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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就留你一条命。”祝笛澜的杀意藏在她轻柔的语调里。 ??“哈哈哈,凌顾宸,你真是没救了,这种小丫头片子你都信……”石南笑得停不下来。 ??他的双手被两个塑料手环分别绑着,从一开始,他就不动声色地想要解开这手环,这过程很漫长也很艰难,会把手腕磨得血rou模糊,可是既然已经这样了,还在乎什么。 ??罗安猛地挥拳击中他的脸颊,石南缓了五秒,又咯咯咯地笑起来,像一台没油的机器。罗安又给了他一拳,石南还想笑,却已经不怎么发得出声音。 ??罗安再度举起拳头,祝笛澜举起右手示意他停下,问道,“秋肃在哪里?” ??石南低着头,只看见面前一双尖头高跟鞋,他晃了晃,血滴哒哒滴在地上。 ??“你知道吗?” ??石南抬眼看她。他不信她,他恨她。 ??祝笛澜微微皱眉,抬起他的脸与他直视。 ??“我知道你们有两个固定碰头的地点。” ??祝笛澜每说完一个句子都会停顿很久,观察石南的反应,“不用了吧?” ??石南彷佛已经听不见了,眼皮微微颤了两下。 ??“你知道秋肃现在在哪儿吗?”祝笛澜继续她缓慢的发问,“你上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一天前?一周前?” ??石南耷拉着脑袋。 ??祝笛澜松开手,把橡胶手套摘下来扔在一旁的桌子上,语带不满地抱怨,“都这样了你让我怎么问?根本就不在能正常反应的状态了,也不给我时间评估他的行为基准线……” ??她正欲离去,石南突然抬起他血rou模糊的右手,猛地掐住她的脖颈。祝笛澜感到自己被狠狠地翻转了一百八十度,然后重重摔在地上。 ??罗安冲上去死死扣住石南的脖子。祝笛澜被这一摔摔得两眼发黑,可她清醒地意识到,这种情况下一定要尽快起身并离开。 ??她艰难地支撑着自己,想要站起来,肋骨和腹部传来钻心的疼痛。她眼前还发着黑,就感觉自己被人扶住了双臂,几乎是被抱着往外走。 ??祝笛澜重新能看见的时候,她止住了脚步,停下来喘着气歇息。 ??“你感觉怎么样?”凌顾宸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祝笛澜伸手摸脖颈,她感到剧烈的疼痛之外,同时也摸到血迹。如果刚刚不是石南已经没有什么气力,现在被拧断脖子的就是她了。 ??她在走廊上的镜子前照了照,看到了几条细长的红肿。 ??凌顾宸把她扶到客厅的沙发上,祝笛澜一手捂着脖子一手捂着肋骨,疼得说不出话来。 ??凌顾宸坐在茶几上面对着她,“我看看。” ??说完便伸手覆上祝笛澜的浮肋,“没断。你要是疼得受不了我送你去医院。” ??祝笛澜摇头,坐在沙发上歇了一会儿以后她已经觉得疼痛感稍轻了些。 ??“还有哪里疼?” ??刚刚那毫无防备的一摔让她的膝盖和手肘全都破了皮,手臂也都泛红。 ??凌顾宸帮她检查伤势,“还是去医院吧,你这种瓷娃娃真是不经摔。” ??祝笛澜皱眉看着他,“你别在我眼前晃,我很快就不疼了。” ??凌顾宸表示不以为然,“你跟韩秋肃理清楚没,我没耐心了。” ??“我根本就见不到他,你放心吧,我跟他没什么清不清的,他八成已经把我忘了。”祝笛澜没好气。 ??凌顾宸看了她一会儿,“你在这好好歇着,我还有事要忙。” ??他嘱咐佣人给她泡杯茶以后才离去。祝笛澜独自蜷在沙发上感受这让她几乎动弹不得的疼痛。 妖媚 ??不知过了多久,祝笛澜忽然站起来,她起身的那一刻又被身上的酸痛疼得裂了下嘴。她脚上的细高跟让身上的疼痛愈加明显,她愤愤地踢掉高跟鞋,径直朝书房里走去。 ??凌顾宸和覃沁的行踪本就不需要告知祝笛澜,她以前也对此毫无兴趣,可现在的她感到自己被从黄之昭和韩秋肃的事情中故意剥离出来,连覃沁都对她不再事无巨细地如实相告,这让她有些坐不住。 ??偌大的书房里没有人,这个书房的规格快要抵得上某些私人图书馆,整个房间都是暗红棕色的欧式风格,叁个书架高至天花板,连那些书籍都好似居高临下地压抑着她。 ??凌顾宸的书桌在房间正中央。白天阳光照进来时这个房间还算明亮,到了晚上就只有昏黄的灯光,看起来更像个隐秘的鬼屋。 ??祝笛澜以前还是怕鬼故事的,可是自从认识了凌顾宸,她才真的意识到人比鬼可怕得多。因此独自来这昏暗的书房也只是让她暗自咒骂两句,而不会感到害怕。 ??她在书桌上翻找,尽是些与凌氏的投资有关的文书。 ??黄之昭死了以后,凌顾宸必然会搜索他的住所,复制或者拿走对他不利的文件。祝笛澜迫切地想看看那些文件的内容。可是她也知道凌顾宸不会傻到把这些东西放在桌面上。 ??她蹲下在他的书桌抽屉里又翻了翻,并没有找到任何有关的东西。祝笛澜有些泄气地坐在那把皮质办公椅上,她只打开了桌上的台灯,使得大部分的书房依旧沉浸在黑暗中。 ??她默默坐着,感觉周边的黑暗一直想要涌过来,要像鬼魅一样吞噬她,涌得这昏黄的灯光都害怕似的想要缩小。这份黑暗让祝笛澜感觉这书房里一定有秘密的空间。 ??她依旧恼火,伸手想要打掉台灯的开关,随后又顿住,她审视贴墙的叁个巨型书架。 ??如果这房间里有秘密的空间,应该是在这些书架之内或者之后了。她这么想着,起身走进那黑暗里,立在书架前皱眉想着。 ??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祝笛澜回头看着他慢慢朝自己走过来。她也没什么好解释的,于是冷着脸什么都没说。 ??“我看客厅里只剩双鞋子以为你蒸发了,”凌顾宸走到书桌边,视线扫过桌上的文件,“你也不在自己房间里,那就只能是在这里了。” ??她此刻的心情因为石南的死和身上的巨疼而十分糟糕,因此