我们之前不也聊得好好的,你们保我全身而退,我保住你们那个集团里这样那样的肮脏秘密。” “你若真是金盆洗手也就算了,还敢跟我们抢起军火生意来。” “话也不用说得那么难听嘛,我以后收敛点就是了,不会打扰到你凌氏的。” “现在我们想加点附加条件,毕竟查清你手上有的证据还是花了我们些时间。” 梁庆的笑容隐去,换上一副戒备的嫌恶表情,“查?查清又怎样。我知道你们不会善罢甘休。我早就把那些东西交给信任的人,我如果有什么意外,那些证据马上就曝光。我死了也要拉着你们陪葬!” “交给郑凡是吧,”覃沁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扔在桌上,“他卖你卖的可快了。” 梁庆的脸瞬间煞白,嘴唇开始微微颤抖,却依旧强硬,“这么重要的东西,我当然不止一份。你们未免也太小看我。” 他抬手轻触一下鼻头,肢体语言已经透露着不安。连祝笛澜都看得出来他在撒谎。 覃沁沉默着看他,嘴角的笑意满是轻蔑。 “你的附加条件是什么?” “把你带走的东西还回来。还有你的命。” 覃沁话音一落,梁庆一跃而起怒拍桌。 祝笛澜还未意识到怎么一回事,就看见他身后的五个保镖挥拳冲向覃沁。覃沁敏捷地把她从椅子上拉起来,护她到身后。 罗安挡在覃沁面前,揣向一个人的膝盖,祝笛澜听见骨折的清脆声响和一声可怖的惨叫。 随后罗安掀桌压住了两个人。覃沁右手紧紧抓着她,只用左手与人过招。 不消一会儿,那五个人齐齐躺在地上。梁庆独自靠着墙角。 地上尽是断裂的肢体和外翻的血rou,她顿时被恶心地胃里天翻地涌,想要呕吐才意识到今天她没有任何进食,只得捂住嘴巴不停干呕。 梁庆缩在墙角战战兢兢,开口求饶刚说了几个字,罗安就掏出手枪装上消音器,瞄准他的脑袋开了一枪,没有一句废话。 祝笛澜转过身闭上眼,止不住干呕。 覃沁无奈地用手臂环着她轻抚她的后背。 敲门声响起,罗安拿枪的手藏到身后,他把门拉开一条缝隙,门外是来送意面的服务员。 他接过面,递到祝笛澜面前,语调里没有任何起伏,问她:“你点的面,你还吃吗?” 祝笛澜捂着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她的眉头紧紧锁在一起。 这难道是个机器人吗?刚刚难道只是打个招呼吗?这一地的血rou模糊他看不见吗? 她又看了眼那团跟西红柿搅在一起的意面,觉得胃里的翻涌更厉害了,于是痛苦地别开脸。 覃沁努努嘴让他把面拿开。 罗安耸耸肩,“她需要酒精。” 有用的筹码 祝笛澜就这么迷迷糊糊地又被这两人带去酒吧。 酒吧里震耳欲聋的音乐头一次让她有了种被声响包围的安全感,那充斥她双耳和大脑的音乐似乎勉强填充了她空虚的胃和内心。 她莫名飘零在风中,不再知道自己来此处的目的,甚至不再知道自己是谁。 只有这喧闹的音乐和鼓点一声声提醒着她,她的双脚还踏在坚实的地板上,她还活着。 酒精让她空了一天的胃愈加灼热疼痛,她却无法克制地灌了自己一杯又一杯。 喝得晕晕乎乎,她的头靠在覃沁肩膀上。 她看到有水滴滴在覃沁的衬衫上,不知道那是什么,她伸手想去碰,却摸到自己一脸的泪。 她兀自笑了起来。哭了却毫无知觉,酒精真是个好东西。 罗安在另一头看着她又哭又笑,“你觉得她疯了没?” 覃沁没有他那么漫不经心和轻松,他担忧的眼神没有从祝笛澜脸上移开过。 听见罗安的话,祝笛澜咯咯笑得更厉害,“哪有那么容易疯。” 她坐直,尽量摆出严肃的姿态,但酒精已经让她无法感受和控制她的脊椎。 “你们能不能答应我件事。如果哪天你们要杀我,可不可以提前告诉我一声。我不跑,就是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罗安淡淡地答应,“好。” 覃沁依旧忧愁地看着她,没有回话。 祝笛澜继续咯咯地笑,“别打脸!起码让我好看点,完整点。” 罗安依旧面无表情,“好。” 祝笛澜好像被自己逗乐了似的笑个不停。 昨晚的事完全断了片,她醒来时几乎什么都不记得了,稍微试着回想就头疼欲裂。 她去厨房给自己倒一杯热茶,看到覃沁独自坐在桌前看报。 “怎么就你一个人?”她揉着凌乱的长发。 “顾宸有事,这两天不在泊都。”覃沁看着她,“你吃点早餐再休息。晚上我们要出去。” 祝笛澜径直回房,不愿再接覃沁的话,也不愿再去想今晚还能有什么破事。 晚上,带着千万个不情愿,她还是跟着覃沁出门了。覃沁并没有逼她,一直满脸歉意。祝笛澜躲着他的目光,也不与他说话。 他们与罗安等其他一行人径直驱车前往金霖会所。 私密包间的密闭已让祝笛澜觉得浑身不适。 果然里面又五花大绑了一个人。 她疲乏地问:“这又是谁?” “郑凡,和昨天梁庆是一伙的。”覃沁轻声答,好像怕她受不了刺激。 祝笛澜别开脸,依旧听到他们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